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綱心頭微微發憷,更生出雄心壯志的惡念,遲早有一天要扒了這臭娘們,看她是和普通女人一樣哼哼唧唧,還是依然能夠如此趾高氣昂。
要說整個郡江市的男人們,最想佔為己有的女人,熊小雅一定名列前茅。
背景,相貌,身材,都且不說,就是這種傲慢而趾高氣昂的個性,如果能夠把她壓在身下,就足以讓人征服感和成就感爆棚了。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死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別給我再搞出一個大新聞,你以為擺平那些媒體很簡單?他們吃起人來,比你們搞拆遷的還狠!」
熊小雅露出厭惡的表情,卻不是針對郭綱了。
她之所以要壓低拆遷價格,除了覺得沒有必要給這些窮哈哈太多好處,還有一點就是打點各路牛鬼蛇神,那也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至於拉長了拆遷耗時,熊小雅倒是無所謂,就當囤地了,以目前的形勢看,整個黃石區的地都在漲。
拆遷困難重重,反倒是能給熊小雅延緩開發以充分的理由去應付城建府。
「死的人叫趙長生……」
「噁心的名字,俗不可耐,短命鬼才叫長生!」
郭綱摸着臉頰,好像剛剛已經被熊小雅打了一巴掌似的,接着說道:「趙長生原本就是愛民社區的人,只是他欠了賭債,家裏的房子早買了,又有傳染病,我就派他來發揮餘熱。結果他去嚇唬王孝安的母親,王孝安可是大孝子啊,嚇着他媽了,那他不得把趙長生弄死?」
熊小雅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輕蔑之色,郭綱簡直就是個文盲,發揮餘熱這個詞是這麼用的?
「王孝安,就是剛剛下樓,把你嚇得跟孫子似的那人?」
郭綱面頰發熱,熊小雅明顯是誤會了,郭綱只是不想旁生枝節罷了,戰術性的隱藏一下。
至於王孝安殺的趙長生,這事有沒有證據,郭綱並不在意,他又不是要給王孝安判刑!
「王孝安失蹤了十年,這十年,他殺人無數,殺人如麻,殺得血流成河,就跟特戰兵王回歸都市……」
看到熊小雅又抬起手,郭綱連忙停下話頭,他媽的這母老虎,小郭總雖然搭不上你爹,但是要在什麼場合遇上了,熊萬里不也得笑着誇讚一聲老郭虎父無犬子,這小母老虎倒是完全不把他小郭總放在眼裏!
「郭綱,你真是腦子有病!」熊小雅沒有打郭綱,而是撿了一根樹枝,狠狠地戳了郭綱一下。
郭綱胸口吃痛,算了,被樹枝戳一下不算太丟臉,被守在暗處的小弟看着了,也只當他郭綱正和熊小雅玩鬧呢,那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熊小雅出了名的對男人不苟言笑。
「我沒騙你……他身上的傷疤,那就跟被老牛犁過的爛田一樣。光是槍傷彈痕,那就足足有七處,排成了一個北斗七星的形狀,最大的一個碗口大的疤,就在心臟旁邊。」郭綱沒說就在心臟位置了,免得熊小雅又不信。
熊小雅眼眸流轉,緊盯着郭綱,似乎是在分辨他有沒有胡說八道。
「王孝安一回來,以前欺負過他家的,得罪過他的,都來賠禮道歉了,趙長生這種就直接殺了……你想想他爹王榮閣,今天不也是見義勇為?這家人真不好搞。」郭綱說完,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居民樓。
總覺得居民樓里,王孝安正在窗戶後面盯着自己似的,郭綱不由得抬起手,稍稍遮擋了一下臉,起點心理安慰的作用。
熊小雅倒是想起了今天王榮閣見義勇為,一個人放倒八個,那八個還不是普通人,是長期在公交車上流動作案,拿着匕首捅過不少人的兇徒。
這麼一看,這才是真正的虎父無犬子,王孝安還真有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郭綱的渲染有些誇張,但渾身傷疤應該不假。
基本沒有人知道,熊小雅喜歡身上傷疤多的男人,越多越讓她興奮……可惜大部分傷疤足夠多的男人,又長得太醜,或者沒什麼品味,太粗魯而格調審美都入不了她熊小雅的眼。
其實男人也喜歡胸口有疤痕的女人,疤痕越深越喜歡。
剛剛在夜色中她沒有看清楚王孝安的臉,只覺得身材高挑,仰望月色的姿態頗有味道,大概長得也不會太差?
