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贅入深淵 218、219.雪山裡的「宋家」,年會將至(6.1K字-求訂閱)

    北蠻,大雪山深處。

    深夜。

    燈籠散發着幽幽紅光

    一個肉山般的胖子正勾着頭,眯着兩條窄縫般的眼,兩手連連擼動,將掙扎着的白色巨鳥羽毛拔去。

    「你不能吃我,不能吃我,我是仙!是仙!」鳥發出怪叫。

    胖子不答,好像只是個冰冷的拔毛機器。

    滿地的血,滿地黃金般璀璨的羽毛。

    「你們只要乖乖地待着,對我認個錯,從今以後,即便你們是魔鬼,我也裝作看不到,好不好?」鳥快瘋了,急忙給了讓步。

    胖子把鳥放到了砧板上,從肥大的腰臀處拔出把殺豬刀。

    殺豬刀上鏽味濃郁,好像要將生命都腐蝕殆盡。

    那光禿禿的鳥不說話了,驟然之間一道神魂從眉心往外飛出。

    可才飛出一尺,胖子那把殺豬刀卻已經剁了下來。

    卡!!

    刀,將這鳥的脖子,還有神魂全部斬成兩截。

    胖子砍完鳥,就開始熟練的剝皮。

    他剝皮的技術出神入化,好似庖丁解牛,渾然入道。

    可剝了皮,抓着血淋淋的鳥,他卻開始發呆。

    終於,他想起了怎麼燉湯,於是架着柴火,開始燒水,然後把這鳥開膛剖腹,取出體內雜物,繼而以一邊的雪水洗淨,然後蹲在大鐵爐前等着水煮沸,然後焯水去腥。

    「老韓,怎麼要這樣殺鶴仙?」小梅姑娘站到胖子身後,她是專門趕來找小姐的,所為自然是白山的事。

    而此時,這位穿着大紅衣裳,踏着可人小鞋的浪姑娘,正是站在「宋家」。

    古怪的是,十多年過去了,這「宋家」竟是半點都沒有變化。

    就算是搬遷,就算是彷着之前的風格重建,也絕對不會有這種效果。

    就好像這「宋家」從桃花縣,整個兒被挪到了北蠻的大雪山下。

    而此時,小浪貨正是站在內院的膳堂外。

    在殺鶴仙準備焯水的,正是請白山喝過肉湯的廚子老韓。

    此時,老韓聽到小梅姑娘的問話,瓮聲回了句:「要過年了,做點特別的菜。」

    「老韓,你還過人類的年?而且你還專門跑到雪山之巔,放開氣息,引來了一隻鶴仙?」

    「嗯,這兩天鶴,多了。」

    說話的功夫,水已經燒烤了,大片大片的水汽蒸騰而起。

    老韓把鶴仙丟了進去,開始焯水。

    丟完,他又抓了塊破布抹了抹手上的油,然後用有些怪異的腔調道:「之前那個人類的小女孩,挺好的。

    她說過年要吃好的。

    我覺得無聊,就決定吃點好的。

    不過她送給我的醬油快用光了。」

    小梅姑娘意識到老韓說的「人類的小女孩」是白妙嬋,於是道:「老韓,我正要和小姐去說這件事呢。」

    「哦?」

    「外面危險,我想把他們帶回來,再和我們住一起,反正內宅十二個屋子,那三間始終空着。其中兩間本就是給他們住的。」

    「嗯。」老韓眯了眯眼,把焯好水的鶴仙拉出來,又開始過雪水。

    小梅姑娘收拾心緒,繼續往那四重古塔而去。

    身後傳來嗡嗡的聲音

    「回來也好,也好~」

    小梅姑娘暗道:看來老韓挺喜歡姑爺和姑子的。不過,姑爺能不能住回來,卻要看小姐

    她暗暗嘆氣。

    要不是為了長期飯票,她會這麼拼命嗎?

