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霧月之前(求訂閱~求月票~)
當秘術反噬後,迪爾克莫本就難以控制的情緒,徹底失控了。
瘋狂之下,他打算幹掉自己所有的仇人。
之後?
他沒有想過!
他現在的腦海中,有着的只是幹掉歌德、瑪格麗達.瑪格、唐納德.多特。
其中歌德被他放在了首位。
因為,歌德給與了他太多的屈辱!
接着是,瑪格麗達.瑪格這個賤女人!
不僅拒絕了他,還讓他出醜,真是不知好歹!
至於唐納德.多特?
一個不知所謂的傢伙,竟敢撤去他『玫瑰騎士團』總團長的職務!
他要把這傢伙的腦袋扭下來。
雖然唐納德.多特在仇恨名單上只是第三位,但是迪爾克莫卻選擇了第一個幹掉對方——因為,幹掉對方最容易。
不論是歌德,還是瑪格麗達.瑪格,身邊可都有人。
迪爾克莫是瘋了,但還不算太傻。
但是令這位曾經的『玫瑰騎士團』總團長沒有想到的是,他在靠近碼頭的時候,竟然看到了歌德。
「哈哈哈!」
「這真是太好了!」
「命運又一次垂青了我!」
迪爾克莫大笑着,就狂奔向了歌德。
「放心吧!」
「我不會打死你!」
「我只會把你打到半死,再以你為餌把那個賤女人引出來,然後……」
話語間,迪爾克莫的臉上露出了令茜拉作嘔的笑容。
沒有任何猶豫。
茜拉抬手撿起身邊的石子就扔了過去。
「呵,真是小孩兒把戲,你真的以為……」
啪!
迪爾克莫發出了嘲諷,但話語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了。
石子正中迪爾克莫的鼻樑。
即使是瘋狂狀態下的迪爾克莫也是一驚。
怎麼可能?
為什麼我沒有躲開?
這只是石頭,如果換做箭矢、子彈……
諸多想法,令迪爾克莫看向茜拉的目光充斥着忌憚,原本他還打算干點兒更充滿惡意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徑直後退,拉開了距離。
同時,雙手平舉——
呼!
烈焰在迪爾克莫手中翻滾。
嗡!
劍氣在迪爾克莫手中噴涌。
兩者瞬間結合。
吼!
一道百米長的烈焰劍氣龍捲就如同真的惡龍一樣發出了咆哮,向着歌德、茜拉兩人斬去。
茜拉臉色一變,原本純真中帶着憨傻的目光,直接變得冷漠、鋒銳。
但隨後就又變回了憨憨傻傻的樣子。
因為——
轟!
猩紅色的光芒在歌德身軀上升騰,沖天而起。
濃郁的猩紅色,宛如粘稠的鮮血,倒染青天。
咆哮而來的烈焰劍氣龍捲,就是一滯。
僅僅是剎那。
但足夠了!
【血氣燃燒】!
原本已經達到三階職業者【體】極限的歌德,瞬間【體】再次暴增40%。
此刻,歌德的【體】已經是:46.76!
但,不夠!
第一次正面面對類三階職業者的存在,歌德可不會再保留什麼。
【嗜血】!
源自【沃利貝爾呼吸法】的大師額外選項,再次迭加在了歌德的身上。
歌德屬性,再次暴增22%!
此刻,歌德的【體】是:57+!
這是一個完全超出迪爾克莫想像的數值。
甚至,根本都不存在於迪爾克莫的認知中。
在迪爾克莫難以置信的眼神中,猩紅色的光輝早已遮天蔽日。
它隨着歌德的心跳而越發濃郁。
它隨着歌德的呼吸而越發奪目。
恐怖!
前所未有的恐怖感籠罩在迪爾克莫的身上。
這位曾經的『玫瑰騎士團』總團長的理智再次回來了。
那些失控的情緒猶如潮水一般退去。
他想要大聲求饒。
他想要解釋誤會。
但,
做不到!
