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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鶴
落日餘暉,倦鳥歸林,炊煙渺渺。讀書都 m.dushudu.com
這個時候的白馬村很是寧靜。
白馬村邊緣,高漸家。
高漸把撿來的往灶台里添柴,讓幾乎快熄滅的火,再次燃燒起來。看着鍋下面跳動的火焰,高漸被這火焰吸引,心格外的寧靜。
「高漸,在家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高漸憑着熟悉的記憶中,瞬間就認出了說話的女人。
高漸:「白娘嗎?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一個白髮蒼蒼,顯的疲憊的女人聞聲走帶高漸院子裏,果然是白娘,她拿着一個小筐子。剛一進來,高漸就從這小筐子裏聞到了香味。
白娘笑了笑:「這不是做了幾個菜餅嘛,我家做的多了,拿過來給你嘗嘗,你做法呢?」
高漸:「」這話也就騙一騙過去那個小高漸。
高漸也知道,這是她為了感謝高漸早上送的魚,他也不拆穿,這樣也挺好。
「給!別愣着!對了你的衣服呢!破了膽,我給你拿回去補一補,還有鞋」白娘把東西遞給高漸,二話不說,就開始走進高漸的破房子中,拿起高漸破衣服檢查,發現破的立即拿起了,最後也把高漸的破鞋子也拿起了。
這動作和高漸早上的動作差不多,高漸有些哭笑不得。
「白娘,這算了吧,晚上回去,天黑,你看不到,明天還要幹活,你那有時間做這個啊。」高漸連忙阻止,不讓他拿了。
「我沒時間,大丫有時間啊,她會做這個啊。」白娘不給高漸阻止的時間,拿着東西就往外走。
「白娘,先別走,這幾條有拿回去給大丫補補。」看到她要離開,高漸也不在僑情了,連忙去拿魚給她。
「今天,你打的魚那麼多啊!」這個時候,白娘才看到高漸打到魚。
三條大的,九條小的,說是小的,每一個都是三十多公分的魚,這也不算小了。這些魚生命力比較頑強,雖然被他掛了一夜,但這個時候還沒有死去。看到這些魚,白娘驚訝不已,她顯然沒想到,高漸居然捉到那麼多魚。
「運氣比較好了,就給你兩條,不要嫌少就行。」高漸拿了兩條三十多公分的魚給她。
「怎麼會嫌少呢,你早上給的魚還有一條呢!」白娘這一次沒有再推辭,拿着高漸給的魚,帶着高漸的破舊衣服回家了。
「白娘,我這裏快做好了晚飯,要不要吃點再走啊?」高漸挽留。
「我家已經做好了,大丫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白娘委婉拒絕。
白娘的到來,讓忙了一天的高漸心情好了很多,也不在寂寞。他拿着帶着帶着鹹味的菜餅,就着這白開水煮魚,自己一個人進行了晚飯。
這一夜,很安靜,也沒有狼叫,高漸院子裏也沒有狼再進來,防備了一夜的高漸,做了無用功。
次日,高漸拿着一條魚給老頭送過去。
「高漸,給你這個。」在高漸離開的時候,老頭給了高漸一個鐵槍頭,木頭杆子的槍。
「這是槍嗎?太好了!我正想要一個這樣的槍頭呢!」高漸喜悅不已,拿着手中把玩着,揮舞着,然後又扎向地面。槍頭一下子就扎入了地面,讓高漸很滿意。
「打了兩天才打好的,滿意嗎?」老頭看到高漸高興的樣子,也很高興。
「滿意,太滿意了!謝謝了老頭!」高漸高興的拿着木頭杆子,這確實比削尖的木頭杆子可靠多了。
有了這個鐵質的槍頭,高漸感覺安全上增加了一分
離開了老頭的家,高漸準備帶着這把武器,繼續向池水河而去——家中沒有存糧,高漸總感覺有些緊迫感,他擔心無法捕魚的時候,會餓肚子。這個時候,他就想多抓一些有存起來,多儲備一些糧食吃。
「高漸,給!你的鞋給你弄好了!」他還沒有回家,就聽到有人喊他。
是大丫,聲音軟軟的,很好聽。她看到高漸,有些害羞的把高漸的破鞋給他遞過去,然後握緊着小手,擔心而又期待的看着高漸的反應。
「是大丫啊!」看到大丫,高漸意外了一下,看到她那的鞋子,更是驚訝起來,沒想到昨天晚上拿回去的鞋子,今天就還回來了。
「縫好了嗎?謝謝你啊,大丫!」高漸高興連忙過去,接過縫補好的鞋——針眼有些歪斜,縫補的不太好看。高漸很滿意,這樣總比之前的,用東西綁着的方便多了。
「嗯。」看到高漸並沒有嫌棄她縫的鞋子,大丫高興不已。
「沒有被針扎到手吧?」想到什麼的高漸擔心的問她。
「沒有呢!我早就會了,不會扎到手了呢!」大丫伸出手給高漸看。
瘦瘦的小手,有磨的痕跡,看起來沒少幫家裏幹活,不過,確實沒有被扎到的樣子。
「鞋子給你弄好了,衣服要晚一會兒才能還你。」大丫想到了高漸的那些衣服又說。
「沒事,這麼熱的天,不用急。」高漸勸她。
