「你覺得陸哥能破案嗎?」屋內,劉儷文和寇羽揚說道。一筆閣 www.yibige.cc
陸令和燕雨出去之後,劉儷文並沒有複習考研資料,而是來找了寇羽揚。
「你這麼擔心他們?」寇羽揚有些不解,「按理說你不是最信任陸令了嗎?」
「其實不是...」劉儷文有些擔心地說道,「寇哥,是關於你。」
「啊?」寇羽揚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我的事,燕隊和你說了?」
「不是...」劉儷文指了指寇羽揚的臉,「你最近熬夜太多了,氣色很差很差。我感覺你最近一個周睡眠時間加起來都不到20個小時。」
「額...」寇羽揚有些不好意思,「差不多吧。」
「所以你到底在做什麼?」劉儷文問道。
「這樣,」寇羽揚把電腦往一側挪了一點,「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你是想知道陸令那邊如何破案,還是想知道我最近在做什麼?」
「當然是後者,案子對我來說不重要...」劉儷文看着寇羽揚,「你要不要考慮休息一下?」
「我不困。」
「你的狀態不對,是不是吃了莫達芬尼了?」劉儷文緊皺眉頭。
「怎麼可能,那玩意在我國是毐品。」寇羽揚連忙搖頭。
「不對,」劉儷文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藥是毐品?你又沒系統地學過精神類藥品。你一定是查過,想試試,對嗎?」
「你...」寇羽揚確實有些頭疼了,「你怎麼想起找我問這些了?是不是陸令讓你來的。」
劉儷文沒有說話,輕咬着嘴唇,一動不動,眼神里透出一絲淚光。
寇羽揚瞬間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睡覺!」
「我不是那種刻意打斷你們辦案的人,」劉儷文道,「你忙吧,有啥事跟我說,對了,這個給你。雖然對身體也不好,總好過猝死。」
說着,劉儷文拿出來一盒安神舒緩的藥物,遞給了寇羽揚。
寇羽揚發愣的功夫,劉儷文已經出去了,甚至沒有追問他關於他做的事。
劉儷文出去之後,看了看左右,倒是沒有其他人,想了想,她還是去找了青山。馬上就要考試了,她還是有些擔心青山。這個小組裏,除了青山基本上都是高材生,劉儷文也有些放心不下。
...
陸令和燕雨溝通了大概一個小時,燕雨也提出了很多她自己的論證,最終道:「羽揚說這些證據足夠破案了,你有壓力嗎?」
「現在的關鍵不在這裏了,」陸令道,「這個案子會自己解開。接下來會有很多事自然而然地發生,你等着便是。」
「嗯?」燕雨仔細地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案子目前真沒必要急。陸令出差把陳守發抓了之後,這個案子的性質就變了,燕雨等人在這裏辦案倆月也不會被領導要求必須回去。甚至,大家還可以抽空去參加個研究生考試。
「我現在擔心的,是李建成這些人的最終目的,目前來看,他們的最終目的,根本就不在東南地區。」陸令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對方佈局了至少三年,可能更久,到底要幹什麼?」
「不在?」燕雨有些驚訝,她看了看周圍,雖然周圍沒有人,但還是搖搖頭,「回去再說吧,你這果茶的吸管都嘬爛了。」
「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發了個海龜鼻子裏卡吸管的視頻,從此就得用這破紙吸管。」陸令憤憤不平,「說為了保護環境,但是杯子還是塑料的。」
「輿論是這樣的。」燕雨道,「在某些方面,我們太落後了。」
「嗯,沒辦法。」陸令看了看果茶,有些戀戀不捨。
為了保證這個果茶里沒有一點酒精成分,陸令喝之前讓燕雨先喝了一口。
「你真行...」
「哈。」陸令仔細地弄了弄自己的口罩,「走,回去吧。」
「嗯,等一下,我給羽揚帶杯咖啡。」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陸令二人往回走,一路上有說有笑的,絲毫沒有一點警察的氣質。如果沒有這麼多責任,陸令還真想帶着燕雨出去旅遊幾天。魔都晚上的人依然不少,陸令卻無暇他顧,只是帶着燕雨慢悠悠地走着。
路過一個轉彎的地方,陸令正在聊天,有個戴口罩的小伙子突然鑽了出來,一伸手就把陸令的藍色口罩給拽了下來。陸令剛剛反應過來,對方就把另一個口罩朝着陸令塞了過來。
對方的動作極快,但動作剛剛進行了一半,就突然卡殼了。
陸令居然戴了兩層口罩,外面是普通的藍色醫用口罩,裏面是一層比較扁平的n95口罩。
