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門悍女 078季江影回來了

    難道顧淺凝有三頭六臂?她不就只會裝瘋賣傻,蒙蔽世人的眼,怎麼可能從幾個男人的手裏脫困?

    安子析越想越覺得凌亂,就要沒辦法正常思考了。胸口那裏憋悶的更加厲害,有胸悶氣短的感覺。

    眼前一片虛茫,不停的搖頭,總是覺得不可能。一定是哪裏搞錯了,轉動輪椅,靠過驚慌失措的簡白:「媽,是不是哪裏搞錯了?顧淺凝怎麼可能拿幾個男人有辦法?」

    簡白幾乎是顫抖着聲音說:「不會有錯,我打電話問的內部人,藉口打聽顧淺凝得知的,那幾個人已經因為涉嫌入室強姦被逮捕了。」

    她最想不明白的是罪名的更改,她分明千叮嚀萬囑咐,就算顧淺凝最後不同意離開,也不能真的動彈她。哪怕灰頭土臉的回來,價錢照樣支付給他們。簡白再怎麼,也不想因為這種罪名鬧得滿城風雨上。

    可是,如今罪名一轉變,即便她沒有那樣指使過,也是百口莫辯了。

    安子析盯緊她:「媽,那該怎麼辦?」

    查出來只怕要坐牢。

    她心裏雖然有一點兒打鼓,倒不是特別害怕。只是沒扳倒顧淺凝,簡白最後卻了事,總讓人覺得不爽快,甚至大失所望。

    簡白同樣有些不能思考,顫巍巍的只說:「讓我想一想。」

    之前通電話的人說到現在幾個人都還沒有招,也就是說,還不知道背後是她在指使。

    卻覺得逃不過,瞬間心力交瘁,蒼老許多。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裏,下人上來的茶也忘記喝。

    薄雲易從宴會廳里走出來,看到季江然閒散的靠在大廳的柱子上抽煙。

    朝他走過去,沒想到季江然會親自過來。

    「二少,勞你跑一趟。」

    季江然抬起眸子鈎動嘴角微微的笑:「應該的,訂婚這樣的喜事,怎麼也得來沾沾喜氣。」

    他沒打領帶,襯衣的領子鬆散的開着兩顆扣子。頭上連髮蠟都沒有打,額發鬆散的垂着,眼睛隱隱散着明亮的光。一派慵懶安逸,跟辦公室里的模樣大相徑庭。

    薄雲易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以一笑,跟站靠到柱了上。

    季江然已經抽出一根煙遞給他,借着他手裏的火點着。

    薄雲易吐了口煙圈:「謝謝。」

    時至今日兩人之間似隔了一層東西,心知肚名,卻又捅不破。在薄雲易的心裏,顧淺凝現在是季江然的女人,或許一直以來都是。而那個女人他曾又愛又恨過,所以,讓兩個男人再沒了先前的從容自在。

    季江然亦談不上得意,薄雲易這個朋友他是真心想交。一直以來對他的看重不是假的,所以多次鼎力相助。而薄雲易也沒少為他出力,那些都是患難見真情的日子,彼此心裏都有數。

    正是因為這樣通透,自然也知道對方為了一個女人,都動過怎麼樣的小心思來將彼此擊退。如此算來,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傷了一點兒和氣,這在男人的世界裏是大忌。

    所以避口不談。

    兩人緘默了一會兒,還是季江然先說:「小小妹子呢,這種日子,新人怎麼也得敬酒吧?」

    薄雲易笑起來:「自然,一會兒宴席上二少可別逃,到時候我讓小小多敬你幾杯。」

    季江然桃花眸子微微變起:「新人敬酒逃了像話麼,來者不拒。」

    上官小小招呼了一會兒客人,一轉身就找不到薄雲易了。問過之後聽人說他出去了,便出來找他。

    遠遠看到他和季江然站在那裏抽煙,於是加快了步子。

    高跟鞋踩在光滑可鑑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動。

    兩人側首看過來。

    季江然閒閒的聳了下眉峰,漂亮的眼睛眯起來:「呦,這不是妹妹麼,這身衣服漂亮。」

    他就是這樣貧,還是因為第一次代薄雲易去機場接上官小小,聽薄雲易那樣說以為她是個不大點兒的小姑娘。見了之後就以為,免不了是情妹妹,時至今日真的修成正果了。季江然一雙含笑眼,意味深長的看了滿面紅妝的上官小小一眼,她能嫁得如意郎君,其中真有他的功勞。

