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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陳臨突然大叫一聲,抱着肚子滾落在地,直在地上打滾兒。一筆閣 www.yibige.com
「熱,好熱。」
包紮的繃帶一圈圈地脫落,當看到那咬傷之地由之前的半結痂半化膿的狀態,竟然全部都結痂完成。
「這,這個……」
呂大夫動作遏然而止。
他撲過去,仔仔細細地看着那結痂之處,又不相信地捏了一下,結果陳臨卻叫了一聲,「有點癢,再捏一下吧!」
呂大夫黑臉,有點癢便是說明痊癒了。
他不相信地看着陳臨,「參軍大人,您這傷是不是真的好了?來之前是怎麼樣的?」
陳臨揉了揉肚子,說來奇怪,方才他覺得肚子非常熱,不知是不是說話分散了注意力的關係,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再看傷口,竟然好了。
陳臨一把抓住呂大夫的肩,滿面驚喜,「你當真是人才!那藥管用,極管用,放心吧,今日之事我定然會為你宣揚出去的,以後你便是咱們大月國的救星!以後咱們大月國的將士,再也不怕敵國凶獸的咬傷了!」
他像是宣佈一件偉大的事情般,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我要去稟報寒大將軍!」
說着朝外衝出去,走一半又返回來,指着呂大夫道,「你可不要逃走,我會叫你盯住你的!」
能治療凶獸藥傷,這個大夫是寶貝啊!
外面看熱鬧的人們也都豎着耳朵聽到了這番話。
一時間,對於那輛馬車的懷疑與謠傳,頓時就變了風向。
只覺得之前醫治好兇獸傷的馬車停在了仁善醫館這裏,如今呂大夫又醫治好了陳參軍的傷……這肯定是呂大夫在為他自己造勢啊。
必然是之前呂大夫也醫治好了凶獸的傷,還是用的門口這輛馬車。
就像隔壁賣燒餅的老王一樣,先挑着擔子去賣一陣,然後見人們愛吃,於是便在自己鋪子裏面賣,但是兩者之間價格有差異。
而且這差異還差上天了。
「給我一份!」
「我也要!」
……
下一刻,不等醫館裏面的藥童們反應過來,看熱鬧的人們像是潮水一樣洶湧進來,一個個大呼買藥。
館內的呂大夫冷不丁被撲了個趔趄。
他飛快逃進內屋,並命人將洶湧的人潮給堵住。
急得他汗都流了下來,不經意瞥見屋內那端坐着穩若泰山般的奶娃娃,心頭一震「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寒六小姐!」
現在他知道了,這位六小姐她是真有本事啊。
是他有眼不識泰山。
廖福收到六小姐的示意,便笑呵呵地將呂大夫扶了起來,「您行這麼大禮做什麼,我家六小姐才三歲半。」這不是折她的壽嗎。
這呂大夫救死扶傷,平時做的善事不少。
「六小姐,方才都是老夫的錯,您要的藥草,老夫都有,都有!」
呂大夫一下子想通了什麼,急急地說道,「還請六小姐指點迷津,那治療兇手咬傷的藥……」
「我家小姐是受人之託才親自來送的藥,為的還不是交換麼,呂大夫您是個聰明人,其實我家小姐需要的藥草還不僅僅白烏藥。」
廖福悄悄打量一眼寒薇薇的面色,繼續說道。
「哦?」
呂大夫愣了愣,壓下心頭的震驚,這個背後托六小姐之人,莫非是醫治師?但那又何妨。
不管這藥是不是寒六小姐製作出來的,哪怕她背後還有高人。
只要能夠醫治世人即可。
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她把藥方賣給他。
「不知這藥方,托六小姐前來的那位高人,是否肯割愛?」
寒薇薇淡淡說道,「藥方可以給你,只是你確定僅求藥方嗎?條件是,你要拿到我所需要的所有的藥。」
這個呂大夫是個精明之人。
得到治療凶獸咬傷的藥方,便等於是捏住了關鍵。
但是,這個世界從來不缺藥方,關鍵是提煉出來的藥,是否能用。
「這……」
呂大夫當場遲疑。
左思右想,他狠狠心,一咬牙,道「老夫便不求藥方,只求藥!」
旁邊的親信藥童聞言,立即拉了拉呂大夫的袖管子。
那意思是讓他索要藥方。
結果被呂大夫一把揮打掉。
之前他嗅到過那盛着藥的帕子,裏面的藥方組成,他雖然七七八八猜個大概,但餘下的卻是怎麼都對不上號。
所以,這個藥方必然十分複雜。
他圖的是藥到病除。
而且他不是醫治師,不可能煉製出如此複雜的藥丹。
「六小姐,不如就先給三粒吧!」
呂大夫顫微微伸出三根手指頭。
太激動。
呂大夫不是傻子,可能他這一間醫館買不起這道藥方。
還有像這種藥丸,那還不是一粒千金?
