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機械[無限] 第28章 整蠱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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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擔憂的目光隨着大門閉合,&bsp&bsp消失在了視線內。墨子閣 m.mozige.com

    桌面上的撲克牌再次被抽走一張,唯獨餘下joker和黑桃a。

    安德烈微微起身,換了個更悠閒的姿勢,整個背部都貼在椅背上,&bsp&bsp腿部放肆伸展,&bsp&bsp像是被黃金寶石養出的奢靡貴族,&bsp&bsp已經玩慣這種遊戲,滿眼無聲嘲弄。

    一瞬間,仿佛所有玩家都是由他擺弄的棋子,&bsp&bsp無形中給對面施展了巨大的壓力。

    只是他對面的玩家毫無所覺。

    元欲雪仍然注視着那兩張銀色卡牌,等待管家宣佈下一輪遊戲開始時,&bsp&bsp便準備去抽牌。

    這次是輪到他先抽了。

    等元欲雪的指尖觸碰到冰涼牌面時,安德烈突然開口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元欲雪「。」

    「改變一下遊戲規則吧。」安德烈也不介意元欲雪不接他的話,&bsp&bsp「反正不存在被聽到答案的可能,&bsp&bsp接下來的問題不用紙面答題。」

    安德烈的指尖砸在桌面上,&bsp&bsp輕敲着頗有節奏感「我們直接面對面問答,時間還是一百秒。」

    這種直接的交流形式會更具有壓迫力,&bsp&bsp尤其是對面是陰晴不定的大boss,而己方陣營只剩下一個孤軍奮戰的玩家時。

    但元欲雪絲毫沒察覺到這種對峙形式對他的不利,&bsp&bsp很平靜地應下來「好。」

    於是紙筆被撤銷。元欲雪將手上的牌掀開。

    黑桃a。

    安德烈看着手中的鬼牌,&bsp&bsp神色卻並不如何得意。在沉默了兩秒後,他說道「還是那個問題。」

    「口述一段我記憶深刻的過往,&bsp&bsp與之前的答案不得相同。」

    元欲雪微微側頭,臉上並沒有如何的疑惑神色,但他的視線卻莫名讓安德烈覺得有種被看透的難堪然後他聽到了元欲雪的話。

    「你曾經被人關在柜子裏,&bsp&bsp並且在櫃中留下了字。」

    安德烈的瞳孔微微一縮。

    很難形容他那一刻的表情,&bsp&bsp憤怒、難堪,&bsp&bsp惡意,又或者此時傾瀉而出,對元欲雪的巨大殺意。

    管家和僕人們維持着木偶般的寂靜,元欲雪的呼吸聲又輕得幾近於無,大廳內部落針可聞,只能聽見某種骨頭被捏碎般發出的「咔嗒」聲響。

    安德烈金色的眼瞳仿佛微微有些發紅,他無聲地盯住元欲雪,像窺伺着將被他獵殺的獵物。漫長的沉默後,他詢問,「你覺得那是我嗎」

    元欲雪此時的平靜,簡直像一種漠然到極致的冷漠,「現在還不到第二輪提問的時間。」

    「」安德烈現在看上去像是被觸怒的猛獸,隨時都會從蟄伏中爆發,剖開面前玩家的血肉骨髓。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忍耐了下來,並且微微一揚下巴,「回答正確。」

    元欲雪在第一輪追蹤遊戲中,躲藏的衣櫃裏所見到的由驚恐愧疚、到怨恨絕望的文字,不是前面的玩家,而是由安德烈留下來的。

    兩張牌重新被放回中間,經過了簡單的洗牌和切換。

    在抽牌前,安德烈說道「我想知道你還清楚多少。所以這一輪的joker還會是我。」

    這種像是挑釁一般的作弊話語並沒有激起元欲雪的多少怒意。在安德烈等待着他的狠話時,元欲雪終於將視線從牌面上挪移開來,略帶疑惑地看了安德烈一眼。

    「還不抽」元欲雪問。

    安德烈「」

    他黑着臉摸了一下面前的卡牌。

    是joker。

    當然,還是等到元欲雪抽走那張黑桃a時,他才冷笑着將鬼牌晾了出來。聲音略微低沉地問他,「依舊是上一個問題當然,不能和之前的回答相同。元欲雪,你還調查出了什麼」

    元欲雪安靜地注視着他,隨後睫羽微微一垂,像是在思索些什麼。而安德烈也不催促,只是冷笑着看他,等回答時限的倒計時要漏到最後半分鐘時,才開口諷刺一般地笑道「啊,忘了說。既然你是最後一個被淘汰的人,遊戲時間已經結束,懲罰當然要換一個才好在別墅外度過剩下一個美好的白天怎麼樣元欲雪,你應該挺滿足了吧」

