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周圍百姓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沒一會兒,開始成片成片地倒下,在茅房中,廚房裏,回家的路上,床榻,窗邊抽搐着失去生命。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呼呼」關恆跑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什麼長生,富貴,女人,他都不要了,他只求好好兒活着!
快點,再快點!眼看城門就在眼前,關恆不斷告訴自己再堅持一會兒就好,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不能停下來!不能停下來!
「嘭!」被路上凸起石頭一絆,關恆兩百斤的身軀重重摔了出去抬起頭來,牙都磕掉了幾顆,剛想爬起來,腳卻開始抽筋。
「不,不!」關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滿口鮮血地往城門口爬,人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寬寬的血痕,「放過我!放過我」手在快要碰到城門的那一刻,終是無力的垂下,死不瞑目。
「呃」高樓之上,同樣開始全身抽搐的花不負趕緊掏出一塊玉佩緊緊捏住慢慢的,呼吸順暢了許多,四肢也沒那麼難受了。
一陣滾下樓的聲音傳來。
「吳家主?」花不負虛虛喊了一聲,沒人回應。
只看見樓外有魂魄不斷匯聚在煞氣里。
金碧輝煌的府邸上,李世蓮正在閉目打坐,忽聞咚的一聲,全身抽痛地摔在地上,「不!不——」手腳並用地爬出去,只見僕從三三兩兩的躺在地上叫喚,旁邊還有笤帚,摔爛的花盆,有個婢女甚至抽搐得七孔流血。
「嗚嗚」可李世蓮的痛苦遠比別人多得多的,他的嗓子漸漸發不出半點聲音,每一次呼吸都痛入肺腑,他掙扎着向最近僕從爬過去,卻發現腳已使不上力,回頭一看,下半身已腐爛得流出膿水
「沖啊!」城西,遠處又湧出了大批赤軍。
好不容易從戰場上下來的嘻嘻,屁股還沒坐熱,就又在城牆上佈下了一層又一層的防禦結界。
「狗雜種!到底還讓不讓老子喘氣!」精精罵罵咧咧把水囊一扔,飛向戰場。
某位妖身很像狗的戰友有被冒犯到。
嘻嘻無奈地嘆了口氣,揚起標誌性的賤笑,正要提氣一飛被類一把按住,「不用了。」
「嗯?」嘻嘻。
類,「我已經救回魚胠寓鳥,等一會兒赤軍的攻勢松一些,我們就走吧。」
嘻嘻的笑容瞬間消失在臉上,「走去哪兒?」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總之不再為天界打戰,不再做任何人的刀劍」類變出集令,緊緊攥在手裏。
精精的暴怒從城樓下的戰場傳來,「你瘋了,不能這麼做!」
類瞳孔一縮,「我是為大家好。」
「咻咻咻——咚!」精精顧着制止城樓上的類,不覺間被幾支蘊含千斤重力的暗箭射破了銅皮鐵骨,在腰間留下幾處凹陷。
精精掃腿一周,踢死七八個敵兵,空手抓住襲來的明槍,旋轉為盾,擋去無數箭矢,再飛出去隨機串死十幾個敵兵,「老子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不需要你為!」
類搖搖頭,精精還是不理解他,可不理解也沒有關係「放手。」
嘻嘻抓着類拿集令的手腕,連連搖頭,「你真這麼做了,我們就真沒退路了。」
看着嘻嘻哭喪的臉,類覺得,「你們都被大頭蠱惑了」一掌拍退嘻嘻,類用力一捏,「茲」集令被激發出反抗之力,嗡嗡嗡的電得他整隻右手焦臭流血。
紫色電流瞬間密佈城樓,沒來得及逃掉的敵兵眨眼間被電成粉齏,守城的其他妖也本能的飛離城樓,慢一些的,身上的毛都豎起來了,皮膚也有不同程度的皸裂。
