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贅入深淵 346、347.旅程終結,「神秘」水主(6.2K字-求訂閱)

    木海地獄小世界...

    裹在水霧之中的身影正掙扎着,然而鬼海定刑木那可以撕破空間的枝幹,卻狠狠扎在這身影上,緊接着又是一道裹在烈火里的身影鑽入此界。

    那烈火恐怖無比,帶着一種濃郁到給人以必死的危險感。

    沐浴在這火之下,必死無疑,不會有任何懸念,即便是現在的白山,也並不例外。

    除非,白山能夠用扭曲烈陽的火將他包裹起來,那這火自然也拿他沒辦法了。

    但他就一根頭髮具備着扭曲烈陽的威力,且烈陽的火焰僅限制在他頭髮之中,而不會如其他力量還能被他隨心所欲地使用。

    突然,白山神色一動,他感到體內隱約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悸動,這種悸動讓他心底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了一個猜測————這火,是【天焱焚世經】里的火。

    緊接着便是第二個猜測————這個存在是真正的火主!也是控制道月柯的存在!再加上他正和鬼海定刑木圍攻那水霧裏的身影,完全可以確定是敵非友。

    白山戴上了【不存在者的躲貓貓手鍊】,又悄悄地拉遠了距離,以免被發現。

    此時此刻,他算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

    沒人知道他居然還留在這個木海地獄小世界裏。

    就算那兩位大判官一位大鬼差,也以為白山逃入了他們的世界,繼而偷偷跑了。

    鬼海定刑木是否存在智慧不得而知,但從它放棄搜索來看,在它的意識里,那之前進入的三人早就不在了。

    正因為白山「不該存在」在這裏,所以他才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也許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大決戰。

    可他卻無意目睹了這一切,並且成了個卑鄙的老六,躲在雙方都沒注意到的地方。

    此時...

    遠處的激戰還在繼續。

    具備着太陰燭火的存在似乎有所顧忌,並沒有進入此間。

    可那水霧裏的身影卻也是強弩之末了。

    一連串能量爆發,木海小地獄的地貌直接被摧毀了,漫天漫地都是塵埃碎木,還有鬼哭狼嚎的幽魂。

    伴隨着一聲近乎於超新星爆發的亮光,木海小地獄直接被戳的千瘡百孔,就好像一個麻袋破了許多洞,星空在外顯出。

    無窮的煙霧和混亂中,白山稍稍閉了閉眼,然後又緩緩睜開,他依然在悄悄藏着。

    正看着,忽地,一道全身是血的身影從遠處斜射而來,「哧」地一聲滑到了他面前。

    這身影正是之前籠罩在水霧裏,被攻擊的那道。

    此時,身影裹在血中,便只能隱約見個人形。

    而這人形已經沒有了任何意識,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同時,天空裏,那恐怖的火焰正在逼近。

    白山看着這一幕,腦海里閃過許多念頭,比如「躲在後面,等那身影靠近了,再用扭曲烈陽的頭髮予以擊殺」,「此時還不一宜正面交鋒,立刻撤退才是上策」...

    很快,他做出了決定。

    白山神色里閃過些凝重,看着此間煙塵,驟地出手...

    那身影頓時消失了,被拖入了桃花源,繼而「啪」一聲,輕輕地落在溪流邊的茵茵綠草上。

    白山繼續戴着【不存在者的躲貓貓手鍊】往後挪移,待到了一個隱秘無比的角落時,他才悄悄鑽回了桃花源。

    桃花源小世界和這一方世界是以點相連的。

    只要那鬼海定刑木無法精準地鎖定這個點,那就無法進入他的世界。

    桃花源里,春風和煦。

    參天巨木比比皆是...

