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說走近,就已經引得他這樣煩感。一個好臉色不肯給,說話也是冷言冷語,大面上的過得去他都不在乎。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只聽說他有一身的華彩,只差每個遇上他的人,都說是一段好時光。多少女生喜歡他,低進塵埃里的喜歡他,卻沒哪一個開出花來。
當時聽那些唏噓不已的傳頌,後來有女生通過各種途徑找到他的照片,可是照片上和現實生活中的還不一樣,畢竟又隔了這麼多年,剎那芳華,那時候他是白雪翠竹的少年郎,又只在照片上。所以即便一起吃飯,面對面的坐着,仍舊沒能認出那個男人是他。
哪怕之前聽說過,可是過去太多年了,聽到名字的時候,恍惚一下,怎麼也沒將兩人聯繫在一起。
龔文忘記出來,電梯又緩緩向下。
穆西跟薄雲易和上官小小一起吃的晚飯,席間季江然給她發過一條短訊,那邊狀況良好,讓她安下心來。
幾人本來打算吃過東西再去喝酒,沒想到穆紹然回去的那樣早,季江然回到房間就給她打電話。
「紹然回去了。」
穆西說:「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
季江然眯起眼睛來問她:「你在哪裏?」
穆西懶洋洋的說:「跟朋友在外面吃飯。」
她哪裏有什麼朋友,季江然眉頭蹙得更狠:「薄雲易?」
「是薄雲易和上官小小。」
季江然這才知道薄雲易又來z城了。
穆紹然自從回來興致就不高,吃飯可以吃得這麼累,讓人不可思議。
穆西看他不怎麼說話,喝了牛奶就回房間睡了。放下杯子之後跟進去:「小包子,你怎麼了?怎麼看着不高興啊。」
穆紹然小手扯着被子,睜開眼睛看她:「菜不是很好吃,所以有一點兒小鬱悶。」
穆西撇撇嘴巴,他就是這樣矯情。一個男孩子竟然因為菜不可口而影響心情,拍拍他的後背:「是因為對那種大飯店期許太高了,所以有落差麼?」
穆紹然含糊的應聲。
穆西站起身就不再管他了。
「毛病忒多。」
穆西要回家帶孩子,所以不得不回去。
上官小小就拉着薄雲易去喝一杯。
一天下來受到的震驚不小,從早上開始,心情就激盪不已。各種各樣的變遷,到這一刻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又像是百味陳雜。喝了酒的緣故,只覺得跟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按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薄雲易,你說顧淺凝真的還活着嗎?」
薄雲易悠悠晃着手裏的杯子,他知道上官小小有怎樣的恍惚。
之前他也是那樣,明明看到她了,轉首又想不明白,那真的是她嗎?還僅是他一個人的臆想症?
挑了挑眉:「你不是看到了,當然活着。」
上官小小忽然感慨:「你的生命重新有了希望,我卻要絕望起來了。」
薄雲易看了她一眼,只摸了摸她的腦袋,罵她:「傻丫頭。」
上官小小心裏堵得厲害,想起那句借酒銷愁愁更愁,喝醉了不會讓人覺得輕鬆,只會更加難過。不同的或許就是可以借酒裝瘋將那些難過的事情說出來。
可是,她還沒醉到那種程度。所以一句像樣的瘋話也說不出,只得又叫了兩瓶酒。
薄雲易不動聲色的坐在一邊。
「叫這些你喝得完?」
上官小小咯咯的笑着:「只要你請得起。」
薄雲易撐起頜:「你將這裏的酒全喝了,我也請得起。」
上官小小贊了他一聲豪放,直接讓人將兩瓶酒打開。倒滿杯子,一口灌下去。
薄雲易的電話響起來,酒吧內很吵鬧,他起身去外面接聽。
是季江然打來的,竟是連句客套都沒有了,一接通開門見山。
「住哪家酒店?聊一聊吧?」
薄雲易饒富興味:「我在酒吧,要不要來喝一杯?」
季江然自然說:「沒問題。哪家?」
薄雲易將地址告訴他之後,轉身進來。自己的位置被人佔了,上官小小一側手臂搭在一個男子的肩膀上,湊近了說話,似在講愉快的事情,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男子之前是不笑的,身體微微後仰,上官小小講笑話很有一套,到底將人給逗笑了。嘴角抿起來,微微上揚。
男子見他走過來,自若的站起身。
「是你朋友拉我過來的,她喝多了。」
薄雲易點點頭,坐下後在上官小小的額頭上敲了一計。
「行啊,你長大了,也知道獵艷了。」
