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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以清一旦疑心盡去···說他是「性格乖張、喜怒無常」,一點兒不錯,若說前番讓人見識了他的忽怒,此時便是忽「喜」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毫無徵兆的,傅大爺突然非常「溫良恭儉讓」地和熙開口道「何必勞煩表哥,不怕兄姊笑話,我手裏還有仨瓜倆棗可用,縱不中看,辦這事兒是足矣的,我們寄人籬下,還是不要太過張揚橫生枝節,此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楚月嬋和李聞舟面面相覷,但如此自然最好,連忙齊聲附和,三皇子心滿意足地走了······
都是一家人,李聞舟小時候隨父親進宮拜見貴妃時,還同三皇子一個榻上打過盹兒;楚月嬋父母俱在家還沒散時,還收過李貴妃托出宮辦事的三皇子帶來的禮,這兩個人的性格又都沒話說,都是最好相與的,當哥哥姐姐的自然是不會同陰晴不定的傅以清計較的,無奈笑了一場,也就各自散開了。
轉眼間,就到了三姐妹約定好了的正日子。
——寶齡好比是先鋒官,率先發力。一大早上起來,就作三作四地鬧着要吃杜媽媽大兒媳婦做的糯米肉圓子。
那是杜媽媽兒媳崔氏娘家帶來的獨門秘技,別人還真做不出人家那個味道,杜媽媽一時也無法兒,哄着她道「下午好不好?媽媽這會兒使個腿腳快的小子去送信,保准姐兒下午就能吃到。」
寶齡平生沒太撒過嬌——自打住到了東府,更是佔了長相可愛、明眸善睞的便宜,不撒嬌就已經夠疼人了。故而這會子為了事情順利被迫撒嬌撒痴,一開始業務還有些不太熟練,但是哼唧了一早上了,熟能生巧,好歹也算是上手了,聽了杜媽媽的話並不罷休,仍一味地繼續蠻纏。
傅老夫人被她鬧得頭大,一拍桌子,氣急敗壞地道「去去,去外頭嚷去,別在我這兒煩人!」
寶齡哼哼的聲音戛然而止,滾得蓬頭亂髮地一骨碌爬起來,目光灼灼地看着老祖母······傅老夫人有些怕了她這纏人精,剛發完了威風,此時被她直勾勾地瞧着,又連忙哄道「你···知道你想吃,你乖些,先讓廚下依樣做了來,你先墊墊,咱們這會子使人去送信,下午就讓杜勇家的做好了送來,啊?」
寶齡表情鬼鬼的,「軲蛹」過去,挽着傅老夫人的胳膊,嘻嘻笑道「祖母~~祖母的話說得對,寶齡在這裏嚷也沒有用,『山不來就我,我不如去就山』,祖母,讓人送我去杜媽媽家吧,好不好?」
杜媽媽得臉,早也攢下了一份家業,家裏也是清清靜靜的一二進小院,地段也幽靜,離府上也不遠,一家子都是世仆,規規矩矩的本分人,使人去送句話預備預備,倒還真去得。
老夫人和杜媽媽都怕了她了,如此也好,正好趕緊打發了這個大喇叭,杜媽媽得了老夫人的話,如釋重負,抹抹腦門上的汗,連忙就去安排了。
不一會兒,眾少爺小姐就都來福壽堂請安了。
寶齡正重新梳頭呢,旁人見了,如何不問,結果寶珠一聽就也吵着要去,這兩個人素來有矛盾,寶齡不願意與寶珠單獨同往,就乾脆又拉上了近來親密的楚月嬋。
至於其他的人——旁人不明白,但寶晴最知道這裏頭是怎麼回事了···自然能有多遠躲多遠,藉口要替狄氏理賬,就不跟着去了。那寶雲又是個膽怯的,哪裏敢提要求多言多做,自然也說不去,囑咐了寶齡一聲「早去早回」,也就罷了。
便果然順順利利,這三位表面上不露聲色,各自下去更衣準備,不一會兒,就坐着馬車出了門了······
尺素掀開萬壽萬福紋樣的車簾,向外看了看,難掩緊張地向寶齡沒話找話道「小姐,已經上了正街了。」
寶齡點了點頭以示知道了,沒搭理她這句廢話。
寶珠的丫頭錦禾比尺素更不如,磕磕巴巴地道「四···四小姐,不會出什麼事吧?」
寶齡蹙了蹙眉,正色道「這我可給你拍不了胸脯子打這個包票,此去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幾位姐姐還是心裏有個數兒,都機靈着些吧——若出了事,千萬護好各自的主子。尤其記着,如若與性命無尤,就先顧着擋住我們的臉,日後也好翻賬不認。」
