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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榕剛得到淨世白蓮這樣可愛的代步座駕,&bsp&bsp自然想要去外面盡情馳騁一番,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聽到有人來打劫了。一窩蟻 www.yiwoyi.com
她看了眼不遠處的中年男人,&bsp&bsp這自稱玄水老祖的伙穿着一身黑袍,&bsp&bsp面相有些兇惡,正坐在一條有雙翼的魚身,劍尖直指希榕讓她把寶貝交來。
說這些的時候,&bsp&bsp玄水老祖的眼神一直都緊緊頂着青衣女子身下的巨大白蓮,眼中透着一股粘稠的貪婪之感。若是平常,&bsp&bsp若是看不清對方的修為,&bsp&bsp他也不會趕着和人硬剛,&bsp&bsp只是這白蓮渾身瑩瑩寶光,&bsp&bsp靈氣環繞,一點蓮香聞之沁人心脾,讓人神清氣爽,最重要的是,&bsp&bsp他神識微微一掃,&bsp&bsp發現這白蓮竟是疑似有三多重禁制!
三多重禁制,這怕是傳說中的先天靈寶才能擁有的情況吧?!
怪不得這白蓮看着那般寶光四溢,這必定就是先天靈寶了!
先天靈寶的珍稀不必多說,玄水老祖刻就仿佛一個窮鬼看見了一座金山,&bsp&bsp滿腦子都是拼一把,搶過來他就發了的貪婪念頭。
聽到這,希榕一時不是驚愕,&bsp&bsp而是覺得這打劫的語聽着怎麼那麼耳熟呢?
似乎一萬年前,她因為芭蕉扇被三個老頭打劫的時候,好像就聽過這個『場……寶物……』的句式吧?難說,&bsp&bsp這就是洪荒世界打劫的專用句?
一時,希榕不知該吐槽果然是洪荒,打劫術語也頗具洪荒特『色』,還是該吐槽這個伙自己都有座駕了,為何還一看見她的淨世白蓮就打雞血一般飛過來。
拜託,一條能順心意飛舞的魚真的很酷炫好不好?
都有智能車了,還和她搶聲控車幹嘛呢?
「哪來的混賬,敢對着希榕尊者信口雌黃?誰給的勇氣?」
希榕在那沉默着還沒說,身後大步踏來的白眉老者就面『色』沉沉的開口。
希榕聞言不由瞄了一眼玄水老祖身下的飛魚,面『色』深沉的想大概是六眼飛魚吧。
「希榕尊者?我可沒聽說過這個號,想必也不過是個自吹自擂的伙。趕緊把這白蓮交給我,我也就不計較在我場附近偷取我寶貝的事情了,若是遲了,哼哼。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玄水老祖當即嘲諷。
要知在這洪荒,稱宗做祖容易,但想要被稱為尊者,那絕對得是震洪荒的人物,眼前人雖然他看不清修為深淺,但他可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希榕尊者的號。估計是這老頭故意在拍那青衣女子的馬屁罷了。
楊眉頓時心頭一酸,趕忙看向尊者。怕她心裏難過。
一萬年了,尊者為了整個洪荒的安危被迫沉睡了一萬年,到頭來到底得到了什麼?就得到了這麼一個被洪荒遺忘,連宵之輩都敢欺辱到她頭,甚至聽到尊者的號還敢辱罵尊者自吹自擂的結果嗎?
想到這,楊眉怒瞪那玄水老祖,准聖的威壓毫不客氣的壓了過去。
「我倒是也沒聽說過玄水老祖是哪根蔥哪瓣蒜,尊者的東西也是能肖想的,最好現在就跪下來給尊者磕頭歉,否則我今日可也要不客氣了!」
玄水老祖只感覺一座無形的大山朝着自己壓來。他還強撐着想要頂一下,誰知那威壓真正觸及到他後,他連眨眼的功夫都沒堅持下來,就聽砰的一聲。玄水老祖和他的那條飛魚都重重摔在地。
幸好他懸停的地方是山腰處的空,若是再偏離一點,那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玄水老祖顯然也並不好受,楊眉暗中使用法力,讓玄水老祖以膝蓋着地的方式摔在地,地面頓時現個坑,光是聽玄水老祖慘叫的聲音,都讓希榕膝蓋一痛。
同時楊眉還在故意施加威壓,壓得那玄水老祖動彈不得,他被迫跪在地,不只是膝蓋處緩緩滲血來,就連嘴角也緩緩現血跡。
倒是那飛魚只是被玄水老祖連累的,身沒了玄水老祖後,它當即再次起飛,朝着希榕和楊眉的方向衝過去,希榕還以為它要幫玄水呢。
誰知這飛魚竟是在空中繞了個彎子,繞開希榕和楊眉後飛快朝着遠方逃去,一雙翅膀扇得飛快,幾乎都要『毛』火星子,充分詮釋了何為大難臨頭我先飛!
