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皇上此時還是一身的素服孝衣,顯然沒有來得及換衣服,「皇后還是如此不懂規矩,后妃自戕是重罪。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怎麼能是不懂規矩這麼簡單呢?
貴妃忙上前稟告「皇上,皇后娘娘在坤寧宮行巫蠱,殘害太皇太后和淑妃,如今太皇太后和淑妃已經昏迷在床,命在旦夕,皇后是下了血咒的,李院正毫無辦法,得要一盞皇后的心頭血方能救命,救人要緊。」
皇上聽完貴妃的話,丟下眾人到內室看望太皇太后和淑妃,李院正也跟着進去,一路稟告病情,皇上又令李院正診了一次脈。
「如何?」
李院正跪在地上回話「從脈上看,已經微弱了很多,顯然是疼痛昏迷所致。但除了微弱之外,並診不出其他病症,皇上恕罪,臣等愚鈍。」
賢妃一聽這話,一下跪到皇上身邊,哭着說「皇上,臣妾不相信是皇后姐姐所為,不如就試試臣妾的心頭血吧,外祖母等不得了。」說完便吩咐宮人去拿匕首來。
「賢妃,你是關心則亂,此乃皇后下的血咒,別人的血如何解得?別到時候弄巧成拙!」貴妃怒斥賢妃。
皇上的嘴角緊緊地抿起來,眼睛盯着床上和榻上昏迷不醒的兩人,眼中的冷厲一閃而過。
他想着適才看到皇后執劍穿胸的畫面,心裏一陣苦寒,她難道這麼想死嗎?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自己揮劍,毫不猶豫,難道她就對這宮裏一點留戀也沒有?
可是朕呢?每次看到她拿劍對着她自己,他的心卻跟插了劍一樣,驟然疼痛,渾身僵麻,要拼了命才能穩住自己。
跟在後面進來的貴妃忙說「皇上,救人要緊,若是這個時候為了一個行巫蠱的皇后,卻不顧太皇太后的話,皇上定然會遭到御史指着鼻子罵的。」
何止指着鼻子罵,從此史書便會有一筆乾正帝荒淫無道,重色忘孝;還有更嚴重的便是皇上「以孝治理天下」,等同廢言,大周將倫理崩壞,人心躁動。
皇上再次看一眼太皇太后,轉身出了寢室,走到皇后跟前,一把握了她的手,拉着進了寢室。
「王寶,去取匕首和杯盞來。」
眾人的眼光都聚集在皇上的身上,容茵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容茵倒不是怕死,她是寒心,若是這樣,何必適才出手相救?
再說,人都是這樣,自己做是一回事,被別人逼着做,就是另一番感受了。
皇上並不理會眾人的眼光,他的心此時也是冷的,也很是生氣,不是想死嗎?朕就成全你!皇上心裏惡狠狠地想着。
很快,王寶拖着一個托盤進來了,上面放着一把匕首,兩盞小碗。
容茵看到托盤裏的匕首,一把想要甩開皇上的手,不想皇上卻攥得緊緊的,生怕她跑了似的。
「皇上可以放手了,臣妾自己能來。」容茵語帶譏諷。
皇上連看也不看容茵一眼,只微微撇了撇嘴,輕蔑地說「皇后的一顆腦袋長了是做什麼用的?真是什麼都不懂!這心頭血貴在活血,若是人一刀下去死了,這血接出來也不新鮮了,喝了也無意,皇后死不足惜,太皇太后和朕的皇兒總要活着的。」
說話間已經拿了匕首,在容茵眼前一晃,陽光照在匕首雪亮的鋒刃上,那光便如這鋒刃一般,刺進容茵的眼睛裏。
容茵來不及生氣忽然便閉上了眼睛。
只覺得食指尖上一下刺痛,皇上便捏了她的手指不動了。容茵覺得奇怪,抽了抽手指,剛想睜開眼睛看看是什麼情況,便又聽到皇上一聲的呵斥。
「眼睛閉好!」
皇上的聲音低沉,雖是呵斥,容茵卻聽得鼻子犯酸,便乖乖地地閉着眼睛,不再掙扎,任他捏着自己的手指。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容茵覺得自己的手指被人含在了嘴裏,容茵嚇得睜大雙眼,皇上正握着她的手指,放在他的嘴裏,溫熱的舌尖不停舔舐着她是手指尖。
容茵的臉頰從蒼白又恢復了些血色,呆呆看着他,竟然忘記了掙扎。
皇上很快放開她的手指,李院正忙遞上藥膏,皇上親自給容茵敷上,拿起李院正遞過來的紗布,給她一圈一圈包好了,最後還笨拙地打了一個蝴蝶結。
皇上有條不紊地做完這一切,不再看容茵一眼,也不管眾人驚訝的眼神,自顧對着清心道姑說「俗話說,十指連心,十指出來的血自然便是『心頭血』。皇后的心頭血貴不可言,若是太皇太后和淑妃用了,毫無起色,你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皇上的話不輕不重,但是聽在清心的耳朵里卻如同焦雷。
清心此時只能硬着頭皮回話「回皇上,自然藥到病除。」
宮人將熱乎乎地血餵到昏迷的二人的嘴裏,滿嘴沾染了鮮紅的血,如同吃人一般,容茵扭頭正看到這副景象,突然面色蒼白,兩眼發黑,身體慢慢軟倒下去。
皇上忙回身抱住她,容茵完全昏迷之前,恍惚聽到皇上再次呵斥自己「不是叫你閉好眼睛?」
李院正忙診了脈,「回皇上,皇后是因為失血過多,又受到驚嚇,一時血不歸心,導致昏迷。微臣開些補血益氣的方子,平日裏再膳食調理着,養一陣子就會好起來了。」
李院正的方子還沒有開完,那裏太皇太后和淑妃二人已經醒過來,淑妃看到皇上,先就哭了起來,「皇上,臣妾這是怎麼了,遽然腹痛不止,差點就沒命了。」
淑妃一隻手摸着自己肚子,忙又急切地問正開方子的李院正,「李大人,我的孩子沒受什麼影響吧?」
淑妃一張一合的血口,看得甚為可怕,皇上微微皺攏了眉頭,王寶忙吩咐給太皇太后和淑妃娘娘上茶漱口。
等收拾停當,皇上這才對着太皇太后請安,「孫兒不孝,皇祖母身體有恙,朕卻不能及時伺候在側。」
太皇太后看着他的一身孝衣,慈愛地問「給你母親上過香了?今兒是你母親的忌日,皇祖母怎會怪你?如今看來,倒是皇祖母不能讓你好好給你母親磕頭了。」
「皇祖母身子要緊。」皇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忙又說,「孫兒太過擔心皇祖母的身體,回宮未及時更衣,還請皇祖母勿怪。」
「無妨。」太皇太后到底是受了一場罪,聲音有些虛弱,擺擺手說,「我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皇上快去換身衣服吧。」
皇上答應了一聲,便吩咐了旁邊的兩個太醫去給太皇太后和淑妃診脈,一旁的王寶早派人取了皇上的常服,此時忙給皇上換上了。
不多會兒功夫,診脈的兩個太醫便回話「回皇上,太皇太后和淑妃身子與適才無恙,不過脈息已經不再微弱,顯然那怪異的症候已經不在了,都是皇后娘娘的功勞。」
太皇太后這才回過神來,忙問「哀家適才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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