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青衣少年子聽了,勸林晗玉「別回頭走了。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現在天都要黑了,渡口都沒船,如果回去只能在河邊過夜,等晚上潮一漲可就危險了。這隘口我們來時走過,舍一點錢就能過的。」
林晗玉抿嘴,如果她和林大灶再帶上爺孫兩一共四個人悄悄摸出去是沒問題的,可是……她想到青衣少年剛才熱情地遞食物給他們的樣子就不忍心。
算了,搏一搏吧,總不能明知道是前面是死路而不加提醒。
林晗玉小聲朝青衣少年暗示,「如果只是按慣例要一點錢,前面的商隊不會不給的。」
既然走隘口給路錢都是慣例,商隊哪裏會不知道,更不會捨不得幾個小錢而無端爭執浪費時間,除非……
青衣少年體會林晗玉話中之意,突然面上一驚,「難道他們想破壞規矩,通殺……」
通殺在黑話里是搶劫乾淨的意思,除了用不着的,其他都劫。有時連人也劫,女的劫去做妾,男的劫去為奴。
青衣少年立即通知了其他同伴,大家都是一驚,然後默契牽馬往回走。
林晗玉皺眉,回行的人太多了,這會是個大麻煩。
果然,剛回走沒多久,兩個持刀的大漢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他們眼前。
「進了咱黑石崖想回去可沒那麼容易!」其中一人丟開了手裏的麻繩,揚了揚手裏的斧頭,意思是誰敢多走一步,他的斧頭便不認人了。
原來隘口前後都有探子,發現情況便可順着繩索盪下來。剛才的一路暢通只是他們故意放他們進來的。若是一兩個散客回走,估計沒問題,可如果商隊連人帶貨回走,那就等於到嘴的鴨子要飛,誰會允許?
這點林晗玉早料到了,只是不忍心。
一時的慈悲讓自己和林大灶都陷入了險境,林晗玉雖然沒有後悔,卻有些擔憂。
小穩害怕地抓緊了林大灶的肩頭。
林晗玉則觀察四周山形,想着萬一這些人要劫財害命,她也好找一個突破口帶着林大灶逃出去。可是,觀察下來的結果讓她很挫敗,除了小路的前後兩面窄口,幾乎再無出路。
那兩個大漢催促他們回頭繼續往前走。
眾人無法,只好依行。
「妹妹別怕,一會兒真要有什麼情況,我一手一個,抱着你和小穩一起闖出去。」林大灶小聲道。
「嗯,看情況再說。」林晗玉心想,實在不行,她腰裏還有秘密武器呢。養母從小就教育她,女孩子獨自出門,必須得做好安全措施,防搶防偷防色狼!她一直都很聽養母的話,自然也會做足了出遠門的功課。
前面又傳來人的哭喊聲,但同樣的,很快結束。這次,林晗玉一行人幾乎都可以確定他們的危險處境了。
旁邊那隻商隊的幾個年青人已經在暗暗商量如何反擊。
這個時代的人長期生活在戰亂之中,遇事反擊已經成了他們的共識,因為不反擊只會落得被人當成蚍蜉一樣任意踩踏。真正勇敢熱血的人就算明知道可能會死去,也想死前奮力拼搏一把。
林晗玉看了看那商隊的貨車,裏面都是用薄羊皮袋子裝的貨,而木板上殘留着一些細小的乾粉,黑暗之中看不清顏色,但有種熟悉的特殊的臭味。
突然,林晗玉有了個主意。何不利用這東西助他們此時脫困?