    「你曾經被人分屍過。」

    在元欲雪開口後,安德烈臉上的嘲弄神色驟然一僵,像是無法接收元欲雪現在的話語。

    「或許是生前,或許是死後,器官被取出帶走。」元欲雪平靜地問,「還需要再詳細一些嗎」

    這份記憶何止是印象深刻,簡直稱得上刻骨銘心。

    以至安德烈的眼睛一下被燒灼得通紅,他一開始的悠閒坐姿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腿緊緊地繃直,胸部劇烈地起伏着,那雙扶在桌上的手,更是用力地指節發白,仿佛要活生生地把手指直接掰斷一般。

    他在幾下無聲的、劇烈的呼吸後,仿佛才平靜了下來,冷笑着嘲諷「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東西是什麼重要的信息那只是我拿出來嚇人的東西而已,只要我願意,可以在整棟別墅里擺滿一樣的裝飾品」

    「那麼,」元欲雪倒不是故意要打斷安德烈的話,他抬起眼,黑沉沉的眼眸倒映出安德烈此時的神情,「我的回答正確嗎」

    安德烈頓住了。

    他與元欲雪無聲對峙,甚至在某一刻,微妙地後悔了為什麼選擇了這種問答形式。

    安德烈似乎想一直保持沉默下去。但是在規則的逼迫下,他的喉結微微一滾動,神情近乎漠然地說,「恭喜你。」

    「答案正確。」

    這一輪的問答對安德烈而言似乎是種嚴重的情緒消耗,他那種惡意又嘲諷的表情已經被他徹底地收束起來了,轉而變成了某種強烈的牴觸情緒,滿臉不掩飾的殺意。

    甚至讓人懷疑,如果不是有規則約束,他大概會毫不猶豫地大廳中就殺掉元欲雪。

    那種強烈牴觸讓安德烈消極沉默了一會,但在下一輪的抽卡開始前,他仍然開口說道「joker依舊會落在我的手中。」

    鑑於安德烈那被規則偏愛的讀心術外掛,他的這句話也像預言般具有某種沉重的力量。

    元欲雪微微沉默了一下,他的手已經覆在一張輕薄的卡牌上,在將它拿起時,元欲雪的目光緊緊凝聚在那張撲克牌的背面,仿佛要透過那層薄薄的銀色材質,看見它正面的圖紋般。

    「不會。」元欲雪說,「我才是joker。」


    隨着這句話落下,元欲雪繼續掀開了手上的卡牌。

    那上面的圖案,是微笑着望過來的「安德烈」,也是這兩張中二選一的那張鬼牌。

    那瞬間,安德烈的神色是沒來得及被掩飾好的訝異和一絲錯愕。

    元欲雪回答出他的提問時,安德烈的難堪憤怒多於驚訝,而這時,才是驚異更多佔了上風。

    元欲雪怎麼會抽到鬼牌,又怎麼可能會抽到鬼牌

    「我的問題是,」元欲雪將那張joker夾在手指中間,雪亮燈光灑落,將他的手指映亮的更加修長瑩潤,極為奪目,「安德烈,我現在在想什麼」

    「」

    安德烈微微抿起了唇,他似乎有些不心甘情願,但還是嘲諷般地笑起來,一字一句地道「你大概在想我這個騙子,根本不會什麼讀心術。」

    「回答正確。」元欲雪說,「也不算完全不會。」

    安德烈「。」

    的確如此,規則賦予他的能力,根本不是什麼讀心術。

    而是認知暗示。

    從最末微處起、毫不起眼的,無傷大雅的認知暗示。

    每一個玩家的提問,大概在他提出時,都會以為這是經過自己思考過後能提出的難題。

    人總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但或許連這個判斷,都是別人暗示給他的呢

    高數題、小品俗語、乃至遊戲條例,都是曾經參與過副本的玩家的提問。

    和自身相關的信息比如在進入副本後說過些什麼、做過什麼,會整理為對玩家的基礎分析資料,一併由規則告知安德烈確保雙方信息的平衡。就像安德烈清楚黑皮是一名大學生,阿金喜歡看小品,而兔子相比遊戲完美獲勝獲得更多的積分更加看中隊友的安全,從而方便安德烈對他們進行各類符合性格和認知的暗示。

