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拜風神為師這種聽起來很美好的事,於昭月而言不僅遙遠而不切實際,且沒什麼用。讀字閣 www.duzige.com
換句話說,祁遙婉拒了昭月。
不過昭月也能理解,畢竟臨音話里話外都在提醒她,這件事並不好處理,祁遙自己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哪裏幫得了樂君璣。
穀神不單單是生氣居然有人想刺殺臨音,更憤怒天界裏居然有這麼多人叛變,還都在中階仙官以上,關鍵叛變了還查不出究竟是誰在背後主導。
俊良作為高階神官,此前一直倍受器重,又性情孤冷,一般的名利誘惑根本不可能驅使他不計後果,親自出手。
唯一的解釋是,他根本不是叛變,而是一早就被作為眼線埋在了天界。
既然能有一個俊良,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穀神想要斬草除根也不是沒有道理。
因此,想救樂君璣,要麼讓她變得像雨神一樣重要,輕易殺不得。
要麼徹底讓她昭月突然覺得,雪族那種斷絕關係、落井下石的做法是可以參考的。
神仙依功績修為不同,分為八類,仙侍、仙童、仙娥等為一類,是低階仙人,負責天界日常瑣事。
上仙為一類,中階仙官,大多是一些後起之秀,文武皆有涉及。
仙君、仙上、星君為一類,是已經有功績在身的高階仙官。
大神、上神名義上是不同的兩類,但均為高階神官,只是上神的修為職權更高一些,當然,如果是一部主神,地位就和上神差不多了。
至於風神這種掌天界之兵的神上,地位之超然,只能用望塵莫及來形容。
而有尊上之稱的穀神,因為代行天帝之職,整個天界四海都得聽他的。
天帝嘛,因為沒有,還是穀神最大。
不出意料,小寒過後,天界的詔令果然下來了,除少數不善征戰的族群外,多數仙族神族都派了不少子弟應徵。
直接被撥到狌羅帳下的昭月,按照慣例,在去報道前,可回東海待上幾天。
於是昭月就借着這個機會,在回東海的半路上,拐道去了崇玉所在的西山軍。
經大大小小數十戰,已經徹底脫離祝成掌控,擺脫了夜族不善陣戰之名的崇玉,一見到昭月,彼此都嚇了一跳。
「你這麼長成了這個樣子?」二人異口同聲道。
不是太難看,而是好看的出乎意料。
一個英氣明麗,一個俊秀挺拔。
昭月故作嫌棄挑了挑眉眼,「是是是,哪裏有你好看~」
崇玉敷衍地抱了抱拳,「過獎了,只不過要比你好一點點~」
「喲,居然不謙虛一下。」
崇玉笑了笑,略帶囂張地說,「軍旅多年,自然比小時候直白些~」
看到崇玉沒跟自己見外,昭月也就放心了,「行了,我來找你,是為了君璣的事。」
「君璣?她怎麼了?」崇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昭月不禁奇怪,「這麼大的事,你都沒聽說?」
崇玉手一揮,關上了門,「是怎麼回事?」
「是君璣的師父」昭月複述了一遍麒麟山刺殺案的經過以及目前她知道的調查結果。
又說了自己的想法,「獄君公正,在沒有證據之前,君璣在牢裏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怕就怕祝成大神因當年拜師的事,為難君璣,我本來想送個東西示個好,可」
昭月兩手一攤,表示她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實在不行就只有回東海撈幾樣寶貝了。
崇玉思忖片刻,從隨身攜帶的法囊里拿出一物,「這黑丹吃了可漲三百年功力,你拿去用。」
昭月拿過來一看,黑丹上籠罩着一層金色的光暈,拿在手裏還有種溫溫的感覺,「唉,可惜了~」
看昭月一臉惋惜的將黑丹放進法囊里裝好,崇玉趕緊補充,「不是給祝成,是給王宣令。」
「什麼?」昭月不僅奇怪崇玉這個守禮的人居然直呼祝成的名字,更奇怪這東西居然是給王宣令的,「他奉命調查葉金他們是不假,可他一個宣令,能力難不成比祝成還大?」
崇玉點點了腦袋,「不是能力,是頭腦。」
雖然很是可恥,也很可悲,但如果要靠送東西才能幫到樂君璣,那麼送王宣令,絕對比送祝成有用的多。
昭月仔細想了想,點點頭,「嗯~」
看崇玉一臉愁容,昭月安慰說,「放心好啦,這件事我會辦好的。」
昭月能為了昔年的同窗之誼來找他,崇玉當然是放心的,他只是擔心,「雪族如此行徑,只怕君璣出來之後」
「遇山開山,遇河架橋,只要活着,哪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昭月才不像他們想的那麼悲觀。
「沒有親族支持怎麼了?君璣之前不就靠自己搏出了一條路?」
「難道她以後就不能靠自己搏出一番天地?」照昭月的意思,雪族那種親族,不要也罷!