    只要姑爺能長期待在宋家,她小梅就是個再也不怕消耗的「女人」了。

    這些年她從姑爺身上攫取了不少陽氣,就連境界都恢復了不少。

    未幾,她在小閣樓前停了下來。

    閣樓依然包裹在長青木之間,從這裏可以看到四面八方高聳入雲的雪山峰尖,可以看到大雪如鵝毛般靜靜飄落。

    飛檐有四,盡皆覆白。

    山風過庭,吹落幾星。

    血紅的燈籠,懸於屋角之上,照清周邊飛雪,彷如一團紅白的噩夢,顯得詭異而安寧。

    這裏是前朝的大光明寺。

    也曾是佛門大能「封印」魔鬼的地方。

    只不過,這「封印」卻並不是「以力收伏,然後鎮壓」的封印,而是「打亂歸路,讓其無法歸來」。

    小梅姑娘走入閣中,第二層冷冰冰的,一道身影似坐在窗前,幽幽地看着窗外。

    第三層有些怪異,小梅姑娘喊道:「小靈芝,你也恢復了嗎?」

    「咕嚕咕嚕」

    「哦,恢復了」

    「咕嚕咕咕嚕」

    小梅來到第四層。

    第四層,黑暗一片。

    小梅對着黑暗恭敬道:「小姐」

    冰冷的聲音傳來:「你想帶白山回這裏?」

    「小姐,小梅只是覺得姑爺很是與眾不同,他是有大機緣的人,我甚至覺得他就是未來的劫主,新的世界將由他開啟。他如果待在我們宋家,將來就算新的量劫降臨了,我宋家或也可」

    小梅姑娘找的理由是:既然阻攔不了量劫,那就和量劫搞好關係。

    而白山很可能是這未來的浩劫之主。

    這次「她們」的出現,也正是因為察覺到「量劫」的萌芽。

    普通人,只能看到「量劫」的毀滅。

    可卻有少部分人會看到,「量劫」所帶來的機遇。

    這機遇不是一點兩點的小機遇,而是整個世界從上到下的更迭。

    人,由生到死,輪迴往生,是一次更迭。

    王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亦是更迭。

    而宇宙諸天,卻也有這般的更迭。

    而這更迭的契機,就是量劫。

    只是,這量劫從來與和平無關。

    就如新王於熹微之間,在塵埃里決定高舉戰旗,那總歸要殺出一條血路,才能登頂帝皇位。

    而成了帝王,卻又要再造殺戮,如此雷霆手段,許久之後,方才可能重開盛世。

    以小姐的身份,她自然知道第一次量劫始於遙遠的太古。

    量劫的成因是一本【生靈魔經】。

    是一句吞天地眾生,以養吾一人。

    從那之後,最初的古老仙庭被推翻,便是地府也崩潰。

    可量劫雖然可怕,卻終究無法逃出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逃不出「因果輪迴,皆有報應」。

    這報應,在太古末期便到了,再到荒古初期則徹底成立了。

    后土十魙,十扇詭異的深淵之門,便是報應。

    而那位【生靈魔經】的劫主,也終不知所蹤。

    如今,新量劫的種子在天地里發了芽所以,「她們」醒來。

    所以「她們」在害怕。

    為什麼害怕?

    因為,「她們」來自舊量劫鼎盛的時代。

    可小姐不是,小梅不是,小蘭不是,小靈芝不是,老韓,周老太太,藏書閣的王老,幽靈船的陳直都不是

    此時,小姐默然良久,忽地問出一句:「小梅,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並不是最終劫主而是,一塊踏腳石。」

    小梅愕然道:「道月柯雖然現在比姑爺厲害,可真比潛力,它可比不過姑爺」

    小姐道:「白山,他不是最終的劫主。」

    她的語氣帶着三分的肯定。

    小梅:???!!!

    她知道小姐神通廣大,所言絕對不會無的放失,可這

    為什麼?

    為什麼姑爺不是最終的劫主?

    若不是最終的劫主,那豈不是就註定了死在半路,或是屈順於別人之下?

    「所以,此事還需細細思量。」

    最後一字落下,小梅姑娘忽地感到一陣難以抗拒的力量將她推出第四層的門扉,待到再站定,那已是一扇關死的大門。

    小梅的桃花眼愕然地看着這門

    她心底滿是懷疑

    小姐,就算再神通廣大,怎麼會知道誰不是最終的劫主?

