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兵衛。」猿飛日斬對着無人的辦公室喊道。
話落的瞬間,一名帶着猿猴面具的少年至窗外落至屋內,看似恭敬的單膝跪在地上。
少年身形精瘦,細胳膊細腿,看起來年齡不大。
代號十兵衛,真名是猿飛……
「你走吧。」三代對着十兵衛揮了揮手,說道:「想幹嘛幹嘛。」
這是三代目的兒子,才來暗部報道沒幾天,原本是帶在身邊親自照看的。
但現在三代改主意了。
聞言少年遲疑了片刻,半響輕聲問道:「真的?沒騙我?」
幾天前剛剛經歷了一場愛的毒打,被逼來暗部報道,對於慈愛老父親突然改變的主意,少年有點懵。
這火影當不久了,孩子在暗部繼續呆着沒前途,不如讓他自己飛起來看看。
而他三代目火影,將帶領暗部做該做的事。
三代的眼神犀利起來,說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一直在騙我。
盯着老父親認真看了一會兒,確定不是逗他玩後……
少年站起了身,揭掉面具一把摔在地上,露出那張老成成熟的臉,歡呼道:「好耶!」
表情輕佻,神情漫不經心,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看着老父親,少年摸出一包煙,叼起一根在嘴裏說道:「來一根?」
三代額角青筋突突。
自成為火影以來,就沒有時間管教孩子了,而琵琶湖第一次生兒子,沒經驗,太過溺愛了。
所以,就很叛逆。
孩子作為下次還敢的典型,三代目對教育已經絕望了。
愛的拳頭雖然有毒,但是有用。
「十兵衛,在外面別說是我的兒子。」三代目沉聲囑咐道:「我丟不起這人。」
「開玩笑,要不是沒得選,我想當你兒子?」十兵衛擺手道:「才不會說出去,以後我就是十兵衛。」
作為猿飛一族的少主,沒去過忍者學校,一直接受的是族內的精英教育。
村子裏的人,幾乎沒人認識他。
同樣是少主的綱手,則不得不做表率,誰讓她是千手。
而這是一種保護,三代不能讓大家認為,自己的孩子能成為火影。
因此,他只能不是自己的孩子。
三代額角青筋突突,深深的吸了口氣。
「所以,你沒有火影之子的特權,最好記住這一點。」
「那種東西,才不需要。」少年神色一正,認真道:「少看不起人了,老頭子。」
對於這位火影,自小影子好像都沒見過幾次,記憶中永遠都是在忙碌的身影,搞的他好像沒爹一樣。
寧願陪着三個弟子玩,也不帶他玩……
所以,十兵衛討厭火影。
「這樣最好,滾吧,臭小子。」三代疲憊道。
「嘿,再見。」叼着煙,雙手插袋,邁着囂張的步伐,少年一步一晃,哼着歌乾脆的走了。
這兒子太鬧心不能要了。
得再生一個!
三代想到這種事,嘴角不由一翹,自己樂了。
算是解決了一件事了吧。
十兵衛,要是我死在忍界大戰里……
你可要好好活下去……
三代火影看向辦公桌上的文件,一陣頭大,埋首處理起來。
村子裏無論大事小事都要他過問,因此事情多且雜,常年維持着影分身高強度工作,就連衰老的速度也變快起來。
永遠都有事,處理不完的事,沒等舊的問題解決,新的問題又冒了出來。
而這一通忙碌,就到了深夜。
看着外面的月色,抽空休息的三代點燃了煙。
琵琶湖應該睡了吧。
是時候回家了。
他可不想忙碌一天之後,又要進行一場要命的大戰。
而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不客氣的推開。
整個村子會這樣做的,只有一人。
志村團藏。
跟三代他老婆似的,一點也不帶給面子的。
三代看向走進的團藏,問道:「怎麼了?」
「你答應的人呢?」團藏一腦門問號,都說好的事,就等米下鍋了,結果左等右等,一直沒影,團藏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被放鴿子了。
三代看着團藏,頭疼的扶額,說道:「人?沒了。」
「哈?」團藏冷聲道:「日斬,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猿飛說道:「暗部重組,各個忍族的人都退出了暗部,現在暗部只有猿飛一族的人。」
「已經沒人可以給你了。」
「我早就說過,日斬,這些忍族沒一個可信的。」團藏說道:「只會目光短淺的看着自己那幾分利益,心裏根本沒有村子,沒有木葉。」
三代看着團藏,說道:「你那個根部,已經沒辦法了,除非你自己想辦法。」
「哼!」團藏冷聲道:「我會去跟那些忍族要人的,日斬,你太軟弱無用了,還不如我來當火影。」
「真是的……」三代說道:「少說大話了,團藏,我累了。」
「既然如此,我建議從孤兒里選擇人手,組建根部。」團藏說道。
孤兒?
「你打算怎麼做?」三代詢問道。
「當然是訓練成合格的忍者。」團藏說道:「忍者學校的培養,不夠,今年的平民畢業生,我也要。」
「太多了。」三代本能的感覺到不對,但哪裏不對,一時也說不上來,說道:「根部需要那麼多忍者嗎?」
「你總得給我一樣。」團藏說道:「這是為了木葉。」
自小一起長大,猿飛清楚團藏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句話是真心的。
不然,三代也不會默許根部的成立。
本身這就是擴編暗部的一環。
三代也是順水推舟。
但是……
「我知道,團藏。」三代目說道:「人你自己想辦法,孤兒院的人你自己去挑選,但忍校生不可能。」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日斬。」團藏自信道:「其他的我自己解決!」
說完,團藏就要離開。
「等等,團藏。」猿飛日斬叫住了團藏。
「還有什麼事?日斬,我很忙。」沒有轉身,只是轉頭斜視着,團藏傲慢的說道。
這傢伙……
猿飛日斬有點牙痒痒,也不知道幾天前到底是誰氣急敗壞的說我會後悔的。
日斬日斬確實後悔了。
這傢伙,給點光就燦爛,給點顏料就敢開染坊啊。
不過,這個態度,作為朋友日斬也早就習慣了。
所以說……
「團藏,你對火影輔佐這個位子,怎麼看?」
「哈?」團藏疑惑的轉身看着日斬,這傢伙突然抽什麼風?
「想當嗎?」日斬問道。
「也不是不可以。」團藏點頭淡聲回道:「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嘴角微微翹起。
這傢伙,總算開竅了嘛。
我們倆兄弟聯手,還怕什麼村子裏的忍族。
「那你現在就是了,火影輔佐。」日斬嚴肅說道。
要是恥辱退位,這不是還有個現成的能背鍋的嘛。
猿飛日斬很滿意自己的機智。
想必團藏是不會介意的。
他了解團藏。
就如團藏了解他。
作為發小兄弟,有苦一起吃嘛。
團藏說道:「那我就幫幫你吧,日斬,沒有我,真是不像話啊。」
「我謝謝你啊,你這傢伙。」三代說道,是真心謝謝。
一想到有團藏幫着背鍋,壓力就一下子輕鬆起來。
太好了!兄弟!
「哼。」團藏留給三代一個瀟灑離去的背影。
這才像話嘛,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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