    河水裏,魚兒生機盎然,活潑地遊動,不時還躍出水面。

    白山落在那重傷的血影面前,先將血影的靈氣全部斥開,繼而又抬手一招,招來三根「鬼海定刑木」的樹枝,繼而激射而出,分別插在這血影的一雙手掌,以及左肩。

    這鬼樹的樹枝極其厲害,經過這些天的試驗,白山大概知道規則是「但凡被戳中,就會全身發軟,再也無法調動力量」。

    做完「安全防護」,他才開始檢查這血影,看看能否救起來。

    血液一層一層被擦去,露出其後一具詭異的軀體。

    那好像不是軀體,而是一片濃霧。

    這軀體明明在你眼前,但你卻覺得它好像在濃霧裏,怎麼都看不清。

    而當你挪開視線,就會很快忘記那軀體的存在,甚至連霧都會忘記。

    白山揉了揉眉心,再回憶時,卻連外面這軀體是怎麼出現、而他又是怎麼把這軀體帶回來的,竟都忘記了。

    他凝視着這霧氣里的軀體,伸手而入,卻發現手掌摸入了一片濕滑的霧域,卻根本摸不到形體。

    「是個女人。」

    冷冷的聲音在白山耳側響起,已經康復的鳳仙師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側。

    鳳仙師姐之前穿的紅紗壞了,白山想找件妙妙姐或是玉真的衣服給她,結果鳳仙師姐直接拒絕了,可是...對於穿白山的衣服,鳳仙師姐卻點頭了。

    所以,此時鳳仙師姐一身玄袍,小足上還穿着白山的靴子。

    玄袍有些顯大,尤其是袖口。

    鳳仙師姐的手只有指頭的指尖能露出,其餘的都縮在裏頭。

    不過,師姐無所謂。

    她穿着白山的衣服,就好像把冰山般的嬌軀裹在了火焰里,時時刻刻都在融化,眼兒里都是潺潺春水在淌着,秋波暗送,顧盼生姿。

    鳳仙師姐已經想好了,求而不得,執魔而生,固然不錯...可若是能夠品嘗到得到的甜蜜,那麼今後在不得時,便會擁有更強大的執念,憑這執念就可以再進一步。

    「雖然在霧氣里,可我看得出來,她是女人,你想摸她?」師姐又強調了一遍,秀眉皺了起來。

    「摸她?」白山被這話弄的很突兀,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說吧?

    師姐列出論據道:「你之前還突然摸我,要不是我反應的快,你已經得手了。」

    白山道:「師姐,我那是紫府被外來的念頭入侵了。而且我也沒有得手,是你抓着我的手...」

    師姐秀眉一挑,「我就問吧,你有沒有摸我,說是不是就行了。」

    白山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他避開師姐的思路,凝視着這詭異的身形,道:「只應該只是個輪廓吧?我懷疑它連人都不是......」

    「呵...」戀愛腦的女人什麼都不信。

    白山道:「師姐,你把頭扭開試試,就會很快忘記這個人。」

    嬴鳳仙照做,俏臉上生出詫異,顯然她也是這樣。

    白山道:「我聽說,融神境分兩步,一步是生出小世界,一步是掌控具備着規則的定界之器,而融神境之後,則是身化能量,徹底掌控定界之器的規則力量。

    這個人...必然是融神境之後的存在了。而這霧氣和遺忘,則是它掌控的規則之力。

    我救它,是因為它正被我的敵人在攻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原來如此...」嬴鳳仙聽到「連人都不是」後,明顯柔和了許多,「那你打算怎麼做?它看起來受傷很重...」

    白山想了想道:「我無法做什麼,我連它的身體都觸碰不到,但讓它安靜地躺在一個不被攻擊的地方,就已經是最好的援助了。我想...它有辦法自己恢復。」

    ...

    ...

    小半個月後。

    未知區域...

