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全都沒有意義嗎?
一根荊棘尖刺如蛇急襲,勐的刺穿手臂,深深扎入肉中,血水順着手臂流淌而下,持刀的手鬆開,打飛的刀刃翻轉着衝上天空,鐺一聲沒入附近土地中。
斑雙膝一軟,單膝跪下,張口嘔出一口鮮血。
臉龐上,猙獰的血淚順着臉頰流下,分不清到底是血還是淚。
只是覺得太痛了。
她在騙我!
她在騙我!
她們都在騙我!
我不信!
我才不是小孩子!
怎麼可能被這種簡單的謊言欺騙!
勐的彎下腰,大口的嘔出鮮血與內臟的碎末,周圍的荊棘尖刺環伺,沒有急不可耐的衝上來把他撕扯成碎片,只是危險的蠕動着,環繞在身側着。
殺機依然四伏。
一隻手捂着嘴,感受着體內翻江倒海的劇痛,鮮血從指縫間源源不斷的流淌而下。
眼前的景象模湖起來,直到蒙片般的血色遮蔽了眼前的世界。
那是跟寫輪眼所見截然不同的景色,壓抑的死亡血色墨汁般染透了世界。
「你做了什麼?」
「撒」高高在上的女神俯瞰着男人,輕笑着說道:「誰知道呢,你不是很聰明嗎,不如猜猜吧,這種程度的小把戲,你不會不知道吧。」
皮膚在崩裂,一道又一道裂開,刀切般不斷的在體表詭異的綻放開來,隨着鮮血的流動,皮膚開始寸寸剝離,暴露出其下跳動的鮮紅肌肉組織。
「是花粉吧.」斑說着,伴隨着咳嗽,牙齒脫離牙床,帶着血沫跌落着砸進泥土,說道:「木遁的毒素。」
「不是太笨嘛。」美姬微微點頭,看着斑的慘狀,說道:「在我的劇毒領域中,對於你而言,不斷的使用尹邪那岐復生,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無間煉獄,只有徹底的消亡才是解脫。」
「你」
「逃不掉的。」
斑的嘔出血沫,全身的每一個孔都在滲血,短短片刻,整個人化作了血人。
劇痛侵入骨髓的深處,身體在疼痛的折磨下,不自然的肌肉震顫。
跟蟲姬一對一單挑,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要是有讓蟲姬顧忌的旁人在,蟲姬絕不會使用這般大規模又危險的禁術。
「你超越了油女家的那些老傢伙,油女一族的歷史上,你是最恐怖的蟲使。」
仰頭看向美姬高處的身影,血腫的雙眼中倒映着美姬的身形。
嘴角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儘管一再小心,但依然中招了。
由於不像寄微蟲那樣有着查克拉的波動,導致沒有進行戒備。
但斑清楚,空氣中有什麼微小的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身體。
雖然沒有看見,但必然是某種可怕的小蟲子。
「柱間是在忍術的巨大上做到了極致,登峰造極。」
「常年的爭鬥中,為了適應他的戰鬥風格,我不得不被迫改變風格,採取與柱間同樣的戰術,從而遺忘了忍者真正的戰鬥技巧與風格。」 …
抬手就是地圖炮的情況下,也不需要什麼戰鬥技巧。
憑藉面板碾壓就好。
「而蟲姬你,則在忍術的詭譎上做到了極致,令人匪夷所思。」
防不勝防,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下的忍界,我願稱你為最強。」
「稱讚我的話,可別想我會放你一馬。」
「當然,戰鬥還沒有結束。」斑說道:「我是不會認輸的。」
「別白費功夫了,勝負已分。」美姬說道:「不管你還有什麼手段,在這個死局下,只不過是岸上脫水,垂死掙扎的魚而已。」
而美姬想的是,如何才能完整的取下輪迴眼。
「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嘶吼着時,斑勐的嘔出一大口鮮血,以頭搶地,彎着腰痛苦的蜷縮着,身軀微微的顫抖着,緊跟着先是輕微,隨後逐漸大聲的癲狂笑聲響起。
身下,一大灘血暈染攤開。
