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靖在繼續交代他知道的信息
「那個神秘女子,應該是來自於一個南方的修行世家大族。因為雖然她說話聽不出什麼端倪,但當年我年少時在鼠妖破廟裏救我的男子,說話帶着一絲嶺南口音,或許是嶺南修行大族。」
嶺南?
我微微皺眉。
那也就是兩廣地區了。
至於這趕屍人劉靖說是「修行世家大族」也很明顯,畢竟那「黑炁飛刀」是如此強大驚人的神通術法手段,必然來自大勢力的傳承——要麼是宗派,要麼就是世家。
宗派的可能性不大,那大概率就是修行世家了!
在華夏幾千年的歷史裏,這種修行世家有好有壞。那神秘黑袍女子所在的,恐怕不是什麼良善之家吧?
「還有就是,那個女人除了像我們這種後來徵召或者強迫為她做事情的人,她原本手底下的人似乎明顯有兩派。有的人稱呼她為大小姐,有的人則稱呼她為觀主。或許她麾下還有某個隱秘的道觀?不過這兩派的人,我感覺似乎平時不太和睦。」
「小高人啊,我真的就只知道這些了。再沒有別的更多消息了,畢竟我也是她偶然遇到,臨時徵召為手下的。我其實也算是為了報恩,並不算她真正的下屬。」
劉靖說話的時候一度顯得有些疑惑,但是我聽到這「觀主」兩字時,卻仿佛腦海中划過一道閃電,如遭雷擊般轟鳴作響。
「觀主!難道是是來自那個無比神秘和古老的邪修組織!」
我想起了朱七寒,想起了司徒鐮,想起了從小圓的記憶里看到【風雪之王】蒼玄被那黑色蛟龍聯合地殿之主擊敗。
朱七寒被稱為八卦觀主,司徒鐮被稱為五行觀主,他們和那【地殿之主】都屬於同一個神秘而強大的邪修組織!
現在,這個神秘的黑袍女子,竟然也被稱為「觀主」——難道她也是屬於那個神秘可怕的邪修組織嗎?
還是說,僅僅只是一個巧合罷了。她可能真的只是心血來潮,隨便創建了一個道觀罷了。就是普通宗門,而非是那神秘邪修組織的一員?
目前,還無法確定
但我心裏隱隱有一種直覺——她八成就和朱七寒、司徒鐮一樣,屬於那個組織!也是【觀主】這個級別的。
趕屍人劉靖能夠修煉到控制「黑僵」為自己所用的地步,自然也不可能是蠢笨之人。他見我聽到這一段講述之後,就突然有些愣神,分明是在沉思。
他也知道恐怕是什麼重要信息,頓時就激動起來。
「高人,高人!我是不是講出了對你來說特別重要的消息?要麼你饒了我的狗命吧。我一個趕屍的,實際上在散修雜門裏也屬於上不了台面的,但我的修為在這個末法時代里不算低了。」
「像是您這樣的大派真傳弟子,有一個我這樣修為的奴僕,也很有面子的事情!要麼您饒了我,讓我做您的奴僕吧!可以簽訂主僕靈魂契約的。」
對有的人來說,壯烈的死遠比無恥的活着好;而對有的人來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只要能活下去,不管做什麼他們都願意!
顯然,劉靖就是這樣的人。
只不過,我笑着搖了搖頭。
「有的人,所犯下的罪惡不多,或者情有可原。我自然會收下,饒命。我有個女僕,現在也算朋友,同樣是邪修出身。只不過她殺的,本就是該死之人。」
「可是像你這樣的人,渾身煞氣纏身,血光瀰漫,修行幾十年來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之人!連你那具黑僵都吸食了大量的活人血液吧?」
旁邊的白仁心立刻插嘴道。
「三十一個人!之前這廝還說,要讓我做那第三十二個血食。」
我點頭。
「是啊!這等喪心病狂的兇惡邪修,我怎麼可能饒你性命?能不折磨你,直接給你個痛快已經是最大的恩賜。這也是我們剛才談好的條件。行了,既然講完了,你可以死了。」
這趕屍人劉靖的臉上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悽厲哀嚎,沒有半點強者的模樣。
「我知錯了啊!我錯了,再也不敢殺普通人了。高人饒」
噗嗤!
他話沒說完,一道銀光一閃而過。
一顆醜陋的頭顱高高飛起。
是我用星辰刃直接切斷了他的脖子,身首異處。
同時因為用炁封住了傷口,不至於鮮血噴涌飆射得到處都是。
呼!
左手甩出兩張符咒。
一張沖天而起,擊中那飛起的頭顱;另一張則是直接擊中前面被定身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屍身軀體。
符咒都是直接燃燒,將這邪惡趕屍人的屍體和那具黑僵一樣,都飛快燒成了灰燼
呼!
我出了一口氣,收起了星辰刃。
然後看向旁邊的白仁心。
「走吧老白,這裏的事情應該結束了。回去看看何楠他們。」
「好!」
於是,我和白仁心準備回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小圓這死胖鳥的聲音就在我腦海里響起。
「吳小子咋樣了?是不是沒搞定啊?看吧看吧,沒有本鳥爺幫忙,你肯定沒那麼順利。小白白雖然實力也不錯,但肯定還是不如本鳥爺的吧。你以後做事情,還得帶着我一起才行啊。嗯哼。」
呃
這蠢鳥,總是這麼臭屁!
我笑着回應他。
「咋的?這麼盼望着我事情不順利啊。告訴你吧蠢鳥,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我和老白擊殺了一個趕屍邪修,還燒掉了一具嗜血黑僵,現在準備回來了。」
啊?
小圓似乎有些失落。
「這麼快就解決了啊!真是的,本鳥爺不爽。」
又惹得我不由發笑。
很快,我和白仁心回到我買的房子裏。
胡小月正陪着何楠在看電視。
呃居然是某國的偶像劇!
那種霸道總裁和笨蛋美女類型的,情情愛愛,各種誤會和翻轉虐戀什麼的。這種劇情,好像直到十幾年之後也依然流行。
胡小月明明一個以前吃人心不眨眼的「邪修」,此時居然手裏拿着幾張紙巾,為電視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因為誤會而分手在抹眼淚。
這種反差,真讓我有點無語。
何楠也時不時地吸吸鼻子,眼睛發酸。
我撓了撓頭。
好吧這兩個女人心真大啊!
小圓這蠢鳥,則是在不遠處像人一樣癱在沙發上,一隻翅膀搭着,另一隻翅膀像人手一樣卷着一大瓶可樂,往嘴裏咕咚咕咚地倒。
「喂,你都胖成這樣了。還喝可樂啊?」
我好心提醒。
這廝哼了一聲。
「關你屁事!不帶爺出去玩,讓爺留在家裏照看兩個女人。真沒勁兒啊。」
何楠和胡小月看我和白仁心回來,也不再看電視,從沙發站起身看向我們。
「主人!」
胡小月還是老樣子,浮誇地叫嚷着撲過來
我趕緊伸出手阻止。
「打住打住!不然用定身符了啊。」
她這才老實了下來。
何楠則有些弱弱地問。
「吳小哥,怎麼樣了?」
可能是她一個普通人,突然就捲入這種「靈異兇案」中來,自己還是要被害死的角色。所以何楠還是顯得有些慌張和拘束,不像之前在電梯遇到我時那麼活潑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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