    只是這話一定不能說。

    上官小小每次看到這個a城風流灩灩的季二少都覺得晃眼,又覺得他特別不是東西,不知道用這個玉樹臨風的樣子騙了多少女人,佔了多少便宜呢。

    「什么妹妹不妹妹的啊,我叫上官小小。季二少,你怎麼總是記不住。」

    季江然好脾氣的糾正:「小小妹妹。」

    上官小小拿他沒辦法,長得好看的男人又總是有便宜可占,即便嘴巴貧一點兒,也讓人討厭不起來,跟地痞流氓扯不上關係。

    過來攬上薄雲易的胳膊:「難得季二少都飛來了,請他進去坐吧。這麼一直站着,太怠慢二少了。他這樣大的人物。」

    季江然拿胳膊肘兒輕微的撞了薄雲易一下:「你給翻譯一下,你女人這話是在誇我吧?我怎麼聽着像損我呢。」

    上官小小『咯咯』的笑了兩聲。

    薄雲易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別跟二少鬧。」

    宴會的排場很大,薄家是名門望族,自然高朋滿座。即便薄東勝已經不在了,昔日的榮譽和風光還在,況且還有那麼多的老戰友老朋友,越是這個時候越不會缺席。還要高看薄雲易一眼,訂婚這樣的大事,不能因為薄東勝犧牲了,而感到絲毫的淒涼和冷清,於是才有這麼多的人來撐場子。

    所以辦得熱熱鬧鬧,也是為了故意沖淡那隱形的哀慟。可謂用心良苦。

    季江然被上官小小連續敬了幾杯酒,而她自己只喝飲料。不知自哪裏聽來的,說季江然千杯不醉。耍賴皮的說:「二少是男人,又能喝,別人喝一杯你得喝三杯,我用飲料代酒敬你。」

    季江然之前還攔着杯口。

    「就算是個小姑娘,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道上可沒這個喝酒的規矩,看你是新人,賣你個面子,你一我三,你能喝多少個『一』,我就陪多少個『三』,如何?」

    這要是顧淺凝,非得喝死他。季江然打死都不會跟她喝。可是上官小小不行,她的酒量本來就不高,還有那麼多的賓客等着敬酒呢,每個人都陪着喝一杯肯定不現實,但有幾個特殊人物,總還要表示一下的。所以不敢一上來就把自己灌得五迷三道。

