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肅,我不要輸血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不輸了,等謝無虞將你體內的蠱毒驅除,就再也不用輸血了。」
趙肅憐愛的替蘇夏理順凌亂的髮絲,眼裏儘是柔色。
晌午十分,謝家人親自來接蘇夏入府,趙肅同行。
蘇夏也見到傳聞中的謝家家主,一身白裳道有幾分氣度,剛開始打招呼也愛答不理的樣子,端足了架子,可等趙肅一提到長雲山,馬上就破功了。
「你別說話不算啊!」
謝無虞指着他,一副你敢反悔我跟你沒完的表情。
趙肅面無表情道「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反悔。」
「先生經歷救治內子,往後長雲山無限期向謝家子弟開放。」
謝無虞眉梢微挑,將信將疑。
在見到趙肅第一眼的時候就看出了他是北趙人,且在北趙朝廷地位不清,但直接許下無限期的承若。
謝無虞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模樣有些傻。
蘇夏瞅着趙肅,目光好似在問,這人靠譜嗎,趙肅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夫人的血我已經查驗過了,中毒雖然不深,還有得治,不過夫人之前拒絕過輸血治療吧?」
蘇夏眉梢微挑,不置可否。
「因為夫人之前的頑強抵抗,導致夫人體內的長安蠱越發的堅韌,想要根除怕是需要些時日。」
「多久?」
謝無虞咧了咧嘴,粲然一笑,「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十年八年。」
「什麼意思?」
謝無虞攤了攤手,道「意思就是說,要是蠱毒無法根除,就要長期服藥壓制餘毒。」
夫婦倆互視一眼,趙肅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先生盡全力便是。」
謝無虞撇撇嘴,「夫人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驅蟲,先輸點血養養再說吧!」
說着,就叫人將蘇夏帶去了治療室。
此時蘇夏也無法抗拒,若這真實最後一次輸血,倒也能接受。
謝家專業研究長安蠱百年,對此蠱蟲算是了解了個透徹,很快便根據蘇夏的身體情況調配出了驅蟲藥和引蠱香。
「二爺請迴避一下。」
謝無虞左手拎着四隻長頸細口瓶,一手捏着一盒藥膏,大搖大擺的將趙肅攔在門口。
趙肅無言的看着他,謝無虞明明沒做什麼,卻莫名的心虛,訕訕的讓開了身子。
等找回膽子的時候,趙肅已經在床邊坐下,謝無虞嘴角微抽,「不是我沒說啊,這驅蟲的過程十分血腥,到時候可別大呼小叫啊!」
趙肅斜睨了他一眼,幫蘇夏擦了擦額上的虛汗。
「不怕,爺在。」
謝無虞感覺自己吃了一嘴的狗糧。
誠如他所說,驅蟲的過程卻是很血腥。
謝無虞眼都不眨一下的將蘇夏四肢腕骨內側血管劃破,然後注入驅蟲藥,在藥物的作用下,蘇夏體內的有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流動。
因為蘇夏本就瘦肉,血脈吐出清晰,看得越發的清晰。
趙肅緊繃着連,目光灼灼的看着蘇夏頸脖間的血脈,血液快速流動致使體溫上升,暴露在外的皮肉紅潤起來。
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然後行程了大大小小血斑,有的地方甚至滲出了血絲,看起來觸目驚心。
趙肅咬着牙,神經緊張的注意着蘇夏的狀態。
謝無虞也不似之前的戲謔,目光灼灼的看着蘇夏四肢的出血口,見血流得差不多了,便將四隻長頸細口瓶放在傷口處,點燃了平底。
一股難以言喻的清香飄散出來,趙肅皺着眉,眼睜睜看着一直長條物在蘇夏血光中蠕動,從肩頸到手臂,再到腳腕,最後從右腿的傷口處鑽出一個頭。
那蟲子通體青黑,長着兩隻小犄角,大概有拇指粗細,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還不待多看,便鑽進了謝無虞精心準備的陷阱,謝無虞興奮的蓋上了蓋子。
「這只是我這兩年見過最大的長安蠱了。」
趙肅「……內子現在情況如何?」
謝無虞還在欣賞瓶內的蠱蟲,被趙肅打擾頗為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扔出一瓶藥丸,「叫大夫進來處理傷口,那藥每日一顆,傷痛時增量。」
蘇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
她許久沒有這麼安穩的睡過覺了,之前睡覺要不就是昏迷要不就是昏昏沉沉,睡夢中都在遭受病痛的折磨,每一次安睡的。
蘇夏覺得自己這一覺睡了許久,睡得通體舒暢,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
她清醒的第一時間趙肅就注意到了,先摸了摸她的體溫,又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口,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如懷中,「小七,你體內的蠱毒已經被清除了。」
「,小七,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夏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道「趙肅,我好餓啊。」
趙肅失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爺叫人呈上來。」
蘇夏傻笑起來,眉眼彎彎,憨態可愛。
趙肅卻心疼極了,以往蘇夏笑起來蘋果肌飽滿,嘴角的小梨渦若隱若現,如今卻什麼都沒有了。
「小七,爺要把你養胖。」
蘇夏笑嘻嘻的應着,接過看到趙肅送到嘴邊的白粥,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就靠這個把我養胖?」
「你好幾日沒吃過東西了,先吃點清淡的潤潤胃。」
蘇夏也知道久病不宜大魚大肉,可這清粥也太寒磣了點吧,不過人餓了什麼都是好吃的,蘇夏嫌棄了一秒,下一秒就開心的吃了起來,吃完一小碗又要了一小碗,如此還沒有填飽不知節制的腸胃,叫趙肅再添一晚。
「不吃了,剛醒,吃多了不消化。」
蘇夏「……」
得,喝清粥就算了,他媽的居然還不給多吃,關鍵是他的理由還不從反駁。
蘇夏深吸了口氣,嘴裏念念叨叨。
「不氣不氣,都是為你好。」
「不氣不氣,都是為你好。」
如此念叨了十來遍,蘇夏終於舒了口氣,滿足的揉了揉肚子,不想牽扯了手腕的傷口。
「嘶……痛痛痛!!」
「哪痛?」
趙肅被蘇夏整怕了,一聽到痛整個人都神經緊張起來。
蘇夏抬了抬裹着紗布的手腕。
「手痛。」
「很痛?」
「很痛。」
蘇夏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見趙肅猛的站了起來,又解釋道「像以前被刀割一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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