上官小小哇哇的叫着:「薄雲易,你好惡俗。」然後她很邪惡的笑起來:「不過好想感受一下一夜情啊,聽說女人情場失意,很流行做這個的。」
薄雲易挑起眼角:「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奪過她手裏的杯子:「喝再多,最後我還是得把你拖回酒店去,別做美夢了。」
上官小小就來抱他的胳膊,耍賴:「我不回酒店,我要去淺凝家跟她一起睡。」
「你喝得跟只醉鬼似的?確定不會粘床就睡?」
連同她手邊的酒瓶都收了,悠悠說:「別喝了,真正的酒仙來了,打發他也不見得就夠用,你就給我省點兒。」
「你怎麼那么小氣?剛才不是說我喝下整個酒吧里的酒,你都管夠?」
薄雲易蹙眉:「我說過那樣的話?」他笑:「你一定是喝醉了,記錯了,老實呆着吧,我跟二少聊兩句就回去。」
季江然來的很快,脫下外套坐過來。
上官小小真的喝高了,所以坐過來:「二少,弟弟變兒子了,你有什麼感想?」
季江然淡淡的眯起眼,指着她問薄雲易:「你到底有幾個傻妹妹啊?」
薄雲易哼笑:「這個絕對算最傻的。」
上官小小是喝得不少,好賴話還是聽得清。「切」了聲,起身去洗手間。
薄雲易囑咐她:「沖水的時候別把自己衝下去。」
人一走,薄雲易為季江然倒滿酒。
氤氳的燈光中淡淡抬眸:「二少是想說什麼吧?」
季江然閒散的靠到沙發上,懶懶的笑了聲:「登報的事情是你做的?」
他揚了揚眉,仍舊很有風度。
薄雲易一側嘴角微斜:「二少怎麼這麼肯定是我做的?」
「報社不知名,不是頭條,位置亦不醒目……」他點着一根煙,涼涼說:「以現在的的技術,照片能拍得那麼模糊,也算難得。」
分明不想將事情搞大,是想保護什麼,除了那三兩個熟悉的人,關注整件事情的人一定沒有。
不是他,就只能是薄雲易了,看來這一回他真的要出手了。
季江然不着痕跡的冷笑,不過嘴角微微上彎:「如你所願,這筆帳真的算到我的頭上來了。」以至於他出現了信任危機,穆西無論如何都很難相信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薄雲易卻也不見得多得意。
「可她仍舊呆在你身邊不是嗎?」
季江然眯起眼:「她不僅現在會呆在我身邊,永遠都只能是這樣。」
薄雲易忽然輕鬆的笑起來:「二少,你太緊張了,緊張得掌心出汗,小心手滑,想握的反倒握不住。」
兩人凝神對望,從來不曾這樣針鋒相對過,卻仿佛為着一個女人反目了,而且不可避免。
最後還是薄雲易先找話來說,只道:「聽說老夫人過來了,季家是想齊心協力將人挽回去嗎?」
「這個不勞薄少操心,我們季家自己的事。」
上官小小出來的時候季江然已經走了,她這個洗手間上的實在有點兒久。一開始走錯了洗手間,腦袋迷迷糊糊的,順着走廊摸過去,燈光那樣暗,走廊不寬,還有一對男女靠在牆壁上結吻,她躲閃着過去,就跌進一扇門裏。哪裏知道是男洗手間,只是看到了洗臉台,以為輕而易舉到達目的地。正慶幸自己的運氣,手臂一下被人撈緊拖了出來,順着那人的指嚮往上看才發現走錯了。
想也沒想,伸手推開隔壁的那扇門走進去。
一回來就看到薄雲易坐在那裏愣神,上官小小就要忘記之前季江然來過了。扶着他的肩膀坐下,問他:「你怎麼了?怎麼一個人悶悶不樂的。」
薄雲易側首看他,只說:「沒什麼。」
他掏出一根煙點上,指尖發燙。他是商人,耍手段得到一樣他們認為價值可觀的東西是天性。穆西一定要比其他任何都俱吸引力,是他自始自終夢寐以求的人,他尋了她這麼久,沒道理放手,也實在是放不下。
當年不論什麼原因,顧淺凝算是間接死在季江然的手裏,事實證明那個女人跟着他是沒有幸福的。到如今,顧淺凝沒有了,現在這個女人是穆西,就再不是季江然的妻子。她不想再跟着季江然,在他看來就已經沒有關係。所以他不想輕易鬆手,這一次總要抓住她。
上官小小喝了一杯清水之後,想明白一點兒。
「你跟二少pk了是吧?」她苦嘆着搖頭,何必呢,以前那麼好的兩個人。
薄雲易不置可否。季江然肯定一早就想到事情是他做的,在事態迸發出,而穆西怪到他的頭上時,他就想到是他了。今天來不過想確認一下,順便將一層紙箋戳破,從此以後兩人要光明正大的過招了。
------題外話------
孩紙們,嘻嘻少更點兒,咱會補回來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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