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方牧稍微停頓,吊足了胃口之後,才接着說出第二套戰術的內容……
「合圍?」
學生們聽到這兩個字,都表示非常的懵逼,因為他們沒搞清楚什麼含義。
方牧指了指地圖,上面標記有很多記號,將整個訓練場所全都圍了起來。
尤其是最中間,那裏有一個巨大的紅點。
方牧指着紅點,道:「這個大紅點就是我們的訓練場所,明天我就在這裏等他,至於分佈在其他地方的記號,那就是你們要去的地方,每個老師負責帶幾個學生,平均分配下來,將周圍全部給我守着。」
要說這裏面最了解方牧的,那還是周若,只是講到一半左右,周若就已經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反過來包圍他?」周若揚了揚細長的眉毛,道:「外松內緊,把他放進來,然後再反過來包圍,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其他人聽到這個解釋,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終於明白所謂的合圍是什麼意思。
地圖上面周圍的標記,如果把它連起來的話,就將整個訓練場所全部覆蓋。
只要有人進來,那就絕對出不去。
別看他們這裏只有不到二百來號人,但是分開守一大段範圍,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周若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道:「他會從哪邊逃走,誰也料想不到,到時候肯定會選個薄弱的地方,會出現危險。」
方牧明白周若的意思,指着地圖中央的紅點,比劃了一個包圍的手勢,道:「我在這個地方,能夠感知得到我畫的所有位置,這之所以是第二套方案,就是在我無法感知到梁守的時候,通過你們來感知。」
「通過我們?」
學生們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疑惑。
方牧神秘的道:「如果我真的感覺不到他,那我可以感覺得到你們的位置,到時候他過來看到這裏空空如也,就會知道自己已經上當了,換做是你們,知道自己上當之後,第一時間會怎麼辦?」
「跑。」周青坐在學生堆里,舉手回答:「我肯定會掉頭就跑的,畢竟在我看來,這裏就是一個陷阱。」
其他學生也紛紛點頭,換做平時,他們可能會說要死戰到底,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們可都是經過方牧手把手的教學,雖然不算老江湖,但是也脫離了以前那種古板的想法。
方牧指了指地圖周圍一圈的標記,道:「所以你們都要平均分配,不能讓實力出現太弱或者太強的情況,到時候他只要跑到一個地方,我只要感覺得到你們那裏的戰鬥,就能夠趕過去?」
說到這裏,學生們終於聽明白了。
以方老師的實力,如果能夠感知得到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但是對方要是有隱藏的能力,方老師感覺不到,那麼就會出現第二個計劃。
把周圍全都給封死,梁守要想出來必須要選擇一個方向,選擇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人在,發生了戰鬥,就能感覺得到他們的位置,就會趕過來。
但是還有一點,學生們有些不明白。
有個學生問道:「老師,我們可以提前在這裏設下埋伏,他只要進來了,就會被我們抓住。」
方牧搖頭道:「這個人足智多謀,你可以換位思考,周圍哪怕有一點變動,他都可能掉頭就走,我的目標可不是把他嚇退,而是把他抓住,
這個計劃就不一樣了,先給他來一出空城,讓他知難而退,以為我是要把他逼退,其實我是反過來包圍,人最鬆懈的時候,就是自以為看透敵人對策的時候。」
這麼一說,學生們就明白了。
如果光是嚇退的話,就一直是個毒瘤留着,還不如一把抓住,把這個毒瘤永久清除,這樣才能睡個好覺。
「老師。」另一個學生問道:「如果他真的能隱藏,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
這句話問到點子上了。
首先他們要做的就是放個口子出來,讓梁守進來,進來之後再反過來包圍,但是如果對方真的善於隱藏氣息,怎麼知道進沒進去?
如果人還沒進去,他們嚴陣以待的話,就會打草驚蛇。
方牧道:「你們不會看嗎?你們都守着各個要道了,難道不能用眼睛去看嗎?」
「可是……」學生很無奈的道:「我們如果一開始就守着,他看到之後就不進來了。」
方牧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其中一位老師,道:「所以這個難題,就要看符老師了。」
隨着這句話說出,所有學生的目光都看向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老人名叫符山,傳承於符咒一脈。
符咒一脈很複雜,分支很多,符山最精通的,反而是各種輔助類的符法。
聽到方牧點他的名,符山也驚訝了一下,露出疑惑的表情。
「血屠。」符山撫了撫鬍鬚,道:「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方牧搖頭道:「不是讓你想辦法。而是要你做一道符咒,你以前上課的時候說過,有一道符咒可以隱藏身形。」
符山明白了,隨後苦笑道:「可是瞞普通人沒問題,對於梁守那樣的高手來說,這個也沒有作用,當然,也可以做出那種高級的符,但是原材料太缺少了,我這裏只有三道。」
用來隱匿的高等級符咒是非常稀少的,原材料很珍貴,他這裏只有三道,遠遠不夠這麼多人使用。
普通的符咒對於梁守又沒有作用,所以他這裏暫時想不出其他方法。
方牧在這裏聽了不少的課,哪能不明白這些東西?