精精再也顧不得赤軍,飛身去搶集令。
類一揮手,將精精甩開數米,卻不料袖子裏有一瓶子隨之掉落,滾到牆邊,「咕嚕嚕」
鴟鳥俯衝掠過,搶走了集令,往南飛。
嘻嘻滾地一撈,撿走了瓶子,往北飛。
精精頓時就不氣了,「兄弟們,殺光他們!」
昭月在一片混沌中,與『數十個』七色石對打,亂拳紛飛,靈力狂擊,不僅互相挨了對方上百拳,還時不時被自己反彈的靈力波動震的隋海不明,靈息亂竄。
「咣!」七色石一拳打在昭月及時硬化的背上,有了須臾的停滯。
昭月反身一肘,正中七色石肩胛下側,趁他踉蹌之際,驅劍下沖,將七色石的右臂從肩膀位置與他的身軀割裂開來。
「呲」不料自己右臂的相同位置也裂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雖然不至於手臂斷掉,御劍出拳卻不那麼靈活了,頻頻被七色石化出的刀劍砍到沒一會兒,身上各處都有血氣潰散,防不勝防的被煞氣侵體。
「嘭!」護體仙氣再度將煞氣迫出體外。
昭月虛耗過度的一晃。
又長出一條手臂的七色石見勢一爪被昭月抓住反向一折,「咔咔咔」骨節錯位的聲音從他腕部一直響到肩鎖,再扯住他人一甩,拿劍猛刺。
劍入地七寸,七色石在洶湧的煞氣中消失不見。
昭月正要開法眼,忽聽陣陣慘叫,霎時心神大亂,「要戰便戰!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
耳邊傳來的慘叫有小孩,有老人,有首飾店的老闆,有那天城門口奚落沖陣營的地痞,自視清高的白衣女子,總是為沖陣營說話的行官,思齊莊裏的丙三十七然後越來越嘈雜,逐漸分不清遠近,分不清男女。
七色石的聲音在左側響起,「我說過,我會讓你親眼看着我復仇。」
昭月揮劍向左,煞氣被短暫的割裂,又合在一起。
「你不會以為,我只是在他們體內種下了煞氣吧?」昭月故意激怒他,讓他自行吸取煞氣,這個思路對了,方法也對了,可昭月沒有料到他還有後招。
「膽小鬼!有本事真刀真槍的跟我斗啊!」
看着昭月失了方寸,煞氣一點一點的從她腳下,重新爬進她的傷口裏,七色石內心狂喜的吸食着煞氣中的魂魄,「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昭月轉身後劈,煞氣被短暫分割,又合在一起,一縷,兩縷千絲萬縷的纏上她手中之劍,向上蔓延。
「其實早在一年前木白就找到我了,只是那時我還沒有完全的把握」死死裹住劍的煞氣變成了一隻手,流淌着黑色濃漿,慢慢同化劍身。
昭月以念力御劍,衝着七色石腦袋循環刺了幾百劍,看他腦袋炸漿又復原,頭掉了也能再長一個,心態幾度支離破碎,只靠着一股不服輸的倔強苦苦支撐着靈力不散。
「所以,就算你不出現,我也有辦法走出『二爻』陣,而且你太自負,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七色石的話里充滿了『你不識抬舉』的調調。
昭月的攻勢一點一點慢了下來,任憑她如何掙扎,都沒有掙脫七色石的束縛。
黑線從她指尖生長,很快覆蓋手背
「很快,你就會變成行屍走肉,我要把你的腦子全部掏空,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送給我弟弟」這樣,路安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就又能找藉口挖他的眼睛了~
昭月看着七色石的眼睛,陷入一片黑暗,好不容易找到一點光,又感覺自己被人用一重重的繩索捆了起來,拼了命的想使力,卻使不出來,心中眼中充滿無盡的怒火,殺意,惡毒又只能無可奈何地由着自己淹死在漆黑無比的河流里。
「滋!」煞氣猛然褪去,昭月手腕上的紅珊瑚手串爆發出奪目的紅光。
七色石登時鬆了手,在煞氣中匯聚成形。
