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文哥。」
江玲玲一身小禮服站在一旁和二人打招呼,「你們來啦。」
秦廣林愣了愣,有些意外,「你怎麼也在這裏?」
他轉頭看看孫文和余樂,兩人都很自然的樣子,絲毫沒有表現出半絲意外,像是早就知道似的。
「結婚的是我表哥啊。」江玲玲笑得很開心,「我在這兒不是很正常?」
表哥?
秦廣林更意外,一扭頭又看見一個熟人。
公司里的編輯,文清。
工作室本來才不過十幾個人,現在幾乎一半都在這裏。
「行了,別聊了,快過去坐下。你們快去忙吧。」孫文招呼着秦廣林和肖宇往同學那桌走過去,最後一句是對余樂說的。
「都是你……介紹的工作?」秦廣林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幾人,對孫文問道。
這幾個人平時在公司表現的像普通同事一樣,根本看不出來他們還有這層關係。
什麼情況?
公司一般對這種事都比較忌諱,大公司還好說,小公司本來人就不多,結果一半都是親屬裙帶,先不說管理問題,如果有什麼矛盾問題離職的話,公司瞬間少一半人,直接垮掉都有可能。
「沒錯,都是我想辦法讓他們進公司的。」孫文一臉憨厚的笑容,對另一邊指了指,「那邊還有兩個,算上你一共六個人。」
「……」
「在公司別亂說啊,他們都是表的,只要不說,誰也看不出來。」
「你這是有事啊。」秦廣林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放緩了腳步。
這麼殷勤地往公司塞人,還偷偷摸摸的塞,半個公司的人都是他這兩年弄進來的,包括自己。
想幹什麼?
「嗨,能有什麼事。」孫文拍了拍他肩膀,「快點過去坐。」
「我感覺你肯定憋着壞呢。」
秦廣林搖了搖頭沒再多問,反正和自己沒多大關係,一份工作而已。
「哎呦,蚊子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胖乎乎長得像個肉包的高新早就坐在那裏,見三人過來立馬打招呼,「快兩米了吧,你倆站他旁邊和矮子似的。」他拍着兩邊座位朝秦廣林和肖宇吆喝,「來來,你倆坐這兒,別和他一起坐。」
「嘿,我偏要坐你旁邊。」孫文一閃身先到高新旁邊坐下。
倆人一高一胖,看起來格外喜感。
「來得很早啊,看來是我們三個慢了。」秦廣林沒刻意挑座,挨着孫文坐下,肖宇挨着秦廣林,湊成一堆兒。
「張東明,林豪,你倆坐那麼遠幹嘛?過來這邊。」肖宇朝另一側的人喊。
「蚊子你這姓不對,該跟我姓高,高文多好,長這麼高。」高新和孫文開玩笑。
「王晉成,你這變化挺大,差點沒認出來,上次聚會都沒看見你。」
「嘿,林子你們兩個今天穿得夠騷的。」
婚宴還沒開始,眾人磕着桌上的瓜子喝着茶水聊天,氣氛倒是挺熱烈。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高新的肉包臉上兩隻小眼睛眯成一條縫,敲着桌子問秦廣林和肖宇。
「還早呢。」秦廣林剝開花生扔嘴裏嚼兩下,朝肖宇擺擺頭,「他倒是已經結婚了。」
「什麼時候?!」高新一聲怪叫,「肖宇你忒不夠意思啊!」
「夢裏。」肖宇撇嘴,「連女朋友都沒有結個屁,別聽他瞎說。」
「不對啊,剛剛你老婆還坐我腿上來着。」秦廣林偷笑。
「臥槽,這麼刺激的嗎?」坐在肖宇旁邊的張東明聽見這話不由轉頭,「你們會玩兒。」
「切,這我就不信了。」高新嗤了一聲。
「趕緊把這事忘掉。」肖宇幽怨地看着秦廣林,「不就在你腿上趴了一下嗎?」
「臥槽?」
高新小眼兒一下瞪得溜圓,瞅瞅秦廣林又瞅瞅肖宇,「真的啊?」
「真箇屁,他家貓名字叫老婆。」孫文哈哈大笑,「這小子單身久了,腦子出了點問題。」
「我樂意。」肖宇哼了一聲,「你再笑,再笑我回去給它改名孫文,嘿嘿嘿嘿嘿……」
「哈哈哈……嗝。」
孫文笑聲戛然而止,一臉惡寒,「別,你別這麼變態。」
「還是只小母貓~」肖宇不懷好意的瞅瞅秦廣林。
「我忘了,你老婆沒碰過我。」秦廣林舉手投降。
說說笑笑,轉眼到了吉時,主持人站到台前,拿着話筒喂喂兩聲試了試音,然後開始念開場白。
「真羨慕……」孫文扭頭看着台上,一臉艷羨地嘆了口氣。
「是啊,真羨慕。」
秦廣林點頭,也有些嚮往和期待,「啥時候我也能站到上面去……」
「站到上面主持婚禮?」肖宇插話。
「滾,站到上面交換戒指。」
「哈哈,一會兒晚上要不要給他鬧個洞房?」高新眯縫着小眼兒慫恿,「余飛這傢伙第一個結婚,給他玩大點兒。」
「算了吧,洞房有什麼好鬧的。」秦廣林對這事不太感興趣,「等你結婚的時候他還得讓你還回來,損人不利己。」
「真是。」肖宇拿手指點點高新,「你小子太壞了,要讓你鬧一下,估計他幾年都忘不了。」
同學裏面,就高新最是蔫兒壞,他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去,你不是也一樣?」高新拿瓜子丟了他一下,「蚊子表白的時候往人蠟燭圈兒里扔煙霧彈的是誰?」
「淦,你倆一樣的,誰也別說誰,一肚子壞水兒。」孫文沒好氣兒的斜了倆人一眼。
高新嘿嘿笑了笑,眼珠一轉,「要不晚上給他在新房……」
「太損了太損了,你們可歇歇吧。」秦廣林趕緊叫停,「都大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可不是大人,只要沒破雛,他就一直是個孩子。」孫文壞笑。
「……」
「……」
「……」
一刀扎了五六個人,全都幽幽地看着他。
「臥槽,不是吧你們?」孫文都驚了,「高新長得和包子似的沒女朋友很正常,你們畢業兩年了還……」
「誰和包子似的?」高新不樂意,「而且我早破了好嗎?」他拍拍胸脯哼了一聲,「男人,一夜七次的男人。」
「一次兩分鐘。」肖宇補充。
「哈哈哈哈哈。」
眾人鬨笑,桌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不知道這玩意有什麼好比的,男人真是種奇怪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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