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跑到了河邊。
春日野千坂將買的煙花平分到四人手裏。
還有幾個點燃之後會升到半空中炸開的小型煙花彈。
淺川由紀點着一根煙花棒,在河邊揮舞着跑,嘴裏念叨着遊戲裏的各種招式。
煙花棒點燃之後會發出炙熱的光亮和火花,從端部慢慢着到尾部。
春日野千坂點燃之後靜靜地看着它燃盡,神情專注中帶着些許渴望。
另外還有一種繩狀的煙花,從底部點燃,和煙花棒類似,會發光。
四人聚在一起比誰的煙花堅持的時間更久。
「悠輸了!嘿嘿。」淺川悠手中的煙花早早地熄滅,一旁的淺川由紀幸災樂禍。
他的那根是三人挑完之後給他的,他本身就沒賦予其多大期望。
最後是稚名未央的煙花亮的時間最久。
「啊……我明明對自己挑的這根很有信心的!」
淺川由紀一臉失落。
春日野千坂把發射到半空中炸開的煙花彈放在地上,四人圍在旁邊。
作為唯一一名男性,偉大的淺川悠會長被推出來點火,其他三個人躲得遠遠地,直到他將煙花點燃,第一顆煙花彈升到半空炸開,幾人才慢慢靠近回來。
咻~
啪!
一顆又一顆煙花升到半空,然後炸出不同顏色不同樣式的花團。
雖然沒有花火大會上的煙花那樣絢爛,但近距離看到升起的煙花,會感受到與花火大會不同的快樂。
沒有熱鬧、沒有繁華。
幾個人聚在安靜的河邊,一起放煙花,享受夏日的夜晚……
最後點上會冒出七彩火光的煙花桶,圍在旁邊投入地看着。
伴着呲呲地響聲,彩色的煙火冒出來,足足有半米高。
淺川悠看着春日野千坂的側臉,漂亮的眼睛中反映出煙火的光,閃閃發亮……
「我們照張合照吧!」
最後的煙火燃盡,他提議。
他站在中間,左手邊是春日野千坂,右邊是淺川由紀和稚名未央。
隨着固定在煙花桶上的相機延遲十五秒亮起快門,將四人的合影定格在了照片上。
淺川悠將照片發到了四季群里,並表示沒有他用手拿着照出來的好看。
「很不錯啦!至少比你的鹹鴨蛋強!」
但鹹鴨蛋是因為她的干擾,本人竟然絲毫沒有反省,反而拿出來說這件事嘲諷他,真是惡劣。
更何況他怎麼可能還比不過一個連動不會動的煙花桶?
稚名未央提議將這張照片和今天的事情記錄下來,記錄在四季社的日記中。
畢竟是他們的第一次。
夏初,春夏秋冬研究社第一次社團活動,吃烤肉,放煙花。
「只是可惜……一起吃烤肉的時候沒有照片,放煙花的時候也沒有拍。」稚名未央想到這裏,心情有些失落。
「沒事的,我拍了喔。」春日野千坂說着,隨後將手機拿出來給大家看,裏面照了好多張照片,有三個人一起的,也有單獨一個人的。
其中翻到了淺川悠搶淺川由紀肉塞進嘴裏的抓拍,三名少女一起輕笑出聲。
淺川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默默記錄在自己的復仇日記中——這個人說不定和他一樣喜歡拍一些日常的鏡頭。
面對鏡頭精心拍出來的照片終究只是刻意的表演,只有生活中不經意間的美才是最寶貴的鏡頭。
【攝影lv.1(97/100)】
總結出感悟的淺川悠再次獲得了彌足珍貴的升級。
照完紀念照,三人先將稚名未央送回家,隨後一起坐電車會到了南砂町的出租屋。
「今天玩得很開心呢……」
深夜,躺在床上。
春日野千坂向她身旁的淺川悠輕聲感嘆。
原本淺川悠是考慮打地鋪的,但臥室內實在沒有空間。最初的單人床因為他的個人習慣問題被換成了大床……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若是原本單人床的佔地尺寸,他現在是可以在地上鋪上被褥睡覺的,不用非要和少女躺在一張床上忍受煎熬。
「嗯。」
淺川悠閉着眼回應,經過這幾天的適應他已經漸漸習慣了,至少在輔助強大的想像力之後,能夠勉強入睡。
只要春日野千坂不故意做惡作劇,不然他是能夠睡着的。
「花火大會的時候,一起去看煙花吧。」少女側身看着他的側臉,「我們一起。」
「……嗯。」
……
第二天,從睡夢中醒來,穿上夏季校服,去學校上這周最後的半天課。
「下周周五周六是劍道大會,大家早就知道了。」
臨近放學前,夏目花衣把課堂內容講完,最後五分鐘說着一些下周的事項。
「不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訴大家。」
講台上的夏目老師環視了一圈,合上講桌上的案本,發出「啪」的一聲聲響,吸引教室內學生們的注意,
「同時,下周的周一周二也要進行月考!考試的範圍是迄今為止你們學過的所有知識點。」
接着語氣輕鬆起來,雙手在身前握拳,裝可愛賣萌來鼓舞學生的士氣,
「要加油哦!我看好你們!」
可這並不能緩解他們內心的沉重與悲傷。
突如其來的考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之前的考試一般都會提前一到兩周進行通知,可這一次不知是為了體育祭大家能夠輕鬆一些還是別的原因……周末通知,周一考試,相當突然。
有的男生上一秒還在和鄰桌討論放學後要去哪裏玩,下一秒就聽到了考試來臨的噩耗,好心情一掃而空。
班內一陣哀嚎。
淺川悠托腮看着窗外,欣賞鬱鬱蔥蔥的珊瑚樹。
每當這種時刻,他都會顯得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如。
閱讀技能帶給了他相當不錯的記憶力,再加上幾乎所有的知識點他都在前世早已掌握,區區高中測試,完全無法帶給他任何壓力。
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放學路上,
「悠君不擔心嗎?」春日野千坂突然問。
「月考而已。」淺川悠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可是,淺川桑不一直是第二名嗎?沒有想過要拿一次第一名?」稚名未央在一旁好奇地附和。
他想了想自己在考場上的表現——進考場之後第一時間寫完考題,然後趴在桌子上睡覺休息。
正確率、檢查試卷什麼的……從來沒有考慮過。
「第一很難拿到的……第二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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