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呀?這個人的氣魄怎麼可能這麼強?盜匪們都是窮凶極惡的主兒,他們怎麼會因為才死了十多個人就嚇成這樣子?」
「對啊...這也太誇張了?」
五人看的目瞪口呆。
忽地,古檀娘嬌聲道:「我想起來了,他不是府里的高手,而是那天我們和師父才來時在路上見到的人。當時他還問師父是不是盤山寇,原來他是和盤山寇有仇呀。」
古瀚苦笑道:「難怪當時師父讓路了,原來他是感到了這個人厲害啊...府里的供奉可沒這樣的。可他是誰呢?」
古檀娘道:「不管是誰,在殺寇的就是我們自己人,我們得幫他。我們也算有些力量,這時候從後起來接應他,肯定可以的。」
說着,古檀娘嬌軀舒展,就要起身拔刀。
古瀚急忙壓下她,道:「再看看,如果他能撐一會兒,我們再出手。否則我們才出手,他就死了,那我們不僅提前暴露了,還會處於險境。」
古檀娘美目動了動,又矮下身子,嬌聲嘆息:「欸,希望他能多撐一會兒。」
...
...
一聲咆哮,忽地沖天而起。
「拿下他,再厲害不過一個人,兩隻手,又不是三頭六臂,怕什麼?!!」
隨着聲音的落下,本被兇狠氣場逼迫着後退的盜匪們頓時來了精神。
「二當家...」
「是二當家。」
...
一陣嘈雜的聲音還未落定,那咆哮聲再度響起。
「我盤山義軍設交椅十把,這才坐到第五把,你們誰能殺了他,誰就坐第六把!!」
獨目兇悍的盜匪正大刀闊馬地端坐在寨中高閣。
高閣上書「聚義」兩字。
可惜,這獨眼盜匪卻左擁右抱,緊摟着兩個妙齡女子在到處亂啃。
這自然是盤山盜里的二當家——「獨目熊」陳三剛。
而在這聚義廳里,還有個眉眼俊秀,卻藏着邪異的男子,這男子則乾脆拉着一名美婦在光天化日之下行無恥之事。
美婦哭的梨花帶雨,不停求饒,這男子卻毫不動容,反倒是興奮地哈哈大笑。
這是盤山寇里的五當家。
陳三剛舉高遠眺,自然能看清山腳的情景,本來他還有些緊張,在看到只有一人後,便直接出聲,此時又運氣吼道:
「殺了他,不僅坐第六把交椅,還能去美人洞裏挑選兩個侍妾。還不出手!!」
這最後一句話直接點燃了盜賊們的瘋狂。
盜賊們壓下了恐懼,眼中重新開始閃爍凶光,這些人里本就藏着些練家子,此時得了許諾,哪裏不賣命。
一名乾癟驢臉的男子忽地從後滾地而出,手中大刀舞作一片趟地的亮銀,想要斬去灰影的雙腿。
另一名闊臉的壯漢,則是從正面猛地躍起,抓着把大刀當頭劈下。
白山抬手一葉,繼而往前一步,跳起的闊臉壯漢喉嚨中「刀」,撲倒在地。
而後的驢臉男子眼見着刀將落空,便又往前翻滾了兩圈,可這翻滾還沒結束,又是一葉落下,奪走了他的生命。
但兩人之後,盜賊們蜂擁而至。
白山也和不和他們直接接觸,騰挪閃移飛身上了一處山寨里的大樹上,然後目光落向了剛剛的出聲之處。
果然...
人和動物是不同的。
狼王怒吼,會站在高處。
而人的話,卻會藏在深處。
但他此時爬高了,卻也看清了遠處,看清了坐在「聚義廳」里的獨眼悍匪。
陳三剛也看到了他,獨眼裏閃過戲謔的笑意,他雖然承認這來人厲害,但此時相隔這麼遠,他能如何?
