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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景嫻震驚地看着容嬤嬤,「你說什麼,死胎,怎麼會是死胎。」
心裏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可是知道死胎意味着什麼,女人一旦產下死胎,那這輩子就徹底的失寵了。
容嬤嬤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沒想到那藥居然這樣這麼陰毒可怕,幸好她的主子沒有吃,不然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的傷害啊。
更何況富察福晉現在是淹淹一息的,雖然主子讓她把人撤了回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動作,富察福晉就生產了。
「那現在的女娃是誰的。」那拉景嫻突然問道,寶郡王府傳出來的消息,富察福晉可是生了一個格格的。
「許是後院那個未僧謀面的妾侍所出的,可是沒有聽聞那個妾侍發動了。」容嬤嬤皺皺眉道,心裏也存着疑惑。
「算了,這事就這麼過去吧,以後不用再提了。」那藥也不在她這裏了,那拉景嫻想想,心裏還是很難過的。
「主子不用想太多了,各人各命,主子也是幸運的。」容嬤嬤只能這麼安慰着,心裏不知道有多幸慶當初主子沒有用那藥,不然現在富察福晉的遭遇便是主子的寫照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為我而死。」那拉景嫻幽幽一句,想到富察氏肚子裏那死去的孩子,心裏有些難過,那畢竟是一個生命啊。
「不怪主子,要怪就怪奴婢。且要不是富察福晉私心,也不會發生此事。」容嬤嬤儘量避免提起那拉氏。
可那拉景嫻卻無法不去回憶那一天在景仁宮,她的姑母皇后賜藥的情景,心中很是難受。她是她的親侄女呀,為什麼要害她呢,姑母哪道不知道一個女人若是生下死胎。是一件很罪重的事情嗎。
而且富察氏的身體懷孕後更是差了,這一次生產更是去掉了半條命,那拉景嫻只要一想起,富察氏懷孕到生產的種種,就無法不心寒。
此時仁王府書房裏,弘策和弘參也正說着寶郡王府的事情,儘管弘曆把事情壓了下來了,但都逃不過弘策和弘參的耳目。
「你對富察氏生了死胎一事怎麼看。」弘參問着弘策。
「是個可憐的女人,但不值得同情。」弘策淡淡道。
「我是說弘曆。現在的那個女兒可不是富察氏的,但卻是弘曆和外面那個外室所出的,如果要弄臭了弘曆的名聲,這個是可以利用的。」弘參看着弘策道。
弘策搖了搖頭,「打擊弘曆有很多方法,但死胎、外室都是皇室的醜聞,這一次我替弘曆瞞下了。」
「隨你,反正弘曆交給你了。」弘參了解。摸摸鼻子,他現在雖然身為皇子。但到底是假冒的,不像弘策那樣對愛新覺羅氏有着強烈的使命感。
弘策點了點頭,弘曆他是一定要打壓的,弘策從沒把弘曆當做競爭對手,就是贏了弘曆,他也沒有什麼優越感。
對於弘曆。弘策是真的不喜歡,覺得弘曆有些胡來,特別是養外室,又拿庶女充嫡女,怎麼都覺得不靠譜。
富察氏怎麼都是他的嫡妻。他這是把嫡妻置於何地,弘策對弘曆此舉是很瞧不上的。
「如果弘曆當時好好護着富察氏這一胎,那嫡子也不會是個死胎,可惜了。」弘策怎麼想,都覺得弘曆是個渣,對於弘曆忽視懷孕的富察氏,弘策還是知道的。
「五哥,有些事情你怕不知道。」弘參本來不想說的,但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弘策。
「怎麼了。」弘策詫異於弘參的吞吞吐吐,要知道弘參從來不會這樣。
「富察氏吃了生子藥,而這生子藥從那拉景嫻那得到的……」
「景嫻怎麼會有這東西。」弘策皺着眉頭,富察氏的狀況,那生子藥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來也是因果循環,報應。」弘參勾了勾嘴角,把一張紙遞給了弘策。
弘策看了之後臉上陰一陣晴一陣,這那拉氏的腦子是長殘了,弘策對於上一世的那拉氏印象還是很深刻的,絕對不像重生的那拉氏那般的腦子想不開。
如果那拉景嫻用了藥,那拉氏是成功了,毀了他,也毀了自己的侄女。