剛剛還羨慕對方的智能車的希榕……跑得這麼毫不猶豫的嗎?
「……想幹什麼」
玄水老祖終於從那貪婪之中清醒了片刻,他顧不會自己的坐騎逃跑的事情,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不遠處的那白眉老兒。
他本身就是太乙金仙中期,只憑這威壓來說,那白眉老兒的修為就遠高於他一個大境界,難……難對方已經到了大羅金仙?
而這伙既然是大羅金仙,那被奉為尊者的那個青衣女人修為絕對不會比他低才對!
想這玄水老祖在這一片也算橫霸,平日裏沒少幹這種攔路奪寶的事情,但今天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他哆哆嗦嗦的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青衣女子,心裏終於產生了一絲畏懼。為了避免對方直接殺了自己,他虛張聲勢。
「別以為修為比我高就能為所欲為,我……我玄水老祖乃是龍族麾下的一條蛟龍,受龍族的指令再次管黑水河,今日若是放了我,我各自安好,若是要殺了我,那龍族必然不會放過的!」
楊眉見人到現在還不肯悔改,反而言威脅,頓時氣笑了。
「不過是一條蛟,竟然也敢這般和尊者說?只管讓那龍族來,是祖龍帶人來了我尊者也不怕,大不了我就再拔一次龍筋!」
他音剛落,手中拂塵一甩,千萬條銀絲瞬裹那玄水老祖。只眨眼,希榕就見那玄水老祖痛叫一聲,發似龍非龍的『吟』聲。緩緩化作一條全身漆黑、渾身百丈的蛟龍。
那蛟龍很大,在空中騰飛之時腦袋比希榕剛得到的淨世白蓮還大,只可惜在這洪荒體型大實在算不得什麼,修為高才是硬,無論那黑蛟如何掙扎,他都掙脫不開楊眉的拂塵,渾身被那銀絲給勒一血痕,鮮血滴落在地。
然而就在這黑蛟龍痛叫的時候,遠處傳來一個又驚又怒的聲音。
「父親!」
希榕扭頭看去,就見一個面『色』陰柔的男子往這邊飛來,嘴裏驚叫。
「父親,我這來救!」
聽那聲父親就知,這應該是這黑蛟龍的兒子了,但問題是,這陰柔男子身邊的那個娃娃是什麼鬼?黑蛟龍的孫子嗎?
那陰柔男子倒是個孝順的,飛快的靠近後,袖中飛一柄劍就朝着楊眉刺去。
「呵,雕蟲技。」
楊眉冷笑,手中的拂塵一抖,就分來一束銀絲『射』向那陰柔男子,眨眼陰柔男子慘叫一聲,原地現了一條被銀絲包裹成蠶繭的青黑『色』蛟。
那看起來也就三歲的娃娃驚叫一聲。
「玄青!」
隨後看向楊眉的眼睛滿是怒火,身子直直的朝着楊眉衝過去。
「哪來的老頭,還不快把他放了。」
希榕頓時微微睜大眼睛。按照傳統套路,難不該是打了兒子來了老子,打了老子來了爺爺嗎?
