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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那年。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從一個密封的房間醒了過來,那裏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儀器,那裏的人穿着白色的衣服,他們自稱是我的同類。」
「我是從神靈留下的遺址之中挖出來的遺產。」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滿畏懼。」
「他們會鋸掉我的胳膊、頭顱,但這些都無所謂。」
「因為很快,我就會新生出軀體。」
女人聽着,只是笑了笑。
男人喝了一口酒。
「有一天,我想去外面吃棉花糖,於是我就跑了出來,當着他們所有人面,我直到現在都忘不了那些人的表情。」
「他們真的……以為我逃不出來。」
「九歲那年,有人告訴我月亮上有嫦娥、玉兔、吳剛,但按照科學依據而言,這些是不成立的,於是我和他打賭。」
「所以我飛上了月亮,那裏荒涼死寂。」
女人聽着他的講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想像力……還真是很豐富啊。
可不會是個精神障礙患者吧?
不過這樣也很刺激,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她還從來沒有和精神病……做……過,何況是個長的這麼帥的精神病。
於是女人主動坐在了男人的腿上,雙腿……夾着他的腰。
「你可以繼續講故事,我覺得很有意思。」
「深入交流當然也可以。」
「但在這之前,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男人又喝了一口酒,努力的回憶着自己的名字。
他最初有一個代號。
可有個女孩子幫他取了名——好像叫……叫,叫林淵?
「小傻子,你就跟我姓吧。」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你就叫林淵!」
時間實在過去太久了。
男人努力的回憶着。
「我叫林淵,幫我起名字的女孩子叫林羨魚。」
女人已經吻向了他深邃的眼睛。
呼吸有些急促。
「這…哼……這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林淵說完這句話,他開始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
……
投影下的觀眾,此時都懵比了。
雖然他們現在還有些不明所以,但至少這一世記憶里的這個男人。
現在……好像有點神經質?
又有點……艷福不淺?
這特麼長的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嗎?直接人家就主動坐了上來。
喘……起來了?
這就已經動情了?
……
公眾聊天頻道。
「根據我的推算,這個世界應該是星艦人類之後的另一個歲月,不過也很正常,畢竟靈魂粒子追蹤器追蹤記憶是隨機的。」
「剛才正準備……沖,結果被那個人面蜘蛛攪黃了,現在已經備好了紙巾,林淵你隨意,我就看億眼。」
「這個世界的大體背景科技發達、貧富差距大、實驗室里的未知生物出現,林淵除了腦子有些不正常之外,好像很強。」
「繼續啊,估計馬上要付費觀看了吧?」
人們議論紛紛,猜測着即將發生的劇情。
坐在儀器下的葉修確是有些懵逼。
因為畫面里的這個騷包的男子,他……竟然不認識。
他一直以為靈魂粒子追蹤器是把他前世胡思亂想的畫面全部都具現了出來。
但現在好像,並不是。
投影之中,林淵已經開始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
「在最開始。」
「我經常會去喜馬拉雅山上吹風,那裏總是有很多的屍體,可我無法理解這些人類為什麼這麼愚蠢,為了爬山結果死掉。」
「後來林羨魚告訴我,這叫理想。」
女人吻着他的耳……垂。
呼吸急促溫熱。
「理想,很很……嗯好。」
林淵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始終在講述着自己的故事。
二十二歲那年,我在這個星球上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組織,他們崇尚鐮刀、錘子,明明沒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卻始終堅定認為能夠推翻壓迫者。
其實無論武器、還是生產資料,他們都遠遠比不上對方。
我覺得他們不可能贏。
可這個組織一直戰鬥,不停的戰鬥。
他們把其他成員稱為同……志。
他們在雪山荒原戰鬥、在下水道污泥里戰鬥、在每一個有理想的地方戰鬥。
他們,居然就這樣不可思議的贏得了勝利。
這大概是我人生里為數不多的意外,但其實很多時候,和他們一起作戰也很有意思,最起碼對我如此。
我從來不會去左右戰局。
可這群同……志,確實就這樣贏得了勝利。
……
理想的實現不可避免地伴隨着犧牲。
這個組織開始被四處圍剿,為此我不得不投入戰爭,我用一個很輕鬆的手段,讓其中倭寇四島陸沉。
但我不認為我錯了。
林淵依舊自言自語一般。
……
看到這裏,這些《尋前世,夢今生》畫面下的觀眾有些詫異。
「啊這……不會真的是個神經病吧?四島陸沉這怎麼可能啊。」
「怎麼可能是神經病,我倒認為他可以做到。」
