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爺駕到束手就擒 第八十八章:阿嬈千里追夫路(二更)

    測試廣告1一刻鐘後,鳳昭芷就見識到了,果然,很麻煩,馬才跑了三里路,遇了四伙刺客,想要蕭景姒命的人,真是數不盡數,也難怪皇帝准她出宮『養病』。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宮中,今日格外安靜。

    方公公從殿外回來,急忙上前稟報。

    「皇上,國師大人已經上路了。」

    順帝臥病在床「她倒是毫不避諱,這般明目張胆。」

    這既是以養病為由,若是一般人多少也做做樣子,暗度陳倉,國師蕭景姒此番赴嶸靖卻這樣光明正大,到底是張狂,到底是妄為。

    方公公殿前侍奉多年,這帝君的性子還是拿捏不准「皇上,您既已知道蕭國師與常山世子的關係不比尋常,為何還准了她出宮?」

    「不出宮,朕的那些兒子怎麼動手?」順帝病如枯槁,顴骨高聳,唯獨一雙鷹眸灼灼發亮,陰狠,「蕭景姒其人,留着,對朕鳳家江山禍患無窮,不如讓她去了嶸靖陪楚家一起赴死。」

    若真赴死了便也罷,但若死不了——

    方公公顧慮「若是蕭國師壞了嶸靖的事,」後果不堪設想。

    「那她便更留不得。」順帝強撐着身子起身,「傳書給夏和祥帝,若蕭景姒活着去了嶸靖,除之,朕必有重酬。」

    方公公大驚,原來,這帝君早有了兩手盤算。

    且說那赴嶸靖南地的一行人,日行千里,已出了章山關境內,天色已晚,馬行至荒郊野嶺,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看着,着實悽慘了些。

    鳳昭芷早年間跟着折衝將軍行兵打仗,風餐露宿慣了,不拘小節,隨便尋了個荒蕪的草屋,下馬,將馬牽到一旁吃草「天已黑,我們在此歇息一晚。」

    蕭景姒不甚在意。

    可溫思染大侯爺就傻眼了,坐在馬上不肯下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破屋子「就在這裏?!」

    鳳昭芷懶得理他,直接大步跨進了草屋。

    溫思染趕緊下馬,追上去,拉住鳳昭芷袖子,苦口婆心地垂死掙扎「這裏怎麼能住人?鳳十七,你可是千金之軀,這破屋子會折了你的身份的,再說了,我身子弱,不能隨隨便便露宿在外,萬一有什麼飛禽走獸覬覦我的身子怎麼辦?咬了我的臉怎麼辦?我的臉可金貴了,我溫家就靠我這張臉吃飯了!」光是想想就好怕好怕呀。

    鳳昭芷一甩袖「老娘死人堆都睡過,你不睡就滾!再囉囉嗦嗦我撕了你的嘴!」

    溫思染捂住嘴,一臉驚呆的樣子「鳳十七,你不能這麼粗俗,禮記有言,為女——」

    這冤家!鳳昭芷嘴角一抽,一腳過去「滾。」

    蕭景姒失笑,尋了個坐處,紫湘與古昔站在兩側守着,都不是多話的人,就靜靜地瞧着某位侯爺作妖。

    溫思染哪裏拗得過鳳昭芷的大腿,一臉苦相「我睡,我睡還不成嗎?」說完,就縮到鳳昭芷後面,用手指畫了個大圈,對着一眾人宣告主權,「這是本侯的地盤,本侯今晚就在這裏落榻了,你們都不准靠近。」

    鳳昭芷額頭三根黑線,直接挑了個離那禍最遠的地方落座。

    溫思染當下就跟過去,這臉打的!

