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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年,南十二營與南九營披荊斬棘的打通了幽族地界左右的道路,與南大營一併堵了其東、西、北的出路。
幽族地界南面,則是一方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淵藪,野獸猛禽不可計數,幽族要冒險渡之,必定會再損元氣,如此一來,就算合圍時不能將幽族全殲,他們也別想有什麼作為了。
可戰鼓擂動,殺聲成片的那一天,事情並沒有像狌羅計劃的那樣發展。
交戰七日,幽族不降不退,南九營與南十二營不得不從東西兩側殺入幽族地界,卻全軍覆沒。
而後,幽族傾巢而出,反將南大營圍的水泄不通。
狌羅站在高台上望去,只見黑雲壓境,敵兵如林。
「元帥」相令官不知道能說點什麼,那毫無徵兆,憑空出現的數十萬敵軍差不多已經宣判了他們今日的結局了。
參將甲提議,「元帥,要不再派人探探吧。」
「敵軍十倍於我,再探又有何用」飛到陣前,掃了一遍無所畏懼的眾將士,狌羅鄭重一拜,轉身化出本命法器,眼神堅毅狠厲,「隨我殺敵!」
「殺!」震天的喊殺聲傳到後方時,徐老七正在指揮雜役們鑄劍。
「都給我專心點!」
「再把火燒旺些!」
「啪!再使點勁兒!」
「加水!加水!快加水!」
「噹!噹!噹!」伴着四濺的火花,鐵錘落下又舉起,一柄柄刀劍一點點成形,再經反覆燒灼,不斷捶打,鑽孔,澆水,磨光如同被磨了這麼多年的他們,不再有半點的浮躁氣。
「呲——噌——」最後一柄劍浸水再拿出後,劍身的鳴響一度蓋過了外間的嘈雜。
昭月雙指拂過劍身,映出的眸子銳利沉穩,寒芒內斂。
徐老七滿意地點了點,看着一個個不修邊幅,形同糙漢的大家,「這些年你們都憋壞了吧,今天,你們就用敵人的血,為你們的刀劍開封吧!」
「是!」齊聲一吼,爭先恐後地飛向戰場,雜役營各位一落地,周圍敵軍即時就死了一大片。
「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昭月救下的鐵鬍子剛錘死一個敵兵,就見敵軍陣營里出現了一條快速移動的白線,所過之處人仰獸翻、血花四濺。
果決狠辣,宛如瘋狗。
還不止一隻,呸!是不止一個,只不過昭月是最瘋的那一個沒一會兒,全軍都被這種氣勢感染了,發了瘋似的拼殺到幽族人露怯膽寒。
見前軍漸有敗退之勢,幽族主帥開始有些慌了,一把揪過援軍統領,「你還不下令?!你是想讓我幽族人都死絕嗎?!」
「急什麼~」扒開幽族主帥的手,援軍統領慢悠悠的變出一面一寸的大小旗子,「去!」旗子扔出後,立馬變得碩大無比,遮雲蔽日,橫跨萬里。
原本死氣沉沉的後路援軍傾刻活了過來,面目猙獰的殺向狌羅一方。
「什麼?!」
「他們根本就殺不死!」
刀劍砍不死,法力困不住,更沒有精元所在,一不小心對上其空洞的眼眶裏,還會被迷惑心智,自殺或殺戰友。
這是?!看着與將士們絞殺在一起的骷髏大軍,狌羅心下一頓,飛起向空中一斬,不僅沒有劈開空中的大旗,反倒被它吸收了力量,使得骷髏大軍越來越強。
南大營將士拼死殺出的一點優勢,被輕鬆逆轉。
很快,昭月也被骷髏士兵給圍住了,雖然打的過,但架不住一直打。
打着打着,昭月晃眼看了看頭頂,銳力在左,利刃在右,殺到了鐵鬍子身邊,「你力氣大,這些珠子能扔多遠扔多遠!」
「好!」鐵鬍子順手抓過昭月遞過來的白夜珠拋向天空,旋錘而擊,白夜珠便如火花般綻開,霎那間放出的光芒刺得骷髏士兵一滯,被南大營士兵趁機殺了一大片,被殺死後也沒有再復活。
可餘下的骷髏數量,仍舊多得令人髮指。
鐵鬍子錘倒一圈敵兵,又靠到昭月附近,「這招不錯,再來點兒!」
「噗呲,噗呲」劍光閃爍下,被砍翻的骷髏士兵又能不斷地爬起來撲人了,昭月卻頭也不回地說,「沒了。」
「啥?!」鐵鬍子驚奇中帶着些無奈,「這麼好的玩兒意你怎麼不多備點!」繼而被骷髏敵軍淹沒。
幽族陣營里,援軍統領洋洋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哼,我說不用急吧~」
「不好了!大王,左側有敵軍襲營!」然而還沒得意完,就有小兵來報。
援軍統領的第一反應是覺得這一定是假軍情,「這不可能!」
「右側也有敵軍襲營!」
「這」這下援軍統領就拿不穩了,不禁懷疑,莫非他們也有希夷旗?
