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醫妻傲嬌郎 第74章我不棄

    測試廣告1「不可,萬萬不可啊!」

    吳東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來,嚇了林晗玉一跳。筆硯閣 m.biyange.net

    「有何不可?」林晗玉對於吳東的極力反對有些不解,「現在瘟疫範圍越來越大了,如果不請求上面支援事態會更加嚴重。」

    「不,若是上報,我們村可就徹底完了!」吳東雙眼急紅,一個大男人,竟淚花閃動欲哭。

    林晗玉更是不解了,難道他是擔心上報之後上面責罰他這個裏正?

    唐木背着雙手走過來,「如今這事也由不得你了,就算不報,上面也很快會知道了,到時一樣會圈定。」

    吳東似乎也料到了,一臉頹喪地癱坐在地。

    「你們……圈定到底是什麼意思?」林晗玉隱約感覺到圈定這個詞不是個好詞了。

    唐木沒回反問「病如火,而瘟疫則如得了風助的山火,撲之不滅,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山火?」這個時代沒有直升機從空中灑水或乾冰的手段,如果真碰上山水,最好的辦法只能是儘快清理出一條隔離帶。

    隔離帶?圈定?林晗玉突然明白了,「你是意思是上面不會派人下去救助,只會控制瘟疫地區的人口進出?」

    「不但如此,咱們村位置最為偏遠,上面極有可能會將其他地方發病的人都趕到這一處,最後任我們自生自滅。」吳東面如死灰。

    身邊其他人都聽到了吳東所言,慢慢地靠攏了過來,他們似乎都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命運,全都是同一個表情,將死的落寞。

    吳東仍坐在地上,頭埋在雙肘肩,一會兒,他抬起頭來,對着林晗玉揮手。

    「林小姐,你……趁現在上面還不知道,你們趕緊走吧。」

    林晗玉皺眉,如果她走了,那這些人就更沒有活路了。一個村至少幾千人,幾個村就是上萬的人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啊。戰爭已經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狠狠地撕下了厚厚一疊,怎麼可以讓疾病再無情地劃上一筆。

    她望向唐木,「我不走,一個醫生是不會丟下她的病人的,你帶着銀風寶珠走吧。」

    唐木正色,「不行,你必須得走,現在已經不是幾個人幾十個人生病的事了,而是成千上萬的病患都會涌過來,你誰都救不了,只會搭上自己。」

    村民們面面相覷,最後竟也勸,「林小姐,您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您金貴,總不能陪着我們這些人一起死吧。」

    林晗玉也知道自己一人是杯水車薪,可是,她有她堅守,從第一天學醫開始,她就已經把醫生這個職業當成了自己的驕傲,中間也許因為不良的工作環境、越來越玄妙的醫患關係而懷疑過,但她的底線從未動搖,那就是不放棄一個相信她,願意讓她診治的病人。

    「不,我不走,我不放棄你們,你們也不要放棄自己,就算上面不給援助,靠咱們自己也要拼一把。」

    吳東和村民動容,紛紛淚下。

    「林小姐就是活菩薩呀!」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然後村民們紛紛附和,有人開始朝着林晗玉跪了下來,一個,然後是兩個,最後所有的村民包括吳東都跪下了。

    林晗玉急了,趕緊將吳東攙扶了起來。

    「你們……你們都快起來,我不是神仙,更不是菩薩,我只是一個醫生,一個大夫,不放棄你們是我的職責。」

    村民們慢慢起身,神情卻仍是恭敬。

    唐木深思良久,終於,他似乎下了決心。

    「既然你不走,那就一起留下來吧。」

    林晗玉驚訝回頭,「你……也不走?」

    「你不放棄你的病人,我當然也不能放棄我的士兵。榮國戰時全民皆兵,所以,他們也是我的兵。」

    兵?

    村民們面面相覷。

    吳東與村民們交換了眼神,然後盯着唐木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來林晗玉總是叫他唐木。

    戰神公子木可不就是姓唐?之前是從未敢朝方面想,現在想來,不管是年紀還是氣勢,眼前這個唐木都不是一個普通的十五歲的少年身上能看得到的。

    但,戰神公子木怎麼會來他們這個小村莊?

