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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打發了,下次怎麼辦?總不好一直躲着。筆下樂 m.bixiale.com
晚櫻走了,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俞雀氣惱的揪了把婪尾春的毛。
「喵~。」原本傲嬌舔毛的婪尾春貓眼一瞪,猛的伸出爪子,不想被俞雀一掌拍了回去。
「養不熟的白眼狼,動不動就撓人。」婪尾春脾氣剛烈的很,只是平日裏被俞雀欺壓慣了,這會子也不伸爪子了,咕嚕咕嚕的罵着髒話,一溜煙兒跑開了。
得,這會子連個能說話的貓都沒了,春困夏乏,蘇嬤嬤這些日子松閒了許多,大片大片閒暇的日子,該怎麼過?
俞雀百無聊賴的逛着,這些日子她清閒的很,府里再大都逛完了。
夏日的晚風輕輕拂過,荷葉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前頭是個挺大的湖,眼下雨水充沛,湖裏的水也碧瑩無比,俞雀玩心大發,抬腳就想往湖中亭子裏去。
不想陣陣交談聲順着微醺的風傳入耳畔,許是隔的選了,零零碎碎的聽不真切。
亭子裏有人?幸而有夜色遮掩,她輕手輕腳的躲在湖邊的柳樹後面,湊近了耳朵趴在樹後。
這聲音是葉荊?那另外兩人是誰?定是朝中官員了,俞雀吐了吐舌頭,還是抓緊跑吧,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誰!」
一道厲聲自身後傳來,俞雀被驚的愣在了原地,似是有人朝這走來,她僵硬的回頭,看清後鬆了口氣,是大人啊。
「你來這幹什麼?」帶着寒氣的聲音震的俞雀心頭髮慌,她抬頭看他,迷離的夜色襯的葉荊面容勝雪,竟讓她有幾分瞧不真切。
自己來這有一年了,她見過葉荊千般面孔,有陰翳,也有戲謔,甚至時不時地還帶着些嫌棄,可是今日不同,他僅僅站在那就一身戾氣,一股子陰寒不知道從哪裏先出來的,霎時就籠罩了全身。
「我……我就是來逛逛。」俞雀心頭慌得厲害,哪怕是一開始被他截了馬車也並未有如此懼怕。
「回去。」仍舊是暗啞低沉的聲線,俞雀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他的臉,咽了口口水轉身就跑。
可強烈的預感不斷湧現,留下來吧,聽聽他們說什麼,留下來吧……。
「乘桴,她就是姑母說的那孩子?」亭中那白衣男子自剛才的震驚中回神,只見葉荊略微頷首。
「長公主送來我這裏受調教的。」
「像,真是像,那女人活過來也不過如此。」
「她長的與晨貴妃一般無二,兩年後進宮選秀,定會是一步好棋,長公主真是高瞻遠矚。」另一身穿鴉青衣男子撐開了摺扇,眸中亦是訝然。
葉荊薄唇微抿,舌尖輕抵着下顎,幽深寒徹的眼中起了一陣漣漪,好棋?
「葉荊!你這個混蛋!禽獸!渣宰!」
帶着哭音的辱罵隔着水聲傳來,三人震驚的看向俞雀,還未反應過來她已沖向前來,腳下的木質地板被踩得咚咚響。
俞雀此時早已喪失理智,只覺一股氣血直往上涌,原本澄澈的柳葉眼此刻滿是猩紅,她跑進亭中狠狠地去撞葉荊,那股子瘋勁像是一個無畏的小獸,可那人到底不是崔換錦,撞了兩下也紋絲不動。
「你先回去。」葉荊臉黑如墨,面色陰沉像是能滴出水來,可他也知道俞雀瘋起來什麼都不顧,只得溫下聲音先穩住她。
「嘶!」
眼見推不動,俞雀發了瘋的扑打,尖銳的指甲讓他脖頸多了幾條血絲。
「把她帶回去!」湖邊聽見吵鬧的丫鬟婆子忙上前把她拽了下去,俞雀氣急,把畢生所學的辱罵之言宣之於口。
「葉荊,你這個黑心爛肺的渣宰,閻王判官見了都……!」
「俞氏也是世家大族,她怎麼這般舉止粗野,乘桴,你太縱着她了。」
那青衣男子,安國公世子成澈收了手裏的摺扇,皺着眉把目光從俞雀移向了葉荊。
「若換成你該如何?」太子沈子霽撞了下成澈的手肘,璀璨的眸子裏儘是玩味,那孩子果真是豪邁,俞邂岐一個文臣竟也能養出這樣的女兒?
「不過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女郎,嚇嚇就好了,再不然就關着,什麼時候聽話什麼時候放出來。」不同於太子的溫潤儒雅,成澈眉眼間多了幾分陰冷之氣。
「你們不知道她的脾氣,吃軟不吃硬,平時看着還好,發起瘋來什麼都不顧。」葉荊陰着臉理着被扯的散亂的衣裳,心裏更是一片陰鶩森寒。
渣宰?禽獸?黑心爛肺?這都是下九流辱罵人的言語,他出身鐘鳴鼎食之家,哪裏被人這樣罵過,俞雀這些年都學了些什麼?
「眼下事情是遮不住了,看她那樣氣急敗壞,怕是還有的鬧呢。」太子嗤笑,玩味的盯着葉荊俊臉上被撓出的傷口。
這都破相了,按着他這表兄往日的脾氣,非得撕了那女子不可。
「出去!都出去!」被人拖回院子的俞雀哭啼不止,屋裏的擺件碎的乾淨,前來勸阻的眾人皆被攆到了屋外,看着關閉的房門,雁來和搖光面面相鑒。
「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呀。」雁來一頭霧水,不就出去逛了一會,這是怎麼了?
屋內燭火飄忽,任憑外面的人如何勸慰俞雀都不肯開門,她坐在一片狼藉中低聲啜泣。
蜉蚍撼樹?螳臂當車?敢情他那日說的不是流雲,是自己,現在她什麼都明白了,什麼捉襟之處、天災人禍,祖母知道,蘇嬤嬤也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
過去一年自己還因為他那些小恩小惠感激涕零,現在想來蠢得很,人家只是把自己當個小玩意兒,高興了就送些東西,不高興了就扔在一旁。
祖母知道的話,那父親也知道?涼意自心中起,那是都同意了?可那皇帝都能當她父親了,難不成自己也要跟前些年進了宮的族姐一樣,在紅牆宮閨里蹉跎一生嗎?
在天家謹小慎微的活着,跟那後宮千千萬萬個女子平分一個夫君,對那年老色匱的天子感恩戴德?
不!手摸到一片破裂的瓷片,俞雀目中猩紅一片,誰都做不了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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