錦禾一聽點頭不迭,連忙着急忙慌地從袖口把手帕子摸出來,攥在手心裏,這才踏實些了。
尺素一見,也忙有樣學樣。
楚月嬋的丫頭箬葉最榮耀,本來也掏出了絹帕備着,忽而眼睛一亮,又掏出後腰掖着的一把泥金摺扇,拿在了手裏,頓時引來同儕們艷羨欽佩的目光無數。
寶齡有些無奈——大家都好嚴肅···都沒有人聽出她其實是在打趣······
杜宅離得不遠,很快就到了地方,杜家人也早就收到了信兒,有人在門口候着了。
一些個莽撞不上台盤的早已迴避,家裏也仔細灑掃過了,三姐妹打量了兩眼,倒是個清清靜靜的精緻院落。
杜嫂子名喚崔春合,最是個性格好的,腰間系了個潔白無瑕的圍裙,一根扁銀簪盤了個圓髻,瞧着又幹練又爽利,迎上前來,摟了摟寶齡,又沖另兩個行禮,笑道「姐兒來啦,丸子都已經備好了,只等着下鍋了,你吃會兒果子,就得。」
寶齡連忙答應了一聲,方才一心只有成事,緊張得很,這時才顧得上不好意思,臉紅了紅,赧然道「勞煩您了,是我的不是。也是您的手藝好,今兒偏饞得不行了。」
崔春合愈加高興,連稱不勞煩,風風火火地又走了。
被叫來陪客的杜小妹則嬌怯很多,也不同幾位小姐搭話,福了一禮,引着幾人進了正房,又推葵花盤中的各樣果子和茶盞與她們,又倒了香茶來,又調整擺放迎枕靠墊,做事很是細緻認真,只不開口。
雖是個由頭,但崔春合出品的糯米肉圓子確實是好吃,也造的好湯水,很快就備了一桌子的菜。寶珠和月嬋嘗了一口肉圓子後,也一個個兒頻頻下筷,把春合高興得,臉都紅了。
湯足飯飽,又坐着說了會兒話,崔春合就催着她們快走了,寶齡本來每回都是獨佔大嚼,今兒被寶珠和月嬋分去不少,臨走拉着崔春合的手,依依囑託道「春合嫂子,你明兒若得閒,去府里去看我去,好不好?」
崔春合一邊兒趁另兩位小姐不備,往寶齡和尺素手裏各塞了一把自家炒的、剩的不多就沒拿出來待客的瓜子,一邊兒連聲答應道「一定一定,小姐喜歡,是我的福氣,明日再炸些荷花酥,送進府去。」
又囑咐親自押車送幾位小主子的杜大叔道「爹路上慢些,穩當些,早去早回。」
杜大叔訥訥應了一聲,一甩空鞭子,馬車轆轆起行了。
——聽着外頭原本送他們來的車把式和杜大叔閒話的聲音,寶珠慌得六神無主,直問寶齡道「怎麼辦,這怎麼辦?杜叔怎麼跟着來了?」
寶齡不比她如臨大敵一派慌亂,她本就打着回去以後坦白從寬的主意,如此反而正中下懷,便故意道「咱們出來一趟不容易,為今之計,要麼一條道走到黑,回去咬牙挨一頓罰,要麼···就只能罷了,從此後打消這個念頭。」
寶珠愈加惶然,但轉瞬間下定了決心,沖二人道「我是不可能『罷了』的——我去說,回去以後,我就說你們不知情,是被我藉機利用的。」
說這個卻沒意思,月嬋連忙道「這都是後話了,大表妹,現下你可要想好了。」
寶珠低頭沉吟片刻,索性,不再多言,直接向車門邊兒挪了兩下,揚聲沖外頭道「杜叔,我們還要去一趟楊樹胡同張家,有一樣東西要帶過去。」
張家同自己家一樣,也是老夫人的配房,故而杜大叔不疑有他,連忙答應了一聲,不一會兒,馬車晃了晃,就變了方向了。
寶珠長吁了一口氣,回來坐好了。
楊樹胡同轉眼便道,張家就在頭一戶住着,馬車還要往裏走,寶珠連忙道「哎呀別了,省得一會兒扭身兒都費勁,您兩位就在胡同口兒等着吧,三兩下的功夫。」
主子發話只有應的,就這麼着,幾人借着樹木或牆體遮掩,壓根沒進張家的門,而是鬼鬼祟祟的,溜進了胡同深處。
然而······
終於站在那郭平所謂的外室呂娘子的門前,姐妹三人卻忽然犯起了難。
——說是要來親眼看一看,如今也果然順利來了,可是,她們是要看什麼呢?
面面相覷地賣了會兒呆,寶珠咬了咬牙,拍板道「咱們躲起來,錦禾,你去,叫開門隨便問她點兒什麼,能問出多少是多少,咱們之後再計較!」
錦禾被點到了名兩股戰戰,可憐巴巴地道「小姐,奴婢去可以,只是奴婢笨嘴拙舌,人也不機靈,恐誤了小姐的事。」
為難之際,月嬋眉頭緊鎖地開了口,「我去吧,我是個生面孔,以後甭管怎麼樣,不至於影響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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