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修真者回來了
聽到二殿下的話,蜃樓臉上的肌肉也抽動了幾下。
當年他就是公主的貼身侍衛,而那個修真者就在自己和一眾虎鯊騎士的眼皮子底下將公主劫走。
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也沒有臉面再擔任侍衛總長,來到二殿下的帳中擔任一名普通的先鋒騎士。
「蜃樓,還記得當時就是在前面幾十里遠的地方嗎?」燭瀾英俊的臉上微微扭曲,「那個修真者以金屬交易矇騙了我。」
蜃樓低着頭不敢講話。
他深知二殿下的脾氣。
這時候如果自己貿然開口導致火上澆油的話,自己的這條性命隨時都可能被交代在這裏。
燭瀾深深吸了幾口氣,臉色這才慢慢恢復了平靜:「但願這次收回炎縫的計劃不會出什麼意外,大哥和父皇的計劃就差這最關鍵地一步了,只要擁有了金屬武器,憑藉我們西海龐大的人力,佔領其餘四海根本不在話下!十年以內征服四海將不再是口號。」
對於燭瀾的話,蜃樓是完全同意的。
西海最不缺的就是人,最堅定的戰術就是人海戰術。
即便你可以以一敵百,以一敵千,但是西海出動比你多出成千上萬倍的人,累也累死你。
「好了,你先出去吧,等到前面的消息傳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炎縫就重新回到我們手中了。」燭瀾朝蜃樓擺擺手道。
蜃樓又行了一禮,這才站起身向外走去。
還沒走幾步,營地的最外圍傳來了一陣喧鬧,海水都被攪動得一陣紊亂的波動。
「怎麼回事!」蜃樓大聲喝問道。
很快就有在營地外圍的傳令兵傳來了消息,傳令兵附在蜃樓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蜃樓的眼睛一下子瞪大,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拎着傳令兵的領子將他拎了起來,大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看到傳令兵艱難地點頭,蜃樓的臉上露出又是驚喜又是痛苦的神色,瞳孔因為充血,瞬間變得通紅,全身的肌肉也一下子高高鼓了起來,青筋如同一條條巨大的蚯蚓在皮下蠕動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砰的一聲將傳令兵狠狠扔了出去,傳令兵碎了一塊海底岩,眼中滿是不解和絕望,口鼻中鮮血直流,眼看是不活了。
四周的士兵見到蜃樓的模樣,都不由自主往旁邊退開幾步,生怕自己也成為無謂的犧牲品。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哈!」蜃樓喃喃自語幾句,猛然仰頭狂笑,轉身重新朝着二殿下所在的大帳走去。
「殿下!」快步走到燭瀾的面前,蜃樓一下子跪倒在地,全身因為興奮都不停顫抖着。
「怎麼了?」燭瀾眯着眼居高臨下望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蜃樓,剛剛他也注意到了海水的波動。
只是問話的時候,他的手握上了腰間的劍柄。
如果蜃樓帶來的消息不能掩蓋住他擅闖大帳給自己帶來的冒犯的話,自己就會一劍將他劈成兩半。
「殿下,炎縫處出現了鮫人!剛剛先頭部隊已經和鮫人發生了衝突!」蜃樓大聲道。
「哦?」燭瀾的眉毛挑了一下,他只是略微驚訝了一下,手已經緩緩往外抽出長劍。
長劍的鋒芒撕開海水,露出一抹寒光。
「還有殿下!」蜃樓絲毫沒有在意長箭鋒芒投射到自己身上的針針刺痛,猛然抬頭,瞪着血紅色的雙眼望着燭瀾,「根據先頭部隊傳來的消息,那個修真者也回來了!」
「什麼!」燭瀾啪的一聲將長劍插回劍鞘,眼中冷芒四射,「消息準確嗎?」
身下的巨型海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壓抑的憤怒,仰頭髮出一聲嘶吼。
「先頭部隊的人說,他們在進入炎縫後,突然和鮫人遇上,之後雙方在入口的峽谷附近展開大戰,就在先頭部隊即將攻佔峽谷的時候,海水上方突然壓下來一道威力強大的水柱,瞬間就攪碎了先頭部隊上千人,幫助鮫人守住了峽谷。」
蜃樓說到這兒停了下來,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繼續道:「幫助鮫人,並且能釋放出威力強大的水龍的,一定就是那個修真者!」
燭瀾騎在海馬上不講話,淡藍色的長髮在海水中肆意舒展開來,雖然臉色不變,但是眼中閃爍的寒光和微微顫抖的身子,卻是將他體內的殺意徹底暴露了出來。
「來人啊!」燭瀾猛地一聲大喝。
他身體附近水流強力划過,如同一道道刀刃一樣朝着四周涌去,叱啦一聲,大帳瞬間就被撕扯崩塌了下來。
傳令官滿臉惶恐地趕了過來,單膝跪倒在燭瀾的面前。
「傳我的命令,全體向炎縫前進。」燭瀾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道。
當年那個修真者帶給自己的恥辱,今天一定要百倍償還,以海神的名義!
梁夕此刻坐在炎縫中的一塊岩石上,翹着二郎腿愜意地挖着鼻孔。
「等了這麼久,怎麼西雅海族還是沒有消息傳來?」梁夕有些奇怪。
時間也過去兩個小時了,對方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說那些不是西雅海族的士兵,只是碰巧路過的?」梁夕轉過頭望着身邊的伯越問道。
其餘的鮫人都被梁夕派出去做警戒了,身邊只留了伯越一個。
對於鮫人的長相,梁夕到現在還是沒有能適應。
一兩個還好,要是一堆圍在自己身邊的話,那大眼球齙牙的醜陋模樣絕對能讓梁大官人頭皮炸開。
聽到梁夕的話,伯越沉吟一下,拍着魚尾道:「那些的確是西雅海族的士兵,西雅海族的士兵在胳膊上都有着珊瑚形的標誌,剛剛那些是西雅二皇子麾下的士兵。」
「那麼多人還僅僅是先頭部隊?」梁夕一陣咋舌,「那大部隊到了果然還是會嚇死人啊。」
驚嘆一陣後梁夕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二皇子麾下的士兵?二皇子二皇子……」
梁夕眨着眼睛呢喃思考一陣,望着伯越道:「我怎麼覺得挺耳熟的?」
伯越瞪着眼睛望向梁夕道:「大人你忘了,當初你帶走爾雅夫人的時候,就是二皇子燭瀾來阻截你的。」
聽伯越這麼一說,梁夕總算記起來這個名字和桑竹瀾差不多,被自己匡過的大舅子了。
「你說他要是知道我在這裏,會不會想衝過來直接殺了我?」梁夕露出很無奈的神色,「今兒這談判,貌似要有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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