崇玉豁然開朗地笑了笑,「說的對極了~」
又商量了一些細節,被普及了一些剛到軍中的注意事項,昭月才從西山軍離開。
到了東海附近,正好碰見一隊水兵被一群妖怪給圍住了。
昭月二話不說,就加入了戰鬥。
先放出一陣冰釘,再以長戟破出一個缺口,與被圍住的七八名水兵瞬間反殺了這群妖怪。
只漏一條大蟒迅速飛入東海之中。
大蟒入水,速度與攻擊力必陡然增長數倍。
「我去!」昭月隨手拿過一柄長戟跟着飛了出去。
「仙友!」水兵還來不及拉住她,昭月就沒了影。
四大水族受遠古龍族蔭蔽,先天化形要比其他種族容易得多,因而常被妖魔捕殺族人,用來提高修為。
這種趁水兵在海域附近巡邏時,聯合起來抓人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惜這次昭月給撞上了。
混水摸魚是最節省體力的智謀,於妖而言更是沒有底線。
多次死裏逃生的九頭妖鳥不但沒有躲起來,反到在『那個聲音』的幫助下,狡猾地換着地方捕食,或水族走獸,或精怪同類,近百年來,只要它想吃,喜歡吃,就不會輕易放過。
像東海這樣的美食聖地,它怎麼可能不來?
連日來佔盡妖兵與水兵便宜的九頭妖鳥,按例在東海西面的礁石上等着,沒一會兒就聽見有什麼食物快速地遊了過來。
興奮的集中精神,推算着食物即將經過礁石,九頭妖鳥在礁石上站穩腳跟,正要一個俯衝過水,卻被乍起的水浪淋濕了全身的羽毛。
水珠在陽光中五彩斑斕的落下,一抹身影於碧海藍天裏用長戟刺穿大蟒的七寸,高高挑飛,再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天空,以千斤之力落在大蟒的頭上,一戟直下,徹底讓它閉上了眼睛,墜入海里。
九頭妖鳥看着大蟒的屍身墜入海里之前,她以一個漂亮的後空翻,順勢撥出了長戟,翻轉的藍色衣裙像極了天空的顏色,黑色的頭髮用髮帶簡單綁成了馬尾,利落乾淨地落在了礁石上,它的面前。
昭月凌厲的一瞥,落在九頭妖鳥的眼裏,卻是光芒萬丈的一眼驚鴻。
「噌」以至於長戟刺過來的時候,九個頭都呆呆地看着她,冠羽上細細閃閃的水珠輕輕搖擺,胸脯上的羽毛隨着遞進劍尖微微下陷。
疼痛從胸脯傳來的時候,九頭妖鳥才反應過來,本能的用翅膀一扇,向後一退,忙慌逃走。
昭月旋身避開九頭妖鳥的翅膀,抬袖揮去它扇過來的水花後,見它的妖身已遠在天邊。
「奇怪」昭月很清楚剛才那一下最多傷了九頭妖鳥的一點皮毛,她的法力也不及它,可這妖鳥怎麼就逃了?