    他吆喝金銀財寶四人「快快快,把東西給我拿進來。」

    溫大侯爺的四大保鏢,扛着棉被枕頭,甚至還有侯爺用慣了的夜壺等物就進來了,他一人帶了四車「簡單收拾的細軟」。

    鳳容璃看不下去了,扔了句「矯情!」

    溫思染不予苟同「你就是嫉妒你外公我命好富貴!」

    「……」他外公死了好幾十年了,鳳容璃懶得和那貨計較,挑了個離他遠遠的地方落腳,一抬頭就看見對面的古昔,一張棺材臉,一點表情都沒有,活像別人欠了他銀子似的,反正不知為何,看着這冷臉侍衛,鳳容璃就說不出的鬧心,跟有根羽毛在心口撓痒痒似的,他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吼那小侍衛,「背過身去。」

    宣王殿下的睡顏,怎是一般人可以瞧的。

    古昔都懶得多瞧一眼,直接抱着劍去門口打坐了。

    鳳容璃「……」這小侍衛居然嫌棄他!好氣呀!

    如此,便這般湊合一夜,不想,到了後半夜,劍影突然劈裂了茅屋的一角,來人是第五伙刺客了,與之前四伙大有不同,這次,竟是單槍匹馬的一人,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唯一與之前相同的便是,這刺客直接衝着蕭景姒而來,破了茅屋,幾招便擊退了古昔與紫湘二人,長劍直指蕭景姒。

    「主子小心!」

    古昔立馬飛身上前周旋,卻只攔了那刺客幾招,直擊蕭景姒,卻見她不疾不徐,劍還未出鞘,隨手扔出,抵住了那刺客的劍刃,立刻被彈回,蕭景姒縱身接住了劍柄,鏗的一聲,拔劍出鞘。

    溫思染目瞪口呆,好個武功高強的刺客,好個強悍變態的蕭景姒。

    這時,鳳昭芷見蕭景姒與那刺客周旋,提了劍便要上前,剛踏出一步,被溫思染拽住了,用力地拽着「你別去,那小毛賊是衝着蕭七來的,而且武功極好。」說完,也不撒手,回頭向金銀財寶吆喝,「快,站遠點,別被誤傷了。」

    「……」正要援手的金銀財寶生生收回手裏的武器,省得被扣俸祿。

    「……」紫湘想撕了溫家那廝的嘴。

    「……」鳳容璃是見識過蕭景姒的變態的,他就靜靜地瞧好戲。

    鳳昭芷想撕了溫思染這個二貨「放手!」

    「我不放!」溫思染扒住她的手,「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鳳昭芷直接一個橫劈過去,溫思染身子一軟,就坐地上了,鳳昭芷一腳踹開她,剛要上前,卻見蕭景姒一個巧力,卸了那刺客的手上的力道,抬手,順時,劍指咽喉。

    好快的劍!

    鳳昭芷今兒個才算瞧清楚,當日在白屏山將她劈暈的女子,有多強悍。

    那刺客只到蕭景姒的肩高,看上去不過七八歲,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袍子,背着個很大的包袱,頭髮亂七八糟,模樣卻生得相當娟秀,像個奶聲奶氣的女娃娃,哪裏像刺客!

    蕭景姒問「你是何人?」

    那小娃娃說「殺手。」聲音還脆生生的,卻不似孩童的語調,靜如死水般,片刻,補充,「夏喬喬。」

    蕭景姒又道「把劍放下。」

    他便扔了劍,一副呆愣懵懂的樣子,偏生那張小臉面無表情,跟個小老頭似的。

    不過七八歲的年紀,終歸還是個孩子,蕭景姒心有不忍,將劍挪開了幾分「誰派你來的?」

    「一個公公。」夏喬喬呆呆的,愣愣的,補充,「很老臉很方的公公。」

    「……」溫思染驚呆了,「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夏喬喬扭頭,還是面無表情「沒病。」

    「……」溫思染深深不可思議,「皇帝老頭沒錢嗎?居然請了個有病的。」

    「沒病。」

    溫思染一根筋了,叉着腰「你有病!」

    「沒病。」

    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表情,還是兩個字,也是神人,前後語氣都一成不變,誒,蠢到深處自然萌。

    「你有病!你有病!」

    「沒病!」

    「……」溫思染閉嘴,再爭下去,會顯得他自個有病的。

    蕭景姒放下劍「你走吧。」

    他撿起劍,說「我還會再來的。」然後身影一閃,破窗而出。

    「……」

    這殺手,好沒氣節!