白山不如何。
此時他在戰鬥中,無法靜默十息達到「坐忘」。
但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口氣引的半空氣流大亂,繼而凝聚入口作從天而落的隕石,墜入他丹田之間。
鯨吞氣,激起狂暴的氣流於體內亂竄。
白山默默地抓出了一把飛刀。
飛刀的射程在鯨吞氣的影響下飛快擴張,從兩百步變成了三百步。
三百步,已然覆蓋遠處的陳三剛。
白山脫手甩出了飛刀。
然後看也不看,正要轉身跳下高樹。
可忽地,一片鴻雁的羽毛從天悠然飄落,晃晃悠悠着落在白山不遠處。
白山停下原本動作,接着「鯨吞氣」狀態下的力量,一點樹身,身形沖天,虛掠數丈,正好來到那羽毛前,足尖一點羽毛,再往前掠出數丈,撒下一葉,繼續踏步。
他本能踏步九葉,但在「鯨吞氣」下,卻能夠踏步十三葉。
十三葉雖還未至聚義廳,可卻已經離開了盜匪的包圍,而落在了聚義廳前。
白山身形直接拉出一道殘影,飛掠上聚義廳,往裏一掃,果然那獨眼悍匪已經被釘殺在座椅上,飛刀貫穿了他的腦袋又死死插在後方的椅背上。
而一旁,一個眉眼俊秀卻有些邪異男子正發着懵,見忽有人來,便一抓大斧,往白山劈開。
白山不動,鼻孔哼出兩串白氣,繼而一聲震天動地的「哈」噴吐而出。
嘭!!!
邪異男子整個人如撞到了正在發射的炮口上...
只聽轟的一聲,整個人竟是猛烈地炸開了。
血肉橫飛,胳膊大腿腦袋五臟六腑全部分了家,灑的到處都是。
那幾名受辱的女子本以為有人來救,正要說話,看到這一幕卻是直接呆住了,甚至有一名美婦駭的面色慘白,軟倒在地。
白山也無暇去管眾女,直接來到陳三剛面前,抬手猛扯下他腦袋,結果竟是拖出了小半截脊骨,血淋淋地似個從血肉里游出的白骨人頭蛇,血腥無比,殘暴無比,眾女見這模樣,再也無法忍住,紛紛嘔吐起來。
白山看了一眼自己拖出來的人頭脊椎,也覺得有些不適,不過現在不是吐的時候,他快速掠出,繼而旋身、再轉,飛身上了聚義廳之頂,緩緩舉起這盤山盜三當家的腦袋,對着遠處圍靠過來的盜寇晃了晃。
盜寇們全部傻眼了。
二當家的腦袋連着脊椎,這一幕...已經無法用恐怖去形容了。
但這還沒結束...
白山冷哼一聲,把頭往下扔去。
同時,他飛身移動,踏上了這頭顱,然後踩着這頭,往盜匪們激射而去。
盜匪們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心開始慢慢「崩」了,眼前這種遠超他們想像的恐怖畫面直接化作一盆冰水,澆滅了他們的瘋狂。
惡人自需惡人磨,欺軟怕硬是盜寇們的本性,白山雖不是惡人,但現在他卻必須成為惡人
所以,當他落地後,他的左腳自然而然地踩踏在了陳三剛腦袋上,繼而運力踩下。
嘭!!
這位悍匪的頭顱被直接踩爆,腦漿飛濺,一顆眼珠骨碌碌地順着石階滾落。
與此同時,兇狠狂暴的氣場從白山身上擴散開來。
「逃!!」
盜匪們心神驚駭,徹底崩了,他們再不猶豫,轉身拔腿,瘋狂逃命,恨不得爹娘當初給他們多生兩條腿。
白山看着四散的盜匪,輕舒一口氣。
好了,又回到熟悉的場景了。
消耗雖然不少,但剩下的......就是殺戮了。
來吧,嘗嘗你們賦予別人的恐懼和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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