    死活不肯:「二少,你這樣太欺負人了,你跑我們京都,就是為了欺負人來了?」

    季江然按着眉骨,懶洋洋的笑起來:「京都有薄雲易,現在你歸他管,不敢來這裏撒野。」攔在杯口的手鬆開:「得,你說喝幾個就喝幾個,也不差那一個倆的。」

    上官小小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真往死里灌他。

    三杯就了事了,直夸季江然豪爽。

    不等季江然放下杯子,薄雲易那邊已經端起來。

    他沉沉的說:「二少,我敬你。」瞳色很深,深得幾乎不見底,也沒說為什麼要敬他,眼瞼一垂,一杯酒一飲而盡。

    季江然看了他一眼,俊顏上笑痕淺淡,稀疏的一層,薄薄的。同樣沒說話,深意在抵是懂的,托着杯底同樣一干而淨。

    兩人將杯底朝下,互看一眼,眼波清淺,上官小小離得兩人這樣近,卻一個都沒有看懂,總覺得眼神莫測,仿佛千言萬語,大有深意。

    薄雲易拉着上官小小去敬其他的賓客。

    季江然從裏面出來,太喧鬧了,而他不是真跑來這裏吃喜宴的。出來透氣,掏出煙叼到嘴上,不等點着,聽到不遠處兩個男人隨意交談,執煙的手緩了一下。

    「真沒想到哎,雲易和小小的婚就這麼訂了。還以為上次那個穆曉黧是准大嫂呢……長的真漂亮,十幾杯酒眼都不眨全乾了,還能開車,這麼豪爽的姐們去哪兒找啊。」

    另一個嘆氣:「我敢打包票,雲易絕對愛她。你什麼見雲易因為一個女人失控過?別說女人啊,什麼時候他不淡定了,你看那天他醉的那樣,喊着穆曉黧的名字真喴的撕心裂肺的,跟叫魂似的,不愛進心坎里他會那樣?」

    「倒不是說小小不好,說實在挺不錯的丫頭,不過這些年雲易也沒說愛上她,怎麼突然就訂婚了呢。」

    ……

    季江然將整根煙揉碎在掌心裏,眯子冷冷的眯了下,轉身退出來。

    顧淺凝一直睡到下午,早上飯和中午飯都沒有吃。

    最後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說是其中有一個人已經招供了,是簡白僱傭他們來的。目地是為了將她趕出a城。

    因為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問顧淺凝,所以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讓她再到警察局裏去一趟。

    並囑咐她:「在案件俱體定論之前,這件事不要聲張出去。只是一個人的言詞,還都不好說,等其他人招供了再說。」

    顧淺凝只問:「為什麼?公訴案件,本來不就是公開的麼。」

    那端只是說:「別問那麼多了,這是案件需要。」

    其實即便他們不說,顧淺凝也能想到。簡白是季家的人,而季家在a城不說一手摭天也差不多了。所以才說事情真的很難定論,他們總要為自己留條後路。現在季江影和季江然還都沒有現身,會有什麼狀況發生誰也預料不到。便不能將後路掐死了,真要有權貴壓上來打點,搞大了沒辦法收場。

    顧淺凝去警察局的路上,還是給一家知名報社打了電話。

    她被輿論坑了太多次,所以深知輿論的強大。以前一直倍受其害,這一次總要合理利用一下。

    警察又補充問了幾個問題,邊問邊記錄在案。

    最後還是相同的囑咐:「案子的真實情況還說不出是怎麼樣的,只憑一個人的言詞很難定案。不排除他是在誣告季夫人,所以這件事情不要肆意張揚。」

    可是,顧淺凝卻覺得,這件事情簡白一定是脫不了干係的。

    報社人的速度這樣快,等她從公安局裏再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趕到了,擠着進去要求採訪相關工作人員。

    顧淺凝是以匿名的身份給報社打的電話,所以看到她之後,一陳竊喜的將她攔下,畢竟是案件的當事人,想着總能問出什麼。有關季家的,一旦問出點兒蛛絲馬跡來,一定就是爆炸性的頭版頭條。

    問她:「顧小姐,聽說你這次遭人算計,是季夫人安排的人手,這件事是真是假?」

    顧淺凝拿手擋住眼睛,似強烈排斥被鎂光燈晃到眼。

    閉着嘴不答,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這些記者就喜歡迎難而上,就跟那些娛記無孔不入一樣。

    見顧淺淺不答,就採取反推政策,問她:「你不說,是不是就代表默認了呢?」

    他們總是這樣難纏,讓顧淺凝陷在人堆里寸步難行,一直都覺得很討厭,這一次卻不。就怕他們糾纏得不夠徹底,討論的也不夠熱烈,沒法將話題炒熱。

    忽然人群被拔開,記者被迫退讓之後,伸出一隻手來攥上顧淺凝的胳膊,拉着她向外走。

    是季江影,他竟然從國外回來了,一馬當先,背影挺拔,黑色西裝嚴絲合縫。走到哪裏都氣場強大,本來他就是季家的人,既然對季家這麼感興趣,應該紛紛將他圍住,問個不停才像話。卻沒有哪一個人真的敢靠近,而且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路來,供他拉着顧淺凝離開。

