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趙瑗又誤了早朝。讀書都 m.dushudu.com
跟昨日不同,昨日是沒醒;這日是不想起床。
他醒後,睜開眼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朦朧月色,又看了一會兒昏暗光影中的室內擺設。床頂的縵帳邊沿微微搖動的流蘇,如同往常一樣,像一排扭着腰身走動的姑娘。
不同的是,今日她們大約是心情好,腳步輕盈。
趙瑗猶豫了一會兒,決定裝睡。
閉着眼把又滾到一邊的人,再一次拉懷裏。
內侍小海在院子裏轉來轉去。
以前主子從不需要別人叫起,睡覺時,也不喜歡室內留人。每天早上都是聽到主子呼喚,才進去侍候。昨日因為情況特殊。所以過了點,他也沒想着叫起。
結果挨罵了。
今天要不要叫呢?
當他終於鼓足勇氣,下定決心敲門時,秋葵從偏房裏探出頭,悄聲說「不想被打死,你就叫喚吧。」
秋姑姑原是王府里的管家,她的話肯定沒錯。
聽她的。
小海又回到暖廊里貓着了,直到太陽悄悄地探出了頭,主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趙瑗站在門內,厲聲大喊「人呢?」
看到小海後,擰着眉責問「怎麼不叫起呢?這都什麼時候了?」
小海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秋葵。
秋葵壯着膽子,低聲問「陛下要在這裏用早飯嗎?」
不在這裏用早飯,難不成要跑回慶德殿去用飯?
一幫傻貨。
傻主子殿裏的人,個個都是傻貨。
早飯早就備好了。
趙瑗洗漱過後,坐在飯桌前,仍沒看見這裏的傻主子過來。
「去叫娘娘起。」
「喏。」
小春應聲邁着小碎步,去了內間。
郭思謹早醒了,她不想面對趙瑗那張彆扭的臉。趙瑗的話,她也聽到了。看見小春還沒等她開口,就先說話「我身體不舒服,晚一會兒再起。」
趙瑗聽了小春的回話,猶豫了一小會兒,把筷子擱在桌子上。
郭思謹聽到他的腳步聲,沒等他近前,就用被子蒙着了頭。
趙瑗一看她這幅樣子就明白了,這不是病了,是在跟他賭氣呢。
昨晚撲她的時候,起初不太配合。最後,他使出了殺手鐧,她才老實。
殺手鐧是咬。
在她推開他之間,咬住了她的肩膀。
只要你不怕疼,就推吧。
很有效。
這世間最厲害的從來不是武力本身,而是方法。只要找到了方法,無論多麼強大的人,都能被制服。
「今天讓禮部給趙蝶兒擬封號,你有合意的嗎?」
郭思謹立馬拉着被子坐起一身,熱切地望着他問「嘉國可以嗎?嘉國公主。」
「行。等你病好了,再發詔。」
「我覺得已經好多了。」
「那不趕快起床。」
看,對吧?只要找對了方法,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趙瑗走出延福宮後,才想到,他剛剛用的方法,好像有點不對。這是向她妥協了吧?昨天打算的是,趙蝶兒的事,等她來求他。早上醒來的時候想的是,以後不主動跟她說話。
為了讓她起來跟自己一起吃飯,把計劃好的兩件事給主動破壞掉了,真真得不償失啊!
懊悔連連。
郭思謹上午去榮華宮見太上皇和太后。吳太后最近迷上了刺繡,沒空搭理她。即使不刺繡,也懶得搭理。從第一眼看到她起,就覺得她不順眼。
倒是閒着無事做的太上皇,非拉她下棋,下了一盤又一盤。直到中午宮女問要不要擺飯,郭思謹才有機會提出告辭。
太上皇再三說明日還來啊!
逃過了今日,還有明日呢。這樣下去可不行。
郭思謹出榮華宮後又折了回去,太上皇一看到她,大喜道「在這裏用飯吧,免得來回的跑,下午我們繼續。」並立馬吩咐人擺筷子。
太上皇原是個自律性很強的人,討厭某個人,或是某件事,能忍;喜歡某個人,迷上某事,也能忍。
可現在不同了啊。
現在不再是皇帝,也不再想着做江湖第一的少俠。
就想放任自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比如前一陣子,喜歡上了剪紙。早上起來,就拿剪刀,吃飯的時候,還在琢磨什麼花樣,用什麼方法能剪出來。
棋逢對手。就好比高山與流水,伯牙遇子期。如果她不是皇后,肯定就直接把她關在榮華宮裏,不讓走了。
宮女們閒着無事,就愛傳閒話。太上皇近一年奇怪的舉動,早在宮內傳得沸沸揚揚。郭思謹來之前,秋葵大略的跟她講了一些。
所以,她覺得要找件事,轉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爹爹,兒媳在民間的時候,跟鄰居學了新的釀酒方法。用菊花、糯米入酒,釀出的酒,不但帶有自然的清香,而且能養肝明目,延緩衰老。還有一種叫秋露白,採集花葉上的露水入酒。您要感興趣,我寫個方子給您。」
為防止他讓自己參與,立即又說「兒媳沒有釀過,只知道方子。」
御書房內,趙瑗看着擺的一桌子菜,指了兩個,對小內待說「把這兩個給延福宮送過去,就說是朕賞她的。」接着又說「路上跑快點,免得涼了。」
沒多久,小內侍就跑回來了。氣喘吁吁地說「皇后娘娘沒在延福宮,聽說是去了太上皇那裏。」
「她在那裏幹什麼了?」
「上午在下棋,這會兒在那裏用飯。」
這死女人,到了吃飯的時候,不來陪我,去陪別人。趙瑗瞬間沒了胃口,一揮手說「不吃了。撤了吧。」
以前用過飯,他會去外面轉一會兒消食。這日,才吃了個半飽,也沒什麼可消的。趙瑗在御書房內度了兩圈後,吩咐道「把福總管給我叫過來。」
午後,郭思謹從榮華宮出來,聽說夏貴人在延福宮等她。皺了皺眉,對跟在身邊的秋葵說「我們出宮吧。」又對其他宮女說「你們回延福宮,若是陛下問起來,就說太陽落山前我會回來。」
郭思謹計劃的是在汴梁城裏好好轉轉,路上再和秋葵聊聊私房話,問她關於自己的婚事,是怎麼考慮的。
結果卻出不了宮。
守後宮門的侍衛恭敬地說「沒有陛下手令,後宮之人,一律不准出宮。」
郭思謹望向秋葵。
秋葵怔了一會兒說:「以前宮裏一直有這樣的規矩,太后做皇后的時候,也不是能隨便出宮的。」規矩是確實有這樣的規矩。但那是以前。
現在的情況是,秋葵出宮,也不用向誰稟告。一年以來,一直出入自由。
這規矩,怎麼突然就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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