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男人覺得雲夢雪實在太過於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放過。
可他現在聽命於雲夢雪,自然是會按照她的指示辦事的。
於是當天晚上,男人就來到了那個茅草屋前。
雲清靈聽到了腳步聲漸漸從遠處走近,尋思着自己這次一定要拿下這個男人。
雖然她的想法和做法會被人所不齒,連她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可她除了出賣色相賄賂這個男人,她已經別無他法了。
只要能夠活下去,只要能夠從這裏走出去,用什麼方法她都已經無所謂了。
這麼想着,雲清靈在男人靠近了茅草屋的時候,就開始施展自己的演技。
本以為自己會花費一番功夫才會成功。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男人在看到她嬌弱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的時候,便將茅草屋的門打開了。
雲清靈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男人便主動開口對她說。
「隨我走吧。」
這話一出,雲清靈反倒是有些詫異了。
她此前想盡辦法的希望他能打開這扇門,自己能夠從這裏逃出去。
可每次她都以失敗而告終。
這個男人根本不吃她的那一套。
對於她想出的所有辦法,他根本無動於衷。
可是今天他怎麼突然打開了門?還讓自己跟他去。
雲清靈雖然十分渴望從這裏走出去。
可是她還沒有喪失自己的理智,她總覺得事情有那麼一些蹊蹺。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有些謹慎的看着男人,問。
男人語氣十分平淡,同他臉上的表情一樣,不帶一絲溫度。
「你隨我來便是,無需問那麼多。」
雲清靈猶豫了。
她想離開這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是今天從這裏出去,她還能不能活下去?
她如今已經懷了身孕了,不再是一個人。
就算是為肚子裏這個無辜的孩子,她也要活下去。
可待在這裏,無疑就是等死。
雖說她覺得這個男人讓自己出去的行為很蹊蹺,說不定前面有什麼危險等着自己。
可若是自己見機行事,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呢?
與其待在這裏等死,倒不如出去尋那一線生機。
如此權衡一番之後,雲清靈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拖着十分沉重的步伐跟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本想觀察一下外面的環境。
可男人看出了她的想法,拿出一條黑色的布條綁住了她的眼睛。
雲清靈心底一沉,那股不祥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就在這個時候,她被男人送上了一輛馬車。
隨後,馬車在這寒風凜冽的冬夜,朝着盛京城外而去。
雲清靈一上馬車就想睡覺。
一來,她在這個破敗的茅草屋待了太久的時間,她許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這馬車雖說比不上她在國公府時候的馬車奢華溫暖。
可比起那個又冷又潮濕的茅草屋,已經好了太多。
二來,許是懷了孕的緣故,自然是嗜睡的。
可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麼睡下去,恐怕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所以即便她現在已經困的神志都快不清了,卻還是強撐着,不讓自己睡過去。
那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對她說。「想睡就睡吧,不用強撐着。」
雲清靈心中冷笑了一聲:「我若是睡了,恐怕再也醒不過來了吧?」
男人沒回答她的問題,只說。「你只管睡便是,到了地方我會叫醒你。」
雲清靈沒再說話。
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說話,也從他嘴裏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既然他說到了地方會叫醒她,那她就睡一會兒吧。
這幾個月以來,她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雖說他沉默寡言,可也正是因為他沉默寡言,所以他才不會輕易誆騙人。
何況如果自己不睡覺養一養精神,等會兒又怎麼找機會逃生呢?