    高處,一位存在端坐着,餘下黑影則是影影霍霍,若細細看去,可見這些黑影神秘危險,就算是從形體輪廓上辨認,也是皆不屬同類,而與人類自然半點兒關係都扯不上。

    這時,又一道詭異黑影飛落此間,從人類的角度來看,這黑影的身形輪廓比例極度失調,一張巨嘴樣的輪廓取代了人的頭和身子,其下身子好似一條大型毛毛蟲,而支撐着這毛毛蟲行走的則是低等動物爬行的四肢。

    這巨口黑影向高處那存在匯報道:「確認了,出現在第三深淵,救走嬴鳳仙的那個人就是白山。」

    高處那存在陷入了沉默。

    其餘黑影則顯然是知情的,此時議論起來。

    「嬴鳳仙不過是金主的種子之一,她未必是金主,跑了就跑了,反正剩下的三個金主種子沒跑。」

    「可萬一那三個不是,嬴鳳仙才是呢?」

    「各位,你們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重點不是嬴鳳仙被救走了,而是白山白山白山。」

    眾黑影稍稍安靜了下,它們顯然都知道白山是誰。

    也許,它們根本不在乎一處人間的豪強,也不在乎某個仙宗的宗主聖人,但它們卻不得不在乎劫主。

    而白山,幾乎是板上釘釘的木主。

    這個木主還親自創建了一個名為天人的力量體系。

    雖說力量上,也許還未達到被它們重視的地步,可身份上,卻已經成了它們監視的對象。

    「我記得小姐說過,白山已經被送入了深淵中的島嶼上,沒有地圖,等待他的只有迷失...他絕不可能從那裏走出來。

    即便走出,又即便他有非常好的運氣,那些運氣也會在他不停地面對深淵暗面的詭物時,而消耗殆盡。

    他能夠勉強活着,就已經是個奇蹟。

    不,他根本不可能從深淵裏走出來。

    那又怎麼可能出現在第三深淵的秘宮,還帶走一個金主種子?」

    「小姐的話還是可以相信的,白山絕不可能逃出來,更何況,換個像白山的皮,我們這裏有幾個做不到?

    依我看,是我們深淵裏出了不同的聲音,有了內奸。」又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種種議論聲響起。

    如果在低武的人間,「眼見為實」這句話是信得過的,可在深淵裏,「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才更靠譜。

    在這裏,小姐的威信顯然很高,小姐說白山被困住了,那就是被困住了,因此...被困在深淵的白山救了嬴鳳仙這種事,自然就顯得荒唐至極了。

    匯報的黑影急忙張開巨口,發出吼叫:「我親自去問了第三深淵的大判官,確認了當時的影像和情況,經過我的對比,那就是白山。」

    「對比啊?你們暴食世界的吃貨,還會對比啊?」一道陰冷的尖銳笑聲響起,「虛空大嘴,你用你的嘴去分析的嗎?

    陰謀,這根本就是一起陰謀。

    這是我們深淵內部出現了異常的聲音,它想用一個白山就來混淆我們的視線!

    虛空大嘴,這種事估計也只有你這種蠢貨才會相信了!」

    尖銳的笑聲毫不客氣,一個勁地貶低着匯報者的智商。

    而虛空大嘴的血盆大口朝天昂着,其中響起某種腐蝕性的泡泡聲。

    那尖銳的聲音還在繼續:「你們呢?你們也相信虛空大嘴的話吧?」


    這聲音一問,旁邊諸多聲音立刻開始劃清界限。

    即便一開始真有懷疑白山跑出去了的存在也橫跳了回來。

    「假的!都是假的!那根本不是白山!」

    「不錯,這其中必有陰謀,還請帝君明鑑啊。」

    「呵呵呵,大嘴的話我從來都是反着聽的,大嘴認為是真相的事情,哪一次不是假的?」

    「大嘴啊,你什麼時候能有點腦子呢?」

    大廳里議論聲,一邊倒...

    而無論這些議論聲如何討論,高處那被稱作帝君的身影卻始終沉默不言,他的身形周邊籠罩着一層詭異的危險火焰,這些火焰拉扯着四面的空間,就好像許許多多的手指頭按壓在一張光滑的桌布上。

    若是他願意,這些手指能夠猛力地把桌布拉開,讓空間崩塌。

    而對於虛空大嘴匯報的這件事,他已有安排。

    ...

    ...

    小半個月後...

