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當然是選恩平世子。讀爸爸 m.dubaba.cc」
郭思謹溫溫婉婉地說「哪位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百事纏身?哪個女人不想獨佔她深愛的男人?」
她略帶羞澀的低了頭,聲音比方才略低了些「我是女人,我的心思亦是如此,希望夫君能日日陪着自己。」
「看來世子妃對普安世子是一往情深呢。」唐哲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探究似的問道
「普安世子究竟哪裏好,讓世子妃寧願捨棄母儀天下之位,也想和他獨自廝守。」
郭思謹沒有絲毫考慮的接話道「不知道他哪裏好。有時候也會生他的氣,但氣過之後,還是覺得他很好,什麼地方都好。」
說到這裏,她瞄了一眼秦太師後,又說
「我家世子只要想做,什麼事都會做的很好,若真是天降大任於他,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若上天隨了我的願,那他一定會是個好夫君。」
話落之後,一時間靜悄悄的,能聽到遠處水鳥清脆的鳴叫。
一個優秀的美貌女子,擲地有聲的當眾讚賞她的夫君,這讓在座的人有些動容。
尤其是完顏滾,在心裏罵那個漢人小白臉,何德何能,能得到這樣一個女子的鐘愛。他嘿嘿笑道
「這是問太師的問題,怎麼在我們之間繞來繞去。下面由太師表個態,不能含糊,要明確的給出個答案。」
「我當然是說選普安世子。」秦太師不慌不忙地說「因為普安世子妃在這裏,我說選恩平世子,不是把普安世子給明着得罪了嗎?」
完顏滾哈哈大笑道「滑頭。若是普安世子沒在呢?」
「凡事沒有假如。」秦太師笑道「假如出來的答案,也沒有意義。」
此時此刻,趙瑗在想假如的問題。
假如那個死女人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會怎麼樣。
首先要把這個多事的管事,一腳踢出城外,讓大沙河沖走,這輩子不再見他。
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不准他進杭州城。
這是他堂舅,給了他十年照顧的親人,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他身上的人,比養爹娘親爹娘都要親的人。
若是換了別人,讓他直接撞到門前的石獅子上去死,讓所有的人都看看,踩到主子頭上多管閒事的下場。
真是反了天了,敢在他喝的茶水裏動手腳。
而且膽敢不給他解藥。
這個人真是腦子出了問題,誰的命不是命?難道世子的命就比世子妃的金貴?
有事的時候,應該是男人出頭,讓個女人出去算什麼事?女人就是摟着睡覺,生孩子的。
這點問題都搞不明白,真是腦袋不正常。不正常的人,不適合當管家。
那死女人一根頭髮沒少的回來,也不讓他呆府里了。對世子就這個樣子了,那豈會把世子妃放在眼裏?
不把世子妃放在眼裏,那就是沒把他在眼裏,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對了,昨日還在敘敘叨叨什麼專情的話。肯定是看那個死女人不順眼,才會如此的。
這樣的人,指定是不能再呆在府里了。自己一恢復正常,別的先不說,讓他交鑰匙走人。
想到鑰匙的問題,趙瑗想起來了,鑰匙已經交給那個死女人了吧,早上不是給他交待過了嘛。
最好沒交,就找這個由頭,讓他走。
趙瑗越想越氣,又急又氣,他深呼吸了幾下,告訴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否則沒等那死女人全須全尾的回來,自己這邊已經神經錯亂瘋掉了。
要想點開心的事。對對,高興的事,讓心情恢復正常。
反正現在急也沒用,不會因為自己的着急,門就自動開了。
什麼事最開心呢?
人生三大喜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第一喜,跟自己沒關係,他沒有故知。
第三喜,跟自己更沒關係,他根本就不用科考。
那就只剩下第二喜了,洞房花燭夜。
臘月十二,宜嫁娶、沐浴、普渡;忌破土、安床、開倉。
趙瑗一早就穿了上新郎倌的大紅禮服,禮服上的四爪吉龍是宮裏最好的繡娘繡的,栩栩如生,他很滿意。
於是心情頗好的走到銅鏡前,準備看看英俊瀟灑的自己。
趙瑗看了半天鏡子,鏡中那個穿着笨拙紅衣,木着個臉的人,越看樣子越傻。他轉身問正在幫他整理着衣服的李貴「可以不穿禮服嗎?」
「就這一日功夫,世子忍耐一下。」
「紫色呢?跟紅色差不多的。」
「聖上、太后、皇后以及文武百官都會參加世子的婚禮,穿普通衣服不是讓人笑話嗎?不是明顯的在召告大家,世子不中意聖上選的世子妃嗎?
