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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為了雷無桀還錢,來雪月城目的蕭瑟自己最清楚。
司空長風強勢,想通的他嘰嘰歪歪一陣,自然借坡下驢。
琅琊王給自己留下的資源,沒理由不接手。
成為司空長風弟子,一切都變的順理成章。
「寒衣,那位羅先生說是你朋友......」城主府,司空長風喝着茶,一臉八卦。
見李寒衣握住鐵馬冰河劍柄,立即收起臉上八卦,變的正經。
李寒衣單手背在身後,腰背筆直站在會客廳窗口,遙遙望向窗外。
聞言,側頭看向司空長風,隔着面具,誰也看不出表情。
定定看了自己名義上的師弟,實則叔叔般的人好一會,冷聲開口:「算朋友,也算半師。
還是那句話,他的實力已經超脫世俗。
不惹,他不會幫任何人。
惹到,任何人都擋不住。」
名義上的師弟,實則自己父親好友,如果有可能,她也不想司空長風惹上羅非魚。
「真那麼厲害?」司空長風皺眉,「已經第二次,寒衣說那人實力超脫世俗。」
「嗯,只會比想像中更厲害。」想了想,又補充道:「比當年的師傅還要強出幾個檔次。」
......司空長風。
「比師傅還厲害,確實恐怖哈。」想到自己便宜師傅,曾經的北離第一高手,司空長風不由端起茶杯吹了吹。
似乎看出司空長風不信,李寒衣又補充道:「他的一名侍女,無限接近神遊玄境。」
「咳咳咳!!!」
客廳響徹嗆水聲,司空長風抹了抹嘴,瞪大眼睛看向自己便宜二師兄。
「侍女,無限接近神遊玄境?
是我孤陋寡聞,還是神遊玄境不值錢?」
「都不是,是他很神秘。」握緊鐵馬冰河劍鞘,良久,李寒衣深吸一口氣,似下定決心,沉聲道:「其實...我也是他侍女之一。」
「砰!」
「欺人太甚。」
臉上八卦不正經徹底消失,司空長風怒聲拍案而起。
大師兄不在,如侄女般的二師姐成了別人侍女,他不能忍。
「站住。」
見便宜師弟走向長槍,李寒衣冷哼道:「當侍女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任何人插手。」
「寒衣。」司空長風不解看向李寒衣,不敢相信揉了揉耳朵。
「怎麼,你還樂意給他當侍女?」
「榮幸之至。」李寒衣點點頭,沒任何猶豫。
換成從前她還會猶豫,見識過羅非魚給的東西,早就心悅誠服。
......李寒衣反應,司空長風徹底無語,有些無奈問:「好好的雪月城二城主你都不樂意當,給人當侍女,怎麼想的?」
李寒衣沒說話,身上升騰起無盡劍意。
司空長風眼中,仿佛有一條由劍氣融匯的大河撲面而來。
雖然讓人頭皮發麻,他卻相信李寒衣不會傷自己,所以並沒做出應激反應。
「好強的劍意,都快趕上你的月夕花晨。」閉目感受,司空長風讚賞道。
李寒衣收起劍意,再次負手望向窗外。
「見識過更遼闊的風景,沒有哪只青蛙願意重新跳回井裏,心甘情願守着巴掌大的天空。」
「天有多大?」司空長風問。
李寒衣搖搖頭:「不知道,現在的我才剛剛跳到井邊,還沒來得及探索。」
「好,希望你能如願見到更廣闊天地。」知道李寒衣不是傻子,除了祝福,自認在井裏苦苦掙扎的司空長風就不在勸。
想到什麼,重新變的八卦:「聽說,尹落霞也是他朋友?」
「嗯。」李寒衣點點頭,實話實說:「落霞比我更早成為那位侍女,現在什麼實力,我只知道早就超出神遊玄境範疇。」
......司空長風。
想到自己以賭的方式把尹落霞騙到雪月城,司空長風頓時驚的一身冷汗。
「超出神遊玄境?」
「嗯。」李寒衣點點頭,人刷的跳上窗沿:「發現她也是侍女,我試過,一招都擋不住。
不...,應該說,如嬰兒挑戰你我。
所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最好。」
聲音還在客廳迴蕩,李寒衣人消失在城主府。
城主府大廳,司空長風久久無語,只覺自己原本認為熟悉的天下變的很陌生。
瞥了眼窗口,沒好氣吐槽:「都老姑娘,還跳窗戶,當侍女也活該。」
離開城主府,李寒衣身影如同鬼魅在城中穿梭。
除了尹落霞與葉若依,包括蛛網在內,城中無一人發現二城主動向。
很快,出現在下關的一處小院。
雪月城分上關與下關,由登天閣一分為二。
上關是核心。居住着弟子和長老,雪月城各個機構都在上關。
下關則是凡城。販夫走卒,各種商鋪,本地百姓都匯聚於此。
羅非魚小院,恰恰就在下關。
落到小院,李寒衣第一時間走向主屋。
推開木門,就看到餐桌擺滿各種飯菜,便宜主人正無聊席地而坐,在那滋溜小酒。
「主人。」摘下面具,打個招呼,李寒衣坐在地板,緩緩褪下腳下靴子。
羅非魚瞥了眼,招招手:「正好,過來陪我喝幾杯。
小琉璃這手藝,嘖,越來越好。」
「嗯。」
李寒衣輕輕應了聲,將鐵馬冰河放在門口,根據腦海中的記憶走向廚房。
見到不知名,沒有火焰的灶,眼底滿是好奇。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還是很好奇沒有火,灶是怎麼把食物變熟。
「還有倆菜沒弄好,你洗洗手,正好把醋熘白菜端進去。」
「好。」
找到水盆,簡單洗洗手,李寒衣端起放在灶台旁的盤子走向餐桌。
放下菜的同時,自己也跟着跪坐到羅非魚身側。
拿起碗筷,隨口道「剛剛奴婢把您的身份簡單和長風說了一遍,相信他不會胡來。」
「無所謂,反正我又沒想特意瞞着誰。
只要司空長風聰明,就不會隨意往外說。」滋溜一口小酒,羅非魚隨口問:「今天見到親弟弟,覺得怎麼樣?」
「還好。
基礎很紮實,就是缺少歷練。
奴婢有自信,半年內可以幫小桀進入自在地境。」見便宜主人盯着自己衣服,李寒衣聲音越來越低,紅着臉放下碗筷,垂頭解開腰帶。
很快,一襲男裝的雪月劍仙就褪去偽裝,露出真面目。
相比起紅薯顯得平平無奇,實則,從裏衣撐起的弧度分析,屬於餓不着孩子那種。
「主人,奴婢不太習慣現在打扮。」戴上面具,李寒衣聲音很冷,很假。
摘下面具,女孩聲音很冷,但很脆。
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見底,給人種好欺負的既視感。
一張面具仿佛輕紗,區分開李寒衣雪月劍仙與小仙女兩種身份。
隨着玄玉訣修煉,李寒衣發現自己皮膚越來越好,短短几個月就恢復到了二八年華的白皙,緊繃,彈性。
驚訝發現,原來不知不覺,自己已經不再年輕。
要不是玄玉訣,自己看着變化不大,實則身上已經有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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