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贅入深淵 253、254.半夜三更,前所未有(6.5K字-求訂閱)

    ,開局贅入深淵

    時間流逝,探索的日子極為枯燥。

    在這過程里,白山已經猜到他可能是進錯了地方,雖然這裏確實是深淵,可卻極可能是深淵的外圍,就如人類邊城之外的荒蕪之景、萬里黃沙那般,「鬼」跡罕至,未經雕琢,更別談那些所謂的深淵魔神了。

    然而,如何離開這荒蕪、這沙漠,他卻毫無頭緒。

    黃泉溝壑只有前後兩個方向,而往前或者往後,並沒有什麼區別。

    大能雖然對深淵有些認知,可卻也從未曾親自來過這裏,面對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沒什麼辦法,所幸靈石雖然快要耗盡,但糧食卻一點都不短缺。

    夜姑修煉之餘,在河對岸開墾了農田,種了大面積的麥子和蔬菜瓜果,而門前河流里的魚兒則是年年有年年長,便是鹹魚干咸蝦米夜姑都晾了不少,食譜上更是常年備有大蟹之類。

    這河裏的螃蟹原本只是尋常大小,可無所不能的帝曦在河裏種植了一種水草後,這螃蟹就開始蹭蹭蹭地變大了,蟹黃蟹膏飽滿美味,給四人的日常提供了不少歡樂。

    這段時光雖說是在深淵的黃泉溝壑邊,可事實上對於三女而言,卻是最美好最平靜的時光

    黃泉溝壑,白骨皚皚,灰濛濛的高天之上,間隔許久才會落下一個生命,那生命栽入溝壑里,稍作掙扎就會徹底斷氣。

    白山默然站立在溝壑邊,眸光微垂。

    符紙人卻只剩下十二個了。

    這意味着他只剩下十二次探索的機會,如果還不行,那就只能繼續在深淵裏尋找出口了。

    入夜

    白山回到桃花源,美美地用了一頓晚餐後,洗漱更衣,躺到屋舍的床榻上,白妙嬋枕着他右臂,玉真公主躺在他左臂,兩女如今一者是靈嬰境初期,如完美無瑕的天玉冷香,不可侵犯與褻瀆;一者是萬象境後期,是個懂得男人、風情萬種、食髓喜味的小妖精。

    若非白山體魄強大,怕不是每天都要疲憊不堪了。

    一番夫妻事後,玉真公主睏倦地睡了過去,她自覺地側臥向一邊,以把這歡樂的溫柔鄉留給白妙嬋,美妙的胴身在春被上勾出婀娜花枝般的弧線。

    白山與白妙嬋溫存良久,春被的動靜才平復了下來。

    佳人依偎在懷,「其實,有件事一直沒和你說。

    你這白山的名字,是我給你取的

    當年你發高燒,昏迷不醒,躺在樹下,我帶着你去看郎中。

    那坐館的老郎中對我頗有好感,我怕他不給你好好治,便說你是我弟弟。

    老郎中問你叫什麼名字,我看到窗外有座山,就說你叫白山。」

    白山揉了揉她散亂的頭髮,道:「早就猜到了,這個名字我很喜歡與其叫朱明山,不如叫白山。」

    「嗯」妙妙輕輕應了聲,臉頰貼着他胸口,又伸出芊芊素手,以玉白的指尖戳了戳他道:「你現在這麼厲害,我看我和玉真兩個都滿足不了你呢」

    白山:

    他現在的軀體是人類血脈之下的終極狀態。

    而白妙嬋和玉真公主雖說一個入了靈嬰初期,一個入了萬象後期,但這只是靈根的提升、法術掌控力量的提升,而不是身體的提升。

    可以說,兩女的身體素質比起洗髓境武者也只好了一點而已。

    如此一來,白山和她們行夫妻之事時,豈敢真正地肆無忌憚?他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如捧着精緻易碎的玉器,生怕一不小心就讓兩女受到傷害。

    這許多年來,他一直沒說,可兩女也看在眼裏。

    白山不太想聊這個。

    白妙嬋卻是美目動了動,忽地笑道:「這世間,如相公這般體魄強大的人類確實很少,可宇宙無比遼闊,異域種族也是形形色色,若是相公看中了哪一位強大種族的異性,那異性又能顯化人形的話,相公不如也納入這桃花源里?」

    白山: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那道艷麗紅衣的倩影。

    自己還藏着她贈的六孔骨塤。

    小梅姑娘是深淵生命,這一點毫無疑問,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死了!