「別忘了上上輩子的羅輯,和前幾世的英雄。」
「這個妹子身材蠻結實啊,林淵你別比叨了啊,先給她康康你的好康的,收費老子也看!」
「我們是——同志!」
「他……居然真的坐懷不亂啊,這小子不會那方面有問題吧,你不來讓我來啊。」
畫面之中。
那個妹子也「認真」的聆聽着。
非常認真。
而林淵也開始繼續講述着。
時間推移,我開始用很多不可思議的能力。
改變着人類文明的生活。
三十歲那年,我用他們口中的超大腦、非自然能力致力於改變人類生活環境,無論是科技,還是民生都得到了長遠的發展。
全世界視我如神明。
可我覺得無所謂。
因為對於我而言,其實做的這一切。
和沙盤遊戲沒有什麼區別。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五十七歲那年,我的愛人死了,而我依然年輕。
她的墓我已經很久沒去過了。
後來的歲月,我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女孩子。
她們眉眼始終和林羨魚很像。
但我知道,這並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但無論何時,我仍然認為我會愛她一生一世。
直至死亡。
後來又過去了很久,那些與我熟悉的人也逐漸離去,儘管我會儘可能的用手段去為他們延續生命。
但無論如何,到最後他們都會離我而去。
做開始只是有些難受,但到後來所有人都死掉。
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最深刻的孤獨,但無論怎麼樣,一切都還要繼續對嗎?後來的那些朋友敬畏的看着我。
我能夠清楚的從他們眼裏看到害怕。
我明白的,其實我是個異類。
六百歲那年,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打過交道了。
我很孤獨。
隨着時間推移,這個世上的戰爭越來越多,我曾經是反抗軍里的一員,後面又莫名其妙的成為鎮壓軍。
對於我而言,為誰而戰並沒有區別。
他們會屠殺孩童,會把槍械對準那些手無寸鐵的人。
會在欲望泛濫時。
拿出手中的刀槍,和那些女子友好協商之後完成深入……交流。
文明在變遷,一切都在變遷。
林淵就這樣自顧自的感慨着,仿佛一直都在自說自話,而坐在他身上的那個女孩,此刻已經用手觸摸着他的腹肌。
這個精神病,身材還真是好啊。
「林淵……其實我們可以日後再聊。」
「現在,我們或許可以做些別的事情。」
林淵卻似乎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依舊在自言自語一般說着,無論世人怎樣看待他,可他終歸會感受到孤獨。
對象是誰不重要。
林淵只想說話,只想讓那些在漫長歲月之中。
逐漸消磨的記憶留下來。
所以他努力的講這這個故事。
女子搖了搖頭。
可看着他深邃的眉眼,以及立體的五官。
最終還是開始繼續摩挲着。
精神病啊。
刺激,真特麼的刺激。
而林淵繼續說着。
後來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可也許是生命中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女孩子——林羨魚,她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比如說所謂的道德。
這讓我明白,我不能憑着自己的喜好行事,但這種始終伴隨我的憤怒,卻讓我無法釋懷,所以我開始做「好人好事」。
我手上沾了無數的鮮血。
我把一個「強迫犯」斬去了四肢,讓一隻敖犬咬掉了他的……,眼睜睜看着他在絕望之中死去,那天他流了很多血。
類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
我從來都是在做自認為正確的事情,但隨着時間推移滄海桑田,也許是科技的發展帶給了某些人類,一些不該有的自信。
居然……居然真的有人來反抗我?
他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從輿論以及方方面面主導着。
「消滅林淵這個惡魔,他不是英雄!」
「人類不能籠罩在他的陰霾之中,絕對不能!」
……
他們盤點了我犯下的七宗罪。
開始了一場單方面的宣判。
但那次我選擇去了法庭,很冷靜的去了法庭。
當然不是害怕,只不過是為了看個樂子。
聽着人類對我的宣判。
我突然有些疑惑,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有個號稱法外狂徒的律師,突然主動站出來為我辯護。
那些人類所謂的精英律師。
在他面前節節敗退。
甚至按照法律,包括法官在內都被判處有罪!
而我只是笑了笑。
我從沒有濫殺無辜。
沒有攪亂文明,沒有改變歷史。
更不曾成為獨裁暴君。
可現在…人類卻判處我有罪?
張三的為我的辯護,導致反過來成了所有審判人員有罪。
可人類、或者這個宇宙之中的所有文明,都不會跟你講道理。
尤其是在他更強大的情況下。
所以他們以力壓人,揚言要將我肉體消滅。
也就是要幹掉我。
……
在他身上……摩挲着的女子,此刻逐漸進入了狀態。
這種時候。
一個神經病,會講故事的神經病。
刺激。
太刺激了。
「接下來呢?」
她咬着林淵的耳垂,詢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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