這麼想着,雲清靈依靠着馬車閉目休憩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雲清靈被那個男人叫醒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亮了。
馬車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個江邊。
如此,雲清靈算是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了。
「怎麼,你是準備將我投江嗎?」
男人望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也別怪我,我也是聽命行事。」
「那個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聽命於她?」
男人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平靜的望着她。
「只要你幫我一次,她給你什麼好處,我可以十倍的給你。」
男人對她的無動於衷,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的看着她。
雲清靈知道,自己說什麼這個男人都不會放過自己。
她知道,自己今天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她不會放棄求生的機會,她一定要拖住這個男人,然後想辦法自救。
她現在真的很想知道,這個想要她命的人,到底是誰。
於是,雲清靈問:「既然我都要死了,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男人知道她想問什麼,便回:「我不會說的。」
「何況你就算知道了,也於事無補。」
「所以你也不用再拖延時間,今日只能對不起了。」
說着,那男人朝着雲清靈步步逼近,很快就將她逼到了江邊。
雲清靈感覺到自己後背傳來更加凜然的寒氣,還有江水流動的聲音。
她知道自己若是再往後退兩步,必定會墜入那冰涼蝕骨的江水中,然後被江水徹底吞噬。
不過幸好她常年習舞,即便被幽禁了幾個月,身姿依舊輕盈如燕。
就在男人又要逼近她的時候,她身形十分靈巧的往旁邊一閃,躲過了男人。
她借着自己從前學到的一招飛燕登枝,清瘦的身姿飛身而起。
像一隻靈巧的燕子,朝着馬車飛去。
她將馬車掉頭,然後快速的朝着前路奔去。
可那男人又怎麼會是吃素的呢?
他也是練過武的人,輕功雖說不是很好,可追一輛馬車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就在雲清靈駕着馬車奔出百米遠後,男人直接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雲清靈知道這個男人應該是有點功夫的,可是沒想到還會輕功。
她邊駕車邊往後看,眼見着男人越來越近了,她的心又狠狠的沉了下去。
每個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都會慌亂,雲清靈也不例外。
在那男人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她慌不擇路,朝着江邊駛去。
且馬車的速度又快,幾乎都快無法剎車。
眼見着馬車就要墜入江中了,雲清靈的驚呼聲將樹林裏的鳥兒就驚散了。
就在她閉上眼睛準備認命等死的時候,一個容貌清秀英俊的男子及時出現,拉住了馬車的繩索。
雲清靈剛剛被嚇傻了,定定的坐在馬車上不知道下來。
如風見狀,朝她不耐煩的低吼了一句:「還愣着幹什麼?還不下來?」
雲清靈被他吼的猛然回過了神,連忙從馬車上下來。
她抬眼朝着如風望了過去,是一個容貌十分陽剛英俊的男子。
想到他剛剛就像天神一下從天而降的拯救了她,雲清靈的心沒來由的狠狠的跳動了幾下。
這是她多年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多謝公子相救。」她朝如風盈盈一拜,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如風面癱一樣,冷然說:「你該謝的不是我,是我們家王妃。」
說完,雲清靈便看到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
「雲楚大姐姐?」
雲楚伊朝着含笑問候:「好久不見,二妹妹。」
「我才不過離京幾個月,你怎麼消瘦了這麼多?」
雲清靈是個聰明人。
她知道雲楚伊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想必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遭遇。
望着眼前錦衣華服,光彩照人的雲楚伊,雲清靈低頭看了看自己
想到自己從前在她的面前高高在上,從未將她放在眼裏,只覺得無比的諷刺。
她自嘲着笑了,說:
「姐姐今日既然能夠出現救了我,現在又何必明知過問呢?」
聽她這麼說,雲楚伊笑了笑,她就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
如果她與雲清靈沒有之前的那些過節,兩個人也許還能做朋友呢。
她不是個大度的人。
自然是無法原諒雲清靈此前對她設下的種種的陷井和陰謀。
不過她也不是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人。
雖說不原諒,卻也不至於將她置於死地。
她還要等着看雲清靈與雲夢雪自相殘殺呢。
「妹妹果然是個聰明人,只可惜還是敗在了自己最親的人手裏。」
這話一出,雲清靈的心跳了跳。
她思緒很快轉了轉,瞬間似乎明白了雲楚伊的話里的意思。
可是她不相信,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楚伊淡然道:「你明明都已經想到了,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我不相信。」
「信與不信,你問那個男人不就知道了嗎?」
隨後,雲楚伊命人將那個男人帶了上來。
一開始那男人還咬死不說,後來經不住如風的一番『嚴刑拷打』,還是將雲夢雪給供了出來。
得知那個將自己幽禁了四個月之久,且還要取她性命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的親妹妹
雲清靈完全無法用任何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從小到大都袒護的妹妹,竟然想要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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