    吳東雖然懷疑了唐木的身份,但仍不敢相信,朝着唐木一拱手,小心地問「公子可是知道戰神公子木?」

    唐木知道他所想,點頭,朗聲「本人唐木,人稱公子木,今年十五,領三軍,戰六國,未嘗敗績。今我不棄你們,你們也不應棄自己。咱們就把這場瘟疫當成一次征戰,一戰到底,不勝不罷休。」

    此話一落音,吳東及一眾村民立即像打了雞血一般,臉脹得通紅,高舉着雙手,口裏大呼「一戰到底,不勝不罷休!」

    林晗玉撫額,唉,人比人氣死人,她剛才也說不放棄來着,但比起人家這效果,差了不是一點點。

    可是,如果唐木暴露了身份,那……

    林晗玉有些擔憂地望着唐木,唐木卻給了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既然下了決心,那就要爭取做到最好,這是唐木一向的原則,正如他剛才所說,不戰則已,一戰必勝。

    戰神公子木出現在邊遠小村的消息和瘟疫暴發的信息幾乎是同一時間傳到了榮王宮,也傳遍了榮國上下。

    午飯時間,榮城最熱鬧的吉祥大街上的大豐酒樓座無虛席,四人的桌往往擠了八人。

    但也有一張桌子例外。

    靠窗那桌坐了一個年輕的公子,身穿灰藍細綢,頭裹同色頭巾。

    公子不到弱冠的年紀,生得眉清目秀,優雅斯文,只是眉間略有一絲愁意。桌上三道小菜,分別是大豐酒樓的招牌菜醉鴿、烤雞、炒筍絲。

    酒飽飯足,吃飯的人們就開始閒聊了。

    「聽說了麼,公子木不在金平關,而在鳳雪山下的一個小村落。」

    「那是為何?」

    「聽說是那邊起了瘟疫,公子木從楚國找到一神醫一同前去治病救人。」

    「瘟疫……」那人聽到瘟疫二字,臉色就變了,仿佛自己身邊正有瘟疫發生一般。

    「說也奇怪,這瘟疫發生宮裏不是一向不管不顧,直接圈定起來不讓瘟疫漫延開來就完事的麼,這次怎麼?」

    「難道不是宮裏的主意,而是公子木自己拿的主意?」

    「嗯,我看八成是。」

    「還有一件事也奇怪,公子木與神醫張景濃一向兄弟相稱,此次診治瘟疫,公子木找的不是張景濃,而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聽說那小姑娘生得極丑,臉上一塊青記像妖怪一般……」

    那桌的客人還在津津有味地說着關於那場瘟疫,但旁邊那桌的客人卻已經不見了,小二過來,只看到桌上一串錢。

    而離此地不遠的唐府,此時也亂了。

    明堂內,唐明心一臉愁容,其妻孫氏也坐立不安。

    「老爺,你看木兒,這……又胡來是不是?上知道宮裏邊那位現在怎麼想呢,還有那些公子們,若是……」

    「若是什麼也輪不到你操心,在府里也不要隨便議論此事。」

    孫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唐明心吼了回來。孫氏立即收了口,半個字也不敢說了。

    一個丫頭過來問午飯在哪裏吃,唐明心道吃不下了,甩袖回了房。

    孫氏讓丫頭準備好幾個清淡小菜送到房裏,也回了房。

    孫氏回房,發現唐明心手裏拿着個什麼在看,問「老爺,您手裏的是什麼?」

    「沒什麼。」唐明心將手裏的東西放回了一個盒子裏,又把盒子放回了桌子的暗格。

    孫氏扁嘴,「不就是木兒他娘留給他的玉環麼,你當我不知道?」

    孫氏委屈地走過去,「老爺,這麼多年,我對您對木兒對這個家怎麼樣,您還不清楚麼?按理說我才是唐家八抬大轎迎娶入門的正妻,生下了孩子那才是嫡親的最該疼愛的,可您倒好,全部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一個外室生的孩子身上了。」

    唐明心今天心裏有事,根本將孫氏的話聽進耳去,若是平時哪由得孫氏在耳邊如此聒噪。孫氏卻以為自家相公終於肯聽自己說話了,便繼續說開了。

    「當初咱們的順兒和康兒一個五歲一個三歲,您突然就領了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就回來了,說是您在外面與一個女子生的孩子,那女子難產死了,所以您把孩子帶了回來。木兒從小就可愛,我也喜歡他,吃穿用度上面更是絲毫沒有少他一點。待他大一些,您就常把他往宮裏帶,榮王也喜歡他,還賜他不少東西,更是讓他進宮裏陪王子一起讀書,文有簡相手把手教會寫字,武有單將軍一招一式親自演練教習。木兒成了器,這是唐家整個家族的榮譽,我當然也歡喜,可是木兒越大本事越大,也惹事越大,現在宮裏謠言四起,您……」