若是以前,陸令也沒這麼注意,但是自從上次在陳守發那裏被人往外賣里下了酒,他日常都非常謹慎。他甚至擔心有人拿着酒精噴霧器朝着他鼻子這裏噴,因此戴兩層口罩就很正常了。
只不過,晚上還是有些暗,外面的藍色口罩顏色又顯眼,襲擊者又並非什麼經驗豐富之人,完全沒看出來陸令的口罩是鼓着的。估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對方卡殼的時候,陸令已經徹底反應了過來,身體後傾,左腿往後邁了一步,接着右腿橫掃,直接把對方掃倒在地。
小伙子準備起身逃跑,但速度有些慢,陸令戰力是一般,但那是對比青山,處理這樣的小毛賊還是太簡單了,三下五除二就按在了地上。
「保留證據。」陸令扭頭和燕雨說道,「可能有酒精成分,別揮發了!」
燕雨一聽,就立刻把咖啡扔掉,用提咖啡的手提膠袋把掉在地上的口罩罩了起來。
如果那個口罩里真的含有酒精成分,那必須保留證據。
魔都這邊的巡邏警察確實多,陸令準備報警的功夫,有兩位已經快步跑了過來。
陸令還在按着人,燕雨一隻手按着膠袋,另一隻手拿出了警官證遞給了巡警。
巡警一看,也沒具體問身份,直接就通過對講機喊轄區派出所。
「幫忙喊一下現場勘查部門的。」燕雨道。
巡警點點頭,接着在對講機里喊了一下,順便開始往外趕這裏的觀眾。從頭到尾,這兩位都沒接觸陸令和燕雨。
這個時候,陸令才發現,他按住的這個人戴着醫用手套,而且是長款的,尾部直接通到胳膊肘這裏。不僅如此,胳膊肘這裏還用醫用膠帶纏繞過,把手套整個封上了。
看着這人的表情,陸令瞬間明白了什麼,語氣平靜地說道:「燕雨,從現在開始,不要動!裏面的口罩不要接觸!」
燕雨一聽陸令喊她名字了,自然知道是重要的事情,於是一動不敢動,直到勘察隊過來。
「可能是病毒。」陸令和勘查刑警說道,「不排除是冠狀。」
說着,陸令看了一下他按住的人,這個人嚇得發抖,而且對陸令說的話格外緊張,陸令知道自己應該猜對了。
勘察人員嚇了一跳,但還是認真地收納了物品。
收納之後,大家也都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喊了增援,來了四位穿大白的警察和兩輛專門的車,就連陸令和燕雨,都被暫時隔離了。
這要是兩個月之後,估計都沒人在意。但這個時間段的魔都,已經有不少人感冒了,總的來說還算重視。
在車上,陸令給寇羽揚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如果燕雨和陸令運氣不好感冒了,可能這幾天就得寇羽揚處理工作了。
就這樣,陸令和燕雨暫時被送到了一處酒店,事件也很快被魔都市局得知。
二人剛剛被安置好,就得到了消息,襲擊陸令的人,使用的口罩中確實檢測出了相關病毒。目前陸令和燕雨都沒有被感染的跡象,而且二人感染的概率很低,因為從二人的口罩等位置沒有採集到病毒樣本。陸令手上倒是沾了一些,但已經清洗乾淨了。
陸令和燕雨都接到了好幾個電話,他倆目前行動是自由的,不過醫生說,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建議在這裏待5-7天。
一個人在屋裏待着,陸令也覺得有些無聊。魔都這邊重視程度非常高,有專門的刑偵專家對這個人進行審訊。
這個時候,有人敲陸令的門,因為這地方是魔都市局安排的,陸令很放心,直接開了門。
有大白過來送了不少吃喝,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和退燒藥,放下之後,大白就離開了。這個階段的隔離酒店已經沒有人住了,總共就只有陸令和燕雨二人入住。
目前酒店在重新消毒裝修中,估計明年二月份才會重新開業。
燕雨也出來拿東西,她住在陸令的對面,徑直走了過來。
「你離我遠點,」陸令把口罩緊了緊,「我傳染你的概率比較大,畢竟我粘上病毒的概率更大。」
「行了行了,別裝了,咱倆進來不就是演戲嘛?」燕雨擺擺手,「咱們倆的口罩內外都沒有檢測到病毒,還能傳染上?抓緊把案子復盤一下。對了,這次襲擊我們的是誰?」
說着,燕雨直接進了陸令的屋子,把門帶上:「你這屋檢查過了沒?」
「檢查了,乾淨的。」陸令說着,還是再次給自己套了一層口罩,生怕自己是攜帶者。
「嗯,接着說這次襲擊的事情。」燕雨倒是不怎麼在意。
「我和魔都警方說了,我懷疑是老周總,他可能知道咱們的住處,而且他有報復我的動機。」陸令道。
「就因為他兒子的事情?」
「嗯,他覺得我害他們家丟了三四百萬...說起來確實是一大筆錢。」
「還好你夠警覺。」
「這個事還真的是因為上次遇襲。上次我的外賣里被人加了酒,從那之後我一直特別小心,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是遇到了。我原本以為對方會使用酒精來針對我,現在想想,好像知道我酒精過敏的人也沒那麼多,這人也夠狠,直接給我搞這個。」
