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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巷道中,清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像一首節湊感極強的悠揚曲調。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溫泉別院的大門前,周千菡正坐在台階上發愣,聽到馬蹄聲,忽的站起,向巷口張望。
果然,是她等的人回來了。
「五妹妹,你可回來了!」
「四姐姐?」
已被蕭元一扶下馬的周千尋,略有意外的望着向自己跑來的周千菡。
「見過王爺!」
周千菡規規矩矩給蕭元一行個禮,拉着周千尋的雙手,面露猶豫之色,但終還是開了口,「母親讓你這會兒回家一趟。」
周千菡頭髮被露水打濕,像是一早便出了家門,這麼着急叫自己回去,必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此,周千尋的心提了起來,「家中出事了?」
「沒有沒有!」周千菡急忙否認,扯着嘴角笑道「就是······母親說想你了,讓你回家看看。」
這明顯是句託辭,但見她笑中含着幾分為難,周千尋便沒再追問,望向蕭元一,「王爺,尋兒隨四姐姐回家看看。」
「你去吧!中午不必趕着回來。」蕭元一說完為她緊了緊身披的大氅,柔聲道「小心着涼,坐馬車去!」
周千尋垂眸淺笑,乖巧的點點頭。
「容玄,快為四夫人備好馬車,送她們去邢府。」
「是,王爺!」
蕭元一的溫柔體貼,令周千菡十分驚訝。坐上馬車中,她就迫不及待的問周千尋,「你和王爺昨日發生了什麼,竟讓他好似變了一個人。」
「你想知道?」周千尋調皮的對她眨眨眼。
周千菡,「我當然想知道,快說!」
「我與王爺入了仙境,遇到一位仙女姐姐,給他施了法術,他便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周千尋笑道。
周千菡聽後呆愣許久,半晌才道「你說得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綠弗。」周千尋言之鑿鑿。
周千菡將目光轉向綠弗,神色認真的等着她開口。
綠弗心中嘆道,這周家四姑娘還真是憨厚,四夫人那樣不着邊際的話,她竟信了?
「周四姑娘,你莫聽四夫人瞎說,咱們王爺本來就是個外冷內熱之人,他······」
綠弗話沒說完,本等着看戲的周千尋故作不滿的將她話截下,「綠弗,我就是逗一逗四姐姐。你呀,也是個無趣的!」說完,她忽想起適才周千菡信以為真的表情,捧着肚子爆發出一陣兒銀鈴般的笑聲。
周千菡知自己被戲弄,剛要質問卻見她笑得如此開懷,心中那點氣兒頓時煙消雲散。
「你竟敢戲弄姐姐,瞧我怎麼收拾你!」周千菡笑着向周千尋的閣老之下搔着癢。
周千尋笑得快岔氣,急急向她討饒。
馬車內,少女的嬉笑聲不絕於耳,為蒼茫寂寥的冬日添了幾分溫情。
隨着車夫的呵令,馬兒四蹄立住,馬車穩穩停在邢府的朱色大門前。
「五妹妹,你來了!」
一聲矯揉做作的呼喚,讓剛下馬車的周千尋倏然抬頭,滿臉嬌笑的周千嬌正扭着自己拂柳腰身向她走來。
「你怎麼會在這兒?」相比周千嬌的熱絡,周千尋可謂是冷言冷語,完全不給她留一點情面。
即便如此,周千嬌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嬌笑連連,「我和妹妹是一母同胞,是周家人,自然也要回自己的家了啊?」
瞧她大言不慚的稱自己是周家人,周千尋唇邊不由冷笑,「那你對自己家人還真是好呢!」
「五妹妹不必這般說,對自己家人好不是應該的嗎?」周千嬌聽出她話中諷刺,卻穿着明白裝糊塗。
周千尋心中暗誹,周千嬌在周家時不過有些驕縱自私,怎麼離家些日子,臉皮卻也越來越厚,竟到了好無羞恥心的地步。
正待她二人劍拔弩張之時,周王氏邁着小碎步從府中出來,「尋兒,站在門外作甚?」
「母親!」
「周夫人好!」
「好,好!」周王氏瞧見向自己行禮的綠弗,心如一塊大石瞬間落地。
周千尋自回了鄭縣,綠弗便緊跟左右。辰時一刻入邢府伺候周千尋洗漱,戌時三刻周千尋睡下後再離邢府,一月來從未間斷。可前幾日,街頭巷尾都在冒出王爺要休棄周千尋傳聞後沒多久,綠弗便不見蹤影。
周王氏暗自惴惴不安許久,只覺得那傳聞要變成真的,今日見到俏生生的綠弗又服侍在周千尋左右,她的心才總算安定下來。
「尋兒,」周王氏牽着周千尋的手,語氣中帶些討好,「你三姐姐知你今日回來,早早守在府門前,已等你多時了!」
「三姐姐等我作甚?」周千尋眼神冷漠的掃了周千嬌一眼,唇邊勾出一抹滿是嘲諷的笑,「早上寒氣大,三姐姐若是着涼了,別再怪到妹妹頭上。」
「五妹妹說笑了,姐姐想念妹妹才會等在這兒。若是染了病也是姐姐自己的事情,與妹妹何干?」周千嬌說完用衣袖遮住嘴笑起,正好像周千尋在和她說笑。
周千尋撇撇嘴,周千嬌把綠茶婊的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裝可憐博同情,不是她一貫陷害他人的伎倆嗎?