他當然不是指的高級隱匿符咒,事實上要做出那種符咒,材料確實太過於珍貴。
不過有的時候,符咒並不只是做出來的,還有其他方法。
方牧笑道:「符老師,我想你忘了一樣東西,你以前上課的時候說過,分裂符可以複製高級隱匿符。」
「分裂符?」符山恍然,反應過來後,苦笑道:「那種材料比直接製作還要困難,想要製作分裂符,而且要分裂出這種高等級的隱匿符咒,需要的材料更加稀少。」
分裂符當然可以,但是還是和符咒的等級有關,高等級的複製高等級的,低等級的複製低等級的,這是不可能混為一談的。
如果低等級的能夠複製高等級的,那他也不會說材料不夠了,直接複製一大堆就可以了。
方牧見着符山搖頭的樣子,淡淡的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製作高等級的分裂符需要一樣最重要的原材料,那就是具備分裂能力的東西,以前你都是從厲鬼提取,都提取的特別少,事實上只要成分夠了,那麼就可以了。」
符山點頭道:「按照原理上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是從我們傳承復甦開始,到現在為止,就很少找到過那種類似的東西。」
想要找到這種材料簡直比登天還難,這不是小說中寫的,天才地寶遍地都是,事實上他們的傳承到現在為止,很多材料只能從厲鬼身上尋找。
這是逼不得已的,靈氣枯竭的時候,基本上那些天才地寶也跟着枯竭了,如果不是發現了這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他們這一脈估計也斷絕了。
符山想到這裏,突然眼睛一亮,道:「血屠,難道你那裏有材料?」
他一直稱呼的都是血屠,在他們這行有稱號的人,稱呼其稱號才是對這類人的一種尊重。
方牧伸出右手,道:「如果不只是分裂的屬性,還包含其他的呢?」
符山盯着方牧的手掌,目不轉睛的道:「我得先看看,到底是什麼材料,我才能夠下結論。」
「好。」方牧笑道:「我這裏正好有你需要的。」
要說分裂,他當然有,身上某個器官正好有這個功能,當然,除了分裂之外,還有爆炸的功能。
【闌尾:我為什麼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胃:不是預感,是結果。】
【腎:有的時候你想當條鹹魚,但是這個時代並不想讓你當。】
【大腦:老腎怎麼文藝起來了,你正常點,我害怕。】
【胃:嘔~】
……
腦海中傳來器官們的爭論聲,方牧當然聽得到,它們猜的很對。
真氣運轉,一顆米粒大小的光芒出現在他掌心,正在微微的旋轉着。
沒有使用墨弓,闌尾化作光芒之後並沒有變成箭矢,光從外面看,看着還挺不錯,其實方牧很清楚,裏面蘊含着爆炸般的能量。
【闌尾:我無了,每個人一張符,我感覺我要被榨乾了。】
米粒大小的光芒出現之後,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周若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這是……」符山先是愣住,緊接着變為震驚,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食指微微顫抖着:「分裂的能量,好強大,爆炸性的能量,實在是太適合了。」
方牧皺眉道:「符老師,這可是兩種不同的屬性,你確定能夠製作分裂符嗎?」
分裂和爆炸,這是完全不同的。
符老師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只要能夠控制住爆炸,我就可以製作出來,而且擁有爆炸的分裂符,甚至可以在製作的過程中分裂……嗯……涉及到一些高級的東西,我也不好說。」
硬核分裂。
不過方牧也明白,來這裏教學的老師們,都是教各個行業的基礎知識,分裂符的製作已經屬於秘密,能夠解釋這麼多,也還算不錯了。
有專業的人認同,方牧直接將米粒大小的光芒扔了過去,動作非常隨意。
但是他這個動作,其他人看到之後眼皮狂跳。
剛才他們兩個的交流,其他學生和老師都聽到了,這個東西可還有爆炸的能量的,這麼輕而易舉的扔過來,能不嚇人嗎?