    顧淺凝看不到他的臉,卻能猜到此刻他一定是板着臉的,要十分冷淡,俊眉微蹙,連薄唇亦緊緊抿着。

    指掌冰涼,隔着衣服,還是滲透進她的血脈中。

    一直坐到車上,才總算安靜下來。外面紛紛擾擾,季江影卻不屑看一眼,已經發動引擎離開。

    路上兩人沒說一句話,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天際殘陽如血,將半面天都染紅了。如火如荼,實在漂亮。

    顧淺凝側首看了季江影一眼,連他也被渡了一層柔軟又明亮的光色,端正的坐在那裏,竟不像是真的。他將她從人群中拉出來,顧淺凝卻並不以為是解救。事實上她不太希望季家任何一個兒子回來。如果他們不回來,她會將事情做得很殘忍很漂亮,無論是誰暗中搗鬼,她都會將人揪出來。

    但現在季江影回來了,事情將是怎麼樣的,連她都不敢定論了。她不相信他真的會將自己的母親送到監獄裏,這不可能,很少有人做得到。何況簡白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聽說顧錦州就要有去無回了,季家的人不會像顧家那樣窩囊,把自己的父親或者母親送進去。

    季江影感覺到她盯瞧的目光,側首看過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問她:「怎麼回事?」

    他一回來,就去公寓找她了。聽鄰居說她昨晚出事了,於是找到警察局來。

    聽那意思,似乎和季家還有牽扯。季江影問出之後,眉目擰緊。

    顧淺凝就直接告訴他:「你媽媽買通四個人昨天闖到我家,想做什麼你該可以想到,再將我趕出a城。」她輕笑:「你們季家還真了不得,愛掌握別人的命運也就罷了,竟還掌握別人的生殺大權。」

    季江影深邃的眼眸驟然眯緊,轉而,只是說:「我警告過你什麼?讓你離得季江然遠一點兒,麻煩還不是你自己找來的。」

    顧淺凝有些好笑:「你覺得整件事的重點在這個上面?我要遠離季江然,那之後呢?向你靠近麼?你不覺得這沒有什麼區別,會是相同的結果?」轉而一想,又搖了搖頭:「不,結果不一樣。沾上你更麻煩,忘記你還有一個老婆呢。她之前才堂而皇之的威脅過我,視我為假想敵一般,告訴我,你們有拆不散的情深。真要靠向你了,只怕她會要了我的命。」

    季江影有一絲惱怒,這些天不見,她偏要說這樣的話來惹惱他?

    就是這張嘴,什麼時候都是鋒利無比的,一點兒軟話都不會說。

    顧淺凝看他沉默着不肯表態,問他:「怎麼?季大少像袒護兇手麼?」

    季江影握着方向盤說:「我回家問清情況再說這事。」

    簡白聽到管家說季江影回來了,「呼」的從沙發上站起身,有驚又喜。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然束手無策,現在季江影回來了,忽然有了指望。

    雖然想到季江影可能會苛責她,但是跟法律的制裁比起來,哪還顧得上那麼多。不管哪一個兒子回來,都算個依靠,比起來,季江影自然更好些。要是讓季江然知道他前腳一走,背後就鬧出這樣的事來,即便她這個當媽的也一定很難說話。

    安子析聽說季江影回來也是心驚肉跳,摸不准他會袒護哪一個。就算事情安排的十分妥當,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

    季江影一進門,簡白就哭了起來。

    「江影……」不是裝出來的,心裏真的是慌然無措。

    季江影俊顏微微板着,說不出的冷淡,抬眸掃了她一眼。

    「媽,聽出家裏出事了,鬧的哪一出?」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朋友就給他打電話了,還是局裏的領導,看看這事他有什麼安排。