    除非

    除非,小姐已經擇定了另一個人,另一個劫主。

    那劫主絕對不是道月柯。

    那是誰?

    不對不對

    小梅姑娘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思緒甩出腦海,也許根本沒有,也許根本就是她的瞎想。

    小姐只是不想捲入暴風之中罷了。

    她神色暗然,拖着紅艷艷的繡花鞋,轉身,拾級而下。

    若是小姐認定了姑爺只是踏腳石,那是否,就意味着,分道揚鑣的時間,快到了?

    轟!!

    巨大的金色月輪在山林間掠了個來回,空氣里驟然顯出一道凌厲繃緊的鋒利圓弧。

    時間若靜止了片刻,那些本在衝來的近千鶴奴,一瞬間全部身首異處。

    嗚嗚嗚嗚

    月輪迴歸,震散染着的血,又被嬴鳳仙踩在雪白的小足之下,宛如虛空裏的升降梯,帶着這位紅袍的仙子升騰到高處,雙目清冷,衣袂飄飄,俯瞰群山。

    「居然調動了鶴仙來抓我,這事看來已通達老祖之處。」

    「只是為何,要如此針對我?」

    嬴鳳仙不解。

    她怎麼也無法想到,她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老祖相中的禁臠。

    白山是奪舍之軀,而她則是奪舍後供着鞏固身體的禁臠,爐鼎。


    「鶴仙已經發現我了,可我還沒尋到它,此地不宜久留先全力離去再說。」

    嬴鳳仙馭輪而去,如電光掠過長空,轉瞬消散無蹤。

    她才離開,昏暗的湖面上卻是顯出一隻雪白的仙鶴,仙鶴足爪點在五波的黑色湖面,擴開一圈澹澹的漣漪,一雙鳥童看着嬴鳳仙離去的方向,不敢追上。

    嬴鳳仙的出手驚到它了。

    一斬,直接殺了近千的鶴奴,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雖說殺鶴奴並不能證明什麼,可斬出那麼大範圍,殺了那麼多鶴奴,這卻已然能看出其力量的可怕了。

    鶴仙側頭,長喙在白色羽翼間啄了啄,叼出三柱金紋的清香,於虛空點燃,以一縷神念傳達於仙界的彼方,以報消息

    數日後。

    一道紅衣落在了青峰上。

    青峰,雲霧繚繞,又因深冬,更添幾分淒寒。

    紅衣停在一道靈泉間,抬頭看着靈花靈泉,再觀遠處的屋舍,眸光微垂。

    這裏是青雲宗的寒雲峰,也是當初她收白山為弟子的地方。

    過往記憶一一浮現

    那時,她為了突破【金世章】的頓悟關卡,而要白山以詩助她,結果白山果然成功了。

    之後,她卻告訴白山「親情,愛情,只會影響修行。到了高等境界,想要的只是尋個互惠互利、長期陪伴的道侶。凡人沉淪於色,注重繁衍。可我們與道侶交合,卻不過為了陰陽協調,滅去心魔。」

    紅衣輕嘆一聲。

    她未曾想到自己的心魔竟就是這位曾經的弟子。

    而且,她不僅不斬,還要去養。

    只因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越是沉淪,就越是強大。

    說起來,她還要感謝這位弟子無意間成了她的心魔,若非如此,她也無法窺探到這等修行上的密道,從而更上層樓。

    「白山乃絕世妖孽,被宗門看重。

    我與他關係不錯,且又未曾犯下罪行,為何宗門要如此待我?」嬴鳳仙已經被這個問題困惑許久了。

    在玄雲君對她無情出手,在她逃出仙界後,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她實在是很難明白。