「你最好給解釋清楚!」幽族主帥瞪着援軍統領,剛想發難,就聽空中大旗「刺啦」裂開,各種奇形怪狀、人面獸身的敵兵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
「沖陣營!」
「是沖陣營來了!」
「是沖陣營的兄弟!」
殘破的旗幟隨風飄落,兇惡醜陋的鳥人從天而降,殺得幽族潰不成軍。
「殺!」狌羅振臂一呼,毫無還手之力的骷髏大軍沒一會兒被砍瓜切菜般的斬殺殆盡,幽族的陣地也隨之一縮再縮。
徹底慌了神的幽族主帥抓住援軍統領死命搖晃,「快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掙脫幽族主帥,援軍統領一副推卸責任的樣子,「誰他娘想到會這樣!」
「你你」聽着族人們的慘叫哀嚎,幽族主帥後悔的眼淚直流,「如果不是你,我族根本不可能死戰至此!你要是不想辦法,老子就先殺了你!」
「去你娘的吧!」一腳踢翻幽族主帥,援軍統領眨眼就消失在了戰場上。
幽族主帥扶正頭盔爬起來,昏黃的光影下,約有千餘名將士還在與南大營廝殺。
「大王快走!」近身的十幾個護衛都沖了出去。
幽族主帥愣了愣,看到不遠處被人踩來踩去的副將屍體已然面目全非,慢慢拿出別在腰間的小型號角。
「嗚——」哀沉之聲,幽幽響起。
狌羅一聽,橫舉長戟,南大營的將領見了紛紛相仿,整個戰場的兵戈都漸漸停了下來。
「這是?」不是很懂的昭月看向旁邊的兄弟,幽族不是不用號角作為指示的嗎?
「這是降音,幽族降了」一道溫柔的女聲從身後響起,聽起來就是個不好惹但美麗動人的姑娘。
「以前的統帥都會常備一隻專吹降音的號角,以防止實在打不過的時候不至於全軍覆沒,可後來的人覺得恥辱,幾乎沒人再用了,想不到一向好戰的幽族會有。」
昭月點點頭,隨性地說了句,「謝了啊,兄弟~」並沒有轉頭注意身後的女子長什麼樣。
「大王」一名幽族士兵悲切地看着自家主帥。
幽族主帥摸了摸他的頭這么小的年紀,應該好好兒在家享受父母的疼愛才是。
在或期許或質疑的目光中,幽族主帥從容地走向狌羅,雙膝跪下,雙手遞上刻有自己名字的腰牌,「求元帥網開一面,幽族——降了!」
狌羅並沒有過多的言語,拿起腰牌,轉身展示。
「噢~」眾將士無不歡呼雀躍。
「呃慢!」幽族主帥卻自斷經脈,狌羅想阻止都來不及。
「大王!大王!」剩下的幽族殘兵撲到幽族主帥屍身旁,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這場仗,幽族幾近滅族,南大營卻也死了十萬士卒,其中的南九營,還是狌羅的本家,一夕之間,連根草都沒剩下。
三日後的慶功宴上,鐵鬍子一見昭月面,就沉重地嘆了口氣,「唉,節哀。」
「沒事」那天清掃戰場下來,昭月發現了幾位同她一起來大南營的仙友遺物。
如今除了她,一起來南境的人裏面,只有遠在南三營的師文還活着了。
「那行,你先坐着,我去拿酒。」
這裏一堆,那裏一堆,朦朧月色與火光照耀下,大家不分你我地坐在一起喝酒。
辟穀之後,本來就不用吃喝了,昭月也不打算喝的,可架不住氣氛到了,鐵鬍子、徐老七一直勸,就喝了半罈子。
「嗝~」喝完嗝出一股濃烈的酒氣。
「哈哈哈哈,好喝吧?」鐵鬍子一口一碗,喝了十幾碗都不見醉,「這酒啊,可是好寶貝,你可得多喝點兒~」
徐老七難得不陰陽怪氣,「就是,來!我跟你喝!」
「咣」碗一碰,昭月又皺着眉頭喝了一碗,結果「哎,滋味不錯嘛!再來!」
「好勒~」倒酒的小兵甲趕緊給昭月滿上。
又是三四碗酒下肚,醉意慢慢上頭。
坐在上位的狌羅見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高聲道,「來,大家共同舉杯,敬沖陣營的兄弟們。」
隨眾人舉碗,朝左側一敬,一口乾到底!