他要三粒,還是要加上給六小姐找她所需之藥,以及另外再付報酬的基礎上。
「給你六粒吧。」
寒薇薇自袖口內將早已準備好的放到桌上。
頓時呂大夫的眼珠子便移不開了,隨便一片宣紙包裹着的,打開之後,便有六粒淡黃色的藥丸安靜地躲在裏面。
捧在手心,呂大夫雙膝顫抖,差點沒跪下去,眼淚都掉了下來。
「呂大夫,您這是什麼意思?」廖福見他還哭了,頓時就有點不悅,自家小主人是好心好意,怎麼他還一副哭喪臉,他就這麼感激人的?
呂大夫低垂着頭,哭得更厲害了,聲音模糊道「六小姐有所不知,藥是好藥,一粒千金,可是……可是小老兒付不起銀錢啊!」
太多了。
三粒就好。
但多給了三粒,他又付不起銀錢,可又萬萬不捨得還回去,怎麼辦?
「無妨,本小姐日後還有需要的藥草,到時候便麻煩呂大夫了。」
寒容傅那病一個療程遠遠不夠,她今後還需更多的藥草。
今日之事倒是令她再度觀察了一番這呂大夫,倒是個好人,若是可行的話,以後與他合作也無妨。
大月國理應擁有治療凶獸咬傷的藥。
寒薇薇並不想藏私,她還想把這藥普及下去,如此一來,在凶獸這方面,大月國也不會比敵國差了太多去。
之後呂大夫為藥丸取了名字,「六喜化瘡丹」。
這藥丸原來的名字是「消痤丸」。
寒薇薇剛想吐露這三個字,結果呂大夫就給取了新名字。
廖福不由皺眉,「怎麼還六喜?」
「六小姐行六,而且這藥丸是經六小姐之手送來的,自然是六喜,有了六喜,自然能化瘡。」呂大夫滿面春風地說道。
廖福還想說什麼,見寒薇薇擺擺手,只好閉嘴。
親兄弟明算賬。
像這種丹藥,用得普遍,但是卻絕世罕見。
簡直比五百年份的人參還要稀少。
呂大夫明碼標價,向外出售時哪怕要三百兩金也是少的,因為這可是救命藥。
但普通百姓可能連三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想了想,便標價二百兩銀,詢問寒薇薇是否可行?
「五十兩吧。」寒薇薇瞥了眼左上角,語氣很飄。
「啊?」
呂大夫瞪眼。
廖福也不解,「六小姐?」
「雖然我大月國百姓也常為凶獸咬傷,但也是在少數。最主要需求者是與敵國作戰的兵馬。所以,賣給百姓時,標價五十兩。至於朝廷需要的話,二百兩銀。」寒薇薇很自然道。
廖福滿頭黑線,六小姐您這是體恤百姓,然後狠坑朝廷啊,哦不,您這是坑您的未婚夫太子爺呢!也不對,實際上您這是坑老爺啊!
麾下十多萬將士的寒佑霆大將軍,他才是真正需要這種丹藥的人。
而且與敵國作戰,主要是寒大將軍手下的這批人馬。
被凶獸咬傷的,也常常是這部人馬。
所以,六小姐這是專職坑爹啊。
「就這麼定了。」
然後寒薇薇站起身,在其他人吃驚的目光中,淡然自若地打算離開。
她並非坑爹,純粹僅僅是同情黎民百姓。
雖然五十兩足夠普通百姓一家好幾年的吃喝,但她這藥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空間裏面也不會源源不斷地提供。
還有,說她坑爹,她也可以認了。
雖然說朝廷兵馬保家衛國,但是她那渣滓爹寒佑霆卻是極盡奢侈!