讓聖上的顏面何在?世子還是忍耐一下,也就幾個時辰,很快就過去。把新娘子送入喜房,世子就可以把禮服換了。」
趙瑗鬆了口氣說「好。把她送進去,我就去換衣服。」
「挑了蓋頭,喝了同心酒,世子才能換禮服。」
「先換衣服,後挑蓋頭,不行嗎?」趙瑗忍不住把心裏話說了出來「不想讓她看到,我穿禮服這個傻樣子。」
「世子妃有沒有看到您穿禮服的樣子,您都是她的夫君。」李貴溫和笑道「難不成世子以為不讓她看到您穿禮服,她就不會把您當成同她拜堂的新郎倌了?」
趙瑗回頭盯着李貴看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李內官,你有被人誤會過的時候嗎?」
「沒有。有什麼問題就直接講清楚,怎麼會誤會呢?」
「為什麼你總認為,我不想成親?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李貴慌忙回答道「世子放心,您的行為舉止都很得體,不知內情的人,不知道您的心情。」
「什麼內情?什麼心情?」
「世子不滿這門親事,不願意成親。」
「李內官為什麼這樣猜測我的心思?」
「奴才跟了世子十二年,這麼明顯的事,哪裏還用猜測。」
趙瑗索性轉過身,正對着李貴問「你為什麼這樣想?依據呢?」
「聖上、太后和皇后更喜歡那位世子,是眾所周知的事。宮裏的安全,在那位世子親生父親手裏;
朝里的言論,在那位世子親生娘舅家手裏。世子本來可以通過娶親,來強大自己的勢力,可聖上賜婚的卻是普通人家的閨女。所以,世子的心情,奴才理解。」
趙瑗長出了一口氣,笑道「李貴人,這類的事,此後不許再議論,也不要再去瞎想亂琢磨。我考慮了一下,你還是回永和宮吧,現在就過去,把那裏的門看好,成親以後,我還會經常去。別人在那裏,我不放心。」
李貴感動得熱淚盈眶,熬了十二年,終於成了世子的心腹,得到了重用。
趙瑗身着大紅喜服,站在普安王府的門前,迎接着一個又一個來賀喜的賓客。
他一遍遍的在心裏思索,若是有一天,他繼了大統,一定要把皇室的婚禮規矩給改改,改成和民間的一樣。
新郎騎着高頭大馬去新娘子家裏迎接,然後一路把她領進府里。
這才是成親應有的樣子。
他又想了,若是把這個規矩給改了,皇室子弟肯定都對他感激涕零,誇他體貼仁德。
冬日的陽光明亮,溫度卻很冷淡。
趙瑗愉快的心情,隨着越來越冷的寒冷,一點一點的流失。
為了不顯得那麼臃腫,清晨他穿好禮服,又脫了。那時候李貴已經回了永和宮,他對身邊侍候的人說,今天肯定忙,來回跑騰的,穿這麼厚肯定是熱。
於是在下人詫異的目光中,脫了裏面的棉衣,才又小心地把禮服穿上。
沒了棉衣的阻擋,冷風穿過禮服,輕鬆的路過內衣,一陣一陣的撲在肌膚上,趙瑗直想打哆嗦。
婚禮應該訂在春天了,春暖花開的多好,新娘子還可以偷偷的從馬車裏探出頭,看看路兩邊的野花。這樣,就不會覺得路太漫長,太寂寞無聊。
尤其是春天暖和,不會冷。
也不知道迎親的隊伍走到哪裏了,她冷不冷?
有沒有穿棉衣?
還有,她那件粉紅的小棉襖是否隨着嫁妝帶來了?
唉,帶也沒有用啊,肯定在柜子裏。
就在這時,張伯走過來低聲說「世子臉色實在太難看,鐵青鐵青的,哪裏有一點成親的喜氣,多笑笑。」飛快地瞟了他一眼,然後又說「笑不是很容易嗎?把嘴角往兩邊扯扯。」
臉凍僵硬了,趙瑗費力的扯了扯嘴角後,不安地問「這麼冷的天,新娘子會不會因為太冷,覺得成親不是一件令人喜悅的事?」
張伯說「就是天下下冰雹,把轎子砸扁了,自己走到杭州來,她也是喜悅的。」
趙瑗搓了搓臉,滿是期待地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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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世子的洞房花燭。明天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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