「元帥言重了,要說辛苦也是南大營的兄弟辛苦」又是那個溫柔的女聲。
昭月打着盤腿,雙手搭在上面那隻腳的腳踝上,暈乎乎搖晃晃地問,「說話的是誰啊?」
「嗝~」有點醉了的鐵鬍子挺直背瞧了一眼,「看不清,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個大美人兒吧~」
「嘿嘿,一定是個漂亮的小姐姐~」傻樂的小兵乙。
有點期待的昭月,「我也覺得~」
「要不是沖陣營來得及時,今天的南境怕就是幽族的天下了,為此,狌羅再敬將軍三杯」連喝三杯,狌羅也要談正事了,「不知將軍這次可有什麼人選?」
「元帥既然這麼問,在下也就不客氣了」類放下酒杯,暗自一笑,「只是不知如果選中了您的愛將,您是否捨得?」
「害~」狌羅毫不在意的大手一揮,他真正的愛將都藏在雜役營呢,灰頭土臉,毫不起眼,你能選中?呵呵~「沖陣營從各軍中挑選人才,是風神神上定下的規矩,我全力支持!」
末了覺得不夠,但又覺得應該低調點兒,於是從左到右的掃視一遍,「只要是在場的,且不是一營主將,你選中誰就是誰!」
「那好~」說完類就真的朝人堆里走了去。
身後的相令官與狌羅對視一眼,眼神里都是「這回穩了的」肯定。
熱鬧的氣氛立馬安靜了下來,一個兩個的,酒都不喝了。
「請讓一下」遇到看着自己,看到發呆的兵士,類也溫柔文靜的請他們滾開。
「哇~她好溫柔呀~」越聽類的聲音,昭月越覺得舒服,撐着下巴,注視着走過來的人影,滿眼都是星星。
鐵鬍子也是堆着滿臉的笑意期待着期待着,期待着,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了。
隨着類繞來繞去的到了面前,鐵鬍子他們也看類,看到呆住了!!
「」昭月瞬間酒醒。
「就她吧」類指着昭月柔聲說。
昭月舔了舔嘴皮,梗咽了一下,這麼幸運的嗎?
「額」狌羅愣了一下,然後故作鎮定,「害,她呀,就是個沒用的小雜役,除了軍營里的粗活,啥也不會,選她怕是只會拖你們沖陣營的後腿。」
「是啊是啊,將軍還是重新挑一個吧」相令官幫腔道。
類直接把昭月從地上拉了起來,「沒關係,我就要她。」
昭月還在發懵,心裏不知是震驚多一點,還是惋惜多一點。
肌膚勝雪,玉指纖纖,聲線柔美,即使穿着戰甲,也能夠想像他的好身材。
沒錯,是他,不是她。
他們幻想的漂亮小姐姐,居然是個男的,還長了鬍子。
以後都不能直視旁邊的鐵鬍子了好嘛!
或者說,類是雌雄同體,可男可女。
「咳」狌羅臉色尷尬地咳了一聲,想從我手上搶人,沒門兒!
徐老七被旁邊人拐了一肘,立即領會,趕緊站起來跳到類前面,「將軍,此人好吃懶做,正在我手下受罰,你要非選她,那容我再調教一段時間,免得給你添麻煩。」
「不用了,我可以親自調教」類說完就要拉着昭月走。
感覺下一刻就要打起來的昭月趕忙脫開類的手,說實話,要不看他的臉,昭月其實挺願意被拉着的,「承蒙將軍厚愛,但此刻,我還是南大營的兵,是去是留,還是要元帥做主。」
狌羅一聽,立馬神氣了起來,「是啊,將軍還是先喝酒吧~」
「是啊是啊,還是先喝酒吧,其他事好商量嘛~」
「兄弟們,繼續喝!」
將領們都出來和稀泥,氣氛又熱絡了起來,連鐵鬍子都真誠的給類端上了一碗酒。
類盯着鐵鬍子看了好一會兒,昭月原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還是端過碗喝了,還反敬了鐵鬍子一碗。
昭月又以為他會算了,剛一坐下,又被他拽起來,我——忍。
「我身為沖陣營的主將,有權從各軍挑選主將之下的人才,且無需上報、無需同意,還請諸位明白。」
類這一根筋的樣子,真的弄得狌羅有些下不來台了,可他也不能真因為這事兒跟他翻臉,只得淡淡地開口,「既然將軍堅持,那昭月你明日就同沖陣營一起出發吧。」
「謝元帥」類謝的禮貌,狌羅懶得搭理,大家皮笑肉不笑的繼續喝酒。
無視周圍異樣的眼神,類簡單跟昭月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這種場合,他其實一直都不是很喜歡,要不是看中昭月,他才不想來。
類走後,鐵鬍子開始了第五輪的拼酒。
不一會兒就放翻了七八個兄弟,自己也腳踩棉花似地站不穩了,靠着已經在打呼嚕的徐老七,半醒半睡地囑咐昭月,「兄弟啊,這沖陣營雖然能打,可不是個好去處,你啊,自求多福吧~」
昭月不禁奇怪,「沖陣營不是風神神上創立的嗎?」
「沖陣營嗝~」扇扇自己嗝出來的酒氣,鐵鬍子接着說,「沖陣營是風神神上一手創立的不假,可你不知道他他們都是,都是名動一時的大妖。」
「而且」鐵鬍子搖搖晃晃坐起來想強調些什麼,又倒下去枕着徐老七,「以前從來沒人去,去你要小心別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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