算了~
昭月也不多想,先去見娘親要緊,只要她努力修煉,終有一日,必有機會手刃九頭妖鳥,為民除害。
一看見昭月,齊水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阿魚?!哎呀,你都多少年每回來了?」
「齊水司好」昭月禮貌地笑了笑。
「快進來快進來」拉着昭月入了避水宮,齊水司一邊往東海族長的書房走,一邊說,「不錯不錯,阿魚都是大姑娘了,正好主上也回來了,你去拜見一下。」
「好」昭月說說笑笑地跟着走,避水宮的一切還是她記憶中的樣子。
齊水司,「主上,您看誰來了~」
站在書架前的東海族長轉過身來。
昭月跪地一拜,「阿魚見過主上。」
「你是?」東海族愣了一會兒,雙手扶起昭月,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快快請起,你雖出自我水族,但已經是天界仙官,以後萬不可行此大禮。」
「主」
東海族長打斷昭月,「也不可再稱呼我為主上。」
昭月淺淺一笑,東海族長這性子,怕是改不了了,「好。」
看東海族長有話要說,齊水司上了些能夠提升修為的吃食,就闔門下去了。
引昭月入座後,東海族長問,「天界徵兵,想必你也去了吧?」
昭月恭敬道,「是,南大營狌羅將軍麾下,風神神上還給我起了個新的名字,昭月。」
「昭月」東海族長低聲重複了一遍,一下子就明白了風神的意思,感嘆道,「好名字啊,你以後可要好好跟着狌羅將軍做事,凡事三思,不要浮躁,多跟別人學學,千萬不要仗着自己」
「知道了」將東海族長的教誨一一記下,昭月從來不知道東海族長原來可以這麼囉嗦。
東海族長滿面笑容地點點頭,為了水族能夠走得更遠更好,他一輩子沒有成親,對水族的小輩們格外疼愛,看到調皮搗蛋的阿魚變得如此懂事,心裏別提有多欣慰了。
「府庫里近日又多了不少寶物,你待會兒就跟着齊水司去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就帶上,雖說上陣打戰靠的是實力,可能用法器的地方,咱們也用一用,不要平白無故損害了修為。」
既不好意思拒絕,又確實需要一點防身法器的昭月禮貌應下,「好,那敢問族長,我娘親她在哪兒?」
「你娘」說到林婧,東海族長明顯猶豫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跟我來吧。」
哪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林婧當年為了生下昭月,耗盡了全身精氣,好不容易撐到臨音將她接走,又怕自己哭哭啼啼的讓女兒傷心,便什麼也沒說,故意不道別。
昭月走後七年,林婧就病逝了,死後歸於大海,只留下一間下七苑的屋子。
昭月來到下七苑,推開最右側的一間屋子的門,裏面的一切陳設如舊。
梳妝枱上還放着兩雙小鞋子和幾件整整齊齊的小衣服。
柜子裏,是她從敬節堂回來時帶的那些小玩意,方野的評語,用過的筆,發黃的書簡哪怕林婧曾經說要給她扔掉的玩偶,都好好的擺在柜子裏。
昭月紅着眼睛問,「那我娘有沒有什麼話留給我?或者她活着的時候,有沒有提到過我?」
東海族長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昭月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淚,「族長,我想在這裏待一會兒。」
「好」留昭月一個人靜一會兒也好,畢竟東海族長也不是很明白林婧明明這麼愛這個女兒,卻為什麼連半個字的遺言也不肯留。
再看看屋子裏的其他地方,茶具,桌椅,甚至於被子上的花紋,沒有一樣不是昭月小時候喜歡的。
看了看避水宮外成片成片的紅珊瑚,再摸摸自己手腕上的這一串,昭月含淚而笑,「娘,女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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