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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詞字閣 www.cizige.com
陳燁按照舅舅一早發來的短訊通知,來到了市區的喜來登大酒店。
進了大廳,陳燁走到那一排展示牌前,準備看看外公他們是哪個大廳,卻看到了一個意外又熟悉的名字。
「恭賀徐棟成為覺醒者,前程似錦!三樓富貴廳!」
陳燁:「……」
各式各樣的人情酒席他都見識過,但目睹如此『標新立異』的酒席,他覺得自己的三觀還有待刷新一下。
徐棟,你特麼的老實告訴我,你家真不是存心找由頭收份子錢?
正凌亂中,身後傳來了舅舅的招呼聲,一個很有氣質的中年帥哥。
「小燁,還站這幹嘛,去三樓錦繡廳。」
「您不上去嗎,舅。」
「你舅媽正陪你外公外婆過來的路上,我在這等着。」
「那我陪您一塊等吧,我也好久沒見外公外婆了。」
舅舅看陳燁如此懂事,便笑着點頭。
舅甥兩人坐到大廳,偶爾拉家常,偶爾聊學業。
「高考就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吧,你也是大人了,知道該怎麼做,舅就不嘮叨了。」舅舅還是那般的豁達爽朗,拍着外甥的肩頭:「不過還是那句話,要遇到實在棘手的麻煩,記得來跟舅商量,一家人,別見外。」
陳燁有些不是滋味的點頭。
由於母親早故,他和母親娘家那邊的人情往來已經很少的,逢年過節都未必能碰上。
陳燁是顧忌外公他們見到自己感傷難受,舅舅他們又何嘗不顧忌陳燁看着大家闔家團圓而黯然失落呢?
但內心,彼此都是牽掛對方的。
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對夫婦,好巧不巧,舅甥倆分別認識其中的一個人!
「咦,這不是何總嘛,久違久違。」
夫婦中的男子看見舅舅,徑直走來寒暄。
「喔,黃總啊。」舅舅也起身握手,不過,陳燁能察覺到舅舅的臉色有些怏怏的。
似乎這兩人間有什麼不快,但還是心照不宣的扯着淡。
「我爸七十大壽,在這擺壽宴,你呢?」
「那我等會得去敬杯酒了,正巧,我老婆一個學生說是剛覺醒了,特地請我們來捧場。」
黃總皮笑肉不笑道:「而且那學生的家長還是四海集團負責物流這塊的,我就想着趁機會把這大單子給拿下來,說好了,你可別跟我搶。」
「你黃扒皮看中的單子,誰敢搶啊。」舅舅的臉色更顯生硬。
嗅到話語中的火藥味,陳燁又扭頭看了眼那尖嘴猴腮的婦人。
真應了不是冤家不聚頭。
可不正是滅絕師太。
估計是受邀來參加徐棟的慶祝宴。
鄭紅玉也是一臉不痛快,嘟囔道:「真是一點尊師重道都不懂,問個好都不會,白教了三年。」
「感應到攻擊,+5經驗值!」
「念在你教了我三年的份上,不管我有沒有從你那學到什麼,我的確該問候一句。」陳燁自然不會當挨懟的小羔羊,微笑道:「鄭老師,你還是少發火生氣吧,瞧你臉上皺紋越來越多,皮膚越來越黯淡,這樣下去,你老公該不喜歡的。」
「攻擊成功,+20經驗值!」
「你!」鄭紅玉的更年期火氣還是那麼大,一點就燃。
「誒,等等,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鄭紅玉的老公黃總沉下了臉色,盯着陳燁,「這也是你學生?」
「以前是,但成績太差,還三天兩頭頂撞我,前幾天給調其他班了。」鄭紅玉黑着臉道。
聞言,舅舅的臉色也難看了,道:「我是小燁的舅舅,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不是誤會,你問你外甥就清楚了。」鄭紅玉譏誚道。
「對,確實不是誤會。」陳燁看着黃總,似笑非笑道:「不過問我這個當事人,難免有失偏頗,我覺得,問問鄭老師你老公對此事的看法,應該最為公允了。」
「我?我又不知道這裏頭發生了什麼經過,怎麼好說。」黃總卻反駁得有些中氣不足,甚至是心虛。
自家老婆的臭脾氣,他哪會不清楚。
剛結婚那會還湊合,但年紀越大越不行,後來他***暴露了,家裏三天兩頭上演全武行。
自那以後,鄭紅玉的脾氣也更加惡劣,加之更年期提前來了,他別說碰了,就是看多一眼都膈應。
奈何鄭紅玉為了面子,抵死不肯離婚。
於是,兩口子除了還在一個戶口本上,逢人裝裝樣子,其實婚姻早已名存實亡。
像今天,他本來就不太想赴宴,但為了照顧黃臉婆的顏面,又聽說這學生的家長是四海集團的物流部經理,這才跟着來了,卻沒想到碰上這齣鬧劇。
舅舅也是生意場上的人精,一看黃總的侷促臉色,以及師太的惡劣脾氣,隱隱心裏有了數,打圓場道:「都是大喜日子,就別扯這些不光彩的事了,黃總,你有事你先忙。」
「行,回頭再聊。」
黃總也不想大庭廣眾被人看笑話,拽着黃臉婆走開了。
