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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季節,京城退去了冰霜,而廣州卻是春意盎然,大地回暖。黎明破曉,和風輕吹的的沙灘上,浪潮前撲後繼,層層疊涌而來。
燈塔上的光,在迎接黎明到來時,變得越加溫和起來。涼風輕吹,耿精靈和胤禛此時坐在海灘上,依偎着彼此,目光平靜地望着遠方。
沙灘上並不只有他們兩人,在不遠處,還有弘晝幾個小子。再過去一些,還有十三他們,耿精榮他們,為了看夕陽,他們都起的很早,就為了等這一刻。
一望無際的大海,有着讓心胸寬闊,心情寧靜之感,好似心底的煩惱都隨風而消散。瞭眼遠望,東面上,在天水交接的目之盡頭,起一抹亮光,太陽似個害羞的姑娘,慢慢地綻露着它的初霞。就是這一抹光,讓整個海面上甚至半空,都紅了,亮了起來。
「好美」眾人的眼都亮了起來,而在下一瞬,太陽露出了它的小腦袋,一點一點把自己送出天水交接的水平線。
這不是大家第一次看日出,可卻是第一次在海邊看日出的,感覺都不一樣,就是見了一個新的生命般,一個過程。冉冉的太陽慢慢地從海面上升起,俏皮地躍上了天邊,徹底讓大地上起了亮光。
「天亮了。」弘晝幾個歡呼着。
耿精靈和胤禛相視而笑,胤禛從沙灘上站了起來,再朝着耿精靈伸手。把耿精靈也拉了起來。
「可有什麼感觸。」胤禛的表情有些觸動。
「過好每一天,好好活着。」耿精靈握緊胤禛的手道,今年以來,胤禛的身體越來越好,可耿精靈卻覺得不對勁,雖然不知道。但總覺得胤禛的身體越好,並不是件好事,倒好似生命在消耗似的。
他自然是惜命的,看着面前的年輕臉龐,胤禛目光再次瞭遠,更加堅定心裏的決心。
「朕希望這日後的每一天,都能陪靈兒朝夕相伴,看日出日落。」
「臣妾依然。」耿精靈仰起笑臉,主動地挽上了胤禛的手。兩人沿着海邊走着,一步一個腳印,再回頭的時候,那一竄長長的腳印很快就被浪給沖沒了。
弘晝、永樂、永琛幾人早就在海灘上追逐着,他們所到之處,塵沙飛揚,嬉戲玩鬧。這便是童年的玩笑,沒有煩惱的玩耍。是快樂的,是無憂的。
胤禛看向跑遠的弘晝和永樂、永琛。輕輕感嘆道:「朕有時候真羨慕他們。」他的童年可沒有歡笑,胤禛甚至都想不起來,小時候有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恐怕笑都少吧。
「有皇上這皇阿瑪和皇瑪法,他們是幸福的。」耿精靈如何看不出胤禛在感觸什麼,同是皇宮。可康熙的時候,后妃多,皇子多,無人護着的皇子自然是孤單立影的。
「朕就是希望他們過的比朕還好,還幸福。」胤禛微微一笑。兒子孫輩過的好,他也算滿足了。
「會的,他們會很幸福的。」大清末期怎麼樣,耿精靈不敢保證,但她知道胤禛之後,弘策上位,之後的一兩代肯定不會差。
「若是朕還有遺憾,靈兒會不會覺得朕不知足。」胤禛嘴上掛着一抹笑,轉頭看了耿精靈一眼。
「會」耿精靈誠懇道。
康熙的那麼多兒子,胤禛是終勝者,如果他還不滿足,那失敗的那些人不知道如何了。生在皇家,本就是不能隨心所欲的,有些東西,並不是你不要就不要,也並不是你去追求,就能得到的。
但不管是哪個皇子,只要坐上了那個位置,那便不再是自己,他首先是君,才是他這個人,他所承載的便是整個大清,整個愛新覺羅氏的寄託。
「是朕貪心吧,朕對童年總是遺憾的,但是又慶幸童年的磨練,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朕。」童年造就了他,但也狠狠傷了他。
「其實朕該感謝的,童年所經歷的苦難,在如今看來,都不算什麼了。」胤禛看着涌到腳邊的浪潮,腳已經浸濕了,但他不介意,任着海水打在腳上。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皇上會如何選擇。」耿精靈鬆開了胤禛的手,蹲在地上,撿起一個漂亮的貝殼,放在手掌心上欣賞着。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朕會讓自己過的更好,江山朕要,美人朕也要。」胤禛從背後輕攬着耿精靈的腰,把耿精靈提了起來,抱在懷中,轉了一圈。