符山也是手忙腳亂的接過來,額頭還出現了冷汗。
也就這位猛人隨便亂扔了,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得小心翼翼的接着,這點能量足夠把山洞都弄沒了。
「血屠。」符山接穩當之後,鬆了口氣,道:「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製作,在關鍵的時候,需要引導爆炸的能量。」
方牧眼睛一亮,這也是個好提議,還可以在旁邊偷學什麼的,完全沒有問題。
「那就這樣吧,我們先去練這個分裂符。」
既然事情已經安排妥當,那就抓緊時間,現在只剩下一晚上的時間了,如果再不抓緊的話,明天就會來不及。
方牧和符山離開了,其他學生和老師卻沒有離開,他們要分配一下每個人的位置,儘量平均和妥善,確保每一個位置都能夠起到很好的阻攔作用。
教室里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
另一邊,方牧和符山離開教室之後,直接去了符山的房間。
「血屠,請進。」符山推開門,招呼了一聲。
房間內很亂,到處都是黃色的符紙,有的是空白的,有的畫了一半,還有的已經製作完成,零零散散的胡亂擺放着。
方牧正準備抬腳走進去,卻發現連下腳的地方都沒了。
符山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直接踩在一堆符紙上,招手道:「別擔心,這些都是用來練手的,不當緊。」
方牧聞言,也不再停留,學着符山樣子走了進去。
符山把桌子上的符紙拋開,又拿出一疊空白的黃紙放在桌上,最後從衣服兜里掏出一截毛筆。
「我們開始吧。」
在方牧好奇的眼光,符山把毛筆戳進了米粒大小的光芒。
光芒好像被什麼東西吸了進去,瞬間消失不見,而毛筆的筆尖有瑩瑩的光華。
符山認真的道:「血屠,我希望今天你所看到的,就只是我們兩個之間知道,你可以做這道符咒,但是不要傳給其他人,畢竟這是我們傳承的秘密。」
每個人都有保守秘密的權利,今天為了抓住梁守,他願意讓旁人觀看他畫符,但是絕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方牧點頭道:「我儘量。」
「嗯……嗯?儘量?」符山詫異的看着方牧。
他以為會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沒想到是這三個字,就覺得非常奇怪了。
方牧直截了當的道:「我只能答應你,除非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否則我不會把你這個東西泄露出去,而我說的特殊情況,就是在需要用到這個的時候。」
這個東西誰能夠保證百分之百?
換做其他人他可能會騙一騙,但是換成符山的話,他不願意去騙。
符山不藏私不避人,已經算得上不錯了,方牧沒必要去騙。
再說了,就算在這裏信誓旦旦的答應,萬一真的有必須要使用的時候了,或者說必須要給其他人知道的時候,不可能不用,傻子才不用。
方牧說完之後,一副我確實是這意思的表情。
符山眼中的詫異漸漸消退,最後搖了搖頭,嘆氣道:「不愧是血屠,年輕一輩翹楚之中,你真的算是一個另類,特立獨行。」
方牧聳了聳肩,道:「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來而已。」
「開始吧。」
符山也想通了,不想在這上面糾結,如果能夠把那個叛徒抓到,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毛筆落在黃紙上,雖然沒有附上黑墨,但是隨着毛筆的滑動,筆尖上的光芒竟然傾注在黃紙之上。
不到片刻時間,泛着光芒的符咒就已經製作完成。
符山額頭上已經蒙上了汗水,不過他的臉色仍然很好,顯然這一張符咒並沒有消耗太多。
方牧在旁邊瞧着,若有所思。
已經上過基礎課的他,有了更深層次的感悟,甚至……學會了。
沒錯,就是學會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太虛之腦就是這麼無解,當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畫不畫的出來。
符山並不知道方符怎麼想的,他放下毛筆,突然道:「引爆!」
方牧很快反應過來,催動了光芒。
「噗!」
想像之中的爆炸並沒有出現,反而像放了個屁似的,發出沉悶的聲音。
桌子上的分裂突然一分為二,上面仍然有光芒閃動着。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這到底是什麼原理呢?」
「不能說。」符山道:「已經了解步驟和做法了,知不知道原理也不重要。」
他們這一行,是可以舉一反三的,當然需要極其強大的智慧。
在他看來,方牧就是這種人。
誰說血屠只知道打打殺殺,這段時間下來,所有老師和學生們心中,血屠已經顛覆了原本的形象,變成了一個學習天才。