    「你們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鳳容璃問溫思染的四大保鏢金銀財寶。

    金銀財寶來溫思染跟前當差之前,在江湖上也都是大名鼎鼎的綠林好漢,十分見多識廣。

    金子回「屬下有所耳聞。」他考量一番,「那人說他喚夏喬喬,看着年紀與身量,應該便是半年前江湖上突然殺出來的殺手,入行才半年,就成了江湖排行榜第一的無組織殺手。」

    「你們排第幾?」溫思染就關心這個。

    金子汗涔涔「侯爺明鑑,我等自從跟着侯爺了,就沒有再接過私活,是以早就沒有了排名。」

    溫思染頓時覺得沒面子了「沒用沒用!扣月奉!」

    「閉嘴。」鳳昭芷睃了溫思染一眼,他便老實了,「繼續。」

    金子繼續道來「屬下還聽說雇他殺人很容易,只要一袋乾糧便可,事成之後再給一袋。」

    溫思染陰陽怪氣地接了一句「難怪排第一,原來是便宜。」

    財寶補充「不過,雇他的人不甚多。」

    「為何?」溫思染不明白,那小老頭的男娃子功夫分明極好,還說會再回來,想來職業道德也還不錯。

    財寶解釋道「他不善撒謊,有問便答,會把僱主供出去。」

    溫思染深有體會,對鳳昭芷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那小娃娃就是有病。皇帝老頭也是老糊塗了,居然雇這樣的人。」

    財寶還有一句話補充「夏喬喬從未失手,說出了僱主也不妨,反正聽見了的人也都見閻王去了。」

    溫思染臉一垮「不是都見閻王去了嗎?你怎麼知道?」

    財寶心道不好「屬下是從紅葉司那裏聽來的小道消息。」

    溫思染眼一眯「你等居然背着本侯去紅葉司消遣,扣月奉!」

    金銀財寶懵逼「……」

    鳳昭芷被吵得頭疼,掏掏耳朵,坐回自己的位置,似漫不經心的樣子,說了一句「那個殺手雖然年幼,功夫卻深不可測,方才只是不如你取巧,若他待摸清了你的路數,你不見得打得過他。」

    蕭景姒微微頷首「謝謝。」

    鳳昭芷倒頭就睡,否認「我沒有在提醒你。」

    第三天,夏喬喬果然又來了。

    溫思染躲在鳳昭芷後面嘚瑟「你這個手下敗將還來做什麼?」


    他看蕭景姒「殺她。」

    然後直接便動手,他用劍,十分擅長遠攻,而且輕功極好,招式簡單卻很辣,紫湘與古昔二人對上他,最多便也只能接下他百來招。

    誠如鳳昭芷之前所說,夏喬喬極快便將蕭景姒近攻的路數摸了個七八分,不似上次,十招內落下風,此番,他的劍幾次擦過蕭景姒。

    興許,他不過兒童模樣,蕭景姒也終歸下不了殺手,劍指他喉「你輸了。」

    夏喬喬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你是第一個我殺了兩次都殺不死的人。」他瞳孔濃墨一般,很黑很黑,說,「我還會再來的。」

    蕭景姒凝眸,微微涼意「你若再來,我絕不放你。」

    他一成不變的口吻與神色「我還會再來的。」

    溫思染咋舌「病得不輕吶。」

    他回頭,很認真「沒病。」說完,縱身一躍,就不見了身影。

    溫思染「……」

    他確信,這孩子一定經歷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嶸靖南地,青城欽南王府,此時,正是天方破雲,世子爺便起身了,因為……昨晚華支說,涼都的信今兒個一早就能到,所以,嗜睡的世子爺起了個大早。