可弘策不覺得這是件成功的事情,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這藥足以讓整個那拉氏一族覆滅了。
弘策站了起來,覺得自己要回去找某個小女人問清楚,為什麼她手上的藥到了富察氏的手裏。
「參娃,你把事情告訴弘策這樣好嗎?」朱朱冒了出頭,皺了皺眉頭道,弘策這樣子怕是去找那拉景嫻算帳了。
「他總會知道的,瞞着他也不好。」弘參聳聳肩道。
「才怪,你分明就不安好心。」朱朱反駁道,只要弘參不說,弘策哪裏會知道,再者那拉景嫻估記也不會說。
「你以為富察氏經此一事後會放過那拉景嫻,弘曆是她的男人,她恨,但不會把弘曆怎麼樣,可對那拉景嫻就不一樣了,富察氏一定會把恨意轉嫁到那拉景嫻的身上的。我也是讓弘策知道這樣的事情,好防範一些,讓他護好自己的妻小。」弘參大義凜然道。
「不會吧,那藥又不是那拉景嫻故意給的,富察氏當時為了那生子藥可是三天兩頭朝着睿王府跑呢。」朱朱雖然這麼說,但心裏也覺得弘參說的對,富察氏沒準會把恨意轉到那拉景嫻的身上來。
「不知道冷宮的鈕鈷録氏若知道她的生子藥用到了自己的兒媳身上會是什麼感覺。」弘參的話一落,朱朱就欺了上來了,「肯定是幻滅想死的感覺。」
鈕鈷録氏當時弄這樣就是想害人,想經那拉氏之手害了弘策,可現在這藥轉了轉到了她媳婦那裏去,自己的嫡孫就這樣沒了,鈕鈷録氏知道後一定很抓狂。
「這事交給我去辦。」朱朱自告奮勇道。
「好,給弘曆找點事也不錯,免的他滿腦子皇權之爭。」參娃勾勾嘴角。
朱朱歪着頭,看着參娃一副奸詐的樣子,嘟了嘟嘴,「參娃,你有沒有注意到,自從你當了皇子之後,整個人越來越壞了,奸詐的很。」
「有嗎,我一直是純純的參娃。」參娃無辜地朝着朱朱眨眨眼,絕對不承認自己奸詐。
「就有,你整天混在陰謀詭計里,平時又板着張臉,陰沉沉的。哎明明你就長的不像胤禛,但這表情絕對和胤禛有一拼的。」朱朱抬起參娃的下巴端詳着。
「我又不會釋放冷氣。」他哪像胤禛了,他一直都是這樣好不好。
「呵,你還想冷氣外放呢。」朱朱笑了起來,想像一下參娃像胤禛那樣冰雕的感覺,笑了起來。
參娃手一攬把朱朱攬在了懷裏,目光相視之間,含情脈脈,就在參娃準備有動作的時候,朱朱突然爆出一句:「參娃,我想我們兒子了。」
「嗯,她跟靈主在一起不會有事的。」參娃摟緊朱朱道,即使再放心永琛,他又如何不想呢。
「我們老是把永琛交給靈主,好像有些不負責。」朱朱突然反醒道。
「沒事,靈主修為比我們高,永琛跟着靈主進步更大。」參娃臉不紅心不跳地道,為自己的不負責任遮掩着。
要是耿精靈知道參娃的想法肯定笑了,她修為是高,但又能教永琛什麼,永琛是參妖,這教導自然是參娃這個為人父的該傳教的。
「轉眼,永琛九歲了,我們好像忽略了永琛的成長,他會不會怪我們。」久不見兒子,朱朱心中掛念,一時反醒着。
「不會,他會感激我們讓他獨立的。」參娃對自己放羊似的教育一點都沒覺得不對。
「你說了這麼多是安慰我吧,可我還是覺得自己當母親不合格。」朱朱越想越低頭了。
「我們一起不合格。」參娃抱抱朱朱,想了想,還是覺得當不合格的父母好,只要一想到永琛有可能膩在他們的懷裏,參娃就皺皺眉頭,終還是覺得放羊式的教育好。
可惜他懷裏的朱朱已經決定了,等永琛回來,她要努力做個合格的母親。
回了睿王府的弘策直奔着東側院,那拉景嫻見到弘策來是很開心的,但注意了一下弘策的表情莫名的一突。
「富察氏的事情,景嫻不覺得有什麼跟本王交代一下嗎。」弘策珉着嘴,臉上寫着我不爽,我不高興。
那拉景嫻心一突,不確定弘策了解多少,心裏擔心着弘策誤會她,但弘策一問,她又鬆口氣,努力平復心情,直接向弘策把事情給交代了。
弘策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拉景嫻還算是誠實的,但凡有一點騙他,弘策便覺得自己又得重新審視那拉景嫻了。
幸好,那拉景嫻沒有讓他失望了,只是弘策還是有些不高興,這不高興自然是對着那拉氏的,但面對那拉景嫻,弘策的心思多了幾分複雜。
把事情告訴弘策後,那拉景嫻心中壓抑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只是往後,弘策怕又對那拉一族不喜了吧,那拉景嫻心中苦笑,只怕要讓弘策對那拉一族有好感,更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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