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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三世眸光複雜地注視着眼前四人,「感謝諸位,此恩此德我無以為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可別無以回報了,」顧桐勾着嘴角說,「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要的只是王庫里的一樣東西。」
「我也一開始就說過了,」萊恩三世淡然地說道「王庫里的財寶你儘管取就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能夠比看到這個國家的人們能夠得到安逸的生活再重要,儘管只是短暫的時間。」
顧桐平靜地說「我也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我只要我需要的那樣東西。」
萊恩三世隨後讓自己的管家帶着顧桐前往了歷代國王的寶庫,隨着碩大的石門敞開,入眼是金光碧綠的一片奢華寶物。
顧桐行走在中間的路徑中,一路環視着周圍,尋覓着會和他的身體產生着些許共鳴反應的物品,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道雪白色的花朵上。
顧桐對身旁穿着西裝的管家問「這也算作寶物?」
管家平靜地回道「永不凋謝的雪之花,這也是價值千金的寶物,這束花朵在這座王庫里已然儲存了接近數十年,但還是如同我最初見到它那般雪白純淨。」
顧桐取走了那道雪白的花朵,瞳孔些許被血色所覆蓋,走馬燈般的殘缺記憶畫面在他腦海內循環着。
入目是一個留着白色短髮,膚色亦如雪一般白淨的少女,她蜷縮在系統牌庫給她安置的狹窄黑暗空間裏。
納修打開了那個空間的枷鎖,血色的雙瞳在黑暗中望清了少女的身影。
他每天都會在這裏和她相見,他是系統牌庫的守護者,隨時都可以打開關押空間的枷鎖。
「你的名字是?對不起,我的眼睛看不到東西,我是盲人。」
「我叫椏楠,能請你多留在這裏一段時間嗎,我每天一個人在這裏待着真的好孤獨,能聽到別人的聲音讓我感到很溫暖。」
「納修先生,外面的世界還好嗎,我是不是犯了錯才被關到這裏的。」
「納修先生的聲音雖然很冷淡,但是我感覺你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納修先生才不是罪人,我感覺沒納修先生在的話我肯定一定瘋掉了吧,這個地方真的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去了一樣。」
「沒關係,只要納修先生在就好了,不善言辭這一點我認為也是很可愛的地方,總比那些滿嘴謊言的人要好。」
「這裏真的好孤獨,幸好有納修先生陪着我。」
「納修先生,你去哪了」
「納修先生,新的一天又到了嗎」
「納修先生」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納修先生,你還在麼?」
「納修先生,系統說我被選中了,雖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但我就要離開這裏了。」
「可以跟我說說話嗎,這樣我會安心很多。」
「納修先生,外面的世界真的會跟你說的一樣美好嗎,有廣闊的大海,海邊綻放着美麗的櫻花,我好想聽聽海浪的聲音。」
「嗯,納修先生果然不在了,不然肯定不會不理我的」
「納修先生,我好想你。」
「要是我能看見你的臉就好了,至少能夠回憶的不只有納修先生的聲音。」
外出執行任務回來的納修打開椏楠的關押空間那一刻,他望見了一片虛無,他的瞳孔微微收縮,像是瘋了一樣地找到宙斯,確認着這個具現化角色的現狀。
很不幸的是,名為椏楠的少女已經被她所屬的系統持有者販賣給了有錢的商人,進而被虐待而死,她因為看不到東西,不管在原來的世界,還是在被具現化出來的世界,都受到了不少苦。
商人用皮鞭抽打着她逼着她勞作,僅僅因為打碎了一個盤子,她的性命就猶如渺小的蟲子那樣被人輕而易舉地捏碎。
商人諷刺着她不僅是個盲人,還是個傻子,念叨着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人。
她在被具現化的世界沒有親人,她的死去沒有任何人會憐憫,也沒有任何會記住,她曾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在死前還在念着納修的名字。
那是納修唯一一次對宙斯動怒,但宙斯只是冷冷地注視着他的臉龐
「真可悲,納修,我本以為你會有所成長,結果到了今天,你還一樣執迷不悟,我們繼承了王族的血脈,王就必須要有拋棄個人感情的覺悟,像你這樣還沉浸在私人感情里的弱者,註定什麼都做不成。
納修再次打開那個已然空蕩的關押空間,他怔怔地注視着殘落在地上的白色髮絲,內心的絕望和空虛不斷地膨脹開來,仿佛他的心臟都快要被漲破。
他剎那間跪倒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喊得近乎要將自己的喉嚨撕裂,胸膛也仿佛快要漲破開來。
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無能。
也是他第一次決定想要改變這個荒謬的世界。
他沒有資格去忘記很多事情,因為如果連他也忘記了,可能整個世界都沒有人會再記得那個少女。
他能的就只有記住,記住,不斷地記住,讓自己記住這份痛苦,讓仇恨在心中紮根發芽。
「宙斯」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這個雜種從王位上拖下來,讓你切身體會他們在這裏所經受着的一切,讓你知道被摁在地上無力地哀嚎嘶吼着的痛苦。」
「你給我等着。」
「我絕對不會忘記,不管失敗多少次,我都會站起來」
「直到,把你拖下地獄為止。」
顧桐怔怔地望着手中那束雪白的花朵,淚水不斷地從他的臉頰滑落而下。
他從未經歷過這樣徹底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覺。
此刻這種心臟如同被重石壓着的痛楚,讓他感覺自己的胸膛似乎都快要被撕碎。
那個白髮的少女的臉龐仿佛地清晰地倒映在顧桐的眸中。
管家有些驚訝地望着落淚的顧桐,「先生,這支花朵對於您而言有着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對我來說當然沒什麼意義了」顧桐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淚痕,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什麼時候流淚了起來。
「只是對那個白痴來說,」顧桐額前髮絲遮蓋着他的雙眼,「他的精神就算被人撕碎成了千塊百塊了,也會下意識去尋找着帶有白色的事物來作為自己的歸宿。」
他鬆開了手中那朵雪白的花,「永不凋零的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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