    菁華是用跑的「世子。」

    楚彧迫不及待的樣子「信到了嗎?」

    「方送來。」

    「念。」

    菁華拆了涼都探子送來的信,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楚彧從軟榻上坐起來,不耐煩地催促「快念!」

    菁華耐不住世子爺冷眼,只好道「國師大人三日前啟程赴嶸靖,不過兩日便可抵南地。」

    楚彧一個起身,撞倒了椅子「阿嬈來了?!」

    菁華走過去,扶起椅子「是的,世子。」您沒做夢。

    楚彧似乎難以置信,一把把信箋搶過來,仔細看過後,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菁華趕緊追上去「世子爺,您去哪?」

    「我要去找我家阿嬈。」

    「萬萬不可!」菁華臉色凝重,擋在楚彧前面,「夏和軍潛入大涼境內,不日便會戰亂,而且早先我們回南地之時,途中刺客皆是衝着世子爺您來的,顯然是想對您不利,您這個時候離開嶸靖青城太危險了,請世子爺三思。」而且王爺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讓世子爺亂來。

    楚彧一句都聽不進去「讓開。」

    菁華不讓「世子爺,您別為難屬下,王爺有交代,不論何事,以您的的安全為重。」

    楚彧冷眼一瞥「你若再攔我,我便拔了你的兔毛。」

    「……」能不能別提這茬!菁華還是不讓,「屬下恕難從命。」

    楚彧抬手,一甩袖,一抹藍色的光暈現,待到那光暈散開,哪裏還有菁華的影子,只見地上趴着一隻灰色的折耳兔子。

    菁華「吱!吱!吱!」一言不合就動粗!一言不合就打回原形!暴君!

    楚彧大步流星便走了,菁華躲進院子裏的草叢裏,應該還要幾個時辰才能變回來,以免被人看到。

    這時,王府門口正巧欽南王的副將林生駕馬趕來,見楚彧,立馬上前。

    「報!」林生道,「世子爺,夏和妲鵠將軍令五萬人馬來犯,於寧河、陳西關左右包抄攻入,坪洲危矣,蔣副將持令牌來請世子援兵。」

    楚彧頓住腳步,遲疑了許久許久「傳令周聃點兵,本世子親征坪洲。」

    「屬下尊令!」

    兩日後,蕭景姒一行人抵達嶸靖南地境內,再前行一里路,便是嶸靖南地的都城,青城。

    青城城外,夏喬喬又出現了,還是那一身烏漆墨黑的袍子,大大的包袱,一把長劍。

    「嘖嘖嘖嘖,陰魂不散吶。」溫思染不由得對他生出了幾分佩服之心,想着若能收來當個保鏢就圓滿了,想想便是了,他席地而坐繼續吃乾糧。

    「主子,讓我來對付。」

    古昔提劍就上去,紫湘亦拔刀相助,兩人也不過接了幾十招便落了下風,這夏喬喬的劍,確實極其厲害。

    他劍指着古昔「我不殺你,」看向蕭景姒,「我只殺她。」剛說完,他許是餘光掃到了溫思染那邊,突然死寂沉沉的眼發光發亮了,盯着溫思染手裏的牛肉脯,咽了一下口水。

    蕭景姒微微詫異。

    「想吃?」溫思染給了個循循善誘的眼神。

    夏喬喬點頭。

    果然是為了一袋乾糧做殺手的人!溫思染頓時心生一記,給了夏喬喬一塊,他接着,便坐到一邊去吃。

    溫思染放長線釣大魚「我給你十袋牛肉,你別跟着我們了。」

    他不吃了。

    溫思染充分發揮他的奸商品質「一百袋。」

    夏喬喬猶豫了一下,抬頭問溫思染「魚乾更好吃,你有沒有?」

    溫思染「……」他還真沒有。

    就這麼談崩了,夏喬喬吃完了,提劍對着蕭景姒,剛要出招,突然,殺出來另一伙人,來人有三四十人,皆蒙面示人,手持兵刃,來勢洶洶。

    「取蕭景姒首級。」

    領頭之人一聲令下,所有黑衣刺客都圍向蕭景姒,鳳昭芷與金銀財寶正要上前相助,卻見那一群高大男人中間,身量矮小的孩子劍尖一轉「這是我的目標,你們不許搶。」

    語氣好像在說,這是我的乾糧!