    桃花源。

    「呼...呼...呼...呼呼呼...」

    大口大口地喘氣聲響起,仿是從最深邃的噩夢深水裏甦醒,探首到了水面上,而發出溺水之人的急促呼吸。

    白山側頭看向被三根鬼樹樹枝釘着的裹在水霧裏的人形存在,他腦子仔細想了想,這才回想起這個存在是誰,然後道:「你醒了?」

    那人形側頭看着他,忽地發出迷迷糊糊的女子聲音:「你願意讓我做你的瑪斯塔嗎?」

    白山:???

    水霧人形:...

    白山:???

    水霧人形一躍而起,躍到半空卻又跌做了下去,顯然她已察覺了自己身子軟弱無力,以及手掌和肩頭釘着的三根樹枝。

    水霧人形默然了下道:「少年啊,請速速為無敵的魔法少女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解開封印。」

    白山:???

    水霧人形:...

    白山忽地拍了拍額頭,他有一種奇怪的明悟。

    眼前這個發着少女聲音的存在,很可能也是個穿越者。

    而且還是個有着中二病的穿越者。

    水霧人形道:「既然少年不願意為無敵的魔法少女解開封印,那麼無敵的魔法少女就自己解開...」

    說着,那三根插在她身上的樹枝稍稍頓了下,便「嗖嗖嗖」地彈開了,顯然這足以封印力量的樹枝並不能一直發揮效果。

    嬴鳳仙會被封着力量,但這水霧人形卻只會因此「卡頓」片刻。

    這並不說這樹枝沒用,強者相爭,這極短時間的「卡頓」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隨着樹枝的彈開,水霧人形露出一個銀髮少女的模樣。

    銀髮少女穿着紫衣白裙,一雙白嫩長腿露在外面,其下還套了雙紫色的小靴子,看起來好像是個乖巧的學生,風格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而更為詭異的是,銀髮少女身上完好無損,就連衣裙上都未曾沾染半點塵埃。

    她面孔很美,但美的一點兒都不真實,而像紙片人。

    顯然,這身體並不是她本來所有的,而很可能是......她選擇的形象。

    白山微微側頭,卻發現面前少女的記憶依然還在他腦海中。

    銀髮少女道:「這就是無敵的魔法少女對你的誠意,少年啊,你願意我做你的瑪斯塔嗎?」

    白山道:「你是什麼人?」

    銀髮少女道:「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白山:...

    銀髮少女:...

    就在這時,一道凌厲的銳氣從遠而來,懸浮於半空。

    三次元世界的嬴鳳仙浮空而立,月輪飛舞,一雙冷媚的目光正盯着二次元世界的銀髮少女。

    銀髮少女問:「少女啊,你願意我成為你的瑪斯塔嗎?」

    白山打斷了這古怪的交談,道:「之前你被鬼海定刑木拖到了這個小世界,外面還有人追殺了進來,我看你不行了,才悄悄將你藏了起來。

    那個追殺你的人,應該也是我的敵人,所以我才會冒險救你,因為我覺得我們會是站在同一戰線的盟友。

    而現在,我們並不知道已經到了哪裏,你傷勢恢復的如何了?」

    三次元的話將銀髮少女拉了回來,她沉默了下,道:「報上你的名字來,少年!」

    「白山。」

    銀髮少女淡淡道:「小白,你選擇和無敵的魔法少女站在同一戰線,自然是正確的選擇...可是,你我終究是不同的存在。

    你有什麼資格與無敵的魔法少女合作?

    不過,既然你救了我,這也是你的機緣。

    說吧,你......