「大哥,你們這趟拉的是什麼貨?」林晗玉拉住那個青衣少年問。
「一種石頭壓碎的乾粉。」那青衣少年也正想說說話緩解心裏的緊張和害怕,便詳細道來,「榮國有一道士,自稱能煉仙丹,道山石吸日月之精華,最是大地靈氣所在,於是便要用各種山石煉丹。這不,這次就是委託我們去南邊一座山上採下那種黃色的石頭,再錘打成粉,用羊皮袋子裝了運回榮國。」
林晗玉從木板上捏起一點細灰來看,果然是硫磺,而且磨得極細,如麵粉一般。
她從車上拿起一個羊皮袋放在手裏看,袋口扎得緊,半滿的硫磺粉絲毫不漏。
「如果給你做個選擇,你是要這些貨還是命?」林晗玉問青衣少年。
「當然是命啊,有命在貨還可以回去再取,沒命在,要貨何用?」
「好!」這就行了。
她在青衣少年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青衣少年將信將疑,又轉述給同伴們。一會兒,所有人手裏都拿起一個羊皮袋子,鬆開袋口往裏吹氣,吹脹了羊皮袋子又照原樣將袋口重新紮緊。
人群被慢慢往前趕,終於,輪到他們這裏來了。
隘口狹長,兩邊的山又高聳入雲,光照極差,走在這道里如同走在黑夜之中。所以,盡頭處那隻火把特別耀眼。
越近,血腥之氣就越明顯,人群中又有女人在哭。
「把那個哭的女人抓出來,爺瞧上了就抓到山上當婆娘,瞧不上就扔進豬圈裏餵豬。哈哈哈。」
中年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滲人,尤其是那笑,讓林晗玉渾身起了雞皮。
「我認得這聲音,好像是他們這裏的二當家。」青衣少年小聲朝林晗玉道,「上次經過這裏時,是他們的大當家帶着人守路。他明文規定,商隊每隊收取五十錢,行人每人收五錢,只收錢不劫貨,若遇身無分文的窮人則不收錢也讓過。當時我們的車有一個轆轤壞了,還是那大當家幫我們修理好的。我覺得那大當家也算個人物,還多和他攀談了幾句,得知他是逃兵上的山,手底下也大多是受欺壓脫籍而逃的農戶或者無家可歸的傷兵。當時這二當家也在,眼瞅着個小娘子長得有幾分美就想動手,還被大當家當眾打了一巴掌。」
「哦,這麼說那大當家也算盜亦有道,只是不知為何今日沒有出現?」林晗玉道。
「不知道呢,如果大當家在,肯定不會讓他們這麼胡來。」
「總之一會兒大家切記按我說的行事,一切保命為要。」
「嗯嗯。」四周響起不少聲音。
隊伍繼續往前,到了男子的商隊了,商隊的領頭哈着腰上前,表示多少過路費都甘心上交,只求放他們通過。
那二當家肥頭大耳,體胖身圓,一雙手倒是有力,一把擰住領頭的衣領將他提起,道「我認得你,前不久才拉着空車從這裏過去的,怎麼?買貨回來了?什麼貨,給爺爺我瞅瞅。」
領頭忙道「不值錢的沙石,全賴顧主喜歡而已。二當家要是喜歡,全部拿去。」
那二當家不信,隨手抓了個羊皮袋子在手裏,用力一扯。那細粉便紛紛揚揚地飛舞起來,細粉鑽進口鼻,又臭又嗆,眾人無不嗆咳起來。
二當家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將那領頭再度拎起,「混賬東西,敢暗算你爺爺我。」
他隨手往邊上一扔,那領頭便朝山壁撞去,只聽一聲重響,那是頭骨撞裂的聲音。可憐那領頭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命歸了黃泉。
商隊其他人憤然,卻不敢輕舉妄動。
對方佔着天時地利,他們光有人和還不行。
「怎麼?其他人有意見?」二當家見眾人一聲不吭,很是得意,長久以來都是大當家壓着他,害他不能施展拳腳,若是他當家,這黑石崖的兄弟早就富得流油了。
「男人站對面去,女人站我身邊來,哪個敢反抗,剛才那人就是下場。」二當家拿着火把往人群里照了一下,發現了林晗玉。
「咦,這個小姑娘生得不錯,站哥哥身邊來。」
剛才稱爺爺,轉眼就成哥哥了。林晗玉壓抑着噁心,朝那二當家慢慢走過去,因為是右半臉在火光里,所以此時林晗玉顯得特別俏麗,難怪那二當家立即就發現了。
林大灶要攔在她面前,被林晗玉低聲勸止,「放心,我沒事。」
她把剛才隨手從路邊折了根小樹枝拿在手裏拍打着走過去,這小樹枝自然沒什麼殺傷力,但如果斷端淬了箭毒,那就是致命的武器,而且防不勝防。
「哎呦,小娘子,你這手裏拿着的是啥,樹枝?想用這個來打哥哥我麼,來呀,哥哥就站着讓你打個夠。」二當家伸出一隻肥手,在林晗玉面前晃了兩晃。
「你真讓我打?」林晗玉彎眉一笑,明艷動人。
二當家口水都快出來了,心道,這小丫頭雖然年紀小,但水靈啊,而且保證是個新人,山上那個娘們雖然騷得緊,但怎麼也是二手貨,比不過。
二當家想到此,更歡喜了,將一雙手都伸了出去,「打呀,哥哥身上任你打。」
林晗玉將手裏的樹枝揚起,「就算劃破皮你也不介意喲?」
「不介意,不介意,見血更好。」他裂嘴呲笑,眼神讓人噁心,就像那田裏的癩蛤蟆一般。
林晗玉表面不動聲色,心裏其實還在掙扎。
用醫術殺人,說真的,她一萬個不願意。可是眼前這人力大無窮,就算商隊幾人群起而攻之都不一定有用,更何況他還有幫凶。如果一擊不中,他們只會面臨被殺的命運。
一陣夜風吹進隘口,陰冷,帶着令人慾嘔的血腥味兒。
剛才這人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將來又不知道還要殺多少人。林晗玉定了定神,終於下了決心。
她舉起手裏的樹枝往那二當家手臂上一划,力氣並不很大,但樹枝尖銳的斷端足以劃破皮膚浮起一條血痕。
那二當家皮糙肉厚,當然不會再意這麼一點血痕,他甚至把傷口送到嘴邊舔了一下。新鮮的血的味道,他喜歡。
舔完傷口,他抬頭,瞅着林晗玉,正想說幾句調情的話,突然喉頭一緊,想說了話硬是卡在了喉里。
「一,二……」林晗玉小聲地數着數。
二當家雙目圓瞪,雙手緊緊地箍住自己的脖子,脖子裏仿佛有東西堵住一般讓他呼吸不來。他想伸手把那堵着的東西取出來,可是又無從下手。
他臉脹得通紅,雙手仍箍着脖子,可是手已經使不上力氣了。
林晗玉數到三的時候,二當家終於喉頭嘎嘎嘎了幾聲,然後,捂着脖子就倒了下去。
箭毒乃劇毒,見血封喉!
