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不一會,顧蓉面前空蕩蕩的餐桌前便擺滿了讓人垂涎欲滴的各異的佳肴珍饈。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顧蓉也不客氣,自顧熱火朝天的吃了起來,只是右上帶着傷,夾菜時多有不便,影響了進食的速度。
「你不吃?」顧蓉邊吃邊看像一旁從未拿起過筷子的謝奇然。
謝奇然拿起旁邊小碟子中的花生,給自己剝了一顆,拋地高高地,然後精準無誤的用嘴巴接到,邊嚼着邊說道「我又不是豬,才過午膳時間不久就餓了。」
「你不吃最好。」
這些個菜品可以活了兩世的她都未曾見過、吃過的美味,又不用自己付錢又能吃到如此好的菜品,今日偷偷離府真是賺到了。
見顧蓉吃的如此香甜,謝奇然有些個動容,他還從未見過哪家的高門貴女會在他人面前如此沒有吃相,又如此……
看着那已經被清空了的兩盤子,謝奇然扶了扶自己因為訝異而快要脫臼的下巴,又有哪家的高門閨女有如此極好的胃口。
看起來她說餓了,還真是餓了,而且是已經餓了三天五天了。
「你是不是猜到素秋詩會那日是誰做出了綁架馨瑤的事情了。」顧蓉邊往嘴裏塞着邊問道。
「你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顧蓉這吃相,謝奇然真以為自己在給餓漢投食呢。
顧蓉雖被這桌子的美食迷了眼,但心竅還在,不依不饒的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謝奇然看了顧蓉一眼,拿起桌邊的小盞,為顧蓉盛了一碗雞湯端到了她的面前「把這碗雞湯先喝了補補。」
向着小盞中看了看,那一盞雞湯中連塊雞肉都沒有,顧蓉搖了搖頭,還是手中的琵琶大蝦來的有滋味。
「這雞湯又稱四珍湯,集牛肝菌、羊肚菌、虎掌菌和猴頭菇一起用文火燜燉五個時辰,過後將已經骨頭與肉分離的母雞整隻撈出,丟棄,只剩此四種菌菇與湯水。」
「就這麼把老母雞丟掉了?」顧蓉吃飯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本就是只是用來提味而已。」謝奇然說道,見顧蓉不動筷子了便問道「吃飽了?「
「還沒有。」只是顧蓉在想事情,所謂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就是這般吧。
小的時候家裏背負着巨大的外債,連吃飽飯都是奢望。而現在,就在自己的左手邊,放着用名貴的菌菇熬成的沒有雞的雞湯。
「嗯嗯,你慢慢吃。」謝奇然拿起筷子替顧蓉布了菜,有些個菜品擺放的遠,不容易夾取到便都幫顧蓉堆疊在了盤子裏,方便她夾取。
終於在顧蓉樣樣不忍心浪費的心態下,把自己給吃撐了,好不容易吃的七七八八了,謝奇然還在不懈努力的布菜。
見都快要見底了,顧蓉還在狂風暴雨般的襲擊的菜品,謝奇然怕顧蓉還餓着,便問道「知味樓的金蟾玉鮑和水晶梅花包味道也不錯,我在給你叫一份?」
才剛吞入一個蝦餃的顧蓉被這句話給嚇着了,還未嚼碎便一個不小心囫圇給咽了下去。
在吃垮謝奇然的這條道路上,顧蓉首戰便是戰敗了,在內心趕緊舉起了投降的小白旗,面上卻依舊是平靜如常,說道「今日便先不用了。」
待冷珊將碗碟都撤了下去,顧蓉才如釋重複,今日的晚膳和明日的早膳,顧蓉覺得都可以替顧府省去了。
「現在吃飽了就可以開始幹活了……」謝奇然盯着顧蓉壞笑道。
「幹什麼活?」顧府和伯爵府這麼多的僕人,需要她顧蓉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做什麼。
謝奇然指了指內屋的五個大木箱子,並排在一起,快佔了大半間屋子了。
「打開看看。」
顧蓉想了想能讓謝奇然如此看重的東西,古玩字畫會不會太沉穩內涵,與謝奇然這吊兒郎當的脾性不服,金銀珠寶的話如此與自己炫富,嗯,確是可以壓自己一頭。
所以本算着打開箱子的一剎那會被珠光寶氣給灼傷眼睛,顧還特意半眯着眼睛準備慢慢接受錢財的洗禮。
但打開了箱子半晌也未感受道任何的光亮,便睜開了眼睛,全部都是賬本?
顧蓉往下翻了翻,也全部都是賬本,便把旁邊的四個大箱子也全部都打開了,裏面也全部都是些個賬本。
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都是永泰十二年至永泰十七年的賬本,也就是說這滿滿的五大箱子都是近五年的賬本。
顧蓉狐疑的看了謝奇然一眼,把這麼多賬本收集在了這知味樓是做什麼。裏面記得帳,都是與這知味樓毫無干係。
「你知道靈州之戰嗎?」謝奇然問道。
想了想,自己未曾經歷過,只是有曾經聽顧莛提起過。
靈州之戰發生在大半年前,鄴國和鑠國因為在邊境西武郡、平雄郡一帶的土地歸屬問題發生了摩擦。
雙方爭執不下,互關了通商口岸。
而後由於鄴國已四海昇平多年,國庫充盈,朝中重臣又大部分都主戰,昭明帝便派出了五萬兵馬奇襲鑠國軍隊。
那個時候在邊境駐紮的鑠國軍隊才八千之數,本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爭。
只是後來不知怎得,堂堂鄴國五萬兵馬,卻被鑠國的八千斬殺殆盡。
鑠國高層下令,無論是傲骨的還是投降的,這五萬兵馬一個不留,要讓鄴國看看他們鑠國的鐵騎的實力。
一夕之間,鄴國五萬大好兒郎便成了刀下亡魂,從此青山埋骨,徒留下深閨夢裏人,還期盼着,還執着的等着那個人的歸程。
只是日月盈昃,辰宿列張,琉璃盅中的烈酒已溫了一回又一回,卻還是盼不到君還家。
白日在渡口日日守候的慈母,夜晚還在油燈下為着不可能回家的遊子密密縫着,熬壞了眼睛,熬到了油盡燈枯。
這便是眾所周知的靈州之戰,帶着血流成河與屈辱的戰爭。
此役之後,西武郡、平雄郡等八個郡縣的山河盡數歸於鑠國所有,鄴國的子民在曾經的自己的家園中被搶奪、驅逐。
曾今不可一世,睥睨雲擎大陸的鄴國,在狂妄自大中,被人狠狠的又似輕而易舉的剜掉了一塊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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