「好了,一家人都在家門口說什麼?」周王氏真是有心撮合兩姐妹和後,一手挽起一個女兒,笑道「今兒人好不容易都聚齊了,快進去讓你們奶奶高興高興。」
周王氏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周千尋也不能搏了她面子,只好任由她拉着與周千嬌一同走進邢府大門。
「奶奶,父親!」
「周老太太,周老爺!」
周千尋帶着綠俯身行禮後,剛坐下就聽周昭明道「尋兒,你與王爺和好了?」
不等她回答,正磕着瓜子的邢望春,吐了一嘴瓜子皮,嚷嚷道「岳父大人,這還用問嗎?昨個都沒回來,自是和好如初,甜甜蜜蜜了!」
他這話說得暗有所指,周昭明聽得極不順耳,只覺有難登大雅之堂,斥道「望春,說話注意些。別什麼事都拿出來嚷嚷!」
「岳父大人,我這是又說錯什麼了?」邢望春滿臉迷惘的望向自己身邊的周千秀,她笑了笑,拍了怕他肩表示不要在意。
「表舅,望春兄出身行伍。身邊都是些不拘小節之人,爽朗慣了而已!」
聽到「表舅」這聲稱呼,周千尋循聲望去,這才看見尹家二公子尹世軒也端坐在廳前。
她冷哼一聲,朝尹世軒翻了幾翻眼皮,他說的那番話,明着是勸慰周昭明諒解邢望春,可實際卻是在暗諷邢望春出身卑微,粗鄙不堪。
他與周千嬌還真是蛇叔一窩,相配的很。
「尋兒?」
回過神的周千尋站起身子,向三位長輩一俯身,道「奶奶,父親母親,尋兒這次回來也是要向你們辭行的!」
「尋兒是要隨王爺回漳州城的豫王府?」周老太太眯着眼笑道。
周千尋雙頰微微泛紅,抿嘴淺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真是菩薩保佑!」周王氏雙手合十,向廳門外拜了拜,轉臉對周千尋千叮萬囑道「尋兒,這要入了豫王府,你可不能在任性。好生伺候王爺才好!」
「母親,您放心。我也在主城中,五妹妹要是有什麼難事,儘管可找我商量商量。」周千嬌邊說便看向身旁尹世軒,本想讓他也說些漂亮話,哪知卻看見他正兩眼發直的望着周千尋。
周千嬌藏在袖子下的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都因用力而發白。可她面上依然笑靨如花,柔聲道「世軒哥哥家在主城也算有些威望,豫王爺也是要買幾分薄面的!」
聽她提到自己家族威望,尹世軒倏然回神,自鳴得意道「五妹妹,王爺府中姬妾多,雖都出身官宦世家,但畢竟都是遠嫁於此。若是她們欺負你,定要和我······不,和你三姐姐說。」
「多謝世軒哥哥好意。」周千尋垂着眼眸,淡淡道「豫王府的三位夫人都是大家閨秀,尋兒也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大家同為伺候王爺的姐妹,絕對不會出現你口中之事!