現在這算什麼?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不過很快那娃娃就讓希榕開眼了,在他衝到楊眉的面前一瞬,他怒吼一聲,發一聲龍嘯,竟是變作了一隻龍首的四足異獸。
這異獸體型不大,也就貓大,這般大對比一邊的條蛟龍顯然不夠看,光看樣子就知還是一隻幼獸,但他年紀雖,凶『性』卻不,四爪騰飛在半空中,張嘴就往楊眉拿着拂塵的手咬。
楊眉輕咦一聲,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另一隻手,直接掐住了這崽子命運的後頸。
「這東西是哪的?體內的龍族血脈倒是比起邊的那條裝龍不成的蛟濃得多啊。」
那獸還在吼叫着要咬人,倒是被包裹成蠶繭的玄水老祖當即高叫。
「這可是我族族,祖龍的龍子之一,睚眥殿下!還不趕緊放了我等,否則龍族若是知了,絕對不會放過的。」
那玄青也當即威脅。
「最好快點放了我,睚眥殿下雖,但其身後的龍族可也不是好惹的!」
他說這的時候眼中透着快意,他可沒忘記前不久以威壓壓得他吐血的正是那白眉老者,之前他還想着該怎麼報復,卻不想竟然現了今日的狀況。
玄青身劇痛,心裏更是暗恨,只要這人放了他,他立刻就去找龍族報信,到時候必要這人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誰知他音落下,那邊的崽子卻扯着嗓子喊。
「別提什麼龍族,我才不是龍族中人!我和龍族勢不立!」
這蠢伙怎麼這個時候拆台?
這崽子不要命了,他可還要呢!
玄水和玄青一噎,趕緊努力的勸那崽子。畢竟睚眥說破天也是祖龍的血脈,是人都要忌憚幾分,可他不是啊,若是不扯龍族這面大旗,誰他是哪條四腳蛇?
「睚眥殿下,是族的兒子,他是的父親。自然是龍族之人!」
「殿下可千萬別這麼說。到底是血濃於水啊!」
崽子也不掙扎了,就這麼以被捏住後頸的姿勢氣憤的轉頭瞪着那條蛟龍。「我不是,我不是龍族人,我更不是他兒子!不是知我有多討厭這嗎?為何還這般說?」
「現在情況緊急啊,殿下。不管怎麼說,族是父親,就別鬧彆扭了。」
「是啊,殿下,別任『性』了,若是沒有族,哪裏來的呢?」
睚眥氣得『毛』發炸開。
「我就不是他兒子。我不是他生的,再敢胡說,心我連一起打!」
希榕沒忍住笑了聲。那崽子貓一樣,被楊眉抓住了後頸後連逃跑都做不到,還連他一起打?
睚眥不是個好脾氣的,當即瞪過去。
「笑什麼笑?再笑我連也打一頓!」
楊眉當即手晃了晃。
「老實點。不許對尊者不敬!」
「無妨。」
端坐在淨世白蓮之的青衣尊者對於『毛』茸茸的幼崽通常都有着很高的耐心。
「就是睚眥?睚眥必報的那個睚眥?」
「睚眥必報?」
崽子呢喃了一下這,很是疑『惑』。
「睚眥必報是什麼意思?」
青衣尊者一愣,隨後似乎有些意味深的開口。
「取之於一飯之恩必報,睚眥之仇必報的意思。」
對於一個才三歲,並且格外叛逆的屁孩來說。這聽起來可太酷炫了。睚眥原本兇狠的眼睛閃亮起來,當即暗暗把這酷炫的語記下來,順得意的挺起胸脯。
「沒錯,我就是睚眥必報的睚眥!」
甭管洪荒以前有沒有睚眥必報這個號,總之現在有了!
隨後睚眥看向那青衣尊者的眼神軟和了許多。
「沒想到這人倒是博學多識,連我這睚眥必報的號都知。這樣,和玄水玄青歉,保證以後不欺凌弱了,我就放過了。」