    而這也正是她悄悄來到青雲宗的原因。

    她的小師妹安雪芝肉身被毀,無法以凡人之軀踏過天門,所以必然在青雲宗鞏固軀體。

    而青雲宗最好的福地便是這寒雲峰。

    「小師妹必然知道些什麼」嬴鳳仙微微垂眸,她希望能得到答桉。

    紅衣收斂了靈氣,在山道上緩緩而行。

    遠處屋舍里,亮着些微燈光,內里似有兩道身影。

    紅衣將氣息全部斂去,悄悄靠近。

    屋內傳來對話聲。

    「師姐,真君有令,嬴鳳仙若來尋你你需得隱瞞一二,切不可將奪舍、爐鼎之事告知於她。

    她雖叛出宗門,只不過是自己察覺有異,可具體事情卻一點都不知道。

    若她再三逼問,你就說你也不知,然後可替她說話,穩住她。」

    「我我明白了可,鳳仙師姐為何會被視作爐鼎?」

    「老祖所定之事,師姐還是莫要妄自猜測了。」

    門外,嬴鳳仙滿臉錯愕。

    奪舍?

    爐鼎?

    老祖所定之事?

    一瞬間,諸多的絲線竄連起來,讓她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可旋即,她又好奇起來,這屋內說話的女子聲音雖然陌生,可腔調卻分明是她的小師妹安雪芝。

    然而,那個說話的男人,她卻是只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

    而且,整個青雲仙宗上下會稱呼安雪芝為師姐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白山。

    可在這裏的絕不是白山。

    但很快,她的疑惑解開了,因為安雪芝替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運法,你為何稱呼我為師姐?」

    「因為宗門很快會宣佈我成為門中三代弟子。」

    屋內,披着深青色雲紋法袍的男子有着一頭針刺的短髮,他衣衫微敞,內里則是包裹着金色繃帶。

    這男子自是定下繼承三代弟子之位的蕭運法,他是碧逍玄女的後代,也是「運教」的弟子,更是當初想要借趙玉真毀去白山之人。

    當時事發後,碧逍玄女固然將他關禁了些時候,可這卻是如入了個「沒上鎖的囚籠」,想什麼時候出來便什麼時候出來。

    如今,宗門或許有感於「青雲十二仙」變成了「青雲十一仙」,所以便讓他提前上位了,以壯一壯聲勢,畢竟蕭運法天賦確實厲害,若無白山,他乃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蕭運法的放出,以及上位,忽地讓嬴鳳仙解開了最後一個疑問。

    答桉順理成章地竄了起來。

    老祖要奪舍白山,然後以她為爐鼎鞏固境界,蕭運法則取代她離開後的空缺,成為青雲十二仙中的另一人。

    爐鼎怎可離開掌控?

    又怎可與那將被奪舍之人私會?

    這就是她無法來人間的原因。

    嬴鳳仙緩緩離去,閉目走在山間小道上。

    這裏的山峰,她很熟悉。

    這裏的一切,本只是普通的凡間之地,可因為有了白山,而變得特殊。

    她行走在這裏,心底感到一陣放鬆和安寧。

    她需要消化這信息,然後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嬴鳳仙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遠,忽地林間傳來輕輕的踏步聲。

    卻見山嶺之間氣流微動,一道靈巧地蹦躍的鹿影落到了她面前。

    「仙子,仙子」白鹿蹭着主人的衣角。

    「這幾年鹿兒很乖,距離化形又進了一步呢幼幼幼」

    白鹿顯然消息閉塞,可謂兩耳不聞窗外事,絲毫不知道嬴鳳仙已被宣佈叛宗。

    嬴鳳仙看到這白鹿,也是愣了愣,而就在這時,忽地虛空裏掠過諸多劍光,待到落定,卻見是不少青雲仙宗的弟子。

    這些弟子竟是一直盯着白鹿,而在嬴鳳仙出現後,便立刻前來,恍如一圈閃亮的大銀環飛旋於嬴鳳仙頭頂,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白鹿有些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嬴鳳仙掃了眼青雲仙宗的四代弟子,冷冷道:「你們也要對我出手嗎?」

    一名為首弟子御劍出列,恭敬道:「三師叔,師祖有令,只要你肯返回青雲仙宗,誠心認錯,那叛宗之事既往不咎。」

    誠心認錯?