    而寧寧和那位神秘的小姐關係密切,也絕不可能未曾留下半點痕跡。

    白妙嬋手指在他胸口劃着圈圈,柔聲道:「相公想到誰了?」

    白山道:「只是突然想到寧寧了」

    白妙嬋有些默然,這些年三人無話不談,她自然也知道白山心裏的想法。

    宋幽寧註定無法修行武道,卻天真地以為一切會好,她在北蠻的冰天雪地里始終在等着相公的到來,卻終究未曾等到,而在一場雪暴里香消玉損。

    相公和她約好了,卻未曾去,未曾做到,這對相公而言,一直是個無法彌補的遺憾。

    只不過

    「別岔開話題,寧寧可不是什麼強大種族的異性,她還不如我和玉真呢,真要是她陪你,那從頭到尾只能她自己主動了你便是一個不小心,都可能要了她的命。」白妙嬋對於小梅姑娘的記憶被黃泉曲洗去了,所以沒有任何印象。

    白山道:「我先暫時想想怎麼離開這裏吧」

    「不許岔開話題。」白妙嬋成了白山的娘子後,也開始擺出些小女人的模樣。

    白山道:「不找,我不找!」

    白妙嬋小腿輕輕踢了踢他,柔聲道:「你去找嘛」

    「不!」白山很堅決,傻子才說要去找。

    「找了,你才能真正地享受到夫妻樂趣。」白妙嬋循循善誘。

    「能得與你和玉真廝守,已是滿足,誰說我沒有享受到夫妻樂趣的?」白山一臉嚴肅,好像在進行着某種神聖的宣言。

    白妙嬋杏核眼兒懷疑地瞥了自家相公一眼。

    忽地,她那懷疑的神色開始變化,眉眼舒展,帶上了幾分笑吟吟的味道,好像在打量着白山。

    白山一愣,可是對這眼神,他已經很熟了。

    這是白妙嬋體內的帝晚出來了。

    只不過,帝晚這還是第一次在夜間出現。

    他苦笑道:「帝晚,你現在出來做什麼?」

    「叫,大姨子。」

    雖還是白妙嬋的模樣,可卻全然地換成了另一個人。

    帝晚笑嘻嘻地又重複了一遍:「快叫大姨子!」

    白山才不可能叫,此時的他還和白妙嬋溫存在一起,若是叫了那不是背德麼?

    而且他就不明白了,按理說帝晚是仙庭帝女,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為何會如此的風情萬種?

    他悄無聲息地拉開距離,然後道:「帝晚,你之前即便出來,也是在白天,這次為什麼在晚上出來?」

    帝晚笑道:「還不是想看看妹夫你有沒有好好對待我妹妹。妹妹身子骨弱,哪比得上你這麼身強力壯。」

    說着,她感受了下這身軀,忽地柳眉蹙起,輕聲道:「好疼呢,疼死啦,看來你真是一點都不疼我妹妹!」

    白山無從接話,對帝晚他是真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期待着帝曦早點修煉到顯神境,然後帶着帝晚離開這身體。

    「妹夫~妹夫~你怎麼這麼凶呀?妹妹都麻了,只是為了你開心,所以才強忍着沒說。」帝晚可能很久沒與人說話了,而白山是她這無數年來見到的唯一一個男人,便是打開了話匣子,往死里調戲。

    「妹夫~我們現在也是赤誠相待,如果妙妙妹子知道了,她不會生氣吧?」

    忽然之間,春被裏涌動了一下。

    兩人迅速湊近,又迅速拉開距離。

    緊接着響起了帝晚銀鈴般的笑聲:「妹夫,剛剛你你竟然對你大姨子。妙妙妹子如果知道了,不會哭吧?」

    白山聽着帝晚連番的騷話,只覺一頭黑線。

    剛剛帝晚突然襲擊,他反應迅速,這才堪堪在狹窄的春被裏避過。

    「別亂說,我可沒碰你。」

    「那為什麼人家還疼呢?」

    「那是因為你在我妻子的身體裏。」

    「可人家就是疼呀」

    白山額上的黑線越來越濃密,帝晚的風格讓他想起了小浪貨,可卻又有些不同。

    小浪貨是一心色色,五顏六色,五光十色。

    帝晚卻是一心逗他玩,這徒啥?