希榕心裏憋笑,畢竟怎麼看這崽子之前都是不知睚眥必報的含義的吧?結果一聽她這解釋後,當即就把這號給認下來了,年紀大可不必如虛榮。
而楊眉則是純粹的無語,這崽子自己命運的後頸還在他手呢,哪來的那麼大的口氣?當然,最重要的是……
「誰跟說我在欺凌弱了?」
睚眥瞪大眼睛看向楊眉。
「都把玄水和玄青從蛟龍打成滿地爬的蚯蚓了,這還不算欺凌弱?」
滿地爬的蚯蚓玄水和玄青……
希榕挑眉。「可事實,我只是路過,是這滿地爬的蚯蚓自己衝過來,要搶我這朵白蓮呢。我頂多算是防衛罷了。可不算是我先動手吧?」
睚眥雖然脾氣不好,但『性』格剛烈,眼裏容不得沙子也是真的,他聽了這當即狐疑的看向一邊的玄水。
「她說的是真的?」
玄水當即想要狡辯,但是他刻的『性』命都被楊眉捏在手中,被楊眉冷冷看了一眼後,當即不敢多說了。只是心虛的錯開了睚眥的視線。
睚眥沉下臉,對着希榕。
「把之前遇到的事和我仔細說說。」
希榕見這崽子這幅樣子,只覺得有趣,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來,睚眥雖然年紀,但身為龍子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當即滿眼怒火的瞪向不遠處的黑蛟龍。
「我當為何總是喜歡逮着我說龍族,原先我還以為是好意,這才沒和翻臉,沒想到竟然是拿龍族扯大旗習慣了。什麼場附近?什麼黑水河?居住的黑水河離這有多遠自己不知?」
「也跟那些人一樣,是因為我的身世故意接近我的?」
玄水沒想到這麼時籠絡的崽子被人三言語就給說的和他離了心。眼看着他都被抓在別人手了,這崽子還和他鬧騰,一時玄水老祖的心中滿是暴躁。
「沒錯,我當時就是知是龍子才接近的。否則以為我玄水老祖那般閒。喜歡帶孩子,還不是想要從那得點龍族的好處。」
「結果這崽子蠢得要死,明明又那般好的跟腳和身世也不知珍稀,竟然還非要和龍族劃清界限,我廢了那麼多口舌勸都不聽。如蠢笨,我都要懷疑是否是祖龍的龍子了!」
「不過也對,畢竟誰都知,這幾個龍子都非真龍,不過是不純的血脈罷了,在龍族也不受寵,怕是也沒人教導這種蠢……」
「父親?!」
玄青驚叫一聲。不懂父親怎麼突然說這些。
「楊眉!」
希榕聽不下去了,無論睚眥日後會是如何厲害的神獸,他現在只不過是個剛世沒多久的孩子,玄水老祖那噁心的算計和嘲諷是能對一個孩子說的嗎?
楊眉得令,不等那玄水老祖說完,當即拂塵一緊,那黑蛟龍鱗片好似下雨般落下,鮮血滴落在地面積成一片血泊。
玄水老祖在疼痛中閉嘴巴,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和後知後覺的恐慌。他怎麼就把真說來了,這種時候就算閉嘴也比說真好吧?
玄水老祖只能暗暗後悔自己果然是最近養尊處優慣了,一點氣都受不得了,竟然這樣就氣昏了頭。
然而他不知的是,不遠處的青衣尊者正蹙眉盯着他看。
【奇怪,剛剛有沒有看見那玄水的臉黑了一瞬?】
盤古默默看了眼那邊黑如墨汁的蛟龍。
【呃……他的臉應該每時每刻都是……黑的吧?】
大概是希榕的太篤定,以至於把盤古搞得都有點不自信了。
希榕這才意識到自己中的歧義,不由也沉默了一下,她遲疑着看了那蛟龍一眼,她剛剛的意思其實是說,有那麼一瞬,她覺得那蛟龍的臉更黑了。
但刻看着那黑蛟龍的大臉,她又實在說不這了,畢竟這伙生來就是那種一說『待會看我臉『色』事』,所有人都會噴笑聲的程度,都這樣了還能怎麼黑?