大丫送回鞋子之後就離開了,高漸穿着鞋子,拿着鐵質槍頭的長槍,感覺心情比昨天還要高興。他快步的走向昨天所去的地方,準備多收穫一些魚,回來多送給老頭和大丫他們一些。
高漸走向河邊的路上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很高,空氣變的悶熱了起來。
「這個世界的氣溫,和那個世界的很像。」高漸看着天空,擦了一把汗心中確定道。
越走近河邊,高漸越感覺比較涼爽。
「這是?」看着看着一隻只飛來的白色的大鶴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如果估計的沒錯的話,他今天早上別想在這裏打魚了!他很快就印證了他的猜想!他已經來晚了!這裏已經被別的生物給佔據了。
池水河中,烏鱗魚很多,這種情況不只是吸引力高漸,同樣也吸引了一些捕食者。眼前看到的這種生物就是如此,它們是捕食烏鱗魚的一種禽鳥,放大版的鶴。
這種鶴,和另一個世界的鶴很像,只是體型超大,高漸見過的最小的都超過了一米的小鶴,最大的超過了一丈。它們仿佛是烏鱗魚的克星一般,無論是水箭還是躍出水面的撞擊,都無法對這種鶴產生威脅。
那些躍出水面的烏鱗魚,在這些大鶴面前,看起來就好像主動送到嘴邊的食物一般。
當高漸還沒有來到河邊的時候,就看到這些大鶴,在池水河兩岸站好位置進行捕魚的身影。池水河中的烏鱗魚被它們攪動,紛紛的躍起來,被它們輕而易舉的叼起來,來到岸邊吃下。這個時候,其它大鶴會補上位置。
這鶴實在太多了,沿河兩岸,一眼看不過來。它們也很漂亮,氣質超然優雅,如同傳說中的仙鶴一般。
它們的性子,一點也不像仙鶴那般超然,反而有些霸道。它們在捕魚的時候,禁止別人的生物接近它們,否則就會遭到這些大鶴的群起而攻。它們的如劍一般的嘴巴,以及高大的體型,然高漸都不敢靠近。
高漸到來,這些鶴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他劃到無害一類之中了。當他要嘗試着接近池水河的時候,這些鶴才對他長鳴一聲,出聲阻止。如同劍鳴一般的叫聲,讓高漸臉色蒼白,感覺耳朵難受。
「算了,你們行!我就等你們吃飽了再捉魚!」高漸明智就此站住了,不敢再靠近。
那些鶴見到高漸不再動,這才轉身,又繼續捕魚吃。
高漸發現,這些鶴雖然很多,但水中的危險還是有的。在烏鱗魚跳出水面的時候,水下總是潛伏者一些獵食者伺機而動。它們在跳躍的烏鱗魚掩飾之下,悄然的接近岸邊,等待那一隻大鶴,大意的時候入水,這些潛伏者就會在這個時候下手。
這些潛伏在很謹慎,即使高漸也不能看清楚它們的身影。他在遠處,只看到一片黑影遊動,接着一隻大鶴穿金裂石的尖叫聲響起,捕獵已經完成,獵物已經消失在水中。
河岸的大鶴看到這種情況,紛紛的大叫,這種叫聲,對高漸來說,就是一個折磨,讓高漸不得不堵住耳朵。
這種情況,第一天的時候,高漸已經遇到過。那一次,他餓壞了,大意的靠近河邊,差點被吃了。那一次,他嚇壞了,而這一次,他雖然有準備,依然被這種潛伏的獵手給震撼。
那些大鶴在看到同伴被捉之後,只是一陣的長鳴,卻無可奈何,隨後又恢復平靜,繼續捕魚。只不過,有了同伴血的教訓,它們小心了很多,再也不會輕易的入水了。
即使這樣,仍然有大鶴落水,不是它們不小心,而是烏鱗魚太大了,貪心不足的大鶴沒有叼住,被大魚給帶到了水裏。在這個時候,就是那些潛伏者動手的時刻。面對這樣的對手,這些大鶴很無奈。
時間匆匆而過,快到了下午,這些大鶴才散去,而高漸才有機會出來捕魚。
大鶴的捕魚,讓跳出水面的魚減少了不少,這也為高漸捕魚增加了困難。他等了一下午的機會,也沒有等到什麼蠢魚,最後也只是冒險,這才開張。在這之後,高漸再也沒有機會弄到獵物了。
光線暗淡了,高漸意識到了時間不早了。
「這樣下去不行,必須想辦法才行!」看着自己到手的一條三十公分的烏鱗魚,高漸感覺到了自己捕魚方法比較原始。
「嗷嗚~」
遠處,狼的叫聲,讓高漸更不敢在這裏停留了,帶着這個收穫,向村里奔跑而回。
「該死的狼!肯定是那天晚上的那一隻。」高漸一邊跑着,一邊想着,很快就跑到村子附近。
這一次,因為有鞋子在,不怕荊棘紮腳,他也不走大道了,直接抄小道回家。
回到家的高漸,立即動起手來,準備填飽肚子。他只是吃了早飯,午飯也沒有吃,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消耗很大。他能忍到現在才回來,意志以及算是很堅定了。
鍋中咕嘟嘟翻滾着,香氣撲鼻,高級肚子不爭氣的叫着,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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