「你居然還能傷我」看了看灼傷的右手,七色石的半張爛臉越發溝壑縱橫,形如樹皮,偏生靠近眼睛的皮肉被劍氣劃傷翻了紅,襯的眼珠子像要掉出來一樣。
「我還能殺你!」昭月頭腦一熱,凌厲地揮着劍說出了這句話,瞬時迸發出的靈力猶如烈火隨風過境,傾刻燃盡煞氣,掠過城中大街小巷,將所有污穢骯髒燒得一乾二淨。
鬼魅叢生的夜晚轉而清白如水,被高樓墜物砸暈的地痞從街邊爬起,看了看被自己護着的孩子平安無恙,順手就搶走了他手裏捏着的糖糕,任憑孩子委屈巴巴,也嗞溜地舔了舔,「嘿,小崽子老子救了你的命,吃你塊糖糕怎麼了,敢哭老子揍你!」
被搶了糖糕的孩子,「」
「嘶我怎麼睡大街上了?」首飾店老闆只覺得頭暈目眩,什麼也想不起來。
同樣苦惱的小販迷迷糊糊地撓撓頭,「發生了什麼?」
城郊的一家農戶里,兒子率先醒來,緩了緩,趕忙爬到旁邊看自己老爹,「爹!爹你醒醒」
「兒兒子?」
「爹你沒事,太好了。」
躺在一樓樓梯口的吳生安抖了一下,喘上氣來,「呼——我我沒死?!哈哈哈哈」
聽見笑聲的花不負跌跌撞撞地跑過去一看只見吳生安爬了起來,捂着流血的額角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沖他嘿嘿傻笑回頭,方堯也慢慢從躺椅上起身花不負喜極而泣。
滾滾如墨的天空露出點點星光,地面不再有熱浪升騰,道上,野外,庭院,房間裏不斷有倖存者甦醒。
七色石試了幾下,發現無法再吸取煞氣,力量也在快速流失,沒一會兒便站也站不住了,「你你做了什麼?!」
「你猜」『昭月』與手中之劍都籠上了一層淡紅色的光暈,整個人都透露着一種剛毅果決,眼中又有一些欲擒故縱的輕視。
「哼,你以為這樣就救得了他們?」
『昭月』每走一步,都像行在燃燒的碳火之上,沒走幾步,周身光暈就將七色石的滿腔殺意吞噬,滔天魔性焚毀,「置之死地而後生,他們現在都是新的生命,無論你之前在他們體內種下了煞氣,還是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你就是有一百個後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狗屎。
「這樣多好」看着七色石的右半張爛臉逐漸平整光潔,變得和左半張臉一樣俊秀白皙,『昭月』拎起他飛到城外。
到了四下無人處,『昭月』把七色石往地上一扔,平靜的祭出烽塵,「元東州的地仙有什麼問題?」
看着昭月手心裏,形同寶塔的紅花,復仇執念淡了許多的七色石眼裏閃過一絲懼色,卻還是不肯低頭,「你不是昭月。」
你管我是不是,『昭月』直接用烽塵給七色石來了一記重擊。
紅色光芒透體而過,七色石元神一散,又被『昭月』手指一勾拉回體內,然後再來一記元神分離,再給他拉回去,反覆如此
「他他早就被奪舍了!」十七次之後,差點形神俱滅的七色石還是撐不住了。
早說嘛,『昭月』頓了頓,差點又順手給七色石再來一下元神暴擊還是把烽塵收起來吧,「什麼時候的事?」
地仙雖然不在八種神仙的分類當中,但也是秉承天地氣運,正經修成或得了善果的,無端被奪舍,總要查個清楚。
「一年前,可那地仙現在已經失蹤了」七色石一邊回答,一邊盯着『昭月』的手,生怕她又把烽塵拿出來。
一年前,也就是木白找到七色石的時候可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就算木白他們四個的法力不夠擒拿魚胠寓鳥,左右也是一年後再出手,完全可以等七色石出來再說。
為什麼非要提前奪舍一個地仙?除非,這個地仙有什麼特別之處是自己沒想到的。
『昭月』想了想,換了一種方式問,「魚胠和寓鳥是在北荒被擒,還是到了元東州之後被擒的?」
「到了元東州之後被擒的」七色石覺得大約是為了不給北荒妖眾添麻煩,並封才沒有讓木白他們在北荒動手。