    就想先回家來問清楚。

    廳內除了安子析再沒有其他人,簡白抹着鼻子說:「是媽糊塗,想着顧淺凝整天纏着江然鬧得滿城風雨,說的多難聽的都有,我們季家畢竟是要臉面的,就想勸她離開。可是勸了幾次,她無動於衷,就想找人嚇唬她一下,然後給她一點兒錢打發她去別的地方生活,沒想真將她怎樣,媽媽保證。沒想到……」

    沒想到那幾個人會以入室強姦這樣的大罪抓起來了。


    季江影狹長眸子淡然眯緊,盯着簡白看了一會兒,問她:「你這樣做的時候就沒想過後果?不怕江然知道了跟你翻臉?」

    簡白真要無話可說,只嘆:「我還不是為了江然,為了這個家……」

    「你真的沒讓那幾個人對顧淺凝下狠手?」

    簡白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她再怎麼糊塗,卻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我怎麼可能指使別人做那種事情?江影,你一定要信媽。」

    季江影告訴她:「已經有一個人招供了,明確說是你指使他們對顧淺凝做那種事。」

    簡白嘴角顫了顫,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她分明沒有做過,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一步?

    安子析一旁看了一會兒,直等娘倆個把話說完,才插上話。搖着輪椅過來:「江影,你終於回來了……你有沒有好好打聽一下,是不是那幾個人誣陷媽?」

    季江影看向她,眼睛有無可遁形的波瀾莫的測。

    本來他說半個月就能回來,可是這一次離開的時間不短,電話鮮少打一通,給他打,每次又都是關機。

    安子析的肚子已經微隆起來,不是特別明顯。春暖花開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倒是不錯,坐在那裏,比之前胖了一點兒。

    見季江影沒說話,又補了一句:「江影,你得相信媽,她肯定不會指使人做那種事,我覺得是那幾個人看到顧淺凝後心生歹意也不無可能,現在怕了,一股惱賴到媽的頭上來。」

    她說的很有可能,顧淺凝十足的可人,那樣幾個男人夜晚登堂入室,萌生其他的想法,簡直再正常不過。

    季江影薄唇微抿,從他的表情上很難看出什麼,只覺得目光過份深邃,看一眼有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懼念。也沒說要出手將事情擺平,眼風重新回到簡白身上:「等着江然回來跟你鬧吧。」

    他那個混世魔王。

    而且季江影猜他一定已經得到消息了,他都接到電話了,季江然的朋友沒道理不打電話通知他。如果他沒料錯,季江然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短時間內,網絡上就有了一點兒微茫,不過說的含糊其詞。畢竟是關於季家的,而且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網絡上不敢發。倒有一兩家名不見經傳的,不知者無謂,敢欲蓋彌彰的說兩句,點擊量不足,沒能引發關注,所以暫且相安無事,沒接到刪除的消息。

    主要季江然還沒有回來,以前信息網絡傳媒這一塊季江影是背後的大財團,幾乎可以控制整條命脈,好多重大的事只他一句話的事。可是,如今萬盛被東帝收購,主力變成季江然了。這件事的俱體細節他還不知,自然沒關注到這些,暫且可以苟延殘喘的存活,等到整件事一確定,大力封鎖的時候,只怕要劫難當頭。

    簡白一想到季江然那個鬧騰的模樣,便感覺憂心重重。

    「江影,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江然他一定會怪媽的。」

    安子析只在一邊說:「媽,現在不是江然怪不怪的問題了,如果那些人真要把你供出來,才是最大的麻煩。」

    簡白吸着鼻子,是真的難過。

    「我自作孽,真要進去坐牢,倒也沒什麼了,你爸他還昏睡在床上,沒有我可怎麼辦?」

    這是她最不放心的,季銘憶要全靠她照顧着,他現在就是一個植物人,指望下人或者看護一定不行,完全依附着簡白活着。想一想悲情又難過,簡白的眼眶已經紅透,看出倦了,一整晚提心弔膽,如今似乎是絕望的邊緣,反倒沉寂下來,只說:「我上去看看你爸。」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總要有很多的話要對他說,生命這樣短,怕現在不說,沒有機會了。