符山能夠透露到這裏,已經到了極限,再透露原理的話,他這行就真的不要做了。
方牧明白是怎麼想的,也不再多說,將話題引了回來:「既然成功了,那麼快點開始吧。」
「好!」
兩人不再停留,開始快速的製作着。
【闌尾:我只是想當一條鹹魚,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腎:這你都不懂,在如今的環境下,你越是鹹魚,牧哥不會重視你,只有奮鬥起來,才能夠得到更多的重視。】
【闌尾:這是真的嗎?】
【腎:那是一定的,你比別人努力,那麼你就比別人多得很多好處。】
【胃:卷!特麼就連器官之間也捲起來了,就離譜!】
……
符咒有條不紊的製作着,人員也在井井有條的安排。
方牧這邊開始忙活,另外一邊也在伺機而動。
高速公路上。
一個男人開着車,剛剛從高速公路下道。
男人長相非常溫柔,鼻子呈鷹鈎的模樣,眼窩深陷,臉頰消瘦,給人一種特別陰沉的感覺。
整個車只有梁守一個人,事實上從頭到尾都只有他一個人,除了後備箱。
梁守下道之後,朝着目的地開去。
可是還沒等他開到一半,後備箱接連不斷的碰撞聲,讓他將車停在路邊。
握着方向盤的雙手,戴着一副皮手套。
他打開車門,下車之後,來到後備箱的位置,將後備箱打開。
後備箱打開之後,裏面躺着一個人,全身被手指粗的繩子捆着,嘴巴纏着膠布,眼睛也被白布蒙上。
這是一個女人,穿着普通,長相清秀,看年齡大概二十來歲的模樣。
「現在等不及了嗎?」梁守微微一笑,笑容配合他那張陰沉的臉,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後備箱裏的女人聽到他的聲音,瞬間就停止了吵鬧,不斷的往後縮着,但是後面除了座椅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嗚嗚嗚……」
女人嗚嗚的叫着,但是梁守恍若未聞,直接抓住女人的脖子,將她從後背箱裏提了出來,又把後備箱關上,來到車子後坐的位置。
「啪!」
車門被打開,女人被梁守扔進後面的座椅。
此時車子在一條小道上,大晚上的很少有車輛經過,並沒有發現異常。
梁守同樣進了後座,將門關上,摘掉女人眼睛上的白布。
女人眼中帶着驚恐和求饒,飛快的搖着頭,嘴裏不斷的嗚嗚叫喊,但是喊不出來。
梁守微笑道:「這一路上,我帶了三個,看來我距離算的很對,剛好給我使用。」
這句話出口,仿佛尖刀放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更加驚恐,抬腳準備踢人。
梁守右手輕輕一晃,女人的腳頃刻斷裂。
女人痛苦的嗚咽着,眼角有淚水划過。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在大夏天都戴着手套嗎?」梁守緩緩靠近,將女人摟在懷裏,聞着女人頭髮的味道,露出病態的笑容:「現在我就給你看看。」
皮手套被他摘除,露出一雙恐怖的手掌。
從手腕往下,兩隻手凹凸不平,早就已經沒有了皮膚。
奇怪的是,就算沒有皮膚,也沒有鮮血流出,上面的肉和筋膜讓人頭皮發麻。
不僅如此,筋膜和肉上還雕刻着奇怪的花紋,更顯得猙獰。
「陰刻。」梁守笑道:「你們這些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懂的,我可是一個偉大的天才,自古以來,我們這一脈都是給物品刻上東西,可惜的是,我發明了新的,就好像這雙手。」
那雙血肉模糊的手晃動着,按在了女人的臉上。
「但是這種發明,竟然讓我的身體出現崩潰。」梁守晃晃悠悠的道:「陰刻,陰刻,女屬陰,只有你們的血肉,才能讓我短暫的恢復,我一個月給了你10萬塊,讓你瘋狂的花銷,現在該你付出代價了。」
隨着手掌按在女人的臉上,女人停止掙扎,身體變得僵硬。
那雙手竟然開始鼓動起來,手背上有一個個大包,一放一縮,好像在吸收着什麼。
縮放的動作越發明顯,女人竟然開始萎縮。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只剩下一張人皮和衣服放在後排的座椅上。
梁守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自言自語道:「好啊,又能夠挺不少時間了。」
皮手套被他重新戴上,打開車門後,他回到駕駛位置,發動汽車繼續朝着目的地趕去。
……
開了將近兩個多小時,天色都微微亮起。
梁守並沒有直接上山,把車停在很遠的地方之後,拿出了一塊破舊的木頭。
說是破舊的木頭,其實只是材料上看着破舊,但是在造型上非常精緻,旁人一看,便覺得出自一位巧匠之手。
木頭上雕刻着斗篷模樣,栩栩如生。
「等我等了很久吧,我現在就來看看你們。」
梁守看着遠方的大山,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將手中的木頭捏碎。
木頭捏碎之後並沒有化作碎屑,而是變成煙霧,順着梁守的手掌鑽了進去。
一件漆黑的斗篷突兀的出現,梁守將斗篷的領子繫上,這才朝着那座大山走。
