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玲玲莫名其妙的行為拋到腦後,秦廣林趴在桌子上拿着手機琢磨,思考着怎麼跟何老師解釋一下這事。
女朋友吃醋……應該是疑似吃醋,這得認真應對一下,不能裝沒事發生。
怪不得早上還盤腿坐床邊審問自己,嗯……好像說等下班再接着審?
秦廣林想到這裏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何妨早上坐床邊問他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他忍不住輕輕笑起來。
怪可愛的。
一直以來兩個人的感情都太順,雖然確實很舒服,很滿意,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現在出點誤會——也算不上什麼誤會,就是一件小小事,卻讓秦廣林感覺更完整了。
談戀愛,出點意外很正常,一直你儂我儂才是怪事。
不吃個醋,不鬧一下,都感覺不圓滿……秦廣林閉着眼睛胡思亂想,晚上她會怎麼審?
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
噫~
他自動腦補一出大劇,把自己給噁心得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趕緊止住想法。
何老師才不會那樣,而且看早上的樣子,好像沒什麼事?
檢查良心的時候雖然躲閃了幾下,但後面還是乖乖配合,不像有事的樣子。
懷着期待感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秦廣林麻溜的收拾好東西坐車回去,沒往家走,直接跑到何老師住處,想看看她怎麼審。
他勁勁兒的打開門,何妨正拿着筆趴在書桌前寫着什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她那本小說。
「秦河抱住她翻滾在床上,然後撕……」
秦廣林站在她身後念出聲來,驚得何妨直接趴桌子上捂住稿紙,「別偷看!」
「你竟然寫小黃……」他一臉錯愕。
「閉嘴!」
何妨沒好氣兒的瞪了秦廣林一眼,「這是藝術,你懂個屁!」
「我明明看到……」秦廣林還待再說,見何妨眼神不善,慢慢閉上嘴巴,想想又不滿地嘟囔:「你寫這個就是藝術,人家畫這個就是不要臉……」
「小說和那個能一樣嗎。」何妨振振有詞,「小說里肯定要有這種情節的,不然那就不是小說了,那叫史記。」
「好吧,藝術,你別急着收……」
秦廣林見她開始收拾稿紙,伸手阻攔,「給我欣賞一下你這個藝術。」
「一邊兒去。」
「看一下嘛。」
「走開,不能看。」
何妨利索的把稿紙塞抽屜里合上,然後用後背抵住桌子,「原稿不能泄露,你這是盜取商業機密。」
她看秦廣林一臉想看的樣子,不由心裏一緊,「等下我就去樓下買把鎖,把抽屜鎖起來,你別想偷看。」
「……」
秦廣林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退後兩步坐床上盯着她,搖頭嘆道:「嘖嘖,想不到你這個……這個……充滿仙氣的何老師,竟然也會寫這種藝術……」
「……」
「誒,你寫小說不是很認真嗎?生孩子還要查書,寫這個要怎麼……啊!不說了不說了,別咬。」
瘋狂作死的秦廣林非常順利的遭到銀牙打擊,看着手掌上細密的牙印苦起臉,「其實我就是想說,如果沒素材的話我可以幫……」
「再說?」
「……」秦廣林閉嘴消聲。
「你過來幹嘛?不回你自己家做飯來我這兒。」
「不敢回去。」
提起這個秦廣林又來氣,仰起頭指指自己脖子,「讓我媽看見怎麼解釋?」
「就說蚊子咬的。」何妨拿手指輕輕摸了一下,忍不住勾起嘴角輕笑。
「鬼才信。」
「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反正你解釋了。」
「她肯定會亂想我們怎麼着了……」
「嗯……」何妨眼睛眨巴眨巴,「亂想就亂想,我們沒怎麼着不就行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要是真怎麼着了還好,明明什麼都沒做,讓我背好大一個黑鍋。」
秦廣林非常不滿,「你就是故意的。」
「行了,趕緊回去做飯吧。」何妨扭身坐回椅子上守好抽屜,「等吃完飯再過來,不然我在另一邊再給你種一個。」
「別,這個不知道多久才能消。」秦廣林真怕了,這要是再來一個還怎麼見人?
雖然確實沒做什麼不可描的事,但架不住別人亂想啊,孫文早上還朝他豎大拇指說佩服……想想就不自在。
「還有件事。」他坐在床邊沒動,摸着脖子上的紅痕瞅着何妨,「那個……」
「什麼?」何妨問。
「昨天送我回來的那個,是我同事,嗯……怕我喝多了找不到家,所以……」
「你不是參加同學婚禮嗎?怎麼會有同事?你同事也是同學?」
何妨只有這一點想不通,到底是誰的婚禮?還是說那個女孩既是同學又是同事?
「那是我結婚的那個同學的表妹,說起來挺複雜的,昨天我也嚇了一跳,那婚禮上有六七個人都是我們公司的同事,全是孫文想辦法弄進公司的,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秦廣林說到這裏又微微皺眉,對於這個公司他感覺還不錯,不管是氛圍還是待遇都挺好,目前來看,只要它能穩定發展下去,一直在這兒上班也不錯。
就是怕孫文整什麼么蛾子。
「孫文?」何妨聽到這個名字皺眉想了想,「你進這個公司是那個叫孫文的推薦的?」
「是啊。」秦廣林點頭。
「要不你辭職吧。」
「……」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辭職?」
「我覺得這工作不靠譜,你還是待家裏畫畫吧。」何妨很認真的提出建議,「我相信你,就算成不了大畫家,但小畫家肯定沒問題。」
「呃……我覺得還行啊,不知道你是怎麼感覺的,就因為孫文這事?」秦廣林有些疑惑,這不是何妨第一次勸他辭職了,「還是說其他什麼?」
躲家裏畫畫雖然一個月也有幾千塊,但那遠遠不夠,他心裏實在不想辭職,不管怎麼樣,總得先試一下,到時候不靠譜再辭職也不晚。
如果真像陳瑞說的那樣,那可不止是靠譜了,準確來說應該是機遇。
純利潤對半分,這個條件實在優厚。
尤其是後來他深入了解了一下這個行業之後,更是覺得難得,如果現在辭職,將來八成要後悔。
結婚是需要房車的,而房車是需要錢的。
不管怎麼樣他都得試一下,反正不成沒損失,萬一真成了呢?
何妨不知道秦廣林在想些什麼,但也大概能猜出來他考慮的是什麼事,她心裏暗嘆一聲,表面卻沒表現出什麼異常,只是柔柔地對他笑了笑,「就是感覺,你不覺得畫以前那些畫特別好嗎?」
「嗯,是很好,但我發現其實漫畫也挺好的,都好,兩個齊頭並進,反正都不會落下。」秦廣林還在想孫文的事,「你覺得他是想做什麼?」
「做什麼?」何妨抬頭作思考狀,沉吟片刻後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可能是……借別人的公司,養自己的兵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63s 3.9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