    領頭之人只道一字「殺。」

    夏喬喬抬眼「我說了,是我的。」

    劍影一閃,便不見夏喬喬身影,半人高的孩子,腳下如風,穿梭於一群黑衣刺客之間,快極,甚至看不清他移動的路徑,只在地上留下一灘灘血跡。

    見血封喉,皆是一招致命,不過片刻時間,滿地屍體,全部是殘肢斷臂,手段極其狠辣,不過是七八歲的孩子,是從哪裏學來這一身狠毒武藝,又是為何會變成這般殺人不眨眼的模樣。

    蕭景姒久久失神,竟覺得這雙眼睛,似曾相識,像很遠久遠久的記憶里出現過。

    鏗——

    最後一人倒下,夏喬喬收了劍,從懷裏取出一塊與他不合身的袍子一樣顏色的黑布,一點點擦乾淨劍上的血。

    「要不要先吃飯?」

    夏喬喬動作突然頓住,愣愣地轉頭看蕭景姒「要。」

    然後,他就走過去,同蕭景姒她們一起席地而坐,小口啃着豬肉鋪。

    其他一干人等目瞪口呆,這種人,是怎麼排到殺手榜第一的。

    幾塊豬肉鋪,就換得了一時安生。

    突然,城外天際上方有白鷹盤旋不去,那是戎平軍傳信的鷹,靈性極好,湘吹了聲口哨,白鷹便落在她肩上。

    紫湘取下白鷹腳上的信箋,遞給蕭景姒「主子。」

    不知信箋上寫了什麼,蕭景姒看完便變了臉色,立刻起身,對鳳昭芷等人道「前面便是嶸靖青城,我與你們道不同,就此別過。」

    鳳昭芷喊她「你去哪?」

    「坪洲。」

    坪洲是嶸靖南地七大城郡之一,坪洲位於嶸靖以南,介寧河與陳西關之間,接壤嶸靖各大州城。

    鳳昭芷沉默,不禁多看了一眼蕭景姒手裏的信箋。

    鳳容璃不明「你去坪洲做什麼?」

    蕭景姒不答,一劍割了拉着溫思染那幾袋細軟的車廂,拉緊馬繩「借馬一用。」

    說完,她便翻身上馬,紫湘與古昔也同樣為之,直接卸了溫思染的行李,牽走了三匹最好的良駒。

    他傻眼「借馬?」溫思染翻了個白眼,「這分明是強取豪奪!」

    鳳昭芷與鳳容璃皆是深思,覺着不似尋常,唯一面不改色的只有夏喬喬,他就抬眼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去,繼續小口小口地吃乾糧。

    一刻鐘後,鳳昭芷等人便到了嶸靖青城,城門緊閉,重兵嚴守,鳳容璃剛要前去表明身份,突然,城門大開,有十幾人駕馬出來。

    溫思染定睛一看,是熟人!

    「菁華,你怎麼來了?」溫思染興沖沖地上前問,「是不是我侄孫讓你來接我們的?」

    菁華環顧一周,似乎在找什麼,語氣有些急「國師大人呢?」

    「你問她做什麼?」溫思染不想相信,「你不是來接她的吧?」

    菁華下馬,一臉嚴肅「世子爺有令,儘快將國師大人接到青城的欽南王府,請溫伯侯直言相告。」

    溫思染冷不丁地說「不孝!」

    鳳昭芷踢開溫思染「去坪洲了,一刻鐘前剛走,不過她騎的馬是千里良駒,這會兒怕是遠去十里之外了。」

    菁華聞言大驚「遭了!大事不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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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告訴你們,夏喬喬是男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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