林晗玉頭一次利用醫術殺人,手還有些抖,但她對自己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人殘忍,這種人其罪當袾,死也不冤。
「二當家,二當家!」見他倒下,旁邊有人高呼着過來要扶他起來,可是一個重兩百斤的死人他哪裏扶得起來,連帶着摔到了地上。
剛才那二當家倒地時,林晗玉順勢拿過了他手裏的火把。此時,她將火把對準着從車裏拿過來的兩隻脹鼓的羊皮袋子,往一塊石頭上一站,大聲道「你們的二當家作惡多端,已經被我殺死了,爾等若想活命,放下武器走出來。若不然,我便將你們的山頭給炸平了!」
她說完,舉起手裏的火把點燃了兩個羊皮袋子封口的麻繩。麻繩燃燒,快接近羊皮袋子的時候,她將羊皮袋子在手裏晃了晃,一個朝前,一個朝後,朝劫匪的方向扔過去。
林晗玉自己這邊的人早就得了她的明示,紛紛低頭伏腰蹲下,一眾劫匪卻覺得奇怪,這小姑娘無端燒一個羊皮袋子能起什麼作用。
突然,只聽到呯的一聲巨響,仿佛山都晃了兩晃,然後熱浪夾着數不清的碎石細沙迎面襲來。
那些劫匪哪裏來得及避開,頓時眼耳口鼻都進了石沙,尤其是眼睛,石沙迸進去,不僅疼痛難當,連睜眼都覺得困難。
「這是現在,上!」
林晗玉一聲令下,眾人立即行動。拿繩索的拿繩索,拿樹條的拿樹條,將那些此時已經毫無還擊之力的劫匪捆綁了起來。
最後清點,原來這隘口除了剛才那個死掉的二當家,還有七個劫匪,好幾個還是又殘又弱的,只是因為佔了先機,加上黑暗掩護,讓眾人一時懼怕不敢反抗。林晗玉感嘆,光這八個人,居然就將好些商隊給搶劫一空,還有人甚至因此而喪了命,要是他們早知道對方如此勢弱,不知道會不會奮力一拼。
「姑娘,那這些傢伙怎麼辦?」青衣少年問。
林晗玉望着那七個還在嗷嗷叫嚷的匪徒,也愁要怎麼處理。
殺人越貨那是死罪,可他們既無斷罪之權,也無執行之權。
如果要將他們扭送入官也是個麻煩事。這裏已經出了雲山縣地界,應該歸下一個縣令管轄,可是從匪患泛濫這點上看就知道當地縣令要麼無用,要麼貪財,搞不好前腳送進去,他後腳索要點錢財就放了出來。
當官不為民做主,當真比匪徒更禍害鄉里。
「姑娘若信得過,不如把人交給我處理,如何?」一把厚實的聲音突然在隘口外響起。
「是大當家!」青衣少年驚喜轉身看向聲音來處。
那被綁在地上的七人聽到大當家的聲音,剛才還嗚嗚叫疼,這會半聲都不敢吭了。
林晗玉挑眉,看來這大當家管理還算得當,只是不知哪裏出了差錯,竟讓二當家犯下如此大惡之罪來。
「好,就交給大當家處理了。可是今天這事,涉及到幾條人命,我們必須要討一個說法。」林晗玉朗聲問道。
大當家手裏舉着火把走近,「二當家存心不良已久,今日本欲將我藥倒殺之既而取代,還好我並未真的吃下藥酒。只是處理山上之事耽誤了時間,讓各位損親折友,熊某實在難辭其咎。」
借着火光,林晗玉望了眼那大當家,身材魁梧,模樣看着二十多歲,國字臉,五官堅硬,目光卻很溫和,讓人看着舒服。都說相由心生,這樣長相的人壞不到哪裏去。
那大當家又道「管束不力以致手下人犯下大惡,論罰該由我這個大當家先領。」
說完,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竟朝自己的雙腿各紮下了一刀。刀身完全沒入肌肉,一撥出來鮮血直涌。
眾人又驚又服。
大當家撥出匕首像沒事人一樣語氣平靜地道「現在天氣已晚,不如各位跟我上山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再親自護送下山,你們也可順便看看我是怎麼處理這幾個人的。」
眾人都不敢拿主意,只把眼睛瞅着林晗玉,青衣少年朝林晗玉道「姑娘,要不你決定吧,我們大家都聽你的。」
其他人附和點頭。
