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嘆氣,吩咐下人再叫救護車,被季江然攔下。只叫人抬到顏家的車上去,何去何從由他們去。
顏母明顯勢弱,往廳外走的時候被季江然一把拉住。
告訴她;「不要三番兩次來我們季家鬧,以為來這裏鬧可以排解心中抑鬱,那你們就想錯了。再有下一次,我會真把這些照片和視頻公之於眾,你們顏家休想再這樣博取可憐。」
顏母盯着季江然的眼睛慢慢睜大,臉色蒼白。緩緩點頭。
季江然眯着的眸子凜冽如冰,任誰看了都不敢忤逆。
顏家人一走,季家終於清靜下來。
季江然要上樓洗澡換衣服。
被簡白叫住:「你爸現在被你氣病了,你不去房間裏看看他?」
季江然扯開領帶的動作頓了下:「我現在去看他,他只會病得更厲害。」然後又說:「媽,你知道他身體不好,當着他的面就不要火上澆油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告訴他我會處理。」
「你打算怎麼處理?還有你大哥那邊,你怎麼說?瞧你乾的這都叫什麼事……」
季江然有些不耐煩:「媽,我說了我能處理,大哥那邊你也不用操心了。他好得很!」
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掏出電話告訴秘書:「對外發佈消息,明天召開記者會。」
警察第二次來找顧淺凝,問及關於顏如玉的情況。
事情變得很麻煩,顏如玉的手機被他們找到了,看通話時間確定顏如玉臨死之前跟顧淺凝通過電話。
再加上顧淺凝和季江然網絡曝光的那些視頻,警方一定懷疑顧淺凝跟可顏如玉的死關係更大些。
一邊做詢問筆錄,一邊問她:「顏如玉自殺之前是否給你打過電話?」
顧淺凝不隱瞞:「的確打過,可我不知道那會兒她要自殺,她自己也沒有說。」
警察接着問:「那你們都說了什麼?」
顧淺凝快速思縈,說顏如玉說了奇怪的話,可能將狀況搞錯了所以才去死,他們一定不會相信。到時候再辯解只會更麻煩。
坦然說;「沒說什麼,電話一接通她就劈頭蓋臉罵了我,說我不要臉,蕩婦之類的,然後電話里就沒有聲音了,我叫了幾次沒有回應,就掛斷了。」
她這樣說不易引人懷疑,女人抓到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染,會做出這種事來不新鮮。
接下去又問了幾句,離開時告訴她:「在我們調查清楚,解除嫌疑之前你要配合調查,隨叫隨到,不要隨意出遠門。」
顧淺凝點頭,這些事情她都懂。
送到門口,又說:「警察先生,電話是顏如玉打給我的,按着那個時間顯示她已經在樓頂了,說明她是先想好要死才給我打的電話,而不是打電話時我蠱惑她上樓頂去死。」
警察沉吟。
「這些我們會考慮,是否有關係我們會查清楚。」
公方是這樣說,傳出去的版本卻另有一套。
就連顏如玉的死也算到了她的頭上,都說顏如玉是看到了她和季江然偷情的視頻,受到刺激才跳樓自殺的。時間點都那樣吻合,百口莫辯,說都說不清楚。
顧淺凝這幾天沒有出門也沒有上網,所以外面是怎樣的風雲變幻她都不知道。
每天在家裏吃飯睡覺,整理東西,等警方調查完畢她是要離開的,這座城市從此烏煙瘴氣,再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半晌午的時候,顧夫人給她打電話。
「淺凝啊,你回家一趟吧,你爸爸說他有話跟你說。」
顧淺凝不願,又想到顧淺凝有很多東西還在家裏,借着這個機會拿回來也好。
便說:「我一會兒回去。」
一進家門,連下人看她的目光都閃爍不已。
顧老爺子在廳內喝茶等她,一看到她進來了,叫她到書房裏說話。
顧汪凝跟着他上去。
一進到書房,顧老爺子就問她:「季江然今天召開記者會,你知道吧?」
顧淺凝眼眸輕抬:「不知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老爺子倒笑了:「沒想到你和季江然還有一腿,這倒是讓我沒想到。怎麼可能沒有關係,今天他召開記者會就是為了澄清你和他的關係,一定會說他跟你只是逢場作戲,和他那些其他女人沒有分別。」
顧淺凝不驚不詫,如果季江然是個聰明的正牌商人就一定會這麼幹。現在這種情況,跟她扯不清沒有什麼好,聰明的男人都會不顧一切的早脫身,一了百了。
不僅如此,她猜他在公眾面前一定還會擺出傷心的模樣,來祭奠他未過門的妻子,讓輿論看出他的傷懷和有情有義。所以她才要離開,因為最後千夫所指的那一個,只會是她。
那些男人太聰明,會紛紛將她踩到淤泥里,踐踏着她的背爬上去。
所以才說顧淺凝傻了,當這個遊戲開啟的時候她就註定慘敗。不過她不害怕,大不了換個地方生存,這對她而言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重要的是,她的心沒有淪陷,哪一個風華絕代對她而言都是過眼雲煙。
當心沒有被枷鎖扣緊的時候,永遠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這就是人類最冷酷現實的生存法則,她一早就懂得。
顧老爺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兒,靠近來伸手想抱她。
「既然季江然不要你了,你不如投到我懷抱里,以前你不懂事,現在總該認清情況了吧?」
顧淺凝靈巧閃過,眯起眼睛看他。不知顧老爺子這又是唱得哪一出,他們不是父女麼?
顧老爺子興奮得只差摩拳擦掌,顧淺凝如今的敗落似乎讓他很是開心得意,只以為這是他趁虛而入的大好機會。這個時候她只要方寸一亂,他再向她伸出手來,不信她不會乖乖的靠過來臣服於他。
「我一直都喜歡你,雖然不如那些毛頭小子年輕,可是能給你的卻不會比他們少。到時候你就不會像現在過得這樣慘,錦衣玉食,榮華富貴,我樣樣都可給你。」
顧淺凝冷硬的擠出一句:「我們是父女。」
顧老爺子張狂的笑了聲:「我們算什麼父女,你又不是我的種,你媽跟其他男人生出來的,那就跟我沒關係。只要我喜歡你,就想得到你。」
顧淺凝這才瞭然,難怪她在顧家的地位這樣卑微,和顧淺淺的待遇相差萬里,每月的開銷跟顧淺淺一個高中生比起來就差上一半,若是親生的哪裏會這樣刻薄。
顧老爺子已經撲上來,想趁機占點兒便宜,以為她心動。
顧淺凝指掌一抬,直等他靠近,已經掐到他的脖子上。纖纖玉指,辣手摧命,眯起眼睛,冷笑:「以前你就是這麼欺負顧淺凝的是不是?沒有得逞,惱羞成怒,就要剋扣她的生活費,目地就是讓她活不下去向你屈服?」
不等顧老爺子說是,她揚手一巴掌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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