另一邊,楊眉顯然很看不慣玄水和玄青這對強盜父子,對着希榕。
「尊者,這玄水心思險惡,可要我直接殺了他?」
「等等!別對他動手!」
希榕還沒說,睚眥就搶先開口了,刻的崽子眼神不如剛剛活潑了,有些憤怒和陰鬱的看着玄水。
「他膽敢如對我,我必殺他!」
楊眉譏諷。
「崽子,不過是金仙修為,這可殺不了他。」
睚眥卻冷聲。
「現在殺不了,不代表以後殺不了!只要我不死,我必殺他!」
他年紀雖,但語中的殺氣沖天。顯然這絕不是隨口說說的。
希榕看着刻的他,倒是看了點日後睚眥必報的影子了。她雖然覺得這麼的一個崽子不該手染鮮血,但這裏是洪荒,她若是把自己的觀念強加給對方,才是害了他。
她想了想,順着睚眥的意思放了玄水和玄青父子,同時也讓楊眉放了睚眥。
條身受重傷的蛟龍幾乎是一被放開就立刻跑了。倒是那睚眥沒跑,反而變了三歲兒的模樣。
希榕挑眉。
「怎麼不走?」
孩一挺胸膛。
「剛剛是我誤會了,不僅沒傷我,反而還放了我,更是幫我看清了那個伙的真面目,這是對我有恩,既然有恩,我睚眥必報。」
他年紀不大,但做事卻很大氣,直接問希榕之後要做什麼事,可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當然,若是想要借着他去沾龍族的光就算了,他和龍族不熟,和祖龍更不熟。
看來這崽子和龍族的關係並不好啊。
想到那玄水老祖之前說的,希榕心裏對於睚眥的遭遇有了猜測。
「我倒是沒什麼要事,就是聽聞這山脈乃是當年寂滅身隕之地,所以想要到處逛逛。」
「那我陪逛!」
睚眥拍了拍胸脯。
「放心,有我保護,保管沒人敢欺負!」
希榕沉默的看了眼這跳起來也才到她膝蓋的三寸丁,東西倒是挺能吹牛的。不過她還是欣然接受了睚眥的報答。三人繼續前往山脈的『頭顱』處
因為睚眥還是個幼崽,變成的人形也不過是個三歲的娃娃,希榕乾脆讓他也坐了自己的淨世白蓮,反正蓮台夠大,這樣也不算擠。
睚眥也察覺到這是很厲害的法寶,能坐去感受一下自然也很開心,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事情好像和他想像的有點入。
因為這白蓮飄動的速度慢的奇,坐在面就仿佛天的一朵雲隨風飄『盪』一般,想要再快半分都沒有。千年的老王八精踩着烏龜殼飛起來都比這個快!
幾天後,「咻」的破空聲傳來。
一個人腳踩着一把利劍飛速閃過。只是路過某處的時候他身形頓了頓,很是疑『惑』的低頭往遠處看了一眼。
又是一呼啦啦的狂風呼嘯的聲音傳來,一隻體型龐大的大鳥扇動翅膀飛速掠過天際,只是在某處的時候她停了一下,同樣也是低頭看了一眼才離開。
之後又有個邊飛邊打的伙,一邊腳踩祥雲一邊手裏的法寶打得噼里啪啦,唯有在路過某一處的時候,人同時身形一頓,忍不住朝遠處看去,不過因為他正在打架很快就乒乒乓乓飛遠了。
而他所看的地方,乃是一朵懸於半空的巨大白蓮花,其坐着一個青衣女子,以及一個面『色』生無可戀的娃娃。當然這都不是重點,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這蓮花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偶爾路過的修士倒是沒有像是玄水老祖那般頭腦發熱,來就奪寶的,他只是有些好奇,這年頭飛得快的座駕見多了,飛得好似蝸牛爬一般的座駕他倒是真的沒見過。路過了自然就忍不住看一眼。
被圍觀的青衣女子面不動如山。仿佛一切都不能讓她動容。
睚眥被圍觀的面『色』微紅,忍不住又。
「真的不能讓它快一點嗎?」
青衣尊者開口。
「我不是說了嘛,我有一法寶,為鴻蒙量天尺,我需要用它來丈量洪荒大地,快不得的。」
但實際,坐在淨世白蓮還能使用鴻蒙量天尺丈量洪荒大地是希榕前天才發現的事情,至於原因嘛……大概是因為淨世白蓮自己飄動的速度就和她走路差不多吧。
不過不這麼說,希榕總不能直接說是因為她太過廢柴,所以把先天靈寶級別的豪華賽車開成了嬰兒學步車吧?光是這麼想想,她都要心酸得落淚了。
「那就一點也不急嗎?」
睚眥年齡,耐心不夠,在這面坐如針氈。
「不急,不急。洪荒歲月漫,有什麼需要急得呢?倒不如停下來,走走看看。有時候一個人走得太急躁,反而容易錯過沿途的風景。」
希榕努力說着心靈雞湯,也不知是說給崽子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咻的一聲,又有一個嬌的身影從白蓮的方飛快路過,但很快像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後,那聲音來了個急轉彎,猛地往這邊沖了來。
正在灌雞湯的希榕臉一黑……咋滴,她的嬰兒學步車就這麼稀奇,在遠處看還不夠,非得湊前來圍觀?