    嗯?你這裏有根毛...」

    銀髮少女看到了白山頭髮里那根扭曲烈陽的長髮,沉默了一下,「也許是我小看你了,小......」

    兩人正說着話,忽地桃花源傳來一陣劇烈的動盪。

    銀髮少女側頭看向頭頂,叉腰道:「小白,看來有人對我們發起進攻了。它們意圖找到我們的藏身之所,將我們一網打盡。可惜,它們打錯了主意。」

    說罷,銀髮少女抬手撕開虛空,想要跑出去。

    可是她的手才觸碰到桃花源的界膜,就「哎唷」一聲縮回了手。

    界膜上隱約有光焰浮騰。

    銀髮少女道:「小白,你要阻我?還是...你覺得我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無法對付這些雜魚?」

    白山道:「在外面等着我們的很可能是我們現在無法應對的敵人。」

    銀髮少女長腿並着,曲項向天,可愛的臉龐上閃爍着難以言喻的自信,繼而淡淡反問了一句:「那又如何?」

    白山問:「那你恢復了多少力量?」

    銀髮少女道:「不足一成,但...那又如何?」

    白山古怪道:「你真的是女人嗎?」

    銀髮少女瞥了他一眼,忽地臉上帶着微笑,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然後右手輕輕地拉扯起裙裾,慢慢地往上掀起,「你是想上我嗎?」

    白山默然了下,他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突然他想起來了,這是穿越前看過的一部番里的場景。

    顯然,眼前這少女是在模仿。

    白山進一步確認了少女身份,這算是他知道的第二個可能的穿越者了,而第一個則是那位虛夜帝君,亦即另一個太陰燭火的主人。

    此時,嬴鳳仙飄落到了白山面前,看着正在掀裙子的少女,冷聲道:「你敢掀起來,我就殺了你。」

    銀髮少女嘻嘻嘻地笑了起來。

    可是,她還未來得及說話,整個桃花源世界便爆發出了更大的震動。

    未幾,一根巨大的枝幹刺入了桃花源中。

    虛空被劃出了個大口子。

    外部的場景也出現在三人眼前。

    那是一個起伏高山般的黑暗世界,高山上正密密麻麻地站了許多詭異輪廓,顯然都是深淵生命。

    而這些輪廓之前,則是巨大的鬼海定刑木。

    隨着這虛空口子的顯出,諸多詭影激射而來...

    一重重小世界打開的玄奇之力生出,好似這黑暗的虛空裏下了雨,而生出了一重又一重靜靜擴散的漣漪。

    這許多等同於融神境的深淵生物,自然不是為白山準備的。

    而是為...這位銀髮少女。

    白山看清了外面,繼續動用桃花源外在的扭曲烈陽界膜。

    戳入桃花源世界的鬼樹樹枝頓時被燒毀,可旋即...又有新的樹枝戳入。

    不僅是樹枝,整個桃花源世界遭遇了可怕的襲擊,一重重小世界的界膜往這邊擴散,被燒毀,又繼續擴散。

    白山桃花源界膜上的火焰本來就無法支撐太久,在這種攻勢下,消耗極快。

    他抓着三根鬼樹樹枝,忽地心中一動。

    哧...

    一根鬼樹樹枝頓時焚燒起來。

    這讓桃花源界膜上本已微弱下來的火焰又熾熊熊燃燒了起來,將一切入侵擋在外面。

    「木能生火,這很正常,可是...為什麼那鬼樹的樹枝無法讓火焰旺盛,可我手中的鬼樹樹枝卻可以呢?這是怎麼回事?」

    白山對比了下,直接發現了不同點。

    「那鬼樹樹枝是連在鬼樹上的,而我手裏的樹枝是已經斬斷下來的。

    若木能生火是木中蘊藏着能量,那麼...鬼樹在樹枝焚燒的時候,將所有能量收回了本體,這才使得樹枝未曾起到應由作用。

    那麼...

    我需要多一些的斬斷的樹枝。

    只要樹枝足夠多,沒有誰能攻破我的桃花源。」

    越是危險,白山越是冷靜,諸多念頭閃過,他已經有了思路。

    「伊莉雅,我們需要斬斷那鬼樹的樹枝,越多越......」

    他話音還未落下,卻聽耳邊傳來聲音「小白,你躲着」。

    聲音才落下,銀髮少女的聲音已經出現在了裂縫之外的世界。

    銀鈴般的笑聲在周邊響着...

    「雜魚們,死來!!」

    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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