    「什麼謠言,婦道人家不要妄議!」


    唐明心突然一吼,嚇了孫氏一跳,委屈得雙目含淚,「老爺,您……嚇到我了。」

    唐明心突然煩躁了起來,起身往屋外走。

    「老爺,您不吃飯啦?」孫氏在後面喊。

    「去宮裏,榮王身體不適,我去看看。」唐明心頭也不回,邁着大步急走出去。

    「誒,那您的藥箱,藥箱還在家裏頭呢!」孫氏在後面叫,也不知道唐明心是裝作聽不見還是真沒聽到,一直沒回頭,直到走出了府外。

    孫氏納悶回屋,突然,她急走到剛才唐明心坐的桌子前,從暗格里取出一個盒子,然後打開。

    盒子裏是半截玉環,那玉質地並不算太好,刻有紋路,紋路也不是普通的雲水紋,而完整的虎獸紋。而且這半截玉環邊緣整齊,不像是不小心摔破的,倒像是用硬物劃隙後用力掰開的。

    孫氏一直有種懷疑,這玉環不是婦人的東西,但為何唐明心說是唐木他娘留給他的呢。

    她將盒子依舊放回暗閣,唐明心交待過她,此物萬不可讓外人知道。這盒子裏的玉環就連唐木也不知道,唐明心只告訴了她,並交待他萬一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便將這盒子裏的半截玉環交給唐木,只有唐木能保唐家一世平安。

    孫氏雖然驕橫,但不是不知事實輕重緩急之人,她明白現在唐家的榮耀並不是自己的相公唐明心帶來的,而是那個從外面領回來的孩子-唐木帶來的。

    她甚至還有種無法說出口的懷疑。

    也許唐木根本就不是唐明心親生的!

    只是這種懷疑她從來不敢說出來,更不敢讓唐明心求證,只能壓在心裏。

    唐明心出了門並沒有騎馬也沒有坐轎,步行向楚王宮走去。

    他今年四十有五,是名大夫,在榮城有家醫館。本來醫術平平,際遇也平平,十幾年前,突然被榮王賞識,封了個閒差,為宮裏的榮王、王后及公子們看診。他一向小心謹慎,從未出過什麼差錯,因此常得榮王及各貴人們的賞賜。

    後來,榮王說起宮裏的公子不多,讓他帶着小兒子入宮陪伴公子們學習。能與公子們一起學習,那是天大的榮耀,他自然不拒絕也不敢拒絕。唐木三歲起便入宮學習,深得榮王及眾師傅喜歡,長至八歲時便被榮王賜了單獨的宅院和田產。十歲便跟着名將單大將軍一同沙場殺敵。十二歲,榮王親許公子尊稱。

    世上不知榮國大公子是誰,卻人人曉得戰神公子木。

    他做為公子木的父親,與有榮焉,可是,漸漸地,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不,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之後的每一天,他都感覺自己是在刀尖上行走,隨時就腳下一滑,脖子直接橫在了刀刃上。

    他邊走邊祈禱唐木啊唐木,你可自己一定要小心啊,我這個爹能幫的可不多。

    與此同時,與唐府隔了一條街的黃門簡相的府裏邊也有了騷動。

    後院,一位半百的老者坐在葡萄藤下的石桌邊,對面坐着一位妙齡少女。

    老者正是榮國國相簡慎,少女是他的女兒簡真。

    簡慎胸懷大志,年少立誓,不出人頭地不成家,三十五歲才得榮王常識,官至國相,三十六歲始成親,娶了榮王之女唐百非,一連生下七女。最小的就是簡寶珠,而簡真排行第三,今年十四,尚未訂親。