路上還是遇到一兩個村民,但是梁守披上這件斗篷之後,就好像隱身似的,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這件斗篷有隱藏氣息的作用,也是梁守敢一個人過來的原因。
不僅能夠隱藏他的氣息,包括他的腳步聲,他的聲音,全部都能夠隱藏。
當然,並不能隱藏他的身形,如果是面對面走過的話,還是容易被發現的。
但是已經足夠了,這件斗篷是他精心雕琢了近兩個月,用了陰刻的各種複雜手法,除非是超越靈橋的高手,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他。
但是也有選擇,隱藏身形,做不到這麼好的效果,容易被發現,他也只能退一步,選擇不容易被發現的。
他也不會作死到和別人面對面的走過,只要小心一點,就會很順利。
有了這件斗篷之後,他走路的速度飛快,不多時就已經來到了大山深處。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經過的路上,一棵樹的旁邊,本來是空空蕩蕩的空氣,但是突然發出聲音。
「好傢夥,面對面朝我走來的時候,我還差點緊張了。」
「緊張啥呀,趕緊把陷阱挖好,對了,往裏面放點毒。」
「那必須的,聽說其他地方都佈置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嘿,你不知道吧,周青和鄭悅聖這兩個老陰比,據說佈下了連環陷阱,對了,先給王老師發個信息,告訴他魚上鈎了。」
……
那處表面上無人的虛空,其實正有不少人在交談着。
經過方牧的洗禮之後,他們做這種陰人的勾當,那是得心應手。
旁邊的老師聽着這一切,暗中搖了搖頭,順手添了一個新的陷阱。
……
梁守一路急行。
前方不遠處,就是那個巨大的山洞。
梁守停留在山洞前,眉頭微微皺起。
他感覺到有點奇怪,按理來說,這個地方非常的重要,怎麼可能沒人把守,一點都不對勁。
生性多疑的他,此刻停下了步伐,在周圍仔仔細細的檢查着。
但是檢查了大半天,也沒有任何發現,梁守反而更疑惑了。
他想了想,找了個位置,拿出手機,給肖靜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接通後傳出的卻不是肖靜的聲音。
「喲,終於捨得打電話了。」
電話中的聲音充滿了戲謔。
梁守二話不說,直接掛斷電話,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到現在他終於明白,肖靜應該已經背叛了,說的嚴重一點,或許已經死了。
怪不得這裏無人把守,看來人已經走光了。
這是梁守的想法,畢竟按一個正常的邏輯來說,都應該趕緊離開。
敵在暗,我在明,現在方牧在明面上,他在暗中,如果搞點大事,讓這裏出現巨大的傷亡,方牧絕對脫不了干係。
換做他是方牧的話,為了明哲保身也不會冒太大的風險。
梁守仔細的想了想,掉頭就走。
無論他的猜測是不是真的,這裏面有人還是沒人,接下來他都不會進去。
之前通過鏡子,他說的非常自信,其實他本身是一個謹慎的人,
命只有一條,可不能用來隨便浪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少。
只要他能夠穩得住,以後多的是機會。
梁守甚至沒有回頭,一點都不留戀,直接朝着遠方走去。
「呵,不錯的想法,佈下了陷阱,等我往裏面鑽,我承認你這次贏了,下次我還會找機會的。」
一邊離開,梁守一邊想着。
他本來想製造出大傷亡,讓方牧直接背黑鍋的,但是現在沒辦法了,要是這樣拖下去,拖到訓練結束,他的計劃就泡湯了。
與其在這裏死守着,不如先離開,找個安全的地方另謀打算。
這麼想着,梁守已經走了很遠。
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林,看起來風光秀麗。
梁守披着斗篷,甚至還有心情打量周圍的風景。
即使這次沒有成功,他也沒有失敗,並沒有打擊到他。
「下一次找回面子就行了。」梁守這樣想着。
可是走着走着,梁守突然就發現不對。
當他一腳踏出去時,突然發現腳下一空,緊接着身體開始墜落。
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可是剛才還鋪着樹葉。
梁守瞬間驚醒,知道發生了什麼。
有陷阱!
降落的過程中,他低頭看去,下方竟然是一灘綠油油的液體。
「毒?對了,這批學生裏面有毒師傳承。」
人在半空中,梁守對着旁邊的牆壁踢了一腳,朝着上方飛去。
「呵,低端的陷阱。」梁守鄙夷的道。
就這?
實在是太低端了!
梁守抬頭看着上當的出口,內心是不屑的。
眼看着距離出口越來越近,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周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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