當然,熊小雅更喜歡錢,凡是會阻止她賺錢的男人,那玩意上都有傷疤也沒用。
「他們家的這些事情,你是道聽途說?」熊小雅眉頭微皺,要是郭綱所言屬實,那還真是個硬茬子。
「怎麼會?都是熟人。王孝安身上的傷疤,我是親眼所見,當時真把我驚到了,擁有這樣一身傷疤的人,我在電視上都沒見過。」
「你真應該親眼看看,那就跟在戰場用殘軀血肉拼裝起來的身體一樣。」郭綱並不介意在熊小雅面前渲染王孝安的厲害。
王孝安越厲害,他郭綱的難處越是應該得到體諒不是?要是他把王孝安說的不值一提,那他郭綱豈不更是個廢物?
會把王孝安說的不值一提的,那是楊景龍,郭綱和王孝安又沒有感情糾葛……他倒是希望眼前的熊小雅去碰一碰王孝安,那一身傷疤,不嚇死你這種出門必帶保鏢的溫室小花?
熊小雅呼吸一滯,丟掉手裏的樹枝,反手按住自己的腰窩,胸口低低起伏,後背微微顯形的蝴蝶骨像要展翅一般,她一直覺得自己身材肉感豐滿而欠缺骨感美,倒是這對蝴蝶骨讓她滿意極了,穿露背裝總是有風靡大眾的感覺。
「你去整理一份這家人的資料給我,尤其是這個王孝安的,越詳盡越好,要有照片……能拍到裸身傷疤的最好。」熊小雅面無表情地說道。
「好!」郭綱只能盡力而為,正好同學聚會要錄像拍照,只要想辦法使得王孝安脫掉上衣就行,嚇死你這個外強中乾,色厲內荏的小母老虎。
「走吧。」熊小雅淡淡地說道,沒有再理會杵在原地的郭綱,登上了她的紅色勞斯萊斯幻影。
這款車的大紅配色非常罕見,算是熊小雅的一張名片了,黑夜中車漆泛着流動的亮色,那紅色的車尾燈像巨蛇的雙目,晃動着消失在遠處。
熊小雅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一處普通的居民樓,昂貴的大紅色定製版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這個十套房都不一定有她車子貴的小區,倒是有點驚艷了平凡的感覺。
旁邊的車位停着一輛漢國38年產的老款紅船牌小轎車,熊小雅便知道乾媽回家了。
能夠當熊小雅乾媽的,當然非富即貴,只是乾媽為什麼會住在這樣普通的小區?當然是因為乾媽常對熊小雅說的一句話:你一定要體驗那平凡而普通的人生,才有登基成聖的一天。
登基的意思,熊小雅懂得,可是登基成聖是什麼意思?熊小雅不懂,也不感興趣,對平凡而普通的人生更是望而卻步。
熊小雅提着裙擺,剛剛走到二樓的門前,那厚重的銅鎖木門便打開了,一個粉雕玉琢,臉上總是帶着有幾絲討好味道笑容的小女孩,結結巴巴喊了一句:「小……小小雅姐姐。」
「噯……你姐姐在家嗎?」熊小雅憐愛地撫摸着小女孩的頭頂,她臉上的討好,總讓人格外心痛,傻孩子……
「姐姐……姐姐不在家,媽媽在家。」小女孩用力把門推開,背靠着門邊壓住牆壁,似乎是在擔心門會反彈,撞到這位穿着高跟鞋,走路和自己一樣不怎麼穩當的姐姐。
熊小雅往門內望去,一個堪稱絕色的中年美婦,正優雅而嫵媚地按着裙擺坐下,腿間一抹白肌閃過,如魚腹,溫軟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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