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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處的人們被那雙血瞳給震住,恐懼又厭惡地死死盯着地上的孩童,好像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怪物。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黑如鴉羽的睫毛顫了顫,緩緩掀開眼瞼,那雙血紅色的眸子就這麼冷不丁地出現在江沉面前。
鮮紅的、透亮的、純粹的,通透得好像在眼睛裏嵌了一塊玻璃,裏面倒映着世間萬物,是最純淨透徹的紅。
很漂亮。
江沉看得有些愣,以至於一時間竟然盯着那雙血紅色的眸子移不開眼。
他想起原著里關於靈魔血瞳的介紹,血瞳實際上是沒有顏色的,透明的眼瞳映射着眼球內細密血管,所以看上去才是紅色。
正因如此,擁有靈魔血瞳的人,也擁有最純淨的靈魂,他能溝通世間萬物,無論生靈、邪魔。
在靈魔血瞳的降臨還被視作祥瑞的時候,種族內的巫師都由他們所擔任。他們能卜凶吉、知命數,一度被人們譽為神之使者,卻因為強大的信仰力量威脅到了那些所謂「掌權者」,才漸漸被抹黑,最後成了「不祥之瞳」。
小孩兒從生下來就被綁住了眼睛,連在家中也不能摘下來。可即便如此,因這種體質天賦過人,靈根純粹,為了避免懷疑,他還是被父母親手廢去了靈根。
一切都是為了活下來。
而現在,那用無數痛苦換來的安寧,卻要因為這群妄圖用他來行欲加之罪的小人,毀於一旦。
或許是經歷了太多苦難,江沉注意到了小孩兒臉上那異於常人的冷靜。可這樣的神色,不該出現在一個六七歲的孩童身上。
這小倒霉蛋就不知道機靈些嗎,你以後可是攪亂天下的大反派,小時候怎麼能這麼呆!
江沉莫名有些無奈,伸出手在小反派頭頂搓揉了一把,隨後挑開了那凌亂的碎發,這才看清那張稚嫩的臉龐。
嘶……
小別致長得還挺東西。
真不愧是有名有姓戲份還多的大反派,都快瘦脫相了還能看出眉清目秀的。
他剛打算把那散開的衣領給人攏回去,忽的聽聞林間葉響,一個血紅的身影踏風而來,正正落在二人面前。
因靈魔血瞳現世,四周的人全都嫌惡地避了開,所以這略有些微妙的撲倒姿勢,直接被來人看得一清二楚。
特別是那抓在小孩兒衣襟上的手,以及白得刺眼、還爬着大片傷痕的胸口。
等等,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新郎?
。。。
我覺得我好像可以解釋一下就是說。
江沉下意識抬起頭,對上了那沉冷如深淵的雙眸,因為心虛,竟被嚇得不敢移開視線,以至於來自身下人轉瞬即逝的殺氣都沒注意到。
那血紅的眼底閃過的一絲暗色,盯着近在咫尺的喉結,不知道在想什麼。
。
面前這位身着同款喜服,看上去卻跟白月光似的清冷美人就是白遷塵了,身為曾經的老公粉,江沉是動也不敢動的。
他看過原著,知道白遷塵修的無情道,謙謙君子又如何,面對邪魔外道,殺起人來可是眼睫毛都不會顫一下。
紙片人畢竟不會真的傷害他,當年他有多喜歡白遷塵那冰雪一般的冷清人設,現在就有多怕這人會一劍把自己送回原世界去。
畢竟無情道不留情慾,只辨善惡。說人話就是,白遷塵對於普通的事情全都無所謂,對於壞人壞事就是無情的剷除機器。
論,殺毒軟件檢測到「惡性病毒」會做什麼?
流氓軟件可能會把攜帶病毒的程序也給你一鍋端了。
江沉反應算快的,下意識就拽着小反派的衣領把人拎了起來,而剛才他趴着的那塊兒地,已經被劍風劈出一道深痕。
這殺毒軟件果然搞連坐!
不就是逼你結個婚嗎,至於斬草除根?更何況他都逃婚了,是你們硬把他抓回來的吧!
