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眾人不禁都是一愣,這名馮經理是啥意思,投資還沒定下來,就要清理企業啊,這投資商管得也太寬了吧,不是說投資商都只管拿錢,不管經營的嗎。
「這上上下下,都是我的鐵哥們兒,好朋友,怎麼就不能同甘苦共患難呢。」王寶玉覺得馮春玲的事兒可真多,不禁仗義的說道。
「王總,我提醒你,這是在管理一個龐大的集團,不是管理黑社會,即便是管理黑社會,也應該論功欣賞吧,親是親,財是財,如果這樣一團亂象,將來肯定理不出頭緒來。」馮春玲微微皺眉道。
「好吧,我們會建立這方面制度的。」王寶玉應付道,同時吩咐石臨東記下。
「今天全體股東都在這裏,還有一個議題,是王總不願意面對的。」馮春玲道。
「集團到了這種程度,還有什麼不能面對的。」王寶玉自覺都成了尿泥,隨便馮春玲捏着玩,哪還有怨言啊,趕緊融資為上策。
「完善董事會和監事會,將企業的決策制度由股份決策改為人數決策,公司內涉及金額比較大的決策,要超過半數股東同意才能執行。」馮春玲道。
唉,這是要奪了老子的權啊,王寶玉滿心的不情願,他斜眼看了石臨東一眼,希望他拿出以往拼命三郎的勁頭和馮春玲據理力爭。
但是讓王寶玉失望的是,石臨東此時完全就是個認真聽講的好學生,不停的記錄着,根本沒有看到王寶玉的眼神,大概心裏也是默許的。
王寶玉迫於無奈,還是點頭答應了。
「我還有個建議。」
「您老人家請說。」王寶玉無奈的說道。
「現在都是網絡時代了,可諸位股東竟然還在用紙筆記錄,我今天還能適應點,上次談判的時候,還以為是開村部會議呢。」馮春玲嘲諷道。
眾人都汗了一個,王寶玉嘴角也不由抽動了一下,這個確實是如此,大家的個人筆記本不是聊天就是玩遊戲的,而王寶玉主要就是用來研究各國女人的人體藝術,以及人類最為原始的異性或者同性之間的親密物理運動。
馮春玲接着說道:「與其花那麼多心思在會議場地的佈置上,不如給大家配備工作筆記本,這樣也便於文檔的歸類查詢。」
「沒問題。」
「呵呵,既然王總不反對,那就趕緊就以上問題進行調整,三天後我們再談具體的投資數額及用途的問題。」馮春玲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們可以進行調整,但瀚海能保證投資嗎。」王寶玉很認真的問道。
「調整了嘛,還可以談,但如果保持現狀,那就絕對沒有可能。」馮春玲同樣很認真答道。
說完這些,馮春玲再次起身離開,瀟灑大方,保鏢們還是如影隨形,愣愣出神的王寶玉,還是聽到了一些股東們的小聲議論。
「這個馮經理的嘴可真厲害。」
「句句都說的到位。」
「就是,有些制度就應該改革了。」
「這麼一對比,咱們就成了土鱉。」
「就是多事兒。」這句話是程雪曼說的。
「兄弟,她已經不是當初的春玲了。」侯四拍了拍王寶玉的肩膀,微閉着一隻腫得通紅的眼睛,搖着頭也起身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里,王寶玉又陷入了沉思,正如侯四所言,如今的馮春玲依舊徹底變了,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佳人嗎。
沒過一會兒,石臨東就進來了,問道:「王總,要不要按照馮經理的要求,進行股份調整啊。」
「你看馮經理到底有沒有意向投資啊,咱們折騰個底朝天,他們不掏錢,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王寶玉擔憂的問道。
「王總,即使是不投資,咱們藉此機會改革一次,也有利於公司今後的發展,我建議還是抓緊時間調整。」石臨東道。
「這功夫調整股份,會引起大家不滿的。」王寶玉遲疑道。
「我剛才跟商博全和于敏都簡單談了談,為了這次融資的成功,他們並不反對稀釋自身的股份,我也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程雪曼可能不會答應。」石臨東道。
王寶玉微微嘆了口氣,就猜到程雪曼會起刺,融資的事情迫在眉睫,不調整肯定是不行的,他擺擺手道:「臨東,你去把程秘書叫來吧,我來跟她說。」
沒過一會人,程雪曼就進來了,整個人看起來聽沒精神的,大概也知道了石臨東的舉動。
「雪曼,知道叫來你啥事兒吧。」王寶玉問。
「寶玉,能不能通過融資還不定,幹嘛非要急着調整啊,折騰了一圈,要是對方還不答應,那就成了親者痛仇者快。」程雪曼道。
王寶玉一愣,難道自己和馮春玲已經成為仇家了嗎,但是不管結果如何,改革還是有必要的,於是直截了當的說道:「企業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減少你股份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理解,從創業到現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為什麼非要降低我的股份,這不是明擺的欺負人嘛,寶玉,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在大傢伙面前承諾的,不管將來如何融資,都不會改變我們的股份。」程雪曼嚷嚷道。
王寶玉長長吐出了一口煙,耐心的說道:「這是投資方的要求,企業目前是什麼情況你也能了解,如果這次融資失敗,我們怕是再無翻身的機會,到時候就是給你百分百的股份,也什麼都撈不着。」
「寶玉,我覺得馮春玲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這般刁難我的。」程雪曼大感委屈,眼中出現了淚光。
「她都沒怎麼和你說話,怎麼這麼說呢。」
「就是啊,作為以前的相識,她總得跟我打聲招呼吧。」
「這麼想就不對了,她只是在履行投資方的責任而已,這次調整,我不是也被她奪了權嗎。」王寶玉道。
「那是她恨你。」程雪曼道。
「你怎麼知道她恨我。」王寶玉臉色驟變,狠狠的掐滅了煙頭,程雪曼的話無疑觸到了他的痛處。
「我,我是瞎猜的。」程雪曼自知失言,忙支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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