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斷電話,王榮閣就和李琴一起回來了。
「接到你媽的單,這一趟白跑了。只好上來喝口水算了。」王榮閣笑着說道。
李琴白了丈夫一眼,但心中舒暢,她當然不會沒事就打網約車,公交車挺方便的,只是丈夫也不再終日板着臉心事重重,會輕鬆地開玩笑了,這也是家庭回歸正常的小細節。
「剛剛在前面遇到張曉春了,他不會是來我們家的吧?」李琴問道。
「居然還笑呵呵地和我們打招呼。」王榮閣搖了搖頭,這些人真是臉皮厚,隨時都能變臉,也不知道他們心裏到底真正的想些什麼。
王孝安解釋道:「我是修煉者,修是修行的意思,煉,則包括煉體,鍊氣,煉藥,煉器等等……煉藥是修煉者必修課之一,我有一些特殊功能的藥丸,賣給了他。」
「煉藥不傷身體的吧?」李琴趕緊問道,她記得兒子給他們調養身體,他都說有損修為。
「不會,這種小藥丸不會,而且這是我在日月山的大師兄贈送給我的。」王孝安搖頭。
一直盯着王孝安的王榮閣鬆了口氣,他有和李琴同樣的擔心,他已經感覺到了,兒子給他們的不止是調養身體那麼簡單。
最近都有一種脫胎換骨,飄飄欲仙隨時會飛到天上去的感覺,難怪會損傷到他自己的身體,畢竟要改變的越徹底,就一定會付出更多的代價。
王孝安把兩張銀行卡拿了出來,交給了李琴:「買藥錢,一共十萬,這裏八萬,我留兩萬現金用。」
夫妻倆吃了一驚,但他們經歷了那麼多,早已經不是膽小怕事的普通小市民了。
「什麼藥啊,這麼值錢?」王榮閣倒是露出了一點笑容,張曉春那種學府囊蟲,他的錢全是吃拿卡要的灰色收入,賺他的錢心安理得。
要是能坑他就更好了,王榮閣禁不住想。
「短時間內改善生活質量,提升男性能力的藥物。」王孝安含蓄地說道。
李琴臉一紅,tui了一聲,這張曉春都多大年紀了?真是越老越不正經。
「便宜他了。」王榮閣搖了搖頭。
「我原來說過,損有餘補不足,使用這種藥物也是如此,有副作用的。爸,你是不需要的,什麼時候都能龍精虎猛。」王孝安捶了一下父親的胸膛。
王榮閣有些不好意思,爽朗大笑幾聲遮掩着,不過男人被這麼夸,總是很高興的。
「你們也不正經。」李琴臉頰發熱,捶了父子兩個一人一下,她現在容貌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也能夠感覺到丈夫會透露出那方面的意思,但都被李琴拒絕了,她覺得兒子既然是修煉者,會很容易感覺到隔壁的動靜。
王榮閣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但是這個事又不好問兒子,只是這倒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忍忍就得了。
王榮閣在家裏休息了一會,繼續出車,李琴不放心張曉春的人品,拉着王孝安去自動取款機查看了銀行卡的餘額,又把錢都轉到自家的賬戶里,心想着兒子自己把讀書用的錢解決了。
私立高中的學費可不便宜,李琴也想過看能不能找張曉春幫忙解決公立學校學位的問題,但張曉春已經同意幫忙解決李琴工作的事情了,再找上去倒有點賴上別人的感覺。
即便張曉春不是什麼好人,李琴也不想自己家做出貪得無厭,有失體面的事情來。
王孝安看了看時間,和李琴說了一聲,就往聚餐的「hong soup la rooster(洛杉磯公雞湯洋行)」餐廳趕去。
這是一家西餐廳,在郡江市屬於高端精品餐廳,旁邊便是另外一家郡江市中式餐飲翹楚「囫圇吞棗大飯店」。
這個大飯店的停車場最裏邊的位置,停着一輛紅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看不到車牌,無從確定是不是熊小雅的車,但可能性很大。
王孝安抬頭看了一眼,飯店招牌的邊角,有一隻正在吃棗的熊,熊頭的位置圈了一個「小」字。
能夠確定了,不但那車是熊小雅的,估計這囫圇吞棗大飯店也是她的。
這時王榮閣的網約車剛好送客到了囫圇吞棗大飯店門口,王孝安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聚餐結束,給爸打電話,我來接你。」王榮閣說道。
「爸,不用了,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你早點回去陪媽。」
王榮閣心中一動,這倒是個機會,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也不管兒子是故意暗示,還是無心的提點。
王孝安看着父親開車離開,回到hslr餐廳的台階上,便看到幾個略微有些面熟的年輕男子正目光炯炯地齊望着他。
對視了兩眼,王孝安便認出來了,都是一起初中升高中的老同學,為首的便是楊景龍。
看站姿就知道楊景龍是混的最好的,少年時期不怎麼關注身家背景,但現在仔細回想,楊景龍的那種做派,確實是官宦家庭出身。
現在大家都走入了社會,自然而然地就以楊景龍這種有資源,背景的人為人脈的中心聚集了。
王孝安可以肯定,如果不是楊景龍想聚會,否則就算王孝安回歸這樣的事件,以大家早已沒有聯絡而生疏的同學情誼或者工作忙碌無心關注等等現實原因,要找這幾個其實初高中並不算關係太熟的同學來聚會,基本沒戲。
除了楊景龍,還有一個和楊景龍關係很不錯的沈壽,高一的時候沈壽坐在王孝安隔壁,每天幫楊景龍盯着王孝安怎麼騷擾孫蔓。
孫蔓是班長,連楊景龍都不和孫蔓爭班長的位置,那時候王孝安還以為只是因為孫蔓成績好。
哈哈,誰沒有天真過?
念書的時候,孫蔓的母親廖檸淺是能把熊小雅當小受氣包指使的大人物,王孝安是真沒看出來。
當然了,以王孝安的性格,就算知道孫蔓背景不一般,也不會當回事,他貪圖的是孫蔓傲視群胸,獨一個級別的美少女的身體,又不是別的。
沈壽天天那個急啊,一看到王孝安對孫蔓有點出格的舉動,他比看見自己被戴上綠帽了還焦躁……有些人性格就這樣,王孝安懶得和他計較。
只是沒有想到沈壽現在依然是楊景龍的跟班,手裏提個包,腋下夾個包,站在楊景龍身後,微微側身面對着楊景龍的肩膀位置,好像隨時等待楊景龍扭頭吩咐他做事的樣子。
王孝安無法理解這種人的個性和心理,但是可以接受,不會嗶嗶。
另外還有三個人,李琮、文縱、溫玉亮。
李琮,文縱這兩人都在不同時期和王孝安短暫地成為過同桌,至於溫玉亮倒是有點厲害,那一屆尿尿王比賽的第三名,僅次於楊景龍。
溫玉亮一直有點不服氣,覺得自己沒發揮好,主要是水喝少了,導致後勁不足,只是後來再參加尿尿王比賽,因為沒有王孝安參加,便覺得贏了也沒多大意思。
看到這些人,王孝安就知道這次聚會不是鴻門宴,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難得楊景龍能夠把這些和王孝安關係一般,又能扯上些陳年舊事各種緣由能聚起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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