    所有你以為是獨立思考,出現在腦海中的問題,都是經由安德烈精心分配挑選下的題目。

    當然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該怎麼回答。

    他甚至可以影響別人的答題思路,讓玩家們寫下和他相同的、一字不差的文字。

    要真正改變認知是很困難的事,人類在矛盾下會進行下意識的思考,牴觸情緒會讓他們輕易發現其中的異常。

    就像安德烈如果暗示玩家「幫助boss淘汰隊友」,這種與本身想法相悖的概念就會受到強烈反彈,他的思維暗示也會輕易暴露在表面。

    但安德烈只是做了一些順水推舟的事,完全符合玩家的認知範圍只是告訴他們,你想出了一道難題,問這道題說不定可以淘汰掉安德烈。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這場遊戲就像是一場自由的思考博弈。

    然而從第一個提問開始,棋子的走向就被牢牢攥取在安德烈的手中。

    元欲雪則是其中的意外。

    他與其他人不同,系統的元欲雪的相關信息是最少的或許還說的含糊了,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安德烈無法掌握符合元欲雪認知的問題,也只能不斷避免元欲雪抽到joker。

    他可以看見牌面,這是規則賦予的特權。

    暗示某個玩家去抽哪張牌,一切程序在他眼中都是被精心安排好的「隨機」概率。

    而安德烈對元欲雪用到的認知暗示,也僅僅是簡單的「去抽第一張牌」、「去抽第二張牌」,但這種根本不可能引起牴觸的暗示,在無數場遊戲中百試百靈的手段,在剛剛一瞬間被打破了。

    元欲雪拒絕了「換一張牌或許有更大可能抽到joker」的認知暗示,堅持掀開了最初選擇的那張牌。想到這裏,安德烈微微皺眉,看怪物一般地看向元欲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就因為我讓你選左邊那張牌」

    元欲雪沉默了一下。

    或許他應該告訴安德烈,他的核心防護程序很不錯,程序被篡改,哪怕是再輕微的修改,都會是一級警報。

    但這時,他只是如實地告知了最直白的,甚至顯得有些過於任性的想法。

    「我不喜歡被更改思維。」

    這是元欲雪作為戰爭機械人,唯一自由的、屬於自己的東西。

    沉默許久。

    安德烈很平淡地開口「不錯。」鑑於他劣跡斑斑的前科,甚至無法分辨出這句話是讚賞還是陰陽怪氣,總之安德烈說道「那麼,繼續遊戲。」

    剔除隱藏在深層的規則,這場遊戲終於變得公平了一點。下一輪的抽卡,安德烈又毫無疑問地抽中了joker,他撐着頭,開始提問「我做過的一場最重要的交易是什麼」

    元欲雪腦海中重新回憶起猴爪的故事。

    還有那名母親劃破了紙面,歪歪扭扭記錄下的日記。

    所有信息被簡單串聯成一條線,足以讓他管中窺豹,從其中延伸出完整的一面。

    「和它。」元欲雪非常緩慢卻清晰的補充着自己的回答。

    「和它做下交易,獲取力量,變成現在的你。」

    「你將自己交易給了它。」

    在又一段顯得極其危險的寂靜後,安德烈微微挑起唇,眼中是深不可見的某種陰暗情緒,不斷升騰掀起。

    他經歷過無數個日夜、無數的「生日」,殺死無窮無盡的玩家,永遠進入相同的輪迴時間,接近麻木。終於在某一天,被一個新人揭了底,觸及最不該重見天日、幾乎快被他遺忘的過去。

    他將自己賣給了「它」,是副本,也是規則,獲取了足以復仇的力量,也同時變成了被囚禁在別墅當中的鬼怪。

    安德烈看着元欲雪,神色是說不出的怪異,但他仍然回復道

    「答案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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