在那濃郁的猩紅籠罩中,有一雙令人靈魂顫慄的雙眼正盯着他,充斥着最為純粹的殺意。
他什麼都做不到。
就連手中的烈焰劍氣龍捲也無法斬下。
他僵直在了原地。
不!
準確的說,是他『緩慢的速度』讓他認為自己僵直在了原地。
他看到了身披猩紅的歌德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看到了歌德抬腿上撩。
但他,什麼都做不了。
砰!
超出想像的疼痛感從小腹下,漫延全身。
而且……
不止一下!
歌德的撩陰腿太快了,快到了十幾次踢擊,融為了一聲悶響。
噗!
不單單是雞飛蛋碎。
迪爾克莫的小腹連帶着整個身軀都裂開了。
而直到這時——
「你太慢了!」
歌德的聲音才在迪爾克莫的耳邊響起。
不過,這位已經在彌留之際的原『玫瑰騎士團』團長什麼都做不了,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歌德越來越大的腳掌。
砰!
迪爾克莫本就被一分為二的頭顱,徑直被踩碎了。
但歌德無法確認對方是真的死亡了。
他抬腳猛踩。
手中的烈焰更是不停焚燒。
這一幕被瞬間趕到的大公和思姆萊.克看到了。
兩人同時讚許地點頭。
兩人都認為歌德做得對。
尤其是思姆萊.克,更是遞給了歌德一捆炸藥。
看着歌德將點燃的炸藥插在迪爾克莫的身上,大公則是暗自微微搖頭。
並不是惋惜迪爾克莫的死。
對於這種敢向他家人出手的傢伙,大公恨不得將對方點了天燈。
大公真正感嘆的是喬治六世。
那傢伙……
「應該成功了吧?」
「這顆煙霧彈,確實是具有迷惑性啊!」
大公想着,轉身沖遠處剛剛趕來的恩姆萊.克招了招手。
「去找法波爾人。」
「告知他們,迪爾克莫刺殺歌德,被思姆萊解決了。」
「現在要求他們賠償。」
「包括但不限於金克、秘術等等——思姆萊,你跟着去。」
「明白!」
恩姆萊.克馬上點頭。
思姆萊.克充當保鏢,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都明白,父親的做法是要讓北境佔據道理。
至於法波爾人否認?
剛剛那百米烈焰劍氣龍捲可是先出現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
這是無法否認的。
當然了,也許有人會真的否認。
對於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人,大公一向認為對方的雙眼可以永遠閉上了。
而克家人,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思姆萊.克才需要跟上去。
「歌德,感覺怎麼樣?」
大公關切地看着歌德。
「還不錯。」
早已解除了【血氣燃燒】【嗜血】狀態的歌德笑着說道。
那種強大感覺,瞬間消失的失落感,讓他有着相當的不適應,但是早就在『家鄉』那個俱樂部里磨練出的心性,卻讓他足以克制。
更何況——
「歌德,烤魚!烤魚!」
茜拉撿起兩條小魚不停揮舞。
「太小了。」
「根本不夠吃。」
歌德評價着。
「可我們可以用它們做魚餌啊!」
「然後,就能夠用它們釣到更大的魚!」
「然後,再用更大的魚釣到更大更大的魚!」
「然後……」
茜拉一本正經地說道。
歌德看着茜拉。
在茜拉說出,他們可以通過釣魚發家致富後,歌德確認了。
茜拉更傻了!