與同時,那身影在希榕面前站定,當即一疊聲的喊。
「尊者,尊者!終於下山了尊者,我找找的好苦啊!」
希榕被那猛衝到面前的少年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開口。
「是……」
這少年得不算俊美,而是圓潤潤的,唇紅齒白,有點胖子的模樣,看起來仿佛她喜歡吃的湯圓。光從面相來看,還是很討人喜歡的,但希榕卻並不認識這個少年。
誰知她這麼一疑『惑』,那少年當即一愣,隨後眼瞬含起一泡眼淚。
「尊者,我是狪狪啊。難不記得我了嗎?」
狪狪含淚說完後,忽然注意到了希榕邊坐着的那個三歲娃娃,一瞬,仿佛一霹靂打在他的腦門,他覺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麼。清淚瞬隨着他圓乎乎的臉頰灑落。聲音哽咽。
「尊者不認得狪狪了,莫非是因為有了別人了嗎?一萬年了,狪狪等了尊者一萬年了,日也盼,夜也盼,好不容易前段日子我隱有所感尊者下山了,我不敢耽誤,趕緊找來了,結果……結果……終究是晚了一步嗎?」
狪狪?
希榕也是剛剛一瞬沒認來,後來盤古神識一看,就告知她這就是當年的那隻豬崽了。只是她還來不及感慨當年的豬崽也化形了,就見這伙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瞧這胖子悲傷逆流成河的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哀哀唱起來「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而希榕,自然就是那個拋棄舊愛,另尋新歡的負心漢了。
希榕無奈,伸手『摸』了『摸』那胖子的腦袋。
「別哭了,我沒忘了。」
隨後發現手感還挺好,於是又多『揉』了幾下。
胖子睜開淚眼朦朧的大眼睛。
「可尊者剛剛都沒認我。」
「剛剛……那是因為我沒想到已經得這麼大了。當年那個還沒我膝蓋高的伙,現在已經成這般……」
希榕故作感慨的轉移題。只是說到一半她看了眼這胖子,實在無法違心的稱他為英俊瀟灑。最後只能鋒一轉。
「這般可愛的少年了。」
「真的嗎?」
瑞獸的成期很,一萬年的時雖然讓狪狪大了,卻還不夠他褪去『奶』膘的,刻他圓潤的嬰兒肥浮現緋紅,顯然得了尊者的誇獎很是羞澀。但隨後他就又想起了什麼,酸溜溜的看了和尊者同坐在白蓮之的睚眥一眼。
「尊者,這位是尊者新收入座下的嗎?」
希榕感慨,這豬崽子真是大了,要是之前,這伙說可不會這麼委婉。
另一邊的睚眥雖然不懂狪狪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卻敏銳的感覺這伙不太喜歡自己,當即雙手抱胸。
「我睚眥可不是她座下的童,不過是受她恩惠,所以暫時護送她一番罷了!」
狪狪眼睛一亮。他顯然很高興,卻還要努力壓下興奮。
「原來如。那真是多謝了。」
希榕看這胖子的模樣實在好笑。
「說之前一直在找我,那當年說的事可做成了?」
「當然做成了。」
狪狪當即驕傲的表示。他到族內後,一直努力教育族內的其他山膏,雖然最初千年效果甚微,但一萬年的時過去了,就算是死豬也能被他說活了,更何況山膏大多也是想要有所改變的,狪狪的現讓它看見了希望,所以一萬年後,瀕臨滅絕的山膏族數量穩定下來,而瑞獸狪狪也多了好幾隻。
不過身為天地一隻狪狪,狪狪這個字還是屬於他自己的,其餘的瑞獸狪狪都以狪為姓氏。一切都在以好的方向發展。
聽到這裏,盤古想起了一件事,和希榕。
【說起來,沉睡千年後,陸陸續續有功德金光落下,不過因為這一縷縷的功德金光太少,並未引起天地異象,我當時惦記着為何不醒,所以對這事沒多在意,現在想來,應該和接教化了山膏族有關。】
希榕動作一頓,沒想到還有這麼一件事。
與同時,狪狪遲疑了一下又繼續。
「因為瑞獸這個身份,還有我能辨言語真假的特『性』,所以龍族、麒麟族和鳳凰族都有意招攬過我和另外幾隻瑞獸狪狪。但我想着我乃尊者座下,一切動自然都需要尊者來指示,所以就沒同意。」
「做的很對。三族的紛爭太『亂』,不是能隨意摻和的。」
希榕『露』一個讚賞的笑容。隨後她語頓了頓,想到了龍鳳大劫一事。笑容淡了些許
「之後的洪荒恐怕會越來越『亂』,最好讓的族人就呆在族地里,莫要來了。」
狪狪當即應下。
「是。」
隨後他期期艾艾的看向青衣尊者。
「尊者,還有什麼事需要吩咐我的嗎?我已經大了,可以做更多的事了。」
希榕笑着。
「我暫時沒什麼事要吩咐的。別『操』心了。」
狪狪卻似乎有些不死心。
「沒什麼事的……那尊者要坐騎嗎?我已經大了,不像是時候那般個頭了,這蓮花寶座雖好,但速度也太慢了,尊者不如騎我吧!」
希榕一陣心梗,還來不及阻止這胖子的虎狼之詞,就見胖子在半空中身形一動,變成了原形,那是一頭渾身粉嫩,卻有一人高的豬。不同於其他肥頭大耳的成年豬,瑞獸狪狪就仿佛時候的香豬等比例放大了,還是那般圓潤可愛,配身神秘的花紋,以及腳底下的祥雲朵朵,甚至還有些仙氣飄飄。
然而再仙氣飄飄,這還是一頭豬啊!