況且搬弄是非,將王府內宅之事外傳,本就是王爺最忌諱的事情。世軒哥哥剛才的話,若是傳到王爺耳中······」
「千尋妹妹!」周千尋話沒說完,就被擦着額間冷汗的尹世軒打斷,「哥哥只是打個比喻,你可別誤會。」
他不過是想在周千尋面前顯擺下自己家世,博取她的好感,再順理成章成為豫王爺的座上賓,為家中生意謀取便利罷了。
可被周千尋一說兩不說,竟變成他意圖干涉王爺的內院私事。傳聞皆說,豫王爺蕭元一最恨他人窺探自己的私隱,若再讓她說下去,自己項上這顆人頭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周千尋早就猜出,周千嬌與尹世軒對自己獻殷勤的目的。
那宴會上,周千嬌還恨不得將周千尋踩在腳下。不過,一夜過去,就會有這麼大的轉變,無非就是看中她重獲蕭元一的寵愛,想要攀上目前漳州最大的權貴。
想必,周千嬌回到周家後,在周王氏面前裝可憐裝的很成功。周王氏向來心軟,見原是自己心尖上的女兒痛哭流涕,自然就把她做過的錯事拋之腦後。親自出面,撮合周千嬌與周千尋和好。
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周千尋最痛恨這種利用親情綁架他人的行為。況且,她更是個有仇必報之人。
周千嬌誣陷自己行為不端與安懷年偷情這筆賬,周千尋還記在心上,早晚要和她算一算。
「世軒哥哥,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周千尋似是開玩笑的笑道。
尹世軒趕忙跟着點頭,「千尋妹妹說的是。」
「岳父大人,我也有話要說!」邢望春與周千秀相視一笑,起身向周家長輩抱拳道「我因在范縣一戰中立了戰功,得王爺賞識,將近日便會赴任漳州府衙總鋪頭一職。」
「望春你這是高升了!」
突如其來的喜訊令周家三位長輩都是又驚又喜。
「何止是高升,大姐夫是高升好幾級呢!」周千菡拍手道。
邢望春憨厚的摸了摸後頸,向來大大咧咧的人竟也害羞謙遜起來,「我這等粗人終究是托王爺的福,不然哪有這般運氣!」
「大姐夫莫要妄自菲薄!范縣一戰,若不是你燒了翰躂族的軍糧,他們也不會退的那般乾脆!」周千尋道。
邢望春嘿嘿一笑,「你是知道我的,受了窩囊氣必然要討回來。順手牽羊的事兒,不做那才叫傻子!」
他犀利幽默之言一出,惹得廳內眾人哄堂大笑。
借着這股熱鬧勁,邢望春又頗為自豪地將自己如何機智在臨漳道保全性命,如何有勇有謀燒毀翰躂族糧草,講得是眉飛色舞,精彩紛呈。
雖然邢望春回來後已講過不少次,但每次聽依舊驚心動魄,聽得周家人連連為他叫好。
正在周家年輕人熱烈討論,這場有驚無險的戰役時,一陣兒抽泣聲忽然響起。
大家循聲望去,周王氏正垂着臉抹眼淚,身旁坐着的周昭明用手輕撫着她背脊,好像在安慰。
「母親,怎麼了?」周千嬌奔上前,趴在周王氏膝蓋上。
周王氏囁喏道「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如今又要分開,心裏難過罷了。」
「哎呦,岳母大人,我當是什麼事呢?」邢望春笑道「這次去漳州主城赴任,王爺特許我將家眷帶上。」
聽他如此說,周王氏的眼淚又只不留下來,「就是知道秀兒和元寶要走,我才難過。」
「王爺的意思咱們這一大家子人都去!」
「你說什麼?」周王氏淚都顧不上擦,瞪着眼問。
邢望春笑道「王爺給咱們在城中置辦了個大宅子,說是不比現在這處小,咱們一家人住綽綽有餘!」
周王氏真的是喜極而泣,拉着周昭明的手道「真是太好了,咱們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周昭明也是高興,道「望春,你何時赴任?要快些收拾收拾,免得耽擱你上任。」隨後,他又轉向周老太太道「母親,您屋裏的東西讓菡兒幫您收拾。」
周老太太默不作聲,相較於周昭明夫妻,面色淡然的像一汪平靜的湖水。
她垂眸沉吟片刻,淡淡道「我年紀大了,不想隨意挪窩。我就還留在鄭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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