「是因為剛剛的狀態?」
歌德猜測着。
一旁的大公則是向他打了個手勢。
「唔,你說得有道理。」
「那你先去釣魚。」
「我在這裏等你。」
歌德這樣說着。
「好!」
茜拉興致勃勃地沖向了海邊。
大公看着茜拉的背影,壓低了聲音,說道:「茜拉現在的狀態極為特殊,她所經歷的『洗禮』,應當是最為古老的那種。」
「最為古老?」
歌德一皺眉。
「我們先祖從哪裏得到的『洗禮』方式?」
「女巫?!」
「茜拉選擇的是,『女巫』的洗禮方式?」
歌德一愣。
「嗯。」
「但不完全是。」
「茜拉的老師,那個老混蛋還算有着一絲底線,他是在某處遺蹟中找到的這份洗禮方式,已經經過了改動,變得溫和了不少。」
大公解釋着。
「溫和了?所以傻?」
歌德眉頭皺得更緊了。
「差不多。」
「如果按照原版本,茜拉大概率會嗜殺成性的——『女巫』的壞名聲可不是虛構。」
「當然了,這樣的改動,並不完美。」
「不僅拉長了茜拉的『洗禮』時間,也讓茜拉會偶爾變得不穩定。」
大公解釋着。
不過,這並沒有讓歌德舒展眉頭。
相反的,歌德眼眸中泛起了一絲冷意。
大公敏銳察覺到了自己侄子的不同。
他用力一拍歌德的肩膀。
「沒你想的那麼壞。」
「那傢伙可不會幹出用人當試驗品的事情——他在發現那份殘缺的洗禮儀式時,茜拉就在儀式中!」
「什麼?」
這次歌德難以掩飾臉上的驚訝。
「他是在遺蹟中發現這份儀式的吧?」
「那茜拉?」
「茜拉就在遺蹟中,而且是嬰孩兒的模樣。」
「那老混蛋在附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茜拉的父母,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茜拉身世的東西,所以,只能收養了茜拉。」
「並且在發現了茜拉的異樣後,開始想方設法的讓茜拉健康成長。」
「總的來說……」
「還不錯。」
大公評價着,目光看向了海邊。
歌德也看向了茜拉。
這個時候的茜拉在海邊躊躇着。
她,不會游泳。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現學的時候——
嘩!
浪花翻滾。
一條需要成人合抱的魚『跳』出了海面,恰好落在了茜拉的懷中。
「嗯?耶!」
「大魚!」
「歌德看大魚!」
茜拉一愣,隨後,將魚舉過頭頂,向着歌德炫耀着。
歌德微笑點頭。
目光則是看向了內海中。
在那裏,一道人影正在緩緩游遠。
「當茜拉的老師,一定很辛苦。」
歌德輕聲說道。
「嗯。」
大公深以為然。
……
茜拉撿來的大魚送入了熊堡廚房。
與此同時,更多的烤肉被送了出來。
碼頭發生的事情,大部分北境人都不知道。
宴會自然是繼續着。
茜拉在吃了兩塊烤肉後,目光死死盯着送餐的入口——她在等她的烤魚。
大公則是再次和熊堡人打成了一片。
歌德與之前一樣。
連飲了三桶後,就返回了包廂。
包廂中,瑪格麗達.瑪格正坐在沙發中思考着。
當歌德走進來時,這位鬱金香家族次女立刻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回來了。」
「你的袖子破了。」
「脫下來,我幫你縫好。」
聲音輕柔,語氣中更是帶着濃濃的依戀,就如同是新婚小夫妻一般的感覺,而歌德也是毫不客氣,就這麼脫下外套遞給了瑪格麗達.瑪格。
這位鬱金香家族次女愣了一下。
顯然是沒想到歌德會真的脫衣服。
不過,下一刻,這位鬱金香家族次女就恢復了正常。
她拿起衣服消失在了包廂中。
大約半分鐘後,她再次出現時,手中已經多了一件新衣服。
嶄新的那種。
顏色款式相差無幾,但做工材質都要比歌德之前穿的更好。
「我縫製的手藝不太好,你穿上試試看?」
瑪格麗達將手中的衣服遞了過來,羞澀地低下了頭。
「很不錯了。」
「我還缺點錢,你有嗎?」
歌德接過衣服隨手放在一旁問道。
「有的,剛剛兄長告訴我,可以再多給我500w金克……」
「咦,這衣服正好合身。」
「你的手藝真棒!」
沒等瑪格麗達說完,歌德直接就將外套穿起來了,然後,張開雙臂在瑪格麗達面前轉了一圈。
瑪格麗達看着這一幕,她又一次看到了歌德眼中的深情。
不由自主的,瑪格麗達輕錘了一下歌德胸口。
「好了,好了。」
「我知道你不想陪我演戲了。」
「之後,就該我登場了吧?」
鬱金香家族次女嘆了口氣。
她知道,她登場後,就是落幕了。
之後?