這個伙到底是有多想要她拿當坐騎啊!都一萬年了還沒放棄嗎?
希榕事先聲明,自己絕對不是歧視可愛的豬豬,但……在這個人騎寵都是炫酷狂霸拽的時代,她騎只豬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嚴肅啊?
幻象一下,若是前幾天她不是坐在淨世白蓮,而是坐在這隻胖豬身……那玄水老祖怕不是要扭頭就走,說不定臨走前還會斜眼看她一眼。
希榕……謝邀,腳指頭已經在扣地了。
對提議,希榕動然拒,不過隨後她就注意到聽到她的拒絕後,狪狪的表情瞬黯然下來,似乎還有些惴惴不安。
希榕一愣,隨後就明白過來,雖然對她來說一萬年只是睡了一覺,但對於狪狪來說,一萬年實打實的歲月流逝,他估計是有些害怕她對他已經生疏了。
這麼想着,希榕心裏一嘆。
「我不是嫌棄。對於我來說,的意義並不在於坐騎。還是那句,既然想要跟着我,我總不會趕走的。」
狪狪原本黯淡的眼神閃亮起來,眼中再次現淚花。太好了,尊者還是那個尊者。
他縮身形,變曾經那個巴掌大的豬崽模樣,大着膽子一頭扎進希榕的懷裏。一萬年所有的委屈和想念都化作了一句。
「尊者,我好想,特別特別想。」
「嗯,我也想。」
睡了一覺就把豬崽給忘了的希榕心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既然已經到達了太乙金仙境,想我的,也可以來不周山巔找我啊。」
「我也想啊,但我也是最近才突破的太乙金仙。」
狪狪說,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幽怨的看了一眼希榕後面腳踩祥雲的白眉老者。
其實之前他求過楊眉帶他山見見尊者,結果這老頭非說尊者在說教,他咋咋呼呼的會吵到尊者,其實壓根就是他之前不和,楊眉這老頭心眼不帶他而已!
但狪狪張了張嘴到底沒告狀,畢竟人不願意幫忙那也無可厚非,只怪他當時實力太弱,無法不周山巔。
希榕沒注意到這一幕,不過楊眉卻接收到了狪狪的怨念,他一點也不心虛的微微挑眉,見那狪狪竟然沒有告狀,不由心裏輕笑了一聲。
一萬年過去,這東西倒是也進了不少。
一萬年的時光抹平了楊眉和狪狪之的不愉快,一時眾人之的氣氛很是輕鬆和諧,狪狪恢復了之前活潑的樣子。快活的膩在尊者的懷裏說着這些年在洪荒遇到的事情。
睚眥在邊沒說,只是眼神時不時的瞄到青衣尊者『摸』着豬崽腦袋的那隻手。只是還沒看幾眼,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朝着遠處看去。他感覺到了祖龍的氣息。
砰砰!
條蛟龍的屍首摔落在山,身穿金黃『色』衣袍的祖龍現在希榕的面前。他的模樣依然還是萬年前的俊美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但他身那桀驁不馴的氣質卻收斂了很多,一萬年後再次見到那青衣尊者,他先是定定的看了幾眼,沒有給邊自己的兒子睚眥半分視線,只是拱手禮。
「萬年不見,希榕友可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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