先不說他那「千軍萬馬院」,且說以往自寒佑霆身邊有女人以來,哪一房姬妾不是奢華無度,從用度到穿戴,夠普通百姓一家吃喝用度好幾百千輩子了。
做阿飄時,寒薇薇就想她那渣滓爹怎麼不因為貪墨而被抓呢。
被抓砍頭的話,那可真是大快人心了。
但是現在,寒薇薇知道那是幻想了,誰讓寒佑霆每回與敵軍作戰,都是拿命去拼,作戰也極盡攻略與精明,即使是在凶獸的威脅之下,也沒有讓大月國流失土地,百姓被侵掠的疾苦。
說起來寒佑霆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也許這正是朝廷可能知道他貪墨卻一直容忍他的原因。
所以,寒薇薇打算「替天行道」,把她爹手裏的錢財都坑過來。
牢牢捏在手心裏,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做她應該做的事情。
「阿嚏!」
寒佑霆狠狠打了個噴嚏,朗目一定,想着什麼。
旁邊的劉副將連忙上前來恭維地道,「大將軍,一定是六小姐想您了,您這次回來就在府上呆了一柱香的時間就又出府了,現又沒能回去,六小姐想大將軍了呀。」
自打上回因為獴獸一事之後,劉副將連見着六小姐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他的提議也被大將軍否決了。
但他心裏還是時不時地冒頭,想要賺點軍功,而這又跟六小姐脫不了干係。
「是嗎?」
寒佑霆對此深以為然,半分不疑。
因為他平時很少打噴嚏,這次肯定是因為乖寶想他了。
嗯,之前他離開那麼久,乖寶都沒想他,因為她才三歲半啊。如果他離開太久,她一定會忘記他,小孩子都這樣。
不行,佈防結束之後,他一定要回府見乖寶。
她怎麼能忘記老子爹呢。
只是寒佑霆怎麼都沒想到,他的乖寶正心心念念地算計他的銀錢呢。
而且當爹的以後想拿銀子隨便納個妾,怕是再不可能了。
「大將軍,大喜啊!」
突然陳參軍從外面飛奔着趕進來,連稟報都不讓,直接硬闖。
看他那飛跑的兩條腿,竟然沒有一點拐,似乎是傷勢已好?
「什麼事?」
寒佑霆一張臉像是雷陣雨的前兆,陰沉沉地,仿佛下一刻就要打雷閃電。
還以為乖寶來看他了。
轉眼看到來人是陳參軍,頓時就耷拉下臉。
「大將軍,仁善醫館有治療凶獸咬傷的藥!快,快去……」
陳臨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連隨從都沒用,直接親自來報。
頓時滿帳中上上下下所有人聽了,均是一怔,旋即疑惑地看着他,待真正見他的傷勢痊癒之後,這才半信半疑。
寒佑霆「哐」地一拍桌案,大怒,「混賬,你若敢騙本將軍,拖出去砍了!」
陳臨「大將軍,屬下隨便您砍,快派人去仁善醫館罷。」
寒佑霆至此眸光動了動,閃動着銳光,如果真的有治療凶獸咬傷的藥,那他還怕什麼?
「來人,都跟本將軍走。」
六粒丹藥賣了三百兩銀,然後給呂大夫每一枚十兩的抽成,寒薇薇此次便獲得二百四十兩紋銀。
捧着沉甸甸的銀兩,廖福隨着六小姐上了馬車。
與此同時,仁善醫館也是人山人海擠破頭。
大家都想買一粒六喜化瘡丹,為的便是以備不時之需,普通百姓倒還罷了,那些員外老爺一聽說才五十兩紋銀一粒,這點銀子對他們來講簡直不在話下,隨手就能買下上百千粒。
可惜,呂大夫只現場賣,而且還是真正有凶獸咬傷的傷口才行。
饒是如此六喜化瘡丹能夠治療凶獸咬傷的消息,還是頃刻間傳遍整個博州城。
然後是整個博州。
錦宣侯府
祁思灝聽說寒薇薇活了的時候,略感詫異。
他還以為是手下弄錯了消息。
只不過隨着六喜化瘡丹能治療凶獸咬傷的消息傳過來,卻是更衝擊着他。
「哼,那什麼化瘡丹當真能夠治?」
祁思灝完全不相信。
直到手下接二連三地來報,仁善醫館已經賣出兩粒化瘡丹,而且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受傷的病患醫治好了。
「看來消息不會有錯。」
祁思灝皺眉,面現不悅之色,立即派人去查,這六喜化瘡丹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以那呂牟興的本事,根本研製不出這種藥。
「找到幕後之人,把他抓到本公子爺面前!」
祁思灝不滿極了。
有這等方面的好藥,竟然不獻到他面前來,居然送到仁善醫館那等破落之地去,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
「聽說,聽說……」
「聽說什麼!」
祁思灝一撫手中的骨扇,冷冷一吼。
接着就聽到令他更為不悅之事,就聽手下稟報「聽說六喜化瘡丹治好陳參軍的時候,那寒六小姐也在仁善醫館,會不會與她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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