估計很難再見了吧。
即使相見,也不太可能如同現在這般自由了。
那個時候的她……
身後會站着一大群投靠她的人。
自怨自艾的鬱金香家族次女完全沒有注意到歌德臉上的沮喪。
是我沒表達清楚?
歌德產生了一絲自我懷疑。
就在他準備解釋的時候,鬱金香家族次女卻根本沒有給歌德這個機會。
「歌德,我們是朋友吧?」
「能夠給我一個分別的擁抱嗎?」
「不要說明天。」
「明天不合適。」
說完,鬱金香家族次女就這麼張開了雙臂抱住了歌德。
還沒有等歌德回禮。
這位鬱金香家族次女又鬆開了手臂。
她臉上滿是紅暈。
「謝謝你,歌德。」
「你真是一個好人。」
「我們明天見。」
說着這樣的話語,鬱金香家族次女轉身離開了包廂,留下歌德一個人站在那發呆。
足足幾秒鐘後,歌德這才坐回了沙發里,用近乎呻吟的語調,呢喃着——
「我的錢啊!」
……
入夜時分,法波爾七世照例準備檢查通訊水晶。
他需要通過這些水晶知道『真實消息』。
至於家族渠道?
也不是不可靠。
只是錯離譜。
大部分時候,連廚房做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對他來說,他更相信自己的渠道。
這些通訊水晶,就在他臥室的密室中——除去他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我去休息會兒。」
「今晚的晚餐不錯。」
「希望廚師們保持。」
法波爾七世對着波爾蒂說道。
晚餐後休息會兒,是法波爾七世的慣例,沒有誰會懷疑。
而且,這個時間並不長。
每次大約就是半個小時左右。
「是,陛下。」
波爾蒂躬身行禮後,緊緊跟隨。
當法波爾七世的房門緊緊關閉時,波爾蒂就如同保鏢一般站在門外。
暗地裏,屬於法波爾七世的暗衛更是足有六個。
如同以往一般,他們保護着法波爾七世的安全。
但是,今天卻有點不同。
這些本該警惕的暗衛,一個個感覺自己發困,昏昏欲睡。
暗衛首領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當即就要出聲示警,但是還沒有等他出聲,就被一條藤蔓纏繞了全身,勒斷了脖子。
綠藤家族的族長被暗蓮家族族長從陰影中帶了出來。
兩人掃了一眼門前早就倒地呼呼大睡地波爾蒂,同時撇了撇嘴角,充斥着不屑。
小丑!
兩位族長給與了相同的評價。
然後,兩人發出了信號。
立刻,等待許久的其他人,開始了行動。
過程要遠比想像中的容易。
因為,他們準備了許久。
因為,他們還有接應者。
等到法波爾七世走出臥室時,一眼就看到了昏睡的波爾蒂和站在那的綠藤家族族長和暗蓮家族族長,這位國王先是一愣。
隨後,嘆氣出聲。
「你們選擇了背叛?」
法波爾七世問道。
「不是背叛。」
「而是撥亂反正。」
「這一點——你的叔叔也承認了。」
綠藤家族的族長直接省去了『陛下』的尊稱,開始以『你』稱呼着。
暗蓮家族的族長則是目帶警惕。
法波爾七世能夠成為法波爾的國王,不單單是因為能力出眾,還因為實力出眾——在十年前,就是堪比特斯因二階職業者的超凡者了。
十年後?