    簡慎此時慢悠悠地喝着面前的茶,看不出內心所想。簡真見他茶杯見底,立即起身為他將茶杯重新添至八分滿。

    簡慎慢慢又品了一口,終於開言「這茶不錯,還是唐木之前帶過來的春茶吧。還是春茶好喝啊,夏茶雖新,但醞釀的時間不夠,香不足而澀濃。把之前宮裏送來的夏茶扔了吧。」

    簡真臉上一喜,「可是夏茶易得,春茶已難尋,父親可是想仔細了?」

    簡慎微微一笑,「易得的東西從來都不是最好的,若想榮耀持久,有些風險是一定要承擔的。真兒明白了麼?」

    簡真眉眼帶笑,如春花明艷,「真兒受教了。」

    簡慎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啪地一聲擱在了桌上,「準備一下,我要進宮。」

    榮王宮門外,簡慎和唐明心不期而遇。

    唐明心先向簡慎拱手一禮,簡慎也拱手回禮。

    「簡相也進宮?」

    「唐大夫也進宮?」

    哈哈哈,兩人都大笑了起來。

    「簡相先請。」唐明心突然心裏透亮了,心情愉悅得不行。

    「一起,宮門寬闊,可容我二人同行。」簡相也伸手做了個請行的姿勢。

    唐明心眉稍一揚,扶着簡相一臂,「嗯,同行甚好。」

    榮王宮內,榮王唐宣的書房內此時站了不少人。

    榮國地理位置偏北,北屬水,對應黑色,所以榮國上下衣飾偏愛黑色,當然,最純正的黑色是屬於榮王及王后的,其他人按地位減少幾個度,平民百姓的黑則已經近灰了。

    此時書房裏,四個年輕的公子穿着深灰,其他兩個大官穿着中灰,一身勁黑的榮王穩坐在寬大的太師椅里,抬頭看着眼前的幾個人。

    他的兒子們和他的大臣們。

    大公子唐信,二公子唐仁,三公子唐義,四公子唐禮,太尉梁能,御史大夫安春。

    「你們都來了,來了卻不說話,是何意啊?」榮王唐宣淡淡開口。

    大公子唐信望了眼太尉梁能,梁能領會,拱手拜下,道「公子木奉命守金關平,可是臣近日獲報,現在守在金關平坐鎮指揮的是公子木的侍衛曾明羽,公子木……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是不知呢還是知而不報等着本王去發現啊?」榮王抬眼一望,一道無形的寒光朝太尉射了過去。

    太尉微微一怔,「是……不知去向。」

    榮王又看着一邊的御史大夫安春,安春立即雙手的一拱,「臣正是來報公子木行蹤的。」

    「嗯,說吧。」

    「公子木現在與協國交界的鳳雪山下的一個小村落里。」

    「然後呢?」

    「該村暴發了瘟疫,全村染病,無一倖免,公子木……也在其中。」

    榮王皺起眉頭,「你是說公子木已經樑上了瘟疫?」

    「按該村里正上報的內容來看,是這樣的。」

    榮王正要說什麼,突然聽到有人大喝一聲,「御史大夫怕是收錯消息了吧。」

    簡慎一邊走進一邊朗聲而道,身後還跟着微微躬身的唐明心。

    簡慎和唐明心都是手持令牌可隨時出入王宮之人,如榮王無特別交待,也可隨時進入書房議事。所以進來時門外侍衛並沒有阻攔。

    書房內一應眾人見此二人進來都是一怔,暗地裏,眼神交換來去。

    「簡相,唐大夫,你們來得正好,正說到木兒呢。」

    榮王臉上帶着微笑,卻笑不達眼,讓一眾心裏直犯嘀咕。

    簡慎和唐明心走到太尉身邊,朝榮王先是一拜。簡慎道「請榮王責罰太尉及御史大夫二人。」

    榮王臉上做吃驚狀,「他二人何故要領罰?」

    簡慎道「太尉總領全國兵將,當知若遇敵情,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半月前,有人從我府中擄走我小女寶珠,並欲從金平關逃亡,小女擄走事小,但此人乃協國奸細,身上藏有我榮國兵防圖,公子木得悉,追出金平關外,遇伏,只好轉道由鳳雪山回國。此詳情,曾參軍應該已經如實上報,只是不知為何,太尉只報了公子木不在金平關,對於詳情卻視而不見?」

    太尉面部肌肉一抽,邊關來報,他明明都直接扣了,根本沒機會讓簡相過目,為何簡相會知道?

    不給太尉機會發言,簡慎又道「公子木截回了兵防圖,救回了小女寶珠,因勢單力薄擔心協國派兵阻截而功虧,這才轉道由鳳雪山回國。途中遇瘟疫暴發,公子木不忍百姓受苦,尋神醫解救。如今據說已經將治療瘟疫的良方配製出來,只是那村落位置偏遠,缺食少藥,公子木便讓該村里正往上報了請求撥發藥品及糧食援助。而御史大夫剛才所言,公子木感染瘟疫,不知是妄自揣測還是有心捏造。據縣郡報告上來的消息,公子木明明還好好的,正為村民籌集醫藥而奔走。」

    安春臉上一白,他身為御史大夫,位列三公,與太尉梁能分管文武百官,可是朝堂之上卻是以簡相為首,任何決策最後的執行都得簡相最後點頭才可執行。這也是為什麼他和梁能想搬倒簡相的原因了。

    可是,如果簡相先尋到他和梁能的錯處,那倒的就是他和梁能了。

    安春望了望梁能,梁能又望向大公子唐信,見他微微頜首。

    梁能低頭思考片刻,便道「公子木乃奉命鎮守的將軍,就算事出有因出關截敵,但成功之後也該儘快趕回營地。關於瘟疫的處理早有慣例,公子木明知而逆行,這裏……怕是有收買人心之嫌。」

    簡慎眉頭一跳,厲喝「梁太尉這話是什麼意思?瘟疫一事雖然有慣例,但那是無可奈何之舉,如果真有治瘟疫的良方,難道榮王會棄良方而不用?置百姓的性命於不顧?你把榮王置於不仁不義之地,居心何在!」

    梁能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密汗,腦中思緒飛轉,卻無一是可對之法。

    ------題外話------

    歲月安好,只因有人守護。

    忠於職守,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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