    簡白一走,安子析說:「江影,你一定得幫幫媽啊,我想她一定是被顧淺凝氣壞了,一時衝動才會找人做出這樣的事來。的確是糊塗了一些,可是媽的為人你該了解,她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季江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淡淡說:「我媽的確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女人很多時候難免耳根子軟,有的時候簡白確實刻薄苛刻了一些,對看不上的人冷言冷語,卻不是個可以狠下心將人趕至絕路的人。否則也不會為了感激安子析的救命之恩,拿命來護。

    安子析震了下,片刻詞窮。季江影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莫明落至心口,卻知道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季江影到什麼時候都極能沉得住氣,慌亂在他的臉上幾乎從來看不到。他才從外面回來,而簡白的事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的人早已愁眉不展,想着解決的辦法了。而他不慌不忙,鬆了領帶,解開袖扣上樓去洗澡。

    安子析轉首追問他:「江影,媽的事你總不能不管吧。」

    季江影懶洋洋的:「不是還有老二。」

    他看表,也該要回來了。

    季江然天沒亮就接到這邊的電話了,所以早早讓秘書訂了機票返回來。

    卻沒有立刻回家,直接去了公司,讓秘書把事情弄清楚後報告給他。

    那些網絡上的不良言論,轉眼煙消雲易,簡直無聲無息。

    連帶那家擠破頭搶頭條的報社,季江影一併吩咐下去:「問問他們報社的老闆,還想不想正常經營下去了。」

    秘書處理起這些事情得心應手,即刻就能領會季江然的意思。

    只說:「季總,你放心吧。」

    顧淺凝再打開電腦,一切已然風平浪靜,公方一直給不出一個確切說法,總覺是含糊其詞的敷衍。她盯着電腦淺笑連連,第一個想法就是,季家的兩公子回來了。她怎麼忘記了,他們的本事滔天,任何有可能詆毀或者顛覆季家的言行,都會在風聲雲涌之前煙消雲散。

    就連公方都要有所顧及。

    所以這樣輕來輕去的小手腕,想將惡人繩之於法,根本無濟於事。眼見沒成氣候就已經夭折了。

    季江然靠在椅背上按着眉骨想事情,雖然都得到消息了,可是誰也沒給公方打一通電話,明確說要將這件事情怎麼辦。

    須臾,一傾身拿起電話,給季江影打過去。

    「大哥,聽說你回家了。」

    季江影洗完澡,吃了一點兒東西,正在書房裏悠閒的看文件。

    接起電話,閒閒的應聲:「早上就回來了。」

    季江然開門見山:「這件事由你來擺平比較合適吧?」

    他話外有話,季江影一下便能聽得清。按理說整件事情在誰看來都是由季江然而起,如今出了亂子,也該由他來安撫才是。可是,季江然卻覺得,問題的根源不在他,於是淡淡的提醒季江影,輕而易舉就將這件事情的責任轉嫁了。

    「大哥,你知道有些事情我不好插手,還是由你來處理比較合適。」

    季江影眼睛淡淡眯着,只說:「不用你操心了,這事等一等,我會去處理。」

    「媽怎麼樣了?」

    季江影語氣仍舊輕薄:「焦頭爛額,心力交瘁,眼見就要吃官司了,能輕鬆才怪。」

    季江然卻仿佛心領神會:「很好。」

    然後掛了電話。

    在季江然看來,人一定要吃一點兒苦頭,才能長記性。如果不痛不癢的就把這一頁翻過去了,哪一天簡白被怒氣沖昏頭腦,還是會做這種沒頭沒腦的事。這一段時間她給出的難題已經不少了,就算是親兒子也覺出倦怠,正愁沒有機會讓簡白反醒。