雖然沒有再次覺醒,但依舊不可小覷。
更何況,誰也無法保證,法波爾七世沒有留下後手。
只是出乎暗蓮家族的族長預料。
眼前的法波爾七世並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除去最開始時的嘆息外,就這麼臉色平靜的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走吧?」
「我這個失敗者讓勝利者久等,不太好吧?」
法波爾七世問道。
「放心吧。」
「只要你配合,我們是不會殺你的。」
「雖然你會失去自由,但是你還活着,不是嗎?」
綠藤家族的族長這樣說道。
「還算不錯!」
法波爾七世點了點頭。
接着,兩位族長一前一後,法波爾七世站在中間,就這麼從法波爾七世的臥室前離開了。
大約三分鐘後,倒在地上的波爾蒂睜開了一隻眼,四處偷瞄着。
下一刻,他翻身而起,一個縱身鑽入了法波爾七世的臥室。
而對此毫不知情的法波爾七世則是站在了自己的書房內,看着端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鬱金香家族老族長和對方身後的綠藤、百合、荊棘、紫羅蘭和暗蓮家族的五位族長,法波爾七世笑了笑,最終,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叔叔玫瑰家族家老『何特瑪斯』身上。
「能夠告訴我為什麼嗎?」
法波爾七世詢問道。
「為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
「你應該問問你自己,為什麼當你成為國王后,法波爾內的貴族待遇直線下降,而那些平民的待遇卻獲得了提升。」
「對了,那些無知愚蠢的傢伙將這稱之為『啟蒙運動』!」
何特瑪斯,這位玫瑰家族家老大聲質問着。
「這會讓法波爾變得更好!」
法波爾七世一皺眉,解釋道。
「法波爾更好?」
「關我們什麼事?」
「我們需要的是家族更好!」
「如果家族變得衰落,那法波爾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何特瑪斯冷笑着。
「如果沒有了平民的支持,家族才會真正意義上的衰落,法波爾才會從根本上滅亡——我們吃穿用度,都是由平民製造,給與他們一些理應獲得的地位、財富,是理所應當的。」
法波爾七世反駁道。
「艾莫斯這就是你的憐憫與仁慈?」
「你忘記了法波爾的榮譽了!」
「我們的血脈就是榮譽!」
「我們的力量就是榮譽!」
「法波爾的平民,只是我們的奴隸罷了!」
「奴隸不配擁有地位和財富!」
這位玫瑰家族的家老指着法波爾七世,用近乎怨毒的聲音,大聲咆哮着——
「都是你,艾莫斯!」
「是你,逼迫着我們不得不做出選擇!」
「是你,讓玫瑰家族失去了政權!」
「你是整個玫瑰家族的罪人!」
「你現在還不認罪嗎?」
法波爾七世沒有再說話。
鬱金香家族的老族長和其餘五位家族族長站在一旁,滿是幸災樂禍。
他們是計劃的發起者、參與者,也是既得利益者。
現在?
自然是勝利果實的接收者。
「咳,艾莫斯請向法波爾全體國民承認自己的罪責,我們會給你一個體面……你會被幽禁在『杜爾皮』終老。」
「體面?」
「曾經有個老傢伙,和我說過,體面只能自己爭取。」
「我一直深以為然。」
「而那個老傢伙還說過,我不可能獲得任何人的支持。」
「我沒有承認。」
「但現在?」
「唉。」
法波爾七世環視着眼前七人,又一次嘆氣了。
這七人幾乎是法波爾高層中的高層了。
他原本以為不會所有人都被拉攏。
但事實告訴他,他錯了。
他太過理想了。
他註定失敗了。
不過,並不是徹底的失敗。
他慶幸自己只是理想化,而不是天真,並沒有將一切都交給他人。
法波爾七世深吸了口氣。
他的目光漸漸銳利起來——
「你們聽過龍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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