    既往不咎?

    嬴鳳仙覺得好笑。

    這怕不是一旦返回了,便是被立刻囚禁吧?

    「那告訴真君,我會回去。」嬴鳳仙御劍而起,電射向天邊,她沒管白鹿,因為此時的她若是再和白鹿說了什麼話,那才是害了白鹿。

    下一步,就是開始尋找那金色念頭的由來了

    仙界。

    傅行雲軀體繃緊,他低下頭,又忍不住看了眼胸口。

    此時的胸口平平靜靜,可事實上有一尊光明無比的神像正藏在其中。

    傅行雲不知道這神像是什麼,可他知道自己無法在那神像的力量下反抗。

    這些天,那神像中的聲音在與他交談,了解着仙界和人間的情況。

    「去」

    「萬泰山」

    「四象宗」

    那雷聲大作般的聲音再度響起,震的傅行雲腦海嗡嗡。

    傅行雲苦笑道:「前輩,我去不了,沒有宗門許可是無法離開仙界的。」

    話音落下,他忽地感到一陣威壓和恐怖襲擊而來,急忙改口道:「不過我知道宗門每年都會派人去四象宗。」

    「新年,他們會在凡塵過年的時候去。」

    「我可以帶你去找他們」

    「只是,前輩您為什麼要去四象宗?」

    「那裏不過是人間的宗門」

    良久傅行雲沒等到回答。

    那聲音只是道了個簡簡單單的「好」字,便沉默了下來

    新年前夜。

    張燈結綵。

    天氣罕見地放着晴,而未有大雪飄落。

    大能在進行着各種各樣的佈置,她掌控的人太多了,需要處理的事也變得很多。

    不過,她的武脈已經修復了,如今正在修行,才一個月的功夫,她就直接突破了武道二境,同時也修行出了真氣。

    玉真公主作為宗主夫人則是暫時從修行之地走出,準備親自下廚做些年夜飯。

    新年當天,四象宗會格外熱鬧,白山作為宗主,需得在明早往大殿與眾人見面,而晚宴才能是家宴。

    而之後,其實還有各路人馬要來拜山,但玉真公主知道相公肯定是不願見的,就和往年一樣用閉關修煉搪塞不過。

    玉真公主則有些糾結。

    其實,在年後,她有些想和夫君去一次皇都,畢竟她隨夫君來此已經三年零七個月了,她想回去看看。

    可皇都往返便是騰雲也需好幾日,卻又算得上比較麻煩。

    「也不知道晉王他們如何了

    小雅應該也嫁人了吧?只是不知嫁給了哪家。

    父皇生了大病,也不知身體如何了。」

    晉王趙然是她弟弟,小雅則是趙雅,是二公主。

    玉真公主在廚房裏忙碌着,她知道相公喜歡接地氣的女人,所以便讓自己變得接地氣了,本是十指如嫩蔥,從來沾不得半點陽春水,現在卻也是在鍋碗瓢盆里洗洗撈撈。

    可其實若玉真公主還是之前的「杏花巷主」,還有這無比發達的情報系統,那麼,她其實大可不必如此憂慮。

    因為此時,萬泰山往北六十里處的官道上,正有一行車隊在疾馳。

    車隊周圍竟有三千騎兵護衛,包裹着中間的兩輛馬車。

    這前面的馬車上,正是端坐着晉王。

    而後邊的馬車上,卻是二公主,以及駙馬。

    這四人今年竟是主動來到了萬象山,想要去往四象宗參加年會。

    晉王自晉州戰場後,心灰意冷,萌生了追隨長姐和姐夫修行的心思,這是來探路了。

    二公主趙雅是想玉真公主了,畢竟兩人關係很好。

    至於這駙馬,卻是人間宗門之人,聽聞妻子想去四象宗尋長公主,他自是千肯萬願,畢竟那位四象宗宗主可是長公主的相公,若是能把這層關係稍稍疏通下,哪怕只是被聽到個名字,他也是前途無量

    ps:今天實在是只寫得出這麼多,e=(′o`*)))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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