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夭夭伸手猛地一拍額頭道,「我咋跟這個不講理的小傢伙講理呢!」看着沈舟橫吩咐道,「你把這些匣子放到你書房高高的地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放我書房?」沈舟橫指指自己道。
「當然了,這邊沒地兒放,而且這皮猴子翻箱倒櫃的,被他找到怎麼辦?」齊夭夭摸着兒子的小光頭道。
「你說的太誇張了?」沈舟橫看着小豆丁說道,「有咱家的炕高嗎?」
「別小瞧他了。」齊夭夭輕笑出聲道,催促道,「快收起來,我給這小傢伙洗洗。」
「好!」沈舟橫將匣子合上蓋扣好了,然後羅起來,搬到了書房,透過月色看得分明。
將收拾好的匣子用牛皮紙包了一下,放在了書架的最上方,「這樣不長大就別想摸到。」
沈舟橫回到臥室的時候,齊夭夭正在給兒子洗臉,洗腳,洗屁屁。
「這天冷了,沒法洗澡了。」沈舟橫坐在炕沿上看着他們倆說道。
「是啊!」齊夭夭頭也不抬地說道,「怕凍着了,這生病了,孩子的抵抗力弱。他難受,我更心疼。」笑着又道,「髒點兒就髒點兒吧!」
幸好她現在能熟練念清潔術了,不過這小子每天睜開眼就不停神,玩兒的跟在土裏打滾的驢似的。
雙重保險,這傢伙也不會清潔術,得養成他良好的講衛生的習慣。
「好了,你把他抱上去吧!」齊夭夭看着乖巧坐在小凳子上的冬冬道,緊接着又道,「我去把水倒了。」
「好!」沈舟橫將兒子抱到了炕上,冬冬一把手抓過了放在炕上的金簪。
「還惦記着呢!」沈舟橫好笑地看着他說道,「就那麼喜歡金子啊!」忽然想起道,「夭夭,咱兒子抓周了嗎?」
「忘了。」齊夭夭聲音透過帘子傳到了臥室。
「忘了?」沈舟橫不敢置信地說道。
在外面洗漱的齊夭夭說道,「確實忘了,冬至生的,你又不在家,只記得吃餃子了。」
「我真服了你了。」沈舟橫澄淨的雙眸看着兒子說道,「怎麼辦?已經過了。」
簡單洗漱之後的挑開帘子進來的齊夭夭看着他說道,「這又不准,哄着人玩兒呢!你也相信。」坐在炕沿上,脫了草鞋晾晾腳。
「我是不信,可別人有,咱也得有,沒有總覺得少了什麼?」沈舟橫黝黑的雙眸看着寶貝兒子非常遺憾地說道。
「那怎麼辦?」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如此重視的他道。
「已經過了,還能怎麼辦?」沈舟橫抱歉地看着他們倆說道。
「這事過了就過了,千萬別再提啊!讓冬冬他奶奶知道了該難過了。」齊夭夭杏眼圓睜看着他叮囑道。
「知道,知道。不提了。」沈舟橫聞言忙不迭地說道,下了炕道,「我去洗漱。」
等沈舟橫洗漱回來,齊夭夭已經鋪好了炕,哄睡了冬冬。
「今兒不背書了,睡覺。」齊夭夭看着進來的他說道。
「行,聽你的。」沈舟橫坐在炕上,甩着腳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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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沈舟橫帶着送糧的車隊,與一同去渠上的人走了。
齊夭夭沒有去送沈舟橫,她怕冬冬這小傢伙哭鬧,到時候可就走不了了。
齊夭夭現在有些慶幸小孩子忘性大,不然真給她哭的水漫金山了。
就這冬冬臉色兩三天才緩了過來,重展笑顏。
這家裏少一個人,這時間都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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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舟橫馬不停蹄的感到了渠上,許多人都已經來,甚至都安頓好了。
沈舟橫看着大家都在,頓時精緻的桃花眼濕潤了。
沈舟橫吸吸鼻子,將眼底的淚個逼了回去,「大家都在,真好!」
「沈大人這話什麼意思?」
「咋地以為我們不來了。」
「沈大人為什麼會這麼想?」
「這渠還沒修好呢!我們怎麼能離開。」
沈舟橫沉靜的雙眸看着他們坦然地說道,「這兩年不用交皇糧,大筐種菜又是飼養雞鴨鵝,豬和羊,這家裏的饑荒也還上不少。這渠上條件艱苦,風餐露宿的,天寒地凍的,不是徭役誰願意來啊!」
「沈大人,俺們不是不講義氣之人,您這堂堂縣太爺陪俺們一起吃苦。」
「就是,您都不怕,俺也不怕。」
「來這裏給家裏省點糧食。」
「這今年糟了風災,房子和牲畜損失不小,怎麼也得掙回來。」
「沈大人,您放心就是風調雨順,俺們就是把饑荒還上,俺們照樣來。」
「俺們跟着您學了不少的東西。」
「像您這般把俺們放在心上的官老爺可不多。」
「反正俺打從記事起,就沒見過,這縣太爺啥樣兒俺都不知道。」
「俺們跟着您干!」
「對!跟着您干!」大家齊聲聲嘶力竭喊道,氣沖雲霄!
沈舟橫吸吸鼻子,神色動容地看着他們道,「都來了,咱們按原來的分配各自放下東西,咱們先點名。」
「是!」他們將自己扛來的鋪蓋卷放在打掃好的床板上鋪着厚厚的茅草上。
登記點名之後,發現比去年人還多哩,可沈舟橫給高興壞了。
經過簡單的休整,趁着天氣還不太冷,甩開膀子,干!
「沈大人這工具還沒消息嗎?」小李顛顛兒的跑來氣喘吁吁地說道。
「沒有,幾次送糧食來,孟大人不接這個茬。」沈舟橫擰着眉頭說道,「別抱太大的希望。」
他讓孟滿藤有話就直說,有條件就提,結果孟滿藤只告訴他這是朝廷限制的。
他也無奈。
跟北邊關係緊張,就是銀元寶放在眼前,他也不敢接。
沈舟橫緊接着又道,「不是抽調了鄉親們中會打鐵的,重新打嗎?」
「咱這打鐵的技術有限,打出來的太脆弱,磨損太厲害了。」小李眉頭緊皺地眉頭看着他說道。
「我問問懂行的。」沈舟橫擰着眉看着他說道。
「為什麼?」沈舟橫帶着疑問走到了打鐵的地方,人高馬大的漢子穿着中衣,輪着大錘在噹噹當的砸煅燒過的鐵。
「怎麼樣?林鐵花。」沈舟橫走近搭建的鐵匠鋪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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