林晗玉望了眼大當家還在冒血的傷口,再回想起剛才青年少年說的,斷定這大當家是個光明磊落之人,而且,天黑在這深山老林里行走的確危險,還不如偏向虎山行,順便見識下這個時代的山寨是怎麼樣的。
反正她有秘密武器在手,這大當家若真是好漢,她便敬他三尺,若是心懷不良心,嘿嘿,別怪她拿那車羊皮袋子把他的山寨給炸平了。
「好,那咱們都去大當家的山寨里休息一晚吧。」林晗玉道。
林大灶自然是聽妹妹的,那爺孫倆想了想,也決定跟着上山。
大當家吩咐身後的人將那些慘死的過客和死狀恐怖的二當家拉到山下就近埋了。
「等等,大當家,領頭的屍身請交給我們帶回。」商隊其中一人站在了領頭屍體前面,阻止前來搬走的人。
「可是現在是大熱天,你們又是遠去榮國,屍身怕是不到榮國就已經腐爛發臭,不如就地入土為安的好。」大當家勸。
那人搖頭,「不行,咱們當地有習俗,人死必須歸故里,不然死後也不得安生,後人更會霉運連連的,領頭平時待我們不薄,我們不能讓他剋死異鄉,死不安寧啊。可是,路途的確也太遙遠,這……」
那人為難,大當家也為難了。
人是他的人殺死的,也是死在他的地盤,按理他有義務將其屍體送還故里,可是屍體若是腐爛了,惡臭難當,不但對同行的活人是種折磨,對死去的人也是種不敬。
「大當家,請問你們山上可有柏木棺材?」林晗玉突然有了個主意。
古人喜歡生前便準備好棺木放置於屋樑之上,免得意外身亡時臨急無棺可用,所以,棺材也算是一種有備無患的家中常備。
大當家點頭,「上山為匪的那天我便找了為自己和兄弟們做了幾口柏木棺材。柏木棺材雖然比一般的的棺材更加耐用些,不易腐爛,但對保存屍體沒多大作用。」
「按我的方法就能起到作用。」
林晗玉語氣篤定,加上剛才殺人拋炸藥包那一手早已經將眾人驚服,此刻聽到她說有辦法,立即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這姑娘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還請大當家行個方便。」
大當家自然願意,立即讓人背了領頭的屍體上山。
上山的時候,大當家帶隊走在最前面。
青衣少年在上山時故意靠近着林晗玉走,小聲道「在下趙子青,榮國人士,家中世代走鏢。但家裏人怕我涉險,不肯讓我走鏢,我這是化了名才進了別人的鏢隊。但有一事想問下姑娘,剛才為何你點燃了羊皮袋子會引起那麼強烈的爆炸?」
林晗玉在那個世界時可是醫院裏最年輕的研究生導師,最常對學生說的一句話就是不懂就問,問到懂為止,學術上的事情千萬不可一知半解或者自己瞎猜。所以,聽到別人提問,總是不自覺地就開始科普。
「這個爆炸有個學名,叫做粉塵爆炸,指可燃粉塵在受限空間內與空氣混合形成的粉塵雲,在點火源作用下,形成的粉塵空氣混合物快速燃燒,並引起溫度壓力急驟升高的化學反應。你可知剛才那個黃色的粉塵是易燃易爆物質麼?」
趙子青還在消化林晗玉的科普,又聽到提問,老實地搖頭,「不知。」
林晗玉繼續科普,「硫磺啊,林家村的山上就有很多硫磺石,只是沒你找到的這個好。道士迷信,總以為世上有什麼仙丹妙藥,煉來煉去,金丹沒煉出來,倒是把火藥的配方給煉出來了。硝石、硫磺及馬兜鈴一起燒煉,最後得到的黑色粉沫不就是最原始的火藥麼。」
------題外話------
據文獻火藥最早起源於春秋時期的煉丹術。
本來今天更一章的,嘿嘿,結果還有一章存稿,算了,乾脆一起撒了。
肩膀有點疼了,眼睛也有點花了,可是碼字就像成癮的毒藥,怎麼辦,停不下來了。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59s 4.03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