2023年七八月份之後,很多人對這個感冒沒什麼感覺,覺得無所謂,但2022年的12月份,大家還是談冠色變的。
「看來你說的是對的,李建成真的是知道你可能要遇襲,所以用之前的方式去提醒你,看來也真的有效。」燕雨說到這,多少也有些無語。
「唉...」陸令嘆了口氣,「誰知道我居然還真的得靠他提醒。」
「也沒辦法,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燕雨道,「也不知道周總一家在這個案子裏,到底有沒有什麼牽扯。」
「你的意思是說,當初咱倆一起去俱樂部玩德州撲克的那一次,小周總是刻意過來找我們的嗎?」陸令想了想,「不可能,這個人確實沒什麼心機。」
「一開始肯定沒關係,但後面不好說了,」燕雨道,「尤其是涉及到了你說的那個消息靈通的中年人,你把人家擺了一道。」
「那個人哪有那麼大的魄力?那就是個中介罷了,」陸令道,「想來,我們在魔都,也沒得罪什麼大人物吧?老周總算是唯一的一個了。」
「你要是說得罪的大人物...」燕雨拿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個軟件,給陸令看了一眼。
「股票?宏利集團的股票最近跌的夠厲害的...」陸令沉思了一會兒,「你的意思是,二股東、三股東,我們得罪了?嗯,倒也是,我們確實得罪了。」
「是的,在他們看來,我們這就算是對他們的冒犯,他們一開始的消息是李建成沒有死,後來他們還找了關係再次找到了我們,」燕雨說起了上次見面的事情,「他們對我非常客氣,但是我很清楚,他們會遷怒我們。」
按理說,燕雨等人切實地告訴了二股東關於李建成真的死亡了的事情,但是這些人才不會管那麼多。這些人能和李建通共事多年,不能說一定不是好人,只能說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一開始,他們從海外得來的消息是李建通沒死,因此還在強撐股價,後來越來越多的消息表明李建通已經死了,股票就剎不住了。雖然這跟燕雨等人無關,但對方並不會認為是自己錯了。
「關於這邊的調查,不要讓魔都這邊參與了,告訴羽揚吧。」陸令道。
「好。」燕雨看了看表,「明天再告訴他吧,不急,讓他今晚好好休息。」
「嗯,我跟葉文興說一下,讓文興照顧一下羽揚的休息...」陸令想了想,「算了,我找青山吧,青山做事我比較放心。肯定能讓老寇睡着。」
「好。」
陸令給青山打了個電話,打完之後就放下心來。
「話說,你今天在咖啡廳沒說完的話是什麼?」燕雨道,「你覺得李建成等人的目標不在東南,會在哪裏?」
「李建成有着孤注一擲的感覺,你發現沒?他做的很多事,都像是託孤。」陸令道。
「嗯,有這種感覺,包括你說的他給你下酒,也像是提醒你。」
「他知道的東西非常多,在東南那邊,我覺得他已經沒什麼關鍵的敵人需要面對,這次他們的伏擊打的很好,也基本上滅門了,當年的仇也已經報了。在這種時候他消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估計是要處理wy組織的事情。」
「他要對抗wy組織?」燕雨覺得有些離譜,「這怎麼可能是個人能夠對抗的?這是五個國家啊...哦,不止。」
「我們要做的就是等,接下來會有很多戲等着我們。」陸令拿出紙筆,「楊芸離開了魔都,她現在就算是單獨的一幕了。接着就是魔都這邊,這裏應該是大幕的開端。最後一幕戲,應該在國外,但是具體在哪,我不知道,從目前的衝突點來看,應該會出現在腳盆雞那邊。」
「你的意思是,最終的爆發點是腳盆雞?」
「似乎只有這一個解釋了。靜觀其變吧,今晚先睡個好覺。」
「你能睡着?」
「你只要不在我屋睡覺,我就睡得着。」
「想得美。」燕雨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行,我回屋睡覺了。」
「嗯,明天別過來了,」陸令指了指自己,「就算是我今天感染了,此刻我體內的病毒也遠遠達不到可以傳染的地步。但是明天就不好說了。」
「知道了。」燕雨也沒多說,直接離開了這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陸令一個人躺着,看着天花板,把燈熄滅,整個「天空」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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