江竇娥心裏再次泛起了苦。
他本就修為盡失,哪裏是白遷塵的對手,更何況手裏還提着個拖油瓶。
小反派,要不我們打個商量,你早點去投胎吧,下輩子爭取做個平凡人。
江沉想是這麼想的,社會主義薰陶出的光環卻讓他無法放手,眼看躲不開,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背過了身,用自己去擋那來勢洶洶的利劍。
畢竟自己之後還要拿給主角鞭屍,不會這麼簡單就領便當的吧。
大概。
和眾多小說中描述的一樣,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江沉就知道這書的作者是個套路狗,肯定會在這裏起承轉合,這麼輕易就讓他死了,那小說還寫個屁啊。
雖然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救了他……
四周的竹葉因着烈風沙沙作響,被劍氣割裂的綠竹散發出陣陣清香,一道黯色的身影緩緩,如天神般落在江沉面前。
來人銀白的長髮如夜空中的星河瀑布,眉睫亦是被染上了霜雪,許是身體有恙,連薄唇都泛着病態的白,若不是那雙冷厲的金色瞳孔,可真如被冰晶鑿刻出來似的,沒有多少生氣。
縱然清楚這是小說里的世界,但凡數得上名號的角色顏值都被設定得很高,江沉還是被來人的美顏暴擊給砸懵在地。
近年來影視劇里也出現過不少白髮的角色,但對於審美極其挑剔的江沉來說,還沒見過能入眼的。
而眼前這人,白皙的皮膚玉潤剔透,跟畫裏面走出來似的,就算他淡淡地、用那雙冷峭的眸子瞪過來,也只會讓人覺得心被蠱惑了似的癢。
這誰看了不叫一聲老婆。
因前牆頭(特指原書中的白遷塵)想要他狗命而光速爬牆的江沉轉身就投入新牆頭的懷抱。
「師尊!」
身着大紅喜服的青年拎着手中的小崽子就往來人身後躲,絲毫沒發覺被他稱作師尊的人,在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時,片刻的怔愣。
。
看到允聽出場,江沉就知道自己穩了。
別的不說,原身這雙眼睛真的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就原身作出來的那些爛事,他爹留下多大的光環都沒用,若不是有允聽罩着,早就被人套麻袋挖坑埋了八百次了。
然而這小白眼兒狼不僅不感激允聽收他為徒,反而不滿允聽的身份,覺得人家不配做他師父,在將青雲宗攪得個天翻地覆之後,終於得償所願恢復了「自由身」。
要知道他這樣無德無能的人,沒有師門連月例都領不到,原身遊手好閒卻從沒短過吃穿,竟沒去想過何能如此。
早年江沉的父親曾經救過許多人的命,這其中就包括允聽,多年過去,人們的耐心全被江沉作沒了,也就唯剩這一人,數年如一日地在背後給江沉兜爛攤子。
可原身根本不相信,那個嚴厲地、總是動不動就打他手掌,罰他練功不准吃飯的「魔鬼」會對他好,只恨允聽恨得連喜帖都沒給人送過。
可允聽還是來了,在得知江沉有難的時候。
身為局外人,江沉對於這個不喜言辭的人太過心疼,要不是因為這具身體裏的人如今成了自己,他都覺得原身的骨灰可以揚了。
「仙尊。」白遷塵行過一禮,就又提起了劍,顯然要把「殺毒大業」貫徹到底。
江沉原本以為,白遷塵再不知變通,也該給允聽幾分薄面,他都把小反派藏允聽身後了,這人竟然還不罷休!
他着實被白遷塵的偏執勁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抓住了面前的袖子,然而指尖都還沒握緊,就被一鞭子抽到了地上。
後背像是觸電一樣,瞬間燃起火辣辣的灼痛,又刺又麻,比被真正的閃電劈了還更痛入骨髓。
江沉直接被這一鞭子給抽懵了,不止是他懵了,在場的其他人也有點懵,就連白遷塵都頓了頓,終究是不再越俎代庖,收起了手中的劍。
江沉「……」
我覺得應該還有其他的辦法讓他收手,您說呢爹咪。
他疼得頭暈眼花,甚至沒工夫去思考自己什麼時候被解去了禁言術,在心裏一個勁叫喚好痛好痛好痛哦,然後蔫兒耷耷地、老老實實地在哪兒跪着。
允聽雖然會揍他,但不至於要他的命,在場的其他人可沒一個多重視他的死活,甚至還有不少想弄死他的。
比起死,他還是痛着吧。
允聽的嚴厲果然將局面控制了下來,江沉也終於有機會辯駁幾分。
當然,原身做的那些破事,和他江沉有什麼關係?身為一名專業的文字工作者,江沉很快就將鍋全部甩了出去。
有理有據。
除了跪在地上的模樣讓他的氣勢有點打折扣,在場這麼多張嘴竟然沒一個能往他頭上潑黑水的。
他甚至還能把其他人給繞進去。
「……我和這孩子萍水相逢,尚知稚子無辜,此事不得憑空妄斷。他究竟是什麼人,把他綁來的你們不是更清楚嗎?僅憑一雙眼睛,就連如此年幼的孩童都要趕盡殺絕,着實慘無人道,喪心病狂!」
不就是道德綁架麼,互聯網衝浪人重拳出擊!
「可不祥之瞳出世,天下必將大亂!寧可錯殺……也絕不能放過!」其他人雖然被江沉的話給鎮住,依舊不願意鬆口,放這小反派一命。
在滔天的喊殺聲中,小孩兒卻表現出遠超同齡人的冷靜,瘦弱的身軀堪堪站穩,不為所動。那雙紅色的眸子依舊冷冷睥睨着,像是看着一群死人。
本就詭異的血色瞳孔搭配上這樣一副面容,徹底擊碎了某些人脆弱的神經,那人發瘋似的將一把匕首擲來,直逼小孩兒的眼睛。
江沉幾乎是下意識地甩出袖子,纏住了飛來的匕首,隨後將匕首扔了回去,貼着那人的鞋尖深深扎進土裏。
他有些怒了。
「口口聲聲不祥不祥,紅眼睛的就是不祥?那兔子都是紅眼睛,怎麼沒見你們把全天下的兔子趕盡殺絕?」
江沉將那些愚昧無知的言論一條條反駁,忽的發現有幾個長老竟然用某種很一言難盡的眼神看着他。
就連一直不願意施捨他半點眼神的白遷塵,都轉過視線看了他一眼。
後知後覺回想起來剛剛說了什麼的江沉「……」
等等,我說的兔子不是那個兔子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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