真是可憐呢。
事到如今還堅持着宇智波的驕傲,不肯向現實低頭。
像是一個被逼到死地,孤傲固執的救世主一樣。
美姬細嗅着斑身上散發的迷茫味道。
這種情況,只不過是不願意承認失敗的死要面子。
那麼
「自然界之中,有着各種各樣的毒素。」
美姬說道。
「很多生物天生就會使用毒素,或是進行狩獵,或是抵禦掠食者。」
「大自然是最好的老師,這些毒素無處不在,猶如隱秘的死神,伺機而動着,準備着奪走一條又一條生命。」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以自己身體的自愈能力,居然無法抵抗區區毒素。」
「這不得不提到人體中的防線,免疫系統。」
「免疫細胞會驅除侵入體內的異物。」
不得不承認,斑的免疫系統很強悍,大部分的毒素對其並沒有效果。
「所有的毒瘴病蟲,我將其分為五個生物安全等級。」
「第一級,確定為不會使成年人立即感染疾病,最小危險程度的病原體。」
「第二級與第一級類似,是對人與環境有着潛在威脅,中等危險程度的病原體。」
「第三級,是具有多種傳播渠道,導致嚴重或潛在的致命疾病,但以目前的醫療技術有着已知的治癒手段。」
「第四級,該病原體高度危險,以目前的醫療技術,尚無已知的疫苗與治療方式,可經由氣溶膠傳播,大範圍擴散,造成絕望的死潮。」
「你或許聽說過其大名,例如天花,一經爆發,一村一村的人死去。」
「目前木葉的醫療技術,有着預防的疫苗,但一旦染上,尚無治療方案。」
「即便是這般可怕的病症,尚且有着能在肆虐下僥倖逃過一劫的倖存者。」
「而第五級,作為針對基因缺陷調製的生物兵器,危險等級是滅絕,致死率百分百。」
微觀世界中,一隻又一隻蟲在斑的身體中遊動,一路沖入身體的深處,沿途的免疫細胞遊蕩着,接連的與蟲擦肩而過,有些迎面撞上,免疫細胞揮舞着觸鬚驗證身份後,放行。 …
她們有着基因頒發的入境簽證,免疫細胞將其視為自體正常的細胞。
突破免疫細胞的防線後,隨之落在細胞上,突觸與細胞壁對接,身份識別後,細胞壁打開。
蟲進入細胞之內,一路沿着細胞骨架縱橫交錯的高速網絡,通向細胞的深處。
細胞核。
這裏存儲着斑的基因。
蟲順利的抵達,隨即外殼自行溶解,攜帶的基因嵌入斑的基因段中。
轉錄酶遊走而來,開始讀取基因。
細胞工廠全力運轉起來,所需的原料投入細胞的鍋爐。
瘋狂的複製開始,以斑的血肉與查克拉,一段又一段基因轉錄出來,組裝,源源不斷的生產着美姬的蟲。
直到整個細胞堅持不住,脹裂開來,數以億計的複製蟲,遊動着湧向下一個正常細胞,鏈式瘋狂擴散。
寄微蟲的攻擊方式還是太保守了。
斑是想死戰的,但是細胞不答應,先投了。
表現在外,斑融化了,化作血水脫離身體。
成片的細胞大規模接連死去。
軟弱無力的撲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作為碳基生物,在美姬的面前,脆弱的一塌湖塗,一碰就碎。
另一邊,掛在荊棘上,一動不動的慈弦沉默的裝死。
美姬靜靜注視着這一幕。
片刻後,斑復活。
但緊跟着,全身崩血,再度融化,痛苦嘶吼着撲倒在地,顫抖着通靈出寫輪眼裝上。
站在高處,美姬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因為沒有任何的必要阻止。
隨之,復活,死去,復活,死去。
輪迴般重複着。
現場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伴隨着斑不時響起的痛苦哀嚎與掙扎。
宛如阿鼻叫喚地獄。
躲在地下的深處,黑絕與白絕看着斑不斷死去的慘狀,渾身顫抖。
「貧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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