「哈哈,皇上,放臣妾下來。」耿精靈在胤禛的懷中笑開來。
「皇上真貪心,不過臣妾喜歡你的貪心,九五之尊的皇上更有魅力。」耿精靈讚揚道,環着胤禛頸,送上了她的唇。
胤禛俯下頭,輕輕地印蓋在耿精靈的唇上,給耿精靈一記纏綿的吻。太陽的光輝落在兩個的身上,似灑了金光般,溫暖着兩人。
一眾人很快便離了海灘,在海邊的驛站在用早膳,而這個時候,整個海邊都忙碌了起來。
阿吉這幾天都忙的不見人影,就為了今天的準備。此時海邊上十幾艘軍艦停在了海面上,軍艦上面站着一排排表情肅穆的士兵,看起來莊嚴又英武。
待胤禛他們用完早膳後,便到了海邊專設的看台上,看着水軍們演習操練。
這是阿吉二十年來的心血,在廣州這麼多年,為大清培養出出色的水軍是阿吉的責任和目標。
看着英姿矯健的水軍們在海里如鯊魚般的生猛果敢,無論是海中隱匿,還是游泳、作戰,都非常的熟練,如魚得水也是這般了。上面胤禛和耿精靈他們是看了都心情澎湃,就是弘晝、永琛、永樂他們都有些下水一試的感覺,沒有什麼看到大清海防強大而讓人愉悅的。
「好,不愧是大清的好兒郎。」
恢宏的操演結束後,胤禛龍顏大悅,第一次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
看台另一邊,十三蒼白的臉上也掛着微笑,當初建水軍的時候,他也過來這邊幫忙的。所以這水軍的建立自然少不了十三的功勞,所以看到水軍有今天的成果,十三好心情的笑了。
整個大清,海防並不只有在廣州,只不過廣州做為水軍的主要訓練基地,而這些優秀的人經過考核之後,還是要分散到各各處去的。
這麼多年,阿吉為大清做出的成果是顯著的,這一套海防的措施,以前老八有向康熙提出過,再加上弘策、精衛、十三等多人的建議和良策之下,改進了很多。
如今大清造船技術、材料等等都非常的先進,對於海防這一塊,胤禛的投入非常的大。特別在知道阿結他們有這樣的才能後,胤禛是驚喜的,所以放心地把水軍的訓練交給阿吉。
精衛是鎮國將軍,阿吉是水軍之師,耿精榮也成了太傅,耿德金也是一等公爵,阿康是固倫公主的額附,整個耿府的地位可以說在大清如日中天。
儘管這些是他們無心的,也低調的,但不知不覺中,耿府在大清的地位已經不可忽略了。
好在胤禛信任耿府,可耿府也沒那麼張揚,也不會過份的低調。不過與其說胤禛信任耿府,不如說耿精靈的影響大一些,胤禛不是不知道臣子的權利過大不是一件好事情,但耿府確實又為大清做了很多。
而這一次,胤禛打算為阿吉升官,但被阿吉婉拒了。一個家族的發展並不是越高越好,也不是一味的退縮,強大固然是好事,但不能不知收斂了,不然讓帝王感覺到威脅了,那就不妙了。
耿精靈滿意着阿吉的表現,胤禛也同樣的滿意,這一次的軍演,可以說是完美的結束了。
夜晚,耿精靈朝着胤禛揮了揮手,便讓胤禛陷入了深深的睡眠。朝着胤禛和弘晝、永樂、永琛的院子劃了一個結界後,耿精靈快速地到了海邊。
釋放出異能後,耿精靈用異能包裹着自己,整個人朝着海面上一躍,朝着海底游去。
要去深海中,路還遙遠,耿精靈抓了頭大鯊魚訓服之後,便坐到鯊魚的身上,讓鯊魚帶着她到深海區。
海底很是平靜,但耿精靈還是覺得察出不一般,終覺得有什麼東西潛着的。
「夭紅,小金,到底在哪呢。」會不會在深海里,是什麼困住了他們。
終於到了深海後,耿精靈便被一道結界擋住了,耿精靈並不及着破界,而是讓鯊魚帶着她沿着結界查看。
鯊魚明顯進不去,頭一撞到了結界上就暈了過去了,耿精靈只好自力更生。異能在結界上輕輕一划,便進去了,而結界在耿精靈進來後,便如剛剛一樣完好如初,一點都沒有留下痕跡。
「有人破界了。」只聽到一個呼聲,便是一群的嚷嚷聲。
耿精靈啟用着慧知的隱身符,潛身過去,便見着一群小魚妖。這是耿精靈第一次在大清見到魚妖,如果是早就有的那還好說,但如果是那些潛入的外來者創造的,那就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了。
看着這些魚妖修為很淺,耿精靈覺得應該是後者了,她到要會會這些修行者什麼來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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