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金強對於吳麗婉偽裝孟耀輝的聲音打了程國棟的事情,並沒有太大興趣,畢竟是過去時,他更關心的是,無相到底在哪裏?
「吳麗婉說的就是菩提村!」王寶玉攤手道。
「這不是瞎扯嘛!哪有叫這個名字的村子!」範金強皺眉道,自己就是干公安的,全國市級以上城市,富寧縣大大小小村莊鄉鎮,哪裏不是瞭然於胸,就是沒聽說有個叫菩提村的!案件非但沒有進展,嫌疑人卻意外突然死了,不能不說這是他的失職。
「我可沒跟你撒謊,她明明就是這麼說的。」
「你會不會聽錯了?」
「絕對沒有!」
「還說過什麼?」
「沒了。」
「唉!吳麗婉這個線索又斷了。」範金強嘆氣道,心有不甘。
「邪教分子有個特點,喜歡生搬硬套,住的用的東西,都討個吉利,往自己身上塗點神秘色彩,是不是借的一個諧音?」王寶玉提醒道。
「非常有可能,我也是這麼考慮的,但是光憑這點也不夠。」範金強惋惜的嘆了口氣說道。
「會不會是其他地方的村子?」王寶玉又問道。
「吳麗婉精神不正常,手頭又沒有多少錢,殺害孫主任後,不可能跑太遠,應該就在平川市的範圍內。」範金強道。
「那就讓平川市警方配合查一下啊?」王寶玉亂摻和的說道。
範金強端着酒杯沒說話,表情凝重的思考着,隨即又從包里拿出了平川市的地圖冊,從上到下細細的看了一遍,似乎沒有什麼線索,又從左到右認真看着,忽然,一個小村的名字,落入了他的眼帘,他興奮的拍了下桌子,嘴裏叫了一聲好!
「兄弟,你還是立了功,我知道吳麗婉說得是哪裏了!」範金強興奮的說道。
「哪裏啊?」王寶玉頗感興趣的湊上去問道。
「應該就是這裏,不叫菩提村,應該是蒲地村,距離平川市二十公里,位於一個小山腳下,很偏僻。」範金強指點着說道。
「這都能讓你找到,范大哥,您天生就是當警察的材料。」王寶玉佩服的豎起大拇指。
「事不宜遲,趁着現在是黑天,馬上就對無相展開抓捕。」範金強是個急性子,放下酒杯說道。
抓捕無相,王寶玉對這事兒很感興趣,於是便好言商量道:「范局長,您看我提供了線索,是不是帶我一起去看看熱鬧唄?」
「不行!」範金強斷然拒絕。
「我可是功臣,說起來也是相關辦案人員,跟着你們也說得過去。」王寶玉就愛尋求刺激。
「可這是抓捕嫌犯,會有危險的。」範金強還是不同意。
「嘿嘿!你讓我去套吳麗婉的話,就不怕兄弟有危險?」王寶玉嘿嘿冷笑道。
「算了,帶你一起去吧!但一切行動服從命令,否則後果自負!」範金強不想跟王寶玉磨嘰,起身就走。
「我只要不離開你就行了。」王寶玉嘿嘿笑道,有範金強在身邊,還有什麼可怕的。
兩個人開車來到縣公安局,範金強集結了相當數量的警力,又跟平川市警方做了匯報,平川市警方表示,確實接到過舉報,疑有邪教分子在那裏活動。聽範金強這麼一匯報,無相的藏身之地漸漸浮出水面。
平川市警方也出動了警力,約定跟富寧縣警方在某處匯合,一道去抓捕無相。
月色慘白,群星隱沒,積雪的曠野上,風聲陣陣。王寶玉開着車,跟大批的警察們,向着蒲地村疾馳而去。
在距離蒲地村十公里處,平川市警方也已經到達,匯合後的警力氣勢更加驚人,幾乎可以進行圍捕了。市縣雙方約定,這次抓捕行動,就由範金強來指揮。
由於怕驚動了無相,警車們並沒有鳴警笛,越是靠近蒲地村,就越放緩了速度,當看到蒲地村影子的時候,警員們下了警車,悄悄靠了過去。
「范大哥,至於這樣嗎?」王寶玉跟着警員們躬身着挪着碎步,小聲的問身邊的範金強。
「無相很狡猾,吳麗婉說這裏是他的地盤,我們不熟悉情況,一定要小心。」範金強謹慎道。
「咱們有槍,還這麼多人,難道還用怕那些赤手空拳的啊!」王寶玉還是不理解這種做法,直接殺進去,將無相等人活捉就完事兒了,幹嘛整的這麼費勁。
「有槍也不能隨便開,都是老百姓。」範金強道。
還有幾百米就要進入蒲地村的時候,範金強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先停下,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不尋常的情況。
王寶玉也看到了,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本應該是萬籟俱寂,尤其現在是冬天,更應該是鳥獸無音,但是,蒲地村中的某處,卻閃爍着明亮的燈火,隱約還能聽到各種奇怪的聲音,紛紛雜雜,似乎熱鬧異常。
範金強表情凝重的拿起帶夜視功能的望遠鏡,向對面望去,發現了一戶人家的屋頂上,站着兩個人,警覺的四處張望。
「真是心術不正,居然還有站崗放哨的!」範金強咬着牙鬱悶道。
「派兩個人過去把他們放倒就是了唄!」王寶玉道,戰爭片裏不都是這麼演的嘛!
「前面都是空地,很容易暴露的,再說,那兩個人手裏都拿着對講機,一個消息過去,無相就跑了。」範金強道。
「咱們人多,不行就把整個村子都圍上。」王寶玉道。
「得了吧!說不準無相還有地道呢!」範金強道。
「麻醉彈啊,嗖嗖兩槍過去,嘿嘿!兩個人都躺下了。」王寶玉對着遠處的兩個人,比劃出個打槍的姿勢,嘿嘿笑道。
「我看你是看警匪電影看多了。」範金強搖頭道。
事態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僵局,對方有防範,再往前進極易暴露目標。但冷風颼颼,再不行動,警員們也會凍得受不了。
「咋辦啊?你這個當家的快拿個主意啊。」王寶玉捂着嘴巴極其壓抑的打了個噴嚏,對範金強說道。
「這不正想着呢!」範金強苦思冥想,回頭上下打量了王寶玉幾眼,忽然對他說道:「兄弟,你看,我們穿的都是警服,過去不方便嘛!」
「什麼意思?」王寶玉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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