「什麼樣的水缸盛什麼樣的水,跟傳聞的一樣,這兩口子……唉。」舅舅很深明事理,根本沒把責任想到外甥身上,還寬慰道:「任何職業都有害群之馬,老師也不例外,尤其現在社會大風氣也不好,像你表弟就因為一開始沒參加他老師的補習班,時不時被穿小鞋,還是你舅媽瞞着我交了幾千補課費才擺平的,遇上這樣的黑老師只能說運氣差,你躲開了也好,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陳燁點頭,反問道:「舅,你和那黃總的關係也不太好吧?」
「行啊,你這孩子,都會察言觀色了,有你舅我的好眼力。」舅舅讚許一笑,隨即搖頭嘆道:「也不是什麼大過節,無非是同行間的生意摩擦,都是搞貨運的,這兩年,他老黃從我這挖了不少車隊過去,連客戶都使勁搶,就說剛剛他提到的四海集團,最近物流這塊招標,跟我拼得挺凶的。」
「都這樣了,您剛剛還能忍着脾氣跟他談笑風生?」陳燁失笑道,陡然想起徐棟的父親有傳言是四海集團的高管。
「不忍着還能怎麼樣?難不成剛剛見到人,一拳頭把人打吐血啊。」舅舅笑了笑:「別人怎麼樣,咱們管不着,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像老黃這種心術不正,還惡性壓價擾亂市場的,生意做不長久的。」
陳燁很想為舅舅的豁達胸襟打call,但一想到滅絕師太夫婦剛剛的嘴臉,要就這麼姑息了,心裏又難免有些不痛快。
思慮間,兜里的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號碼。
陳燁接起後,傳來了一陣很清朗的男聲:「是陳燁先生吧,你好,我是齊梁平。」
陳燁的眉頭一揚,不動聲色的跟舅舅說去趟洗手間,然後邊走邊道:「齊先生恢復得可好?」
「被救出來都一星期了,身心基本都恢復了,這幾天也是破事一堆,好不容易今天消停了,就馬上聯繫你了。」
至於齊梁平是怎麼拿到陳燁的手機號……作為本市大財閥的少東,想查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更別說陳燁還是他的『救命恩人』,恐怕陳燁的背景資料,都早已擺在齊家的桌頭了。
「陳先生,大家都是年輕人,做事說話都該爽快點,電話里什麼矯情套話我也不多說了,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吃頓飯,當面聊表感激之情。」
「吃飯就算了吧,我覺得大家實在沒必要搞這種場面功夫。」
陳燁很乾脆的回絕了。
雖年紀小,但由於人生幾次變故,他對人情世故的洞察遠超同齡人。
齊梁平固然會念他的救命恩情,但改變不了彼此是兩個階層的事實。
見面吃飯,接受幾句恭維感謝,就能讓彼此成為肝膽相照的至交了?
別幼稚了!
再說陳燁這條鹹魚也沒野心,非死皮賴臉的要擠進那所謂的上層階級。
那些哄孩子的套路小說,總扯主角救了大人物,從而一直備受尊崇。
但現實是,地位越高的大人物,越不會拘泥於親情和利益之外的私人情誼。
他們寧可一次性用實際報酬清償了,也好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家上門討要人情債。
「如果齊先生實在過意不去,那不如直接折現了吧。」陳燁剛高風亮節了一下,冷不丁就市儈的說道:「你也說了嘛,大家都是年輕人,做事說話都該爽快點。」
「………」齊梁平還能說什麼呢,遇到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恩公,他也很無奈啊。
不過,人情債如果能用金錢直接結算,倒也對他的胃口。
而且他也感覺到了,陳燁並不希望公開和自己的關係,避免牽扯進綁架案事件中。
「對了,聽說你們集團最近在物流招標?」陳燁又轉移了話題。
「這我不太清楚,都不是我經手的。」齊梁平好奇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舅舅就是開貨運公司的。」陳燁開門見山說了。
齊梁平就有數了,沉吟道:「一般這塊都是要公開招投標的,但既然陳先生發話了,在差不多的條件下,我可以做主把這筆業務交給你舅。」
陳燁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正巧,我和我舅他們在喜來登酒店吃我外公的壽宴,聽說你們集團負責物流這塊的人也在這辦酒,乾脆撮合他們碰一面把這筆買賣談妥了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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