    忽地,帝晚俏臉稍稍皺起,她道:「好妹夫,快叫我一聲大姨子,叫了下次給你甜頭吃。」

    白山:

    甜頭?

    什麼甜頭?

    「不必。」他斷然回絕,他是不可能承認帝晚是大姨子,而且這種關係也確實不是什麼大姨子。

    帝晚風情楚楚,笑意盈盈,道:「別後悔。」

    白山想試一試喊個「大姨子」看看,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明明應該是不染塵埃的仙庭帝女,卻偏偏玩弄起魔鬼惑人的把戲,若他真感興趣了,那便是上鈎了。

    數秒後,帝晚那笑吟吟的神色忽地變得冷淡下來,如同冰雪在飛舞。

    白山明白,這是又換人了

    「帝曦?」白山試探着問了問。

    「是我

    對不起,打擾你和妙妙的夫妻生活了。

    只不過,隨着這具身體境界的提升,帝晚越來越難被鎮壓了。

    她也越來越清醒

    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她不可能奪了這具身體。

    等到顯神境了,我會拉着她一起離開。」

    「嗯」白山無話可說,此時和大能同在被窩裏,這感覺也很古怪且違和

    他換了個話題:「彼岸花怎麼樣了?」

    帝曦思索了下,眸中閃爍着知性的光芒,然後道:「彼岸花是引導靈魂的花,對靈魂與念頭有着較強的敏銳程度。

    這三朵彼岸花之所以能夠存活下來,是因為它們本身的生命力極強,若是再晚上百年,怕不是也會徹底凋謝了。

    現在,它們和古神惡念,邪佛魔念還有真君的神魂確實發生了作用。

    這三者如三種不同的精神藥汁,被投入了同一個瓷碗中被攪拌,從而不分彼此。」

    白山愣道:「玄雲君的神魂被消滅了?」

    帝曦一邊拉着被子捂着身子,一邊搖頭道:「不是被消滅,而是在與古神惡念,邪佛魔念的碰撞中變得混亂了,然後也被瓦解成了許許多多的念頭,因而再也沒有玄雲君了。」

    被瓦解成了許許多多的念頭?

    神魂是由念頭組成的麼?

    白山有些警惕,他本以為神魂不會被滅,頂多是被攝魂袋類的寶物控制住,又或者是直接身死道消,奔赴輪迴。

    可沒想到,神魂居然還會被瓦解


    他打定主意,沒什麼必要,絕對不靈魂出竅,哪怕他已經達到顯神境了,也不會。

    帝曦繼續道:「那三朵彼岸花吸收了這混合的念頭,不過只有兩朵和這些念頭發生了作用,然而,其中一朵似乎無法承受這些念頭,直接枯萎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留了種子,之後可以再度種植彼岸花。

    而剩下那一朵卻很不錯。

    我本想着徹底成功後再和你說,你既然問了,那不如我現在帶你去看看。」

    「嗯」白山應了聲,這朵花的成功與否關係到他後面的日程和安排,非常重要。

    旋即,他下了床,迅速地穿好衣褲,只不過白妙嬋有句話說的沒錯他現在體魄恐怖,加上和兩位妻子行房時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她們,所以從未盡興。

    「哎喲~」

    就在這時,黑暗裏忽地傳來帝曦的驚呼聲。

    她好像沒站穩似的,長腿酥麻,一個踉蹌,便往旁邊倒了過去,緊接着,她又急忙扶住了旁邊的桃木衣櫃,這才勉強撐住了身體。

    黑暗裏,傳來一聲長呼聲,還有窸窸窣窣地鞋子拖地聲。

    白山老臉一紅,他自然知道帝曦為什麼沒站穩,不過他也不敢問「你怎麼了」。

    帝曦只是叫了一聲,叫完之後也明白為什麼腿會發軟,她雙頰在黑暗裏微微一紅,緊接着又冷下來,卻也不敢多說「我怎麼了」。

    兩人默契十足,只當沒事發生一般。

    白山咳嗽了下,先走出門。

    門朝河流,水霧裊裊。

    古木在後,紅葉紛紛。

    屋裏,帝曦剛尋了白妙嬋的衣裙準備穿起,卻忽地感到有些痒痒的,她低頭一看,本已冷下的臉龐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她急忙放下衣裙,連連跺動腳步,取了一旁的香巾清潔好嬌軀,這才重新取了白妙嬋的衣裙穿好,繼而出門。