    他知道季江影的用意,之所以淡然處之,不急不緩,就是要讓簡白心緒沸騰煎熬一下,這樣等到事過境遷,才知道徹底收斂。

    自己的母親即便做了錯事,卻不能真的將她怎樣,更何況置於死地,遠沒有那樣的必要。更不可能真的不管她,眼睜睜的看她身陷囫圇。只是還不到出手的時候,炸一炸,或許還會有其他的東西浮出水面。

    季江然一下就將關係撇得乾淨,無事一身輕,他只負責不讓事態擴大,沸騰不息,其他的事情季江影一定有辦法息事寧人。

    季江影大把的時間都呆在書房,一邊看文件一邊喝咖啡,跟沒事人一樣。也沒說去安撫一下簡白,甚至跟那邊溝通一下,將事情減緩或者平息。

    安子析看了幾次時間,心裏越來越不寧靜,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的震耳欲聾。

    掌心裏都是汗,漸漸坐不住,時間久了,連臉色都變了。

    就連下人都一眼看出來,以為是在擔心簡白的事,安慰她:「大少奶奶,夫人吉人天下,一定不會有事的。」

    安子析心神不寧,連個像樣的表情都擺不出。讓下人將她送到樓上,去書房裏找季江影。

    敲了兩下門,聽到裏面低沉的喚進。

    安子析心思沉重的推開那扇門,轉動輪椅靠近。

    「江影,你不打電話問一問,將事態安撫一下,我真擔心媽會出事。」

    季江影淡淡抬眸,睫毛很長,眼瞼下有清析的兩道影,內斂無邊。

    修指撐起頜,眼波沉寂的看着她:「你那麼擔心?」

    不能再審訓下去了,審的時間越長,風險也就越大。在那裏本來就會對人的心理產生壓迫,雖然她有足夠的籌碼,將幾人抓牢,卻仍舊擔心出現意外。許多事情都不得不防,怎麼可能不害怕。

    嘴上卻說:「能不擔心麼,如果媽出了事,爸怎麼辦,這個家怎麼辦?而且媽的年紀大了,她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安子析說話總是妥貼,考慮的事情似也十分周全,是個賢惠的媳婦該做的。就像這樣,總也讓人挑不出瑕疵,更說不出哪裏不好,何其有情有義。

    千金大小姐的跋扈驕縱,在她的身上總也不明顯。許是職場歷練的年頭多了,所以面面俱到。難怪簡白會這樣喜歡她。

    季江影只說:「媽沒有白疼你。」話峰一轉,又說:「不過,現在這種局面不是打一通電話,或者托幾個人就能平事的。這是刑事案件,還是入室,罪名多重,你該十分清楚。」

    安子析嘴唇都開始打顫了,明顯的抖了一下。季江影這該死的說話語調,輕飄飄的反倒嚇人。

    連他都說無望的事情,那或許就真的沒有辦法。

    「可也不能就眼睜睜的看媽被那幾個人冤枉啊。你和江然不去試試怎麼就知道不可以呢。」

    季江影若有所思的想了下,告訴她:「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媽被人冤枉的。你先出去吧,我手頭上還有工作。」

    安子析神精繃得太緊,總覺得拉一拉就會斷掉。想再說可是他不聽,而且說太多,太急切的想將事情撫平,也不妥當,在別人看來只怕會殷勤過頭。

    她不傻,即便心裏顫巍巍,還是慢慢的轉動輪椅出去。

    一天審訊下來,幾個人撐不住,全部招供。

    之前還咬定是簡白指使,後來承受不住壓力,又變了供詞,說是後起犯意,看到顧淺凝之後,幾個人臨時生成的想法。

    簡白罪重,卻罪不致死。

    這樣一來就輕了許多,而且是幾個人眾口一詞,各方面都對得上,案情到這裏已經十分清析,不存在其他問題,因此也不會再究查下去。只會走正常的起訴程序,事情完全可以成體系的走下去。

