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邪物,在殘暴之人眼裏堪比稀世珍寶,對於秋羽來說就是一種工具,若沒有無間境的魂獄之行,恐怕他永遠不會接觸黑魂幡,任由其躺在納戒的角落裏睡覺,沒什麼可看重的。
既然老嫗如此說了,秋羽也就爽快的點頭,顯得相當敞亮,並無絲毫提防似的,手指抖了下,陰森詭異的氣息瀰漫出來,讓周圍強者為之心悸,定睛看去,黑魂幡已經出現在這小子手中,黑絲漂浮,仿佛都帶有生命力似的。
老嫗亦瞪圓了眼睛,審視的目光落在黑魂幡之上,能夠感受到邪氣沖天,不由得點頭嘆道:「百聞不如一見,真是夠邪惡的東西。」
大小喬和林玉英眼裏閃過詫異之色,心有不解,之前秋羽還說黑魂幡為師父所贈,而老嫗卻並未見過,究竟怎麼回事?
又見秋羽取出墨綠色的地妖魄,直徑約半尺左右,仿佛水晶球包裹着蒼老的植株根莖,就像是縮小版的老妖王,發覺黑魂幡,裏面的植株為之顫抖,明顯懼怕的樣子。
隨着秋羽放手,地妖魄忙不迭的想要飛走,然而剛離開不遠,黑魂幡已經抖動起來,散發出帶有詭異力量的迷霧,在最短時間內包裹了地妖魄,萬千黑絲更是纏繞過去,進行煉化……
驅動黑魂幡自然要靠秋羽所修煉的奪魄,此刻他瞳孔湧現綠色,宛若貓眼似的,也顯得頗為詭異。
也就是頃刻間,一聲虛弱的叫聲傳出,地妖魄被完全煉化消失不見,黑魂幡閃耀了數下,變得更有質感,秋羽亦能夠感受到此物之上傳來的神秘力量,顯然煉化了地妖魄蠻有成效。
老嫗眼裏閃過一抹惋惜之色,好像覺得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卻修煉邪道功法未免太過可惜,便開口道:「真的很不錯,這黑魂幡果然為至惡之物,為師也甚是喜歡,徒兒可否忍痛割愛孝敬啊?」
一番話讓秋羽怔住了,如今魂獄就在不遠處,眼看着就要上岸了,而他修習奪魄乃至淬鍊黑魂幡,就是為了對付那些傳說中帶有攻擊力的魂魄,可是現在老嫗竟然索要此物,怎麼辦?
強者們也是面面相覷,都覺得老嫗有點強人所難,未免太不地道了。
也就是短暫的停頓,秋羽立刻做出選擇,畢恭畢敬的呈上黑魂幡,「既然師父喜愛此物,徒兒自當奉上。」
老嫗又問,「那你捨得嗎?顯然你已經在此邪物之上耗費了許多光陰,小有成就了。」
對於這個堪稱神秘的老太婆,秋羽心懷忌憚,也就毫不猶豫的道:「師父在徒弟心中無比重要,自然捨得。」
他明白了,正所謂,無利不起早,對方憑什麼如此熱衷的幫忙,自然有所企圖,現在原形畢露,明顯衝着黑魂幡啊。既然打不過人家,那就別找不自在,還是消財免災吧。
老嫗眼裏閃過欣慰之色,還真是沒有絲毫推辭,直接伸手將黑魂幡接住了,「好啊,真是乖徒兒,那為師就不客氣了。」
隨即,在強者們驚訝的目光中,她把黑魂幡收到納戒之中,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仿佛這就是天經地義。
儘管秋羽心裏有些不滿,臉上卻沒有絲毫顯露,仿佛對方就是自己的授業恩師,他頗為恭敬。
又過了片刻,前方的黑色霧團愈發近了,顯得無比神秘,強者們心情複雜,有些許興奮,然而更多的卻是忐忑,不曉得裏面究竟隱藏了什麼。
龜殼來到岸邊,進入到霧氣當中,而危機也隨之到來,這裏等候着上百頭黑色怪狼,身形超過一丈,沒長皮毛,卻流淌着腥臭的粘液,一個個的呲着白森森牙齒,成群結隊的撲過來,令周圍瀰漫着難聞的氣息。
強者們連忙實施抵抗,一道道鋒芒朝着狼群擊過去,怎奈這些傢伙行動極為敏捷,躲閃的尤為迅速,以至於人類的攻擊不能完全發揮效力。
老嫗坐在龜殼上沒有動彈,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架勢,顯然沒有出手的打算,畢竟作為虛化境界的超級強者,這些怪獸在她看來不堪一擊,讓強者們對付就好。
魂獄還真是名不虛傳啊,剛一進來就遭遇威脅!秋羽眉頭緊鎖,識海中的小九則交待道:「這是黑油狼,它們身上所流淌的都是油脂,刀槍擊在身上能夠劃開,不會造成傷害,而且所發出的臭味也能讓別的凶獸避之三舍,你應該曉得如何對付吧。」
「明白了!」
關鍵時刻多虧小九啊,秋羽知道怎麼去做,隨着冰火雲霄劍倏然閃過,岩漿之火竄出,形成火浪朝着那些黑油狼奔涌過去。
「呼呼……」
或沖在最頭裏的十餘頭餓狼身上猛然起火,發出痛苦的哀嚎,驚惶失措的到處亂竄,免不了觸碰到同伴,令別的黑油狼也着火了,嚇得後面的數十頭餓狼忙不迭的離開了。
本來大小喬和林玉英還頗為擔心,覺得狼群動作太快且兇惡,不好對付,沒想到秋羽突發奇招,只用火攻就解決了問題,眼見狼群逃離這裏,都是長噓一口氣,心裏也暗自驚奇,覺得秋羽實在是智謀過人。
就連老嫗也頗有詫異,含有深意的目光看向此子,點了下頭,覺得確實非同尋常,就連她都是初次看到這種怪異生物,若予以擊殺的話,唯有使用武力,也想不起來用火攻如此簡單的解決問題。
龜殼繼續向前而行,地面都是堅硬的石塊,上面有着滑膩的紫色青苔,卻產生了巨大的吸力,阻礙着龜殼行進,猶如強力膠水,令其速度越來越慢,最終停止不動。
「咱們下去吧,小心這些青苔!」
隨着秋羽一聲吩咐,修者們分別躍下,卻沒有落在地上,畢竟已經知道了青苔具備粘性,除了老嫗之外,他們腳下都出現了武器,能夠令自己懸浮,然後在秋羽的帶領下向前飛去,就把龜殼留在此地了。
當然,臨走之際,秋羽卸下了鑲嵌在龜殼之上的精魄,用意很簡單,就是為了將來再乘坐着龜殼渡過血屠河,安然無恙的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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