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容茵看凌昂笑了,「怎麼樣,心情有沒有好一點,你一向整天嘻嘻哈哈的,適才為了何事不開心。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也沒什麼,皇兄給我賜了婚,還一塊要賜給三個女人,臣弟是被趕鴨子上架。皇嫂,不如你跟皇兄說說,我還小呢,不想成婚。」
容茵聽後咯咯笑起來,「這是好事啊,你也不小了,人家富貴之家的男兒,從十三四房裏就有人,你房裏一個也沒有,你皇兄也擔心你。」
凌昂看容茵笑得開懷,突然覺得成婚也沒什麼,總之,娶回去擺在家裏就是了。
容茵笑完了,復又認真說「你傻嗎?你成婚皇上定然要給你封王,這樣你就有了自己的封地,有了自己的財產,何樂而不為?」
凌昂笑呵呵地回話「倒也是,我就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只是,你若就藩,以後就見不到了。」容茵忽然又有些傷感,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最終都會見不到了。
「那我不就藩,我還要找皇嫂鬥蛐蛐兒呢!」
其實,就不就藩,哪裏是自己說了算的,這話皇上說了才算。
不過,皇上的旨意卻正合了二人的心意。
皇上下旨封六皇子為丹陽王,賜婚一正妃,二側妃,因幼弟年齡尚小,不忍其背井離鄉,着令在京開衙建府。
封地丹陽乃水米之鄉,富庶之地,所選三妃的母家都是地方官吏,正妃的父親乃四品知府,兩個側妃的父親也是五品的官員,這旨意在世人看來皇上對親弟弟是疼愛有加。
不過,各地藩王所領悟的意思是丹陽王只享封地之食邑,不能就藩,也就沒有兵甲之配。
丹陽王封王不就藩的消息隨着各藩地世子的賜婚詔書一同到達了各藩地,各地藩王心中也就有了數,皇上這是對藩王有了戒心了,即便一時半會兒不撤藩,然卻在逐步削弱藩王的勢力。
丹陽王不就藩,這就是個起點,皇上和藩王共同的起點。
四月,各位新人由教授禮儀規矩的嬤嬤訓練完畢,便分到了各個宮殿。
四個五品的淑容、淑媛分到了幾位嬪位的宮殿裏,麗淑容便去康嬪的儲秀宮,兩個異域風情的人,倒也自成一體。
至於七八品的婕妤貴人,皇后的妹妹容貴人到了賢妃的長安宮,離着皇后也不遠;德妃的六妹妹賈婕妤自然到了德妃的永壽宮;而貴妃其父手下參將賀靖之女賀婕妤去了貴妃的殿裏;大理的九貴人則去淑妃的承乾宮……
新人搬進宮殿的第一夜,皇上便翻了容貴人的牌子,容薇一顆心既興奮又忐忑,忙派了貼身的宮女到坤寧宮請姐姐過來幫忙。
容茵聽到皇上翻了容薇的牌子,心裏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有些茫然,又有些難以言說的落寞。
容薇的貼身宮女來請容茵過去,容茵實不想去,去了要說什麼呢?恭喜嗎?
是該恭喜的,到底是第一個入了皇上眼的新人,沒準伺候的好一朝便提了位分,再一朝得男,自己這個後位不如就讓給她吧,總還是容家的人,作為棋子對於皇上來說也沒有什麼差別吧。
所不同的是,容薇比自己有那份上勁心,這對於容家可就是大有裨益了。
想得很從容,可是容茵卻宛如一顆心被人摘了去,一個空蕩蕩的軀殼,要如何恭喜別人呢?
想着這些,她緩步進了長安宮。
賢妃正在容貴人屋裏照應着,容茵一進屋便聽到「妹妹別怕,皇上是個體貼的人,總是會照顧妹妹的。」
「皇上是個體貼的人」,是指什麼?是指房事上嗎?
容茵一時想不起來跟皇上相處的感覺了,似乎已經隔山隔海般遙遠,只模糊有些渾濁的影了,體貼嗎?
賢妃看到皇后進來,忙行禮問安,容貴人也跟着行禮問安。
容茵看到容薇已經換好了宮裝,到底沒有力氣說出恭喜的話,便只輕輕地問「可都準備好了?」
容貴人才十五的人,有些羞澀不安,只訥訥地「嗯」了一聲。
「姐姐放心,該說的話臣妾都跟容妹妹交代了,容妹妹是第一次,有些緊張也是正常的。」賢妃忙替容貴人回答。
「既然進了宮,就要伺候好皇上,多順着皇上便罷了,不用太過緊張,皇上也是人,還是妹妹的夫主,沒那麼可怕。」
其實,容薇此時並不多麼害怕,她只想知道如何取悅皇上,然而這兩個人沒有一個能給她個答案,也只有將姐姐說的「順着皇上」記在心裏。
戌時,敬事房的太監便來領人了,容貴人給皇后和賢妃施禮告辭,容茵看着容薇的身影,在晃晃悠悠的燈影里漸次模糊起來,拐個彎,消逝了。
賢妃扭頭看看還呆呆望着的宮門口的皇后,略一施禮,語氣誠懇地說「還沒有恭喜姐姐。」
容茵一霎回神,自己沒有說出口的「恭喜」,倒是聽到別人在對自己說,估計明日聽到的聲音更多吧。
容茵笑了笑,「同喜,都是伺候皇上的人罷了。」
「姐姐到我屋裏坐會子,我那裏得了今年的新茶——太白銀毫。它是我家鄉的茶,我母親掛念我,想着我在家的時候喜歡喝,便差人給我送了點過來,雖不是貢茶,我覺得口感也還甘美。我還沒有來得及給姐姐送些去,姐姐若是喜歡,以後這茶我每年供着姐姐喝。」
賢妃還是親熱的模樣,拉了容茵的手絮絮地說着。
容茵倒也沒有因為她元月十五承寵的事情跟她生分了,總覺得沒必要,早便知道的事情,何況沒有她也有別人,原本心寒的點也不在她身上。
但是,今晚容茵確實沒有喝茶說話的情緒,感到無比的乏累,便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說「不了,晚上喝茶怕走了困,最近我總是精神頭不濟,白日裏行常犯困,躺倒床上又精神起來。晚上入睡也困難,喝了茶,或是過了點,更是徹夜都不用睡了。」
「姐姐身子無礙吧,找太醫瞧了嗎?」
「太醫說沒有大毛病,就是冬日裏做下的病根,沒有養過來,平日裏太醫也給開了藥調理着,我總嫌棄太苦,不常喝。」
容茵一頭說着話,一頭往出走,不覺就到了宮門口,賢妃便給皇后行禮,看着皇后緩緩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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