可『昭月』的想法是,不管北荒局勢如何,他們都會選擇元東州作為動手的地方,因為那個奪舍了元東州地仙的人,佔了真地仙的氣運,到了其他地方,法力勢必會減弱。
必須在元東州動手『昭月』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理由。
「像今天這樣的暴雨,以前元東州下得多麼?」
嗯?七色石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少,且主要的水源都掌握在州主與八大家主手中。」
這就對了,因為麒麟山刺殺案,雨亭中有幾名雨司被貶到下界各處,其中一個就是元東州。
『昭月』心中明了,一不問元東州地仙去向,二不問魚胠和寓鳥所在,「你殺的人夠多了,路之平被你分屍,路安被你弄的半死不活,不管什麼仇,應該都報清楚了。」
「你什麼意思?」七色石殺心又起,右半張臉出現絲絲裂紋,只要一有人試圖阻止或阻止他報仇,他就會變得很瘋狂。
「啪!」『昭月』直接一巴掌把七色石拍翻在地,一頓好踩,「一天天的,有完沒完!投完沒完」
被踩完的七色石難以置信地看着『昭月』,雙眼瞪得像銅鈴。
『昭月』以拳口對嘴,輕咳了一聲,力氣是不小心大了一點,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趕緊散了修為,恢復你本來相貌。」
七色石看着異常霸道的『昭月』,心中百般不願,千般不肯,元東州的百姓還沒有死絕,怎麼能算報了仇?!
「要是我不願呢?」
『昭月』欣賞地笑了笑,毫不留情地甩出烽塵。
七色石定了定心神,帶着對烽塵的恐懼,正要拼個魚死網破的時候,一座大山壓頂而下,烽塵立即轉了方向。
「走!」白髮老者突然出現,拉起七色石就是一騰沒走成!
「砰!」碎裂的石塊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砸出不少大坑小坑,也砸斷了不少樹木。
『昭月』面無表情地看着拉着七色石又騰了幾下的白髮老者,像看傻子一樣,「就這?」
「你就是元東州地仙?」
白髮老者看了看腳下禁錮他的紅光,趕忙打出一掌。
用烽塵一划,白髮老者直接被洶湧的銳氣擊翻在地,看着他胸前的傷口,『昭月』中肯的評價,「簡直弱的不像話。」
這水平能助四行神拿下魚胠寓鳥?那我上我也行。
去死吧!趁『昭月』分心,七色石躍起用手刀一劈。
『昭月』平地一腳,把七色石踹飛出去,再打個響指,讓他定在空中。
然後一腳踩在白髮老者胸前的傷口上,「你的上級是誰?」
儘管被踩着,白髮老者仍舊驕傲地別過頭,朝天揚起下巴,「若不是舊傷未愈,你豈是老夫對手!」
「我問得是」『昭月』加大了腳勁兒,以鞋底摩擦白髮老者胸骨,碾得他的傷口流血不止,「你的上級是誰?」
白髮老者死死咬住牙關,疼得臉色巨變一寸,兩寸直到胸骨被『昭月』踩碎,胸腔里的血飆出來,也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可等白髮老者的魂魄一脫離他的軀殼,周遭卻瞬間封凍,連同籠罩『昭月』周身的紅暈也在消退。
『昭月』震碎封凍到腰間的寒冰,卻被白髮老者的魂魄一把從後面抱住。
被懸着的七色石從空中落下,一個後空翻站穩,像箭矢一樣蹬地而去,集渾身力氣再出一拳。
眼見躲閃不及,『昭月』反手扣住白髮老者的魂魄一轉。
「嘭!」掌力的劇烈拍擊下,白髮老者魂飛魄散,只剩絲絲涼意飄飄灑灑,如同濛濛細雨。
小胖子也被打出昭月體外。
七色石遁走。
昭月癱軟在地,虛弱看了看小胖子,「不能放他走」
「知道」小胖子架起昭月化作一道光影去追七色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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