    除了這四個犯罪嫌疑人,再加上一個簡白,沒有扯出其他人。

    簡白得到消息之後,心灰意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算季江影和季江然也一定沒有辦法。之前不能接受,是因為她沒有指使幾個人另做其他,如今都清楚了,是那幾個人另起犯意,警方也沒說算到她的頭上。但關於她的那部分證據確鑿,連她自己都無話可說。

    傍晚警方過來帶她,簡白做為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之一,理所應當要被帶去審訊。

    簡白在警方過來之前,就接到消息,所以有了準備。安靜的等在客廳里,心情沉重,只是放不下季銘憶。淚眼婆娑的囑咐季江影:「一定要請人好好的照顧你爸,如今天越來越熱了,多給他勤翻身,擦拭,否則他會很不舒服。」

    以前這些事都是她親手做,每天折騰幾次真的是辛苦。所以總擔心別人做不好,不會像她這樣盡心盡力。

    季江影穿着一身家居服,閒散的靠在那裏,連一句寬心的話都沒有說。看到簡白那個淚眼婆娑的模樣,只說:「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爸。」

    這樣一聽,簡白的大牢似乎坐定了。

    更甚的是,家裏出了這樣的大事,季江然竟連家都沒有回。

    簡白覺得季江然這回一定是恨上她了,所以不管她的死活,才會這樣放任着不管不問,這些天他一定已經受夠她這個媽了。難免傷心起來,到最後眾叛親離,連自己的兒子都怪起自己來。

    安子析過來安慰她:「媽,你別這麼說,還不到絕望的時候,一定有辦法解決的。再說你也沒讓他們對顧淺凝做什麼。」

    她現在之所以有心情說這個,是因為這樣的結果一出,實在寬了她的心。確定自己是沒事了,既然案情已經十分明朗,卻沒有扯出她,這事註定要被帶過去了。

    當時雖然篤定不會出差子,覺得顧淺凝根本不會倖免逃脫,但還是周全的留了後手,謹防真的不幸東窗事發,也不會將目光轉到她這裏來。

    那幾個人的命脈還攥在她的手上,即便他們不敢眾口一詞推到簡白的頭上,左右是一樣的罪責,所以一定會自己扛下來,也不會將她供出去,而因此多擔一份風險。

    看來這一次,她又算着了。

    雖然沒有事成,難免有些遺憾,沒惹事上身,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簡白拉着她的手:「子析啊,你現在懷着孩子,要處處小心。估計媽沒辦法看孩子出生了,別跟他說有我這樣丟人的奶奶。實在很對不起你,只得辛苦你,照顧季家照顧孩子和江影了。」簡白有些說不下去了,盼星星盼月亮,終於要把孫子盼來了,卻又出了這樣的事,不能說不傷心不絕望。

    便沒想着自己會活着再走出來。

    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簡直要將她給折磨瘋了,心裏定然千瘡百孔,悔恨的程度也是可想而知。

    安子析在一旁跟着掉眼淚,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季江影眯着眼睛仿佛是在看熱鬧,總覺得不痛不癢的,即便再怎麼不是個喜形於色的人,按理說家裏發生這樣的大事,也不該這麼安然穩坐才是。

    淡然的看了一會兒,眼風錯開,端起茶水壓了一口。

    警方便過來人了,一定是要帶走簡白。

    很客氣的跟季江影和簡白打招呼。

    還說:「大少,你放心,先將夫人帶去問一下,不會出什麼事情。」

    季江影坐在那裏沒有起身,只是點點頭:「我媽就麻煩幾位了。」

    ------題外話------

    本來是昨天給你們的二更,結果寫了一個國家的機構名稱沒通過審核,我去睡了,今天才發現,所以今天看吧妞妞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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