    白山在看風景,裝着不懂的樣子,更不敢問「你怎麼這麼久」,只是說:「我們走吧。」

    帝曦恢復了雲淡風輕的神態,輕輕應了聲:「嗯。」

    門外

    灰濛濛一片。

    可去年此時,入夜了還會月光融融,皎潔似水。

    原因很簡單,靈石不夠了,即便白山停下了修行,還是不夠。

    所以,白山無奈地把「天象陣圖」里的靈石給停了,只有在白天的時候才會使用,從而維持約莫四個時辰的光照。

    兩人踩着泥土地,一路往西,在紅葉紛飛里,走過靈田,來到一個獨立的小花圃前。

    彼岸花正開在小花圃的正中,原本紅蓮模樣的花如今色澤變得越發鮮艷、縹緲、好似一團水墨國風的寫意火焰。

    天地造化持筆,以血為墨,大毫沾就繼而在虛空裏肆意揮灑,才能生出如此花瓣。

    「有看出不同嗎?」帝曦問。

    白山觀察了一會兒,露着疑惑之色道:「前所未有的感覺」

    他想了會兒,又形容道:「我好像站在一片精神荒原上,卻看到了一個扭曲的紅色漩渦,這漩渦帶動精神荒原上的一切精神,在轉動

    可這漩渦卻繞過了我們,沒有讓我們處於被它波及的範圍之中。

    等等

    這紅色漩渦又產生了變化,它成了一團火焰,在精神荒原上熊熊燃燒,散發出昂昂的紅煙,這些煙卻也在繞過我們,而沒有對我們產生任何影響。」

    帝曦道:「你的感覺沒錯,因為古神惡念、邪魔佛年、真君神魂的作用彼岸花變成了一種強烈的精神污染之花。

    漩渦,和火焰,只是它的兩種動作。

    就如人類的呼吸,當你吸氣的時候,氣流就在旋動着鑽入你鼻子之中;當你呼氣的時候,氣流就會往外噴出。

    這變異彼岸花,正是在吸收精神,然後釋放精神,在這個過程里,它完成了一次精神污染。

    不過,有一點你卻錯了。

    這紅色漩渦和煙霧不是繞過我們,而是它的精神污染對人以及所有動物無法起到作用,只能對植物起作用。」

    白山好奇地看着。

    帝曦招招手道:「你跟我來,我帶你看看已經被污染了的植物。」

    白山應了聲:「好。」

    片刻後。

    兩人來到彼岸花不遠處的花圃邊緣。

    帝曦指着一朵嬌艷的紅花道:「這就是一朵普通的玫瑰,對吧?」

    白山仔細觀察了下,然後點點頭,確認道:「如果不看精神,那這就是一朵普通玫瑰。」

    帝曦道:「你把它連根拔起看看。」

    白山也不多問,上前一把拔起。

    嗖嗖嗖!

    玫瑰下面竟有三個粗壯地根須,其中一個兩個根須如同怪獸的爪子,外面覆蓋着泥石,當白山抓起時,那兩個爪子竟是飛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開始瘋狂撕扯。

    白山感知了一下,道:「挺強的,就好像森林裏的猛獸在對我發動攻擊。」

    帝曦道:「它只是一朵再普通不過的玫瑰,也只被感染了三天時間。」

    說罷,她又提醒道:「看看它的第三個根須。」

    白山掰開玫瑰的兩個根須利爪,看向第三個根須。

    這一個根須並不是利爪,而是接了許多土黃色的小果實,這果實白山真的很熟悉,因為明顯是花生。

    他隨意捏開一個果殼,裏面的果肉果然有着粉色的果衣,可柔開果衣,裏面的果肉卻顯得很怪,散發出一種絕對不是花生的味道,似乎有些微的致幻作用。

    帝曦直接道:「這就是花生,只不過變異了。」

    白山:

    他已經開始意識到這朵變異彼岸花的恐怖了。

    帝曦又指了指遠處,道:「你瞧,那邊我種了花生,以及各種正常的農田作物以為樣本,來檢驗這變異彼岸花的功能。

    結果我發現了三個特性。

    第一,變異彼岸花可以污染周圍的植物,使得植物本身變強。

    第二,在變異彼岸花的污染下,植物們會隨機雜交,而形成古怪的作物。

    第三,植物們被精神污染,會提升變異彼岸花的混亂精神。」

    說着,她示意白山再拔旁邊的一根草,那草生的平平無奇,只是有些肥大,像蒜頭一樣。

    白山放回玫瑰,又去拔草。

    結果那才一碰那草,草就縮入了地里。

    白山探手直接抓出,這一看,不禁愣住了。

    這抓了個啥?

    妙蛙種子麼?

    帝曦道:「這是我靈田裏種植的大王草,因為精神污染,它提前化形了,只不過卻是化出了個一個畸形。」

    「哦哦哦」白山又問,「這變異彼岸花能控制嗎?」

    帝曦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白山困惑地看着她。

    帝曦道:「它本身就是精神的混亂之源,而且如果要稱霸一個世界的話,這種混亂程度只能加劇而不能削弱。所以,它無法被控制。

    可是,根據我對它的觀察,它身上具備着某種奇特的生物特性,即在剛開始變異時,將最初感到的人類當做親人。

    這變異彼岸花熟悉了你,我,玉真,夜姑身上的氣息,所以它已經將我們四人認作是親人了。

    否則,你只是站在這裏,就已經遭到這些變異植物的攻擊。」

    白山思索了一會兒,又道:「那怎麼和它交流呢?」

    帝曦搖頭道:「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存在同時具備着植物,動物的特性。

    即便在宇宙諸天裏,應該也是獨苗。

    所以沒有人知道它說什麼話。

    不過,它也可能不會說話,而只會最原始的表達方式。

    它如今正在『嬰兒』階段,你既然這段時間無法修煉,那可以用這部分時間來嘗試着與它進行溝通,甚至」

    帝曦抬頭凝視着白山,想了想,鄭重道:「教它說話。」

    深淵探索依然在進行着,白山越發謹慎地擇定着可能性地安全出口。

    不過,因為墜落間隔漸緩的緣故,他有時候甚至要一兩個月才能進行一次探索,可這探索依舊是失敗

    宇宙之中,種族林立,想要尋找到一個適宜人類存在和修行的地方,真是如大海撈針。

    很快,又是五個月過去了。

    而這五個月里,白山只進行了三次探索。

    符紙人還剩九個。

    機會,也只有九次了。

    只不過相比之前,白山卻多了一份精神寄託。

    這一日,他如往常般回到桃花源,然後興沖沖地趕向靈田西邊,遠遠兒就喊道:「白花!」

    精神荒原上,一團紅色漩渦忽地沸騰了起來。

    這是變異彼岸花看到白山回來而在高興。

    至於「白花」則是白山給它起的名字,這叫了幾個月,那變異彼岸花終於明白這是它的名字了。

    而它這一高興,精神世界頓時混亂了起來,一個個怪異的雜交植物破土而出,葉子沙沙作響,果實似鈴兒搖動,發出的聲音,好像潺潺涓流,匯聚一處,合唱出一首歡快歌謠的前奏。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白山忍不住笑了笑。

    他本來是想通過「兒歌」來教導白花「說話」。

    可白花的智商似乎低的可憐,說句不好聽的,可能連狗都不如。

    至於原因,白山也知道,這是個混亂之源,自己本身也是處於混亂狀態之中的,又如何能接受文字的秩序?

    不過,因為它還處於「嬰兒」時代,所以白山教它唱「我是賣報的小行家」,教了很久之後,白花竟然還是學會唱第一句。

    這一句也就是「啦啦啦,啦啦啦」

    所以,當白花開始歡迎